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黄石
刘裴季一见洛远这强抢的架势,顿时便慌了神,最终连忙说着:“这三千岁价值连城,我花了很大的功夫……”
洛远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不依不饶道:“在什么地方?”
刘裴季颤颤巍巍了好长时间,方才憋出了一句话来:“我不能告诉你。”
洛远顿时觉得一阵好笑:明明都已经怕得瑟瑟发抖了,竟然还在嘴硬?
“怎么,你还没有被打怕吗?莫非你觉得我没有这个实力打死你?”洛远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自己的拳头,仿佛在权衡着自己的实力。
刘裴季连忙跪倒在地连连叩头说道:“我虽然怕死,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洛远追问到。
“但是我的儿子在十二生肖手里,要是我到时候拿不出这三千岁来,我儿子的小命就不保了……”刘裴季泣涕涟涟,进退维谷,只得将事实告诉了洛远。
洛远眼睛一凛:十二生肖果然知道这三千岁的存在!
“所以,你是要你的命,还是要你儿子的命?”洛远冷笑一声,低头问道。
刘裴季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可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回答道:“我刘某人死了就
死了,但是我儿子得活着。我们刘家的家业必须要有人传承,刘氏一脉不能断送在我的手上!”
洛远心中暗骂了一声迂腐,可却对此无能为力。若是他真的动手杀了刘裴季,恐怕再想要打听到三千岁的下落就更难了。
“十二生肖的人什么时候过来取三千岁?”洛远继续追问道。
刘裴季很是为难的思忖了片刻之后果断的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不能说!要是十二生肖知道我透露了他们的行踪,我儿子一定会被他们杀掉的!”
洛远冷笑一声,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什么人能严守秘密的。即便是有心不说,却也不可能敌得过铜钱的神秘能量!
洛远毫不遮掩的当着唐心怡的面将铜钱拿了出来,只在这刘裴季的面前一晃,他便陷入了茫然的状态。
唐心怡虽然早就已经见识过洛远的这手段了,但还是忍不住有些惊奇。
“三千岁被你藏在哪里了?”洛远直奔主题,心中暗暗有些懊悔,若是早点使出这一招,也不用白费这么大的功夫了。
刘裴季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机械的回答道:“放在我朋友那里了,除非我本人去取,不然他
不会给别人的。”
“这个朋友是谁?”洛远继续追问道。
“朋友叫黄石,住在清湖县的最东面。”刘裴季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这三千岁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洛远问道。
“许多年前有一位高人路过,我们刘家对他有恩,于是他便留下了三千岁的幼苗和修炼之术,以报答恩情。这三千岁我们刘家种了许多年,一直到了前段时间才成熟。”
洛远点了点头,看来想要的到三千岁,只要去找这个叫黄石的人就可以了,哪怕没有刘裴季在场,他相信凭借自己的实力,也断然不成什么问题的。
可就在这时,刘裴季却是突然再次开口说道:“十二生肖的人手中还有另一种灵药,其价值与三千岁不相上下。求您看在这条消息的份上救救我儿子吧。”
洛远一愣,他还从来没有用铜钱对付过刘裴季这样实力的修士,没想到,到了并济期的刘裴季虽然能被铜钱控住,却不能抹去心中的执念,竟是恍恍惚惚间还在惦记着自己的儿子。
不过,从这条消息之中洛远倒是听出了另一件重要的事情来:十二生肖手中还有灵药!
这消息
让洛远心中念头一动,顿时放弃了去黄家大劫的想法。
“心怡,我们去黄家守着。”洛远笑着出声道,“没想到我们运气能这么好,十二生肖竟然还带着灵药送上门来。”
唐心怡笑着应了一声,就和洛远一道离开了。
高大的围墙之内,刘裴季过了很长时间才回过神来,他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中只剩下了自己一人,怎么也都想不通,刚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此时洛远已经携着唐心怡来到了黄家。
这黄家不过是个寻常的农户,靠着一亩三分地过活,一家三口看起来都很是朴实。洛远遥遥守在一边,等着十二生肖的出现。
十二生肖向来都是躲在暗处的,想要自己去找,还不如呆在此地守株待兔来的有效。
好在招娣时不时地会给洛远他们送来食物和水,这道让他们不用暴露自己的行动。
“招娣,这几天怎么样?你妈妈为难你了吗?”唐心怡一边啃着手中的面包,一边询问道。其实不用招娣回答,她便已经看到了招娣肿胀的眼圈了。
“没什么,”招娣云淡风轻的回答道,“翻来覆去,无非就是那么几句话,她也骂
不出什么新花样来了。”
唐心怡心中一阵怜悯升起,这招娣虽然年纪不大,可却有了一副饱经沧桑的模样了。
“这件事了,我们就带你出去。”唐心怡斩钉截铁的说道,好像这话说出来,能让她心中舒服一些一般。
“嗯。”招娣点了点头,虽然没有说些什么,可是她眼中的期盼却是出卖了她镇定的外表了。
这已经一个星期了,不管是刘裴季还是十二生肖都没有出现,从昨天晚上开始,黄石一家也都没有再出现了。
洛远皱了皱眉头,觉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来。
“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进去看看。”洛远冷静地说道。
唐心怡轻轻“嗯”了一声,目送着洛远离去。
洛远在黄家门口一连扣了好几下门,始终都没有人回应。他心一横,一巴掌击碎了木板门,屋内的场景一下子便印在了他的眼中:
黄石一家三口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四肢与躯干都分离了下来,大片大片的血迹浸染了青石地面,浓郁的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整个黄家都被翻了一个底朝天,所有的东西都乱糟糟的堆在一旁,和这三具尸体一般,无人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