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您的包需要检查一下
时微的手擦着他的耳廓外轮伸向他身后的置物架,拿出一块通体洁白的玉雕,莫名的有些眼熟。
“这个。”
墨子寒盯着面前的玉雕,眼神一沉,嘴角抿成一条没有感情的直线。
这个女人,刚刚竟然一直在看他身后的玉雕?
一道森冷的寒光落在她手上,时微惊的手一颤,手上的玉雕从指间滑落。
她的视线随着玉雕往下坠,最后停在男人身上不可描述的地方。
“喔。”
腿间猝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墨子寒闷哼一声,额头瞬间出了一层冷汗,眉头皱的死紧。
对上墨子寒阴沉的仿佛要把她就地凌迟的目光,时微“蹬蹬蹬”的退后几步,一边摆手一边解释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此刻,她浑身上下都在呐喊,她真不是故意的。
墨子寒疼的头皮发麻,紧抿的嘴唇好久没能说出一个字。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尴尬又危险的气息,时微又惊又怕地瞟了几眼墨子寒手心紧握的玉雕,仿佛男人手里捏着的是她纤细白皙的脖子,随时都能捏断。
她咽了咽口水,悄悄往后退了两步,“你没事吧,没事我就走了。”
墨子寒一脸阴郁的盯着时
微,闭了闭眼睛,示意她在没被掐死之前尽快消失。
时微迅速转身,快步往外走,关上办公室门的那一刻,很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砰!”
身后的门上传来沉闷的撞击声,时微立刻抿住嘴唇,强忍着笑意往前走。
总裁办专属的电梯从最高层直达一楼,她走出电梯时,脸上的笑意还没敛尽,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道熟悉阴狠的声音,“你很得意。”
“什么?”时微转头看向满脸怨毒的时馨儿,一脸“你神经病啊”的表情。
时馨儿扫了一眼时微红扑扑的脸蛋和身上微皱的裙子,气的差点吐血,她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去给墨子寒下药,没想到便宜了这个贱人。
不,不能让她们继续这样下去了。
她眼角闪过一道凶狠的暗芒,重重撞了一下时微的肩膀,阴冷的语气仿佛黑暗中吐着毒液的毒蛇,“贱人,敢勾引我的男人,你找死。”
“有病。”时微暗骂一声,动了动被她撞的几乎没了知觉的手臂,继续往外走。
时馨儿走了几步,侧身站在大厅的柱子后,眼神阴冷地盯着往外走的时微。
“时微小姐,抱歉,您的包需要检查一下。”
时微面色
不善的盯着拦下她的前台,瞥了一眼站在大门附近正朝这边看的七八个保镖,心里咯噔一下。
时馨儿又在搞什么鬼?
她被狠狠坑了一次还没上门去找她算账呢,这人又迫不及待地伸出了利爪。
“时微小姐,很抱歉,我们总裁的未婚夫刚刚丢了一条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刚刚和她接触的每一个人都需要重点检查。”
前台说着,远远的和站在柱子旁边的时馨儿对视了一眼,看时微的眼神中藏不住的羡慕妒忌和幸灾乐祸。
时微顺着小前台的眼神侧过头,果然看到了一抹性感的红色高跟鞋和华丽的裙摆,“你们有什么资格私自检查我的包,我要找戈南特助。”
“时微小姐,希望您配合一下,总裁夫人丢失的珠宝价格昂贵,惊动警方对谁都不好。”
小前台下巴微昂,那笃定的语气,仿佛亲眼看到时微偷偷把时馨儿那不知道是否存在的项链装进了自己包里。
时微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一看这个前台就是个典型的胸大无脑的花瓶,难怪能被时馨儿那种智商感人的人当枪使。
不过,她说的这么笃定,难道时馨儿那个“丢了”的倒霉项链真的在
她包里。
“欢迎随时报警,除了警察我不会让任何人动一下我包。”时微脸上淡淡的,看不出任何表情,那双明亮犀利的眼睛此时却冷地让人不敢冒犯。
前台心里一慌,被她身上冷凝地气场压地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满脸不甘地道,“警察很快就到,请您不要离开休息区。”
已经报警了?
什么时候报警的?
可她从电梯出来到现在,明明没看到大厅里的任何人打报警电话。
时微被身后两个高大的保镖盯的后背发凉,如果之前还只是猜测时馨儿在诬陷她,现在她几乎可以肯定绝对是时馨儿在坑她。
大厅里的休息区,时馨儿端着一杯茶悠闲的品着,嫣红的嘴角微扬,眼神每次落在时微身上都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和仇恨。
“时馨儿,你是不是闹的有些过分了。”时微走到她面前,疲惫又无奈。
说话的同时,她借着衣袖的遮掩,悄悄伸了两根手指进包里。
指尖冰凉的触感让她如坠冰窖,时微的心瞬间跌落到了谷底,果然怕什么来什么,时馨儿借着刚刚撞她的那一秒,把项链丢到了她的包里。
时馨儿嗤笑一声,眼神从时微的包上划过,
毫不掩饰脸上的得意和阴狠,她下巴微扬,摆出一副不想和时微多说一个字的高冷模样。
时微握紧拳头,眼神复杂地盯着面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继姐,按照她对时馨儿母女的了解,不应该在她刚回桐城就这么频繁直接的针对她才对。
周月梅年轻就能悄悄生下孩子,忍辱负重地蛰伏了七八年才出现在母亲面前,那个女人最擅长的就是忍耐。
可这次她们却一次次的狗急跳墙,简单粗暴的一心想算计她。
最重要的原因她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时馨儿,咱们好歹在生理上留着同一个父亲的血,有必要闹的这么不可开交吗?时鑫荣已经联系过我了,你确定你今天这么做不会被他迁怒,你的母亲这几年在时家过的还好吗?”说到这里,她果然看到时馨儿的脸色变了变,时微眉尾微扬,笑了笑接着道。
“她能坐上时夫人的位置可真不容易,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我动手之前,要不要再和你的那位好母亲商量商量。”
“贱人,闭嘴,你早就被父亲赶出家门了,有什么资格说我的母亲。”时馨儿气的胸口起伏,眼底闪过几分慌乱,急迫地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