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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23章借钱

“那你揍去没有?” 吴桂芳。

小金宝犹豫点头, “揍了,我打不过。”

“等你再多吃年饭,也照打不过人家!” 吴桂芳忍不住拆台。

朱团长家那小子, 长得跟他爹一壮实, 部队里就没有几个瘦苗苗是打得过他的, 要不是有他爹管着, 估计早就在院里称王称霸了。

“美云妹子,你别担心, 部队里孩子, 今天打架明天又追着屁股玩, 那刚子就是调皮了点, 心眼不坏,他爸管得厉害着呢。”

吴桂芳道刘美云对弟弟很是疼爱,怕她看了多想, 就解释了几句。

“嫂子放心吧,我道寸的。”

“那行, 我先带着小子去洗洗, 衣服滚成啥了。”

见刘美云表轻松, 真没小题大做的意思,吴桂芳才放心的拽着宋金宝家去。

宋金宝抽抽噎噎, 走步还悄悄头往刘博文边看,眼神扭捏。

人朝夕相处久, 已经是能穿一条裤子的兄弟了,要换了往常, 宋金宝从刘美云家离开,刘博文一定会和小黑把人送到小路尽头,兄弟俩跟演苦戏似的, 约定好吃完饭再来玩的时间,才彻底开,

可今天却一反常态,刘博文表蔫蔫的,似乎是在赌气,也不看宋金宝,己抱着小黑就进屋了。

刘美云很少看刘博文生气发脾气,更多的时候,不是乖巧听话,就是受欺负时委屈巴巴的可怜,如今有了小脾气,她倒是挺乐意。

不过还是要过去怎事的。

“金宝哥刚才跟你打招呼呢,你怎不理人家?” 刘美云往盆里倒了热水,把刘博文抓过来洗脸。

小家伙不说话。

刘美云就停下手里动作,“姐姐是不是教过你,别人题的时候,你要答,不然就不是礼貌的小孩。”

憋闷了半天刘博文,眼睛湿润润的,撅着嘴巴扑进刘美云怀里,突然哭起来。

听哭声,也不道是难过还是委屈。

“怎了?快跟姐说,金宝哥欺负你了?” 刘美云拍着他的背,轻声的。

小家伙顾哭着,好半天才摇头。

“那是刚子欺负你?” 刘美云猜测。

小家伙还是摇头,

“那你快告诉我,你光哭,把姐姐哭伤心了。” 刘美云蹲在地,用帕子把他脸的泪痕擦干净,然后柔声细语的哄了半天,才终于让刘博文舍得开口。

“刚子哥不喜欢小黑,我们带小黑,他就要赶我走,也不让金宝哥跟我玩,金宝哥就不带我玩了。”

刘博文抽抽噎噎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听起来是真难过。

“那你们后怎又打架了?”

刘美云行脑补了几个小孩儿闹别扭的场景,她估『摸』着,宋金宝那小子哭是因为挨了打门牙掉了,刘博文肯定多半,是被宋金宝无抛弃,生气又委屈的。

“是刚子先推金宝哥的,金宝哥门牙掉了,还一直哭,我才去打他的。”

嗯,小家伙还挺讲义气。

“那你挨打了没?”

“没” 刘博文摇头,有点心虚的看着刘美云道:“他怕小黑,我就放小黑去吓唬他。”

没过秒,小脸又浮一抹责跟后悔,“可是小黑被他踢了。”

刘美云抱起缩在刘博文脚边的小黑,仔细检查了一番,看小家伙精神头好得很,舌头吐的欢,显然又想饭吃了。

“小黑没事,不过博文,下次不可以再让小黑去吓唬人了。刚子哥怕狗,咱就不可以让小黑靠近他,做是不对的。不是每个小朋友,跟你一喜欢小黑,就像你害怕老鼠一,你看金宝哥就不害怕老鼠。是一个道理,你能明白吗?”

刘博文犹豫了会儿,似懂非懂的点头,“那我以后就跟小黑玩,不跟他们玩了。”

“你可以跟喜欢小黑的小朋友一块儿玩啊,你看金宝、大丫、二丫,还有跟你们一起捉『迷』藏的小伙伴,不很喜欢小黑吗?”

“不!” 刘博文突然倔起来,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道,“金宝不跟我玩,我也不跟他玩了!我就跟小黑玩!”

“以后也不准他再吃我们家糖!”

刘博文突然难得的脾气大了一,还是直白的宣泄,刘美云除了,只能成全他呗。

“行行行,以后不给金宝糖!等你想给的时候,你己给他!”

“我才不会!” 刘博文撅着小嘴,说着还不忘跑己的屋子,把藏在抽屉里,己平时积攒下来的糖果全换了个地方。

刘美云只觉得小孩子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像吴桂芳说的,今天打架,明天就能追在屁股后头跑。

前些天刚子不是还把宋金宝门牙给碰掉一颗,结果不超三天,人宋金宝照狗腿子似的,跟在朱刚后头,一口一个刚子哥的叫。

反倒是刘博文,真有点叫她意外。

人宋金宝早就门来求和好了,还带了己『舔』了一半舍不得吃完的『奶』糖,结果刘博文愣是几天没理人家。

“没看来,我小舅子,还是个挺记仇的。” 陆长征看了眼院子里,一个人和小黑玩得不亦乐乎的刘博文,啧啧感叹。

“ 我也才发现他个『毛』病。” 刘美云无奈。

人宋金宝几天往她家跑三四了,打眼一瞧,不又来了。

“美云姨、陆叔叔” 宋金宝迈着小短腿,先跟他们打了招呼,才吭哧吭哧走到刘博文跟前。

“博文,我们去捉『迷』藏吧?”

“丢沙包你玩不玩?”

“今天刚子不在,我们可以带小黑一起。”

答他的,是刘博文和小黑,一人一狗傲娇的背影。

宋金宝蔫蔫的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没等到刘博文从屋里来,只得失望的迈着小短腿,吭哧吭哧又跑走了。

“你不劝劝?” 陆长征端着大海碗,蹲在院子里看刘美云打『毛』衣,一点没有要管的意思。

从胃口被养刁,他现在中午也不在部队食堂解决了,宁肯多走步,家吃香喷喷油水多的饭菜。

刘美云每天是按时按点的吃饭,陆长征来赶得,就一块儿吃,要来晚了,给他放锅里热着,吃完还能再睡个午觉,养足精神下午又是精神训练的一天。

“不用” 刘美云一脸不以为意,手里动作飞快的穿着『毛』衣针。

手件『毛』衣已经是件半成品了,再有天,估计就能收工。

原主前留下的衣服,除了绿『色』儿军装,剩下不是黑的,就是灰的,一件亮『色』的没有。刘美云在沪市扯布重的做的,为了防止周慧茹叨叨,也全是颜『色』深沉又耐脏的料子。

件『毛』衣,算是她目前唯一一件穿去体面的衣裳。

好吧,刘美云个亲姐说不用,那陆长征个姐夫也不瞎『操』心了。

在养孩子面,陆长征总感觉刘美云是无师通。

看刘博文现在,刚岛那会儿,还只会哭唧唧走步就要黏着刘美云呢,现在会耍小脾气,和朋友闹手大戏了!让他满意的是,人现在睡觉,不需要哄!

人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闲聊,忽的看见吴桂芳抱着宋金宝急匆匆往边跑,脸『色』很着急的子。

刘美云放下手里『毛』线,迎去看宋金宝好好的趴在他娘怀里,也不像是摔过的子,道:“嫂子,你是怎了?”

“美云妹子,嫂子求你个事儿,能不能先借俺三十块钱。” 吴桂芳抱着宋金宝,语气焦急,眉头紧紧锁在一块。

刘美云很少看到吴桂芳『乱』方寸的子,显然遇到啥棘手的事儿了,忙给旁边干站着的男人使了个眼『色』,才道:“嫂子你别急,我让长征去屋里给你取。”

一时着急,才留意到陆营长也在旁边的吴桂芳明显愣了一下,等陆长征进屋,她才把刘美云拉到一边,神『色』为难的低声:“美云妹子,不好意思啊,俺刚才太着急了,没留神陆营长也在。你借俺钱,陆营长头不会说你吧,嫂子也是真不道找谁了,俺道不好,可俺大丫要医院做手术,俺怕得很,俺男人津贴礼拜又给老家寄走大半,俺实在没多余的钱。”

“大丫怎了?” 听到是吴桂芳家双胞胎大女儿要做手术,刘美云以为很严重,一下担心起来。

“肚子痛,医疗站的人说是啥阑尾,要送到市里医院做手术割掉!” 一开口,吴桂芳眼泪就忍不住嗖嗖的往下掉,声音哽咽中透着浓浓的责。

“你说那孩子,昨儿半宿就开始痛,怕吵着我们愣是己忍着,晌午那会儿我还让她去喊金宝家吃饭,结果路不道怎又和刚子闹起来,丫头直接倒地把人吓坏了,送医疗站,人就说要去市里医院动手术才行。”

从来大大咧咧,在刘美云面前就跟老大姐似的吴桂芳,会儿脆弱又无助。

可见,孩子永远是父母的软肋。

而从吴桂芳口中听到大丫要做的只是阑尾手术的刘美云,心里松了一口气,忙安慰她:“嫂子你别害怕,大丫要做的只是一个很常见的阑尾切除手术,每个人有阑尾的,只是发炎了会痛得厉害,做手术切掉就没什事了,以后也不会再发作的。”

“真......真的?” 吴桂芳不敢置信。

她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人,没进过学堂,更没见过啥大世面,边也没遇到有过『毛』病的,一听医生说要葫芦岛市医院做手术,还要割掉体里的什东西,她就慌了,怕大丫以后落个残疾,更怕手术治不好。

可现在听到刘美云一说,她瞬间缓过来一点,抓着刘美云胳膊,急切:“俺大丫以后,体不会落下啥『毛』病?”

“放心吧,只要术后好好休养,没啥题的。” 刘美云语气肯定,又忍不住,“嫂子,些医疗站的人没告诉你吗? ”

吴桂芳稍稍缓和了点,袖子把眼泪一抹,不好意思的说:“俺当时太着急了,大丫痛得厉害,俺催着他们找船医院,己跑来拿钱就没仔细听。”

家里就剩十几块钱,还是他们个月的生活费,大丫做手术肯定需要好多钱,吴桂芳一筹莫展,不就抱着儿子跑刘美云里借钱。

说话间,陆长征已经把钱拿来了。

“嫂子” 刘美云把钱递过去,“你先带着钱跟船去,金宝要是没人看就先放我里,我给你看天,大丫做手术还得住院,伤口要养好了才能院,虽然是小手术,但也要防止伤口感染,你别因为舍不得钱,让孩子体更遭罪。”

“唉唉!俺晓得的!”

其实时候一个阑尾手术,就算住院也花不了几个钱,但人家家里来借钱,刘美云就不好再说话宽她的心了,省的人多想。

吴桂芳感动得不道说啥好,心里又着急大丫的病,便干脆抹干眼泪,把小儿子往刘美云怀里一塞,“美云妹子、陆营长,俺家金宝就先放你们儿天。你们放心,借的钱,等下个月俺男人发了津贴马就还。”

“没事的,嫂子你有急事先用,三个月还行,我和长征现在就吃个饭,也不花用啥,不着急。”

从了岛几个月,他们虽然顿顿吃的是精细粮,可到底人少,家里又没有负担,陆长征一个月津贴有八十九块,怎够花用了。

可吴桂芳家里不同,宋副营一个月七十二块的津贴,不仅要养全家,还有老家父母要养,难的是,宋副营的老娘还得了个慢『性』病,不仅要卧床,还得一直吃『药』。

每次一到发津贴的日子,刘美云就看见吴桂芳往岛的邮局跑去给家里汇钱,估计怎也得邮一半给家里老人养病。要不然吴桂芳一家,也不至于在岛日子过得那紧吧。要是一个月就把借的钱还了,刘美云估计他们家下个月一天就只能喝一顿稀粥了。

“美云!谢谢你!”吴桂芳眼眶里含着泪,心里滚烫滚烫的。

“金宝,娘要去医院照顾姐姐,你天就在美云婶子家,别调皮,当心你爹来抽你!”

丢下句来老母亲的恐吓,吴桂芳揣着口袋里的三十块钱,就火急火燎的往码头去。

宋金宝哭得哇哇的,那大嗓门,可比平时只会哼哼唧唧的刘博文动静要大得多。

“宋金宝同志,叔叔给你拿大白兔『奶』糖,你别哭行?” 陆长征也学刘美云那套哄小孩儿的办法,从口袋掏了颗大白兔『奶』糖给小家伙。

谁道平时见糖眼开的人,会子,却看也不看,只嚎啕大哭,在刘美云一个劲儿扑腾。

刘美云怕抱不住给摔着,忙把小家伙转移给陆长征。

“娘!”

“我要娘!我要家!”

被转移到陆长征怀抱里的宋金宝,哭得更大声了,肆无忌惮的挣扎,脚丫子泥巴,全给蹭他衣服不说,眼泪鼻涕还糊他一,更难受的是,那大嗓门儿吵得他脑仁疼。

“美云,你快想想办法。” 陆长征一脸无助的,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旁边看热闹的刘美云。

刘美云耸了耸肩,给他一副我也没办法的表。

不仅如此,还不忘调侃:“我就给糖哄那一招,被你用了也没办法,那我可没辙。”

“那怎办?” 陆长征就像抱了个地、雷在怀里,表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耳边声嘶力竭的哭喊声,简直比村子里杀猪的声音,还要尖锐。

“你己想办法,我『毛』衣还没打完呢。” 认识久,陆长征还没遇到刘美云搞不定的孩子,今天突然一反常态,置不理,陆长征觉得很不对劲,可宋金宝小子嗓门实在吓人,又跟个下了锅的泥鳅似的,一个劲儿『乱』蹦,搞得陆长征也顾不去思考旁的。

“别哭了,我家又不是龙潭虎『穴』,住天就给你送去。” 陆长征板着脸,逐渐失去耐心,想着软的不成,就来硬的。

好家伙,小子干脆连拳头用了。

直接把陆长征当拐小孩儿的人贩子似的,小拳头一个接一个的,朝陆长征脑袋砸,要不是陆长征反应快,指不定今天,还得挨一个六岁小孩子的揍。

刘美云打着『毛』衣,看到陆长征的窘迫模,只想嘲,“我说陆营长,你宋金宝,不道啥是龙潭虎『穴』?”

宋金宝当然不道。

他只想找娘!

只想家!

“美云,你快别折磨我了,我道你肯定有招!” 陆长征求助的眼神,再次投向刘美云。

刘美云心如磐石。

“你堂堂一个营长,连个孩子哄不好,就你,以后怎当爹?”

“......”

“我以后生闺女就行了。” 陆长征想了想,还是女孩儿好,贴心小棉袄,不哭不闹的,多省心。

刘美云一挑眉,“行啊,要生儿子就送人。”

陆长征:“......”

就,刘美云铁了心不『插』手,陆长征束手无策了半天,后还是一直闹别扭躲屋里的刘博文实在看不下去,吭哧吭哧跑来,把己宝贝的纸飞机往宋金宝手里一塞,还有颗水果糖,大声道:“金宝哥,你别哭了,晚跟我睡,我教你折纸飞机玩!”

“真......的?”

一秒还嚎啕大哭的宋金宝,在陆长征怀里居高临下望着地的失而复得的小伙伴,袖子把鼻涕一抹,哭声顿时小很多。

“真的!而且我们家饭可好吃了,晚我们吃大饼!”

看小伙伴哭得厉害,刘博文前憋闷了半天的气,好像一下也没了,不仅把己的床铺让来一半,还大大方方要给人吃大饼。

刘美云做的饼子,可不是其他人以为的那种玉米面饼子,而是软乎乎的白面鸡蛋薄饼,闻着能流哈喇子的那种。

宋金宝想到前不久己家吃过一美云阿姨送的,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哭声彻底止住了,蹬着腿就要从陆长征下来。

小心翼翼:“那我们还是好朋友吗?”

看到刘博文点头,宋金宝才彻底止住哭声,小脸脏兮兮的冲刘博文,『露』缺口的门牙来。

直到个半大小子手拉手,外加一个小黑,又恢复以前的兄弟深,陆长征才算反应过来,一切又在他媳『妇』儿的运筹帷幄中。

“你晌午不还说,不掺和小孩子的事?” 换了干净军装来的陆长征,看刘美云还神态若的坐那儿打『毛』衣,个小的在屋里炕,闹腾得快把房顶掀了,还不如前闹别扭的时候,还能清净会儿。

刘美云手一摊,理直气壮:“我掺和啥了?”

“......”陆长征一噎。

“倒是你,陆营长,你犯了个战术『性』错误。” 刘美云瞥了男人一眼。

“啥?” 陆长征心里咯噔一下。

刘美云却故意卖关子不肯说。

等陆长征下午从部队来,发现前还每天巴巴的等着己的小舅子,突然换脸比翻书还快,从进屋到吃饭,人就跟没看见己似的。

“你姐今天炖的个萝卜真不错。” 陆长征没话找话,往个小家伙碗里挑菜。

刘博文却耍起小『性』子,把萝卜往宋金宝碗里一倒,己挪到他姐跟前,离陆长征远远的,满脸写着不高兴。

宋金宝倒是乐呵呵的干饭,来者不拒。

陆长征一晚讨了个没趣,连小黑懒得搭理他......

“我到底哪儿得罪那小崽子了?”

晚,陆长征抱着娇滴滴的小媳『妇』儿,舍不得入睡,便在她耳边沙哑着声音。

刘美云累得眼睛懒得睁开,整个人一点由也没有的被男人禁锢在胸前,她乏力的推了他一把,“你离我远点。”

“够远了。” 陆长征不敢得罪媳『妇』儿,体只象征『性』往后挪了挪,还没过三秒,就借着说话的由头,又凑来。

“你快给我说说,我咋突然就不招那小子待见了。” 陆长征想道答案,但更想就和刘美云在被窝里说说家常话。

“我弟记仇。” 刘美云撑着眼皮,声音有气无力的。

陆长征把玩着她的手指头,“我道。”

“你下午给宋金宝糖了。”

陆长征听得一头雾水,“那不是为了哄人,而且我看刘博文平时不是挺大方的?”

刘美云翻了个,“你忘了前段日子,他还和宋金宝闹别扭,说过家里不准再给宋金宝糖,除非他己愿意。”

“他还记着......”

陆长征压根忘了有事儿,刘美云提起来,他才找点记忆,可一个五岁多的孩子,能记清楚,且还跟他置气,让陆长征多少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小孩子说的话,你别不当事,反正我是没给。”

刘美云虽然己没当过妈,但在教育孩子方面,还是颇有心得,毕竟后世网络环境发达,把纸谈兵的那些理论,一条条搬进现实,挨个试着就行了。

“那怎办?” 陆长征一脸懵。

“你己做错了,你说怎办?”

“总不能让我给一小屁孩儿道歉吧?” 陆长征不乐意了。

刘美云往人后腰拧了一把,嘲讽道:“和一个小孩儿计较脸面,陆长征你也是息。”

被掐的男人不说话,干脆被子一蒙。

“陆长征,你给我滚一边去......”

第二天照旧起晚了。

刘美云腰酸背痛的换了衣裳去,隔壁宋金宝和刘博文兄弟早就醒了,正在炕玩闹,个人裹着被单,也不道在闹啥,满头大汗的。

人还算懂事的是,没把小黑往炕抱。

从次给她发现刘博文和小黑一炕滚以后,她气得床单被子洗了个遍,还抓着刘博文己动手,才算给家伙长了教训。

“姐!”

“刘姨!”

个小子,一个管她叫姐,一个管她叫姨,平时听了没注意,一块喊起来,刘美云倒是觉得有点儿不适应。

“姐,饿。” 刘博文扔下被单,可怜巴巴的要刘美云抱。

刘美云没搭理他,只把宋金宝掉到膝盖的棉裤给拉去,才“你姐夫早没给你们整早饭吃?”

“喝了麦『乳』精!” 宋金宝率先点头,还忍不住咽了口水。

“还有昨天剩的饼子,我俩吃完了,姐夫没吃。” 刘博文凑到刘美云跟前,等宋金宝的裤子一穿好,小屁股就把人往边一挤,宣示主权似的,搂着刘美云脖子,不肯松开。

刘美云顺势把人抱下来,“己穿鞋。”

又给宋金宝抱下炕。

个小子就蹲地,费力把脚丫子往厚厚的棉鞋里塞。

中午的时候,刘美云本来想包饺子吃,可她一个人动手又嫌麻烦,干脆煮了一锅红薯饭,把陆长征小姑寄过来的干木耳泡了点和鸡蛋炒了。

个小家伙很喜欢,一人吃了碗大米饭,

尤其宋金宝,在家哪有机会吃大白米饭,更别说炒鸡蛋了,吃到打嗝,他舍不得放下碗。

把陆长征那份给他热在锅里,刘美云收拾了碗筷,实在没啥事干,就坐在院子里逗小黑玩。

“刘姨,我想我娘和姐了!我想家!”

过了一会儿,宋金宝突然蔫蔫的跑到刘美云跟前,挂着眼泪想要家去。

小家伙大概是吃饱喝足,会儿才开始念家了。

“不,我们一起玩。” 刘博文堵在他跟前,一脸不高兴。

宋金宝哇的一声哭来,不理他,只可怜巴巴的看着刘美云。

“金宝,你乖啊,男子汉不能老哭。” 刘美云蹲下,把小家伙搂进怀里,柔声安抚,“姐姐生病了,要在医院看医生呢,你娘要照顾姐姐,你会儿去,没人照顾你,你娘会担心的。”

“我会听话的,不用娘照顾。”

“可你不会己做饭,己穿衣服啊!”

“......”宋金宝撅着小嘴巴,抽抽噎噎的不说话。

“金宝会数数吗?”

宋金宝摇头。

“我会!” 刘博文凑过来,一脸得意,下宋金宝的脑袋垂得更低了。

刘美云没搭理刘博文,把宋金宝脏兮兮的爪子掰开,柔声哄道:“金宝听话啊,你只要在姨家住满十个手指头,你娘和姐姐就会来接你了,你看你昨天已经住了一个手指头了,还剩下九个手指头,是不是很快就可以家了?”

小孩子对时间没有概念,你跟他们说几天几天的,他们只会觉得遥远,可要是换成实物,还是他们己能时时刻刻感受到的,那效果就不一了。

果然,宋金宝逐渐止住哭声,开始研究己手指头去了。

再加旁边有个正嘚瑟己会识数的刘博文,刘美云就干脆把教刘博文时候己制作的数字卡片拿来,教宋金宝认数。

在教过别人家孩子以后,不得不说,刘博文的学习接收能力和对数字的敏感程度,还是让她有些吃惊的。

当宋金宝还在和10以内的数字做挣扎的时候,刘博文已经己在旁边把刘美云给她安排的加减法做完了,还是零错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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