第49章 独自从黑暗中来
中年男人一头白发,浑身上下散发出懒洋洋的气质,让人很难想象他是一个古武术界的强者,身上根本没有一丝强者的气息。
这中年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前段时间救过陈俊南,李秋痕的老爸李元奎。
“当年你与我为了保护孩子,中途遭遇百名高手追杀,我没办法救你,抱歉。”老校长缓缓的转过身看向李元奎那一头的长发,眼中闪过一丝愧疚道。
“叶老言重了,”李元奎笑了笑,接着说道:“当年若不是您全力救主人,主人早就死了。叶老你是知道的,我的命是主人的。如果主人死了,我也绝不会活下去。”
“他从来没当你是他的仆人。”叶老一脸严肃的说道。
“但我就是主人的仆人,”李元奎执着的说道。
叶老微微叹息一声,不再这个问题上纠结,转换话题道:“当年你醒来为何不与我联系?”
“我去了岛国,”李元奎面色一冷,紧接着冷冷的说道:“在我得知少主平安,但主人难产而死后,便去了岛国。”
“杀了多少?”叶老淡淡的问道。
“九百八十三人,重伤而回。伤后又去——”李元奎一脸杀气的说道。
“十八年来,一共七进七出,总共灭杀岛国武术界四千六百人。”
李元奎说罢,身上的杀气突然消失,一脸失落的说道:“比起主人来,还是差得太远啊。”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当校长的?”叶老避开这些话题,再次转换话题。
“是秋痕告诉我的,秋痕在杭大读书,现在大四。”
“李秋痕,”叶老瞳孔一阵紧缩,随即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道:“想不到秋痕便是你的孩子啊,这样的话,也释然了。”
“什么意思?”李元奎诧异的问道。
“你的儿子也不简单哦,在杭大是最为神秘的学生之一,以后,就是他们这些年轻人的天下了。”叶老面上闪过一丝温和的笑意,紧接着说道:“不过,俊男可选择了一条不适合他走的路啊。”
“这是没办法的事,”李元奎接过话,继续道:“俊男因为体内流淌着恶魔血液和血塔罗。不知道是哪个高人将他体内的血塔罗封印起来,因为血塔罗黑暗力量的缘故,俊男不能练武。他
得知自己父亲的事情后,他肯定不会甘于平凡。”
“现在他选择的这条路,但我相信,他是在等机会。等机会解开封印。”
“什么机会?”叶老微微诧异的问道。
“我帮他疗伤的时候,我发现他体内的血塔罗仿佛有灵气一般的在向他的大脑灌输一种力量。这种力量对他无害,也正是这种力量让他根据塔罗牌牌义悟出了一种可怕的武功。”
“但是这种武功在他不能完全掌控的时候,爆发后的结果便是他也昏迷。叶老也知道的,一旦敌人众多,在敌人没有被全部灭杀后昏迷的话,其代价就是自己死亡。所以俊男现在就是在等机会完全掌握这种诡异的功法。而为了不让掌握这种功法耽搁时间,他便选择了同是黑暗世界,但没有古武术的世界。这样一来,他可以建立属于自己的力量,也给自己时间去掌控力量。”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将他体内的恶魔血脉与血塔罗封印起来的呢?”叶老喃喃的念道,当年他将还是婴儿的陈俊南送到C都军区后因为伤势太重便回到了故乡杭州。
而唯一的解释,便是C都军区那名老伙计请来了隐士高人。
想到这里,叶老心里也放松下来。如果是那老伙计请来的人,就放心多了。至少不用担心陈俊南的真实身份被暴露出去。
当年救出陈俊南与叶老的人,正是现在C都军区的二把手,陈俊南的干爷爷周啸天。而周啸天与叶老,则是八拜之交,不然当年周啸天怎么可能为了救两个人出动军中特种精英。
叶老微微翘首看向天边,眼前浮现出十八年前,那道伟岸身影与世界为敌的身影来。而十八年后,身为武学奇才后代的陈俊南,却不能习武,只能选择走这条路。
“不管走哪一条路,都走到最高吧!孩子。”
一旁的李元奎此刻也望向天边,暗自在心底说道:“真期待你接下来的动作呢,少主。”
“作为敢与世界为敌的男人的后代,没有谁会帮你。而这样,你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呢。用自己的双手,一步步的去创造吧!”
骤然间,李元奎的耳边响起十八年前叶老对俊男父亲的评价,而这一刻,他也想用这句话评价陈俊南。
“
他独自从黑暗中走来,然后走向永恒的不朽。”
妖姬会所,陈俊南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吧台前,感受着大厅里那震撼的音乐,他禁不住也跟着轻轻的摇摆着脑袋。
这是他第二次来到妖姬,今晚他没有带任何人前来,而是一个人来到这里。
因为他与永乐的孔一刀约好了在这里见面。在不清楚孔一刀目的的情况下,他是不会让陈天宇等人跟着冒险的。即便是二憨子,也不知道他与孔一刀约在这里见面。
舞台上,依旧是上次他们来时的那名妖艳女人,只不过此刻她的身后还站着一名舞男。在两人极其诱惑的舞姿下,台下依旧疯狂。
对于这些在这种地方上班的人,尤其是女人。陈俊南并没有看不起她们的地方,相反,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在这个金钱至上的时代,职业早就没了贵贱之分。相比于那些来到这种地方找刺、激的女人来说,台上的她们就好太多了。别人至少懂得去赚钱,而台下那些找刺、激的女人或许不缺钱,但她们所做的无疑印证了一句话——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婊、子了,却非要在门前立一个牌坊。
突然间想起离开他进到军队的周漠洳,在他的心中,虽然一直当周漠洳是姐。但青梅竹马的那种感情以及周漠洳临走时的一封不是情书的情书,让他不经意间跨入到了爱情的门槛。
对于此刻的陈俊南来说,不管是台上那艳丽的女人,还是台下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身缠万贯的女人。在他的眼里,也不过如此,纵使这些女人拥有风月无边,又怎及得上周漠洳的回眸一笑。
一名打扮极其魅惑的女子见陈俊南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这里,缓步便向陈俊南走来。随着她走近,那浓浓香水味便扑鼻而来。陈俊南微微皱了皱眉,微微斜眼看向走向他的女人。
之前陈俊南便注意到这个女人了,不是他特别去关注这女人。而是这女人活跃的地方就在吧台对面的一个散台里。
在那散台里坐着七八名打扮得尤其街头的男人,偶尔爆发出一阵夸张的打骂声。
而这女人,一直端坐在这群人老大的身边,直到她看见陈俊南一个人坐在这里,便找了一个借口走过来。
而就在她走到陈俊南身边的时候,对面那些人的老大也刚好看向这边,眼中同时闪过一丝凶狠。
“帅哥,一个人啊?”女人挨着陈俊南坐下,微微侧身向陈俊南问道。
女人年龄也不大,准确的说应该叫她女孩。二十岁左右,有点姿色,但上不了堂面。
陈俊南没有说话,跟着大厅震撼的音乐摇摆着脑袋装着没听见。笑话,这种低智商的事儿他陈俊南难道还看不出来!
在刚刚那小头目眼中闪过一抹凶狠的时候,他便知道了这女人是故意来搭讪,然后那群人借机生事,然后敲诈钱。因为陈俊南此刻是一个人,所以他成了目标。
女孩见陈俊南不说话,看了一眼身后的散台,猛地凑到陈俊南的耳边大声的说道:“别装了,帅哥,来这种地方的人还装什么纯洁。”
“嗯?”陈俊南停下摇摆,诧异的看向女孩,道:“纯洁?”
“服务员,来十杯威士忌,”陈俊南不等女孩说话,马上向吧台前的服务员说道:“全部给这小姐,算我的。”
“好勒,”服务员爽快的应了一声,很是麻利的将十杯威士忌摆在那女孩的面前。
女孩看着摆在眼前的威士忌,诧异的看向陈俊南,紧接着一脸妩媚的笑道:“想把我灌醉?”
陈俊南邪邪的看向女孩,坏笑道:“对,只要你喝下十杯,咱就不纯洁,陪你浪。”
“怎么个浪法?”女孩笑道越加妩媚。
“快餐,一百块干不干?”
“你,”女孩没想到陈俊南这样说。
很显然,陈俊南完全当她是在外面拉客的小姐了,这句快餐一百实在够绝。
气急的女孩狠狠的跺了跺脚,转身便走回到散台。看着女孩走开,对面的服务员马上凑到陈俊南的身边,向陈俊南竖起大拇指,道:“小兄弟实在是高啊,这句话足够气死那些女人了。”
“不过,”服务员看了一眼对面的散台,眼中闪过一丝同情,道:“不过兄弟可能有麻烦了。”
陈俊南微微苦笑了一下,转过身靠在吧台上看向对面的散台,那女孩可能被自己一句话气得不清,正在向那大哥说着什么,不停的向陈俊南指着。
不用想,陈俊南也知道那女孩在说什么,无非是他非
礼啊什么什么的。
人生短短数十载,人要活就活的潇洒,酒喝好酒,剑要名剑。即便是争风吃醋,也要争得倾城天下的美人。这些庸碌女子,纵有八百,怎及得上那倾城一笑。
在这里是非之地,你若不想惹是生非或者和气生财,唯一的办法就是少来这种地方。但很多明知道来到这种风月之地不是特安全,但他们还是想来。因为这里的音乐,这里的表演,这里的美女,这里的一切的一切都让他们无法拒绝。
尤其是那震撼的音乐,让那些来这里消费的人热血沸腾,在酒精的迷幻下,让他们以为这里,他们就是大哥。大家不用怀疑,在这种地方消费的人一般都这个德行,仗着跟着自以为跟了一个了不起的老大,和自己哥们多便以为他们就是最的。
果然,在陈俊南意料之中,那几人马上起身怒气冲冲的向陈俊南走来。
“兄弟,要不要撤?”吧台服务员小声的提醒着陈俊南。
“谢谢,但我还得等人呢!”陈俊南淡笑着摇了摇头。
“小子,混哪里的?”最先冲过来的一名人估计想在自己领导面前表现一下,来到陈俊南的身前便摆出一副样。
“和她废话什么,先打一顿再说。”快不跟上来的小头目大喝一声,身边的几人马上蜂拥而上将陈俊南团团围住。
一般情况下,只要一开始不动手,便可看出这群人的斤两。真正好战的人根本不会给人机会,上去就开打,这种人干脆利落也最可怕。但很显然,这群人不是,连杭大的学生也不如。
陈俊南没有说话,极其悠闲的端起身边其中的一杯威士忌,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
见到陈俊南这个动作,几人马上吆喝起来。但那名小头目却是眼前一亮,根据他的见识来说,遇到这种情况能保持这种镇静的,要么就是有强大的后台,要么本身就个强大的存在。
陈俊南依旧不说话,仰头将威士忌一口饮下。
就在这时,那名服务员站了出来,向带头的那名小头目说道:“你们要找事出去闹。”
“你是谁啊。”小头目见服务员这么说,一下发起飙来,隔着吧台一把抓住服务员的衣领,狠狠的说道:“小心连你一起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