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仙王的探查
仙域之上。一个身穿黑袍的老者,出现在了一处宏阔的大殿之中。这里,鸿蒙气条条垂落,隐秘至极,虽然就在他的仙国之中,却无人可知晓。冥罗仙宫!冥罗仙王,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仙国,他走进大殿,一挥手,森罗仙君的下半身,顿时出现在了殿内。“为师以证道地的鸿蒙气蕴养你身,或许三月之后,你能方可恢复全躯。”冥罗淡淡开口。那森罗仙君剩下的两条腿,此刻却是朝着冥罗仙王下跪。虽然被重创,但他还有意识在!“罢了,为师还有要事。”说完,冥罗仙王直接离开了。不多时,他就已经步入了另一处同样隐秘的存在。这里光武仙国的祖地!“光武仙王,老友来访”冥罗仙王直接开口。在那隐秘之地中,许久许久之后,一道轻淡而苍老的声音才道:“冥罗,你我十万年不曾见面了,这一次来,何事?”冥罗仙王道:“我送你一桩无上机缘!”同时。一处道宫,处在鸿蒙之见,常人不可察,凌驾众生之上。此处,名为天机仙宫!一代仙王俞澜,就在此修行。此刻,仙宫的天机大殿之中,两尊恐怖至极的人物,正在对坐!其中一个中年人,手中持掌太极阵盘,似乎有千万重大道萦绕,在他的额心,有着一道天生的太极纹路!他的气息玄奥至极,一抬手,一弹指,都有某种可怕的气机随之而起,因果在他身边崩塌幻灭。而他的对面,则是一个身穿仙袍,长发如瀑的男子,男子的眼中沧桑而浩瀚,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看透了多少沉浮,但此刻,眼底却藏着一抹深深的愤怒。额头有太极道纹的中年人,看着对面,道:“安拓,你可想清楚了,这件事牵涉非常之大!”“虽然你留在下界的那道分身,乃是十几万年前所留,境界远远不如当今的你,但是,能够抹杀之,足以说明对方至少也是一尊不朽之王。”“涉及与我等同级的存在,你要付出的,恐怕非常之多”闻言,安拓仙王却是淡漠道:“你我在此殿中,已经准备了一个多月,我岂会放弃?”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坚决之色:“上天入地,我也一定要寻出此人,杀之后快!”“他既灭我分身,因果,便已经结下!”“我清楚你俞澜的规矩,这是三滴仙王血,那去吧”他抬手,顿时,手心之中,出现了三滴恐怖无比的血液!三滴血液,宛如滚动的赤金,散发着难以想象的气机,若非此地仙殿之中,布有某种恐怖的仙王大阵,恐怕这一方空间,都会因为这三滴仙王血的出现而崩塌!俞澜仙王的眼中,露出了一抹复杂之色,道:“好吧,既然你强求,我便替你出手一次,推演此人的存在!”他手一挥,三滴仙王血,已经入手。其中一滴,落在了那太极阵盘之上!“道衍无极,因果循环,追踪寻物,九幽黄泉!”俞
澜低声开口,双手飞速地结印。一时间,整座天机仙殿,都因此而震动起来。一道道恐怖的大阵,瞬间从仙殿周围的空间中浮现,几百万道恐怖的道则,在随之一起和鸣!他在逆势推导因果!刹那间,这方空间大变,仿佛进入了某条恐怖的时空长河中,光影交错!数百万年前的凶兽在咆哮,数千万年后的光影在交杂无数种因果在交织。“一滴仙王血,引我见真实!”俞澜与安拓在岁月因果长河中争渡,一滴仙王血,指引着他们的方向。他们似乎进入了一片虚空海域中,似乎看到了一个朦胧的新世界,在某种撞击下形成但是,前方的一切,却都笼罩着某种不可看穿的迷雾!“纵然在因果长河中,也无法看穿?!这怎么可能!”俞澜仙王吃了一惊。“我一定要找出这桩因果,用尽一切仿佛,让我看清前方!”安拓仙王怒吼,他再次逼出了三滴仙王精血!“燃烧此血,照亮前方!”闻言,俞澜也是点点头,此刻,就连他都很好奇了。究竟涉及到了什么存在,居然让仙王血,都无法穿透他点燃了安拓的三滴仙王精血,刹那间,因果长河沸腾了,无数的天机在演化,恐怖的画面宛如复苏。前方,无数的迷雾,似乎正在被仙王血的燃烧而蒸腾!也就是此刻。仙域之上,某处远古原始的山脉之上。一座仙宫建立于此。但是仙宫之中,并没有那么宏阔恢弘,反而像是一处农家庭院,许许多多的珍稀灵药,在此生长。一些鸟儿栖居于瓦檐之上。而下方的一处宫院之中,一道靓丽至极的身姿,正在亲手种下一株月季。她一袭白裙,宛如流苏飞瀑,漆黑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婀娜的身姿宛如天地造化的杰作。纤纤玉手,晶莹剔透,轻轻地为月季洒下最后一瓢琼浆玉露,而后她笑了笑,朱唇轻启,贝齿微露,笑容就宛如新月一般,让这满园之中,群花绽放!她的眼睛,就像是九天之上最纯澈的湖泊,琼鼻挺巧,一道眉毛如月。“明年今日,这月季便该开花了。”她笑了笑。就在此时,后方屋檐下挂着的一个鸟笼中,忽然一只身上生长着七彩羽毛的鹦鹉,睁开了眼睛,呱呱大叫:“因果,因果,因果!”白裙女子轻微一回头,如湖泊般的美眸中,轻轻点过一层涟漪:“因果长河之中,出现了什么大事?”她想了一下,决定还是前去看一看,于是乎,她葱葱玉手忽然一划,在她的周围,光影忽然一变!她已身在万古因果长河中。“烧尽一切迷雾!”俞澜大喝,他的手中,不断结印,各种恐怖绝伦的远古印法,拨动着岁月中的因果!周围的一切都沸腾起来,燃烧起来,三滴仙王血,就像是化作了三滴恐怖的大日,在蒸发一切。但是,那前方的迷雾,居然恍如无尽!到现在为止,他们依旧无法看清历史的
真相。仙王精血,几乎焚烧殆尽!迷雾朦胧,一切不可见!见此一幕,俞澜的眸子中,无比的凝重:“安拓,这桩因果,太过诡异了,到这一步,居然还无法探知我建议你放弃!”他都感觉到了不妙!然而,安拓仙王的眼中,却是神光大放!“不可能!”“越是如此,我越要看个真切!”“因果已经结下,将来终有一战,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安拓愿以仙王之躯,承担一切因果,我必见此真相!”安拓怒吼着,他一步上前,准备再次焚烧更多的精血!俞澜脸色大变!安拓这么做,是真的豁出去了,燃烧了太多的仙王血,自身都会受到可怕的影响!须知道,每一滴仙王血,都是需要数万年才能修出的!如此一来,恐怕安拓修为都会倒退三分!但他没有阻拦,因为他明白,这桩因果,将来可能涉及到双方的生死!安拓血气冲宵!但,就在此时,一道淡淡的声音却是响起:“承担一切因果,就凭你,承担得起么?”霎时间,俞澜仙王和安拓仙王,都是大吃一惊,猛然回头,看向了声音响起的方向。只见,一个一身白裙的女子,正缓缓走来,她惊艳如月,缥缈脱俗,倾城绝世。“你是谁为何能来此处?!”俞澜仙王沉声开口,眸子中惊疑不定!须知道,这方因果长河,乃是他为安拓仙王开启的,这长河中的一切因果,几乎都是属于安拓的!只有他,以及安拓仙王,才能踏足。因果长河,乃是隐秘中的隐秘,冥冥之中的冥冥之中,无人可干涉,无人可窥视。秘中之秘!但,此刻居然出现了一个女子!这太过诡异了!而且,他俞澜乃是仙域中的不朽之王,却从未见过这女子一面!能够涉足因果长河的,无一不是不朽之上的存在,为何,他却不认识?“我为何不能出现在这里?天上地下,九幽黄泉,我想去何处,就去何处。”那白裙女子淡淡开口,看向了安拓仙王,道:“劝你一句,别找死。”安拓仙王闻言,脸色阴沉,道:“既然阁下不是我的敌人,那就请不要插手我的事情,免得结下因果!”他的话语中,带着威胁之意。那白裙女子闻言,却是笑了笑,道:“你畏因果如虎,还敢对这迷雾出手?当真可笑。”“可笑不可笑,用不着阁下来指教!”安拓冷哼了一声,转身继续,一步上前,他直接朝着迷雾而去!他要以仙王道果,冲开因果迷雾!他全身爆发出恐怖的光芒,仙道永恒之力,加诸其身,让他万法不侵!迷雾,似乎都挡他不住!“真的可以么?这其中究竟藏着什么”俞澜仙王都是有些期待了。“破”安拓仙王一声怒吼,震动迷雾!但,也就是这一瞬!在那迷雾之中,忽然传来一声凤鸣清越如九天之音,玄妙如大道之音,穿越一切迷雾,响彻因果长河!迷雾之中,忽然安
拓仙王猛然退出,他身影踉跄,整个人几乎都站不稳,嘴角更是带着一丝鲜血!他的瞳孔之中,射出了一道不可思议的光芒!“安拓道兄,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俞澜急忙上前!安拓的眸子中,明灭不定,道:“真凰一族,犹有余孽!”他说出八个字!此言一出,俞澜顿时眉头大变!真凰一族,犹有余孽他震惊了!“我明白了,昔年你曾参与屠灭真凰一族的大战,所以这桩因果,早在几十万年前,就已经结下至今方现!”俞澜一字一句开口,道出了一则密辛!在上古时代,安拓仙王,曾经参与了一场灭族大战!“昔日因果,这一世了解虽然白雾中的景象,并未完全看清,但我已经明白了一切”安拓仙王喃喃着,看向俞澜,道:“俞澜道兄,我们退去。”俞澜仙王点点头。两人回头,都是看向了那出现在这方长河中的神秘白裙女子。“希望阁下与我之间,没有因果!”安拓仙王冷冰开口,说完,他们瞬间从这方天地中消失了。白裙女子却是看向了那方迷雾。“真凰一族?我怎么感觉,他并没有探查到白雾中隐藏着的真相呢?应该,只是探查到了白雾中的冰山一角?”“有点儿意思”说完,她也离开了这里。下一刻,她重新出现了她的花园之中,时间短暂非常,就像是从未离开过一般。“旺财求见主人!”这个时候,外面忽然想起了一声恭敬的声音。“进来。”白裙女子淡淡开口。一个白衣老者,走了进来,他的眸子中极具野性,但是此刻却恭敬非常,道:“主人,旺财是来替我孙儿请假的”“哦?哪一位?”白裙女子开口。老者“旺财”道:“为您值守苗圃的那一个,名字叫作白少阳我族最近要开一次真君赐福大会,为各界的分支,赐下些福缘,助他们纯化血脉,白少阳想去挑选几个种子人物,将来也好为主人效力。”女子想了想,道:“去吧,让他顺路给我找找凤凰的踪迹。”“养只凤凰当宠物,应该挺不错的。”她说完,自己进入了大殿之中。老者“旺财”却是朝着她的背影深深一礼,道:“是,主人!”随后,他离开了这座仙宫。路过殿门的时候,两只坐在门口执勤的黄金狮子开口:“白虎仙王,主人今天心情怎么样?”老者“旺财”思索了一下,道:“应该挺不错,主人种了月季,还让我孙儿白少阳,下界为她找找凤凰踪迹呢!”另一只黄金狮子点点头,道:“那就好,白虎圣皇请快去快回,明天该到你守大门了。”白虎圣皇道:“我知道的!”堂堂一代仙王,却沦为此地的看门狗“旺财”,但他的神情,却是如此的自然,就像是本该如此一般而此刻。下界。天界。南域,小山村中。小院里,某只土鸡,方才一只在闭目养神,此刻却忽然睁开了眼睛。“咯咯咯
”它叫了几声,周围的鸡群,忽然都看向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