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欢喜极了
荣挚窦瑜都十分清楚,窦瑜不是因为爱情,昨夜的缠绵有天时地利,也有他刻意的诱引。
他知道,窦瑜很有分寸和心计,也许会说很多别的,但是绝对不会说情爱一词。
“因为你长得好看,也因为我存了别的心思……”
荣挚一颗心慢慢放下。
看着窦瑜清澈冷然的眸子有些微柔情,他忽然间就释然了。
求而不得时连见一面都是奢望,如今肌肤相亲成了世上最亲密的人,他再强求惹窦瑜气恼得不偿失。
“嗯,我接受的!”荣挚双手握住窦瑜的手,低头亲了亲。
他抬眸冲窦瑜笑的温柔,“我说过,不管你什么决定,我都接受!”
“……”
窦瑜被荣挚看着有些心虚。
尤其是男色诱人。
她怕再这么啰嗦下去,又东拉西扯说到不欢而散,便说道,“我给你看看伤口吧!”
“好!”
窦瑜自制的药好,给荣挚用了如是没有做完的事儿,今儿早上的沐浴,肯定已经结痂。这会还皮肉翻着,又有些发炎了。
窦瑜抽手去拿了药箱过来,剪子用药水消毒,才开始给荣挚处理伤口。
“嘶!”荣挚嘶疼出声。
“?”窦瑜挑眉,“很疼?”
“嗯,是有点疼!
”
窦瑜不免想到昨夜伤口比这更严重,也没见他哼一声。
“昨儿你为什么不啃声?还是说昨天不疼?”窦瑜嘴上询问,手上动作却利索的很。
清理好伤口,上药,包扎,行云流水,又快又准。
“此一时彼一时,昨日我即便是疼死,你也未必会心疼怜惜一二分。但今日不同了,你我有了夫妻之实,我更不会瞒你了!”
荣挚说的头头是道,窦瑜冷哼一声,“油嘴滑舌!”
给荣挚把里衣拉好,“赶紧去套件厚实的袄子,别染上风寒!”
起身去开门,让人准备吃吃食。
她先前急着去前厅,都没来得及吃东西。
这会子正好跟荣挚一起吃了。
简单的饭菜,荣挚吃的津津有味,仿佛好多日没有吃饱过一般,还周到的给窦瑜添了咸菜。
“……”
窦瑜眉目舒朗,没有欢喜没有悲愤,平和如水。
不动声色的吃了荣挚夹的咸菜,又喝了碗里的粥,才放下碗筷。
抬眸去看荣挚,荣挚吃饭优雅精致,真的叫一个不急不缓,端着碗,拿筷子都十分标准,坐的也笔直。
挺赏心悦目。
窦瑜又眼尖的发现荣挚耳尖尖发红。
心里明白他是故意表现,也是不着痕迹勾
引她。
呵,男人。
“等以后安定下来,让小乖跟你学学礼仪吧!”
“好!”荣挚应下。
至少又多一个借口留在窦瑜身边。
吃了饭后,窦瑜便让荣挚回去。
“我晚上可以再来吗?给你送梅花,送了梅花我就走!”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窦瑜并不相信荣挚真要来了,还会守约离开,到时候只怕又会找借口留下。
但人家说食髓知味,她对两人床上的事情并不反感,相反来说她还有些沉溺其中,并觉得是件让人愉快的事情。
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脚在他唇上吻了一口,荣挚满眸惊喜,刚想回应,窦瑜推开他些,见他眸中泛红,还有些委屈,难得闻声说道,“路上注意安全!”
她并没有那种要把荣挚藏着不让人知晓两人关系,也不在意别人知晓她和荣挚滚一张床,毕竟他们应该算得上男未婚女未嫁。
只要她脸皮够厚,别人就不可能靠嘴巴伤害到她。
荣挚闻言,笑意瞬间荡漾开来,眸中更是染了光,亮的灼人。
他笑着去亲窦瑜,又温柔又缠绵缱绻,气息不稳的在窦瑜耳边低语,“阿瑜,我真真欢喜极了!”
在荣挚看不见 的地方,窦瑜扯了扯
嘴角,眸中也渐渐染上了笑意和温柔。
荣挚走的依依不舍,窦瑜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根本没时间跟他你侬我侬,依依道别。
她唤来韩婶,“太太!”
“家里面年货都准备妥当了吗?”
“回太太,都置办妥当了,已经让人准备好祭品,明日让人送邱公子回去祭拜!”
邱瑞年纪小,就算有心也做不到面面俱到,更别说他手里没钱。
“你去跟他们说,下晌午比试的事情!”
韩婶连连应下。
下人都有压岁红包,这些窦瑜早已经让秋风、冬雪准备妥当,孩子们多了一个努力练武、读书的奖励。
她准备了不少铜钱,就是希望他们能够手里有钱,想买点喜欢的东西不用扣扣搜搜。
更知道努力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钱、权、名利。
韩婶领命下去安排,前厅有人来说衙门送兵器过来了。
窦瑜立即过去,秋风手里拿着早准备好的荷包,里面装了二百两银票。
送兵器的领头人还是褚蕴和。
先是寒暄了几句,褚蕴和让窦瑜看看东西。
十来马车兵器,都装箱子里。
窦瑜随便看了几样,都十分满意。
果真是一分钱一分货。
“多谢褚大人了!”
“
都是举手之劳,你不必记挂在心。我听说你还卖止血散,不知道能不能卖一些给我!”褚蕴和道。
“好呀!”
窦瑜立即让冬雪去拿药粉。
又问起凉州城外如今的情况。
褚蕴和摇头,“空有一腔抱负,却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太子也好、国公府韩世子也罢,根本无人真心想赈灾。
那些官员,就是父亲都有所保留,更别说其他人,还有那些富户,一个个哭穷,仿佛已经揭不开锅的样子。
“我才得了个庄子,里头有些粮食,我想着在城外看看,那些实在是凄苦的百姓,给他们落脚的地方,只是我这么做,难免落人口舌……”窦瑜说着欲言又止。
“若是让人知晓我手里有粮食,只怕会哄抢,所以我得招纳一些武林高手,你看要怎么行事才妥帖?”
窦瑜这话是赤裸裸的暴露了野心。
褚蕴和知道她的来历,知道她的本事,知道她的野心勃勃。
但他更知道她的不易,这几年的颠沛流离。
在心疼之下,那些野心算的了什么,他甚至会给她遮掩,处处为她开启方便之门。
“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我这边会给你盯着,一旦有风吹草动立即派人支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