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我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你
蔡导被气的青筋暴起,偏生又得罪不得夏可桐背后的金主,端起助理递来的冰水一饮而尽,勉强平息心中怒火。
“可桐,你今天状态不好,要不我们今天先把场地让给孟老师他们?”
夏可桐被数十双眼睛盯着,愤愤不平,双拳紧握,冲着导演说道:“导演,麻烦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一定好好表现。”
那位蔡导嘴角抽搐两下,对夏可桐的勇气有了重新认知。勉强同意后,他坐直上身,吩咐工作人员开始重新拍摄。
开拍之前,夏可桐有意无意的往宁阳所在的方向瞟去,不巧,宁阳也在往她所在的方向瞧着。
对比夏可桐的紧张,宁阳明显是一种看笑话的姿态。她面带微笑,时不时地跟身旁的孟亦怀说着什么。
夏可桐不用猜,就知道宁阳必定是在嘲笑自己。
物极必反,夏可桐越想在众人面前表现,状态就越差,台词才讲三句,就再度嘴瓢,被导演喊了卡。
“可桐啊!要不今天就算了吧。”
蔡导听着不远处传来的阵阵笑声,觉得自己老脸都要被夏可桐给丢尽了。
唯有夏可桐还不肯放弃,执拗着说道:“导
演,反正都要后期配音,干脆我念数字好了。”
此话一出,周围的工作人员倒吸一口凉气。
虽然之前剧组不是没有类似的操作,但那终究是暗地里的行为。如今倒好,夏可桐直接将这种事放到台面上。
把自己脸面丢完全的同时,还将剧组给搭了进去。
真不知道夏可桐是蠢,还是胆子已经大到了为所欲为的程度。
正当众人讳莫如深的时候,不远处的宁阳突然站起身,举着手机,镜头凑到了夏可桐的面前。
“夏小姐,您能将刚才的话再复述一遍吗?我刚才好像录的不是太清楚。”
“你……”夏可桐气的一把拍掉挡在自己面前的镜头,用手指着宁阳怒吼道:“宁阳,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只是想让大家知道真相罢了,身为一个演员,提出用数字代替台词,可真是敬业呢。”
宁阳晃着脑袋,嘴里配合的发出啧啧声,而后拾起地上的手机,将录制好视频当着夏可桐的面摁下备份键。
夏可桐慌不择路,伸手去抢宁阳的手机,只可惜,她哪里是宁阳的对手。
手腕瞬间被宁阳抓住,反手一拧,成功
让夏可桐疼的嚎了出来。
“救命啊,快来救救我,宁阳,你快松开我。”
工作人员上前阻拦,宁阳便顺势放松了手中的力气,夏可桐没有准备,头直直的往地上栽去。
而后,宁阳摊开手,露出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说道:“你们可别冤枉我,我刚才可是正当防卫,而且刚才也是她让我松手的。”
“……”
现场的工作人员一阵无语,短时间内,竟找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夏可桐直直地栽下去后,脑袋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砰”的一身,又响又亮。
看到如此滑稽的一幕,不仅宁阳捂着嘴巴笑了出来,在场的不少工作人员短时间也没有忍住。
宁阳蹲下身,与夏可桐平行而视,贴心的从口袋中掏出一方手帕帮她擦起了脸上沾染的灰尘。
“哎呦,怎么这么不小心,妆都花了。”宁阳一边擦一边笑,语气中更是慢慢地嘲讽。
夏可桐被如此羞辱,顶着发蒙的脑袋,径直推开了面前的宁阳。
“你给我滚开,我不要你假好心。”
“夏小姐,我只是再关心你啊。”说着,宁阳再次拿起手帕,朝着夏可桐被撞伤的地方
狠狠摁去。
夏可桐再次疼的叫出声音,愤恨的瞪了宁阳一眼后,在助理的搀扶下,想要转身离开。
只是宁阳的警告并不算完,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追上去,手随意的搭在夏可桐的肩上,低声说道。
“夏可桐,我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你再故意找茬或者伤害笑笑,我让你下半辈子都在轮椅上度过。”
宁阳虽然是笑着的,但说出的话却让夏可桐背后一寒。
“你……”夏可桐愤恨的转过身,只是宁阳并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
礼貌的让开前方的道路,并配合的做了个请的姿势,“夏小姐回去好好养伤,我有机会再去看你。”
主角走了,蔡导也没了再拍下去的必要,黑着脸跟宁阳点头示意了下,匆匆离开了现场。
一场纷争解决的悄无声息,身为经纪人的苗苗撇撇嘴巴,主动朝着宁阳竖起大拇指。
对于宁阳来说,她只要想起夏可桐刚才的狼狈样子,就觉得近日累计的疲惫一消而散。
傍晚收工时,笑笑双手捧着小脸,静静蹲在花坛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宁阳瞥了一眼,将手中的剧本交给苗苗,而后学着笑笑的
样子,同样蹲在了花坛边。
“笑笑,可以告诉姐姐,你在看什么吗?”
笑笑听到熟悉的声音,朝着宁阳露出一抹笑容,奶声奶气地说道:“宁阳姐姐,我听他们说给生病的人送花,他的病就会好起来,是这样吗?”
宁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而后轻抚了两下她的小脑袋。
“那笑笑是想送花给谁呢?”
“我想送花给陶阿姨,这样陶阿姨就更更快醒过来了。”
看着懂事的笑笑,宁阳张开双臂,直接将人抱进了怀中,“那我们现在就去花店买花,然后寄给陶阿姨好不好?”
“好。”笑笑举起小手表示赞同,笑时露出的小虎牙可爱极了。
精挑细选一番后,宁阳和笑笑最终选定了一束康乃馨,由花店的员工送到了医院,同时她们在心中不断祈祷,祈祷陶依云能够更快的醒过来。
不知是不是她们的祈祷有了作用,没过几天,医院里便传来了陶依云苏醒的好消息。
彼时,宁阳正在拍戏,听到这个消息后,打算立刻请假赶回去。
只不过在看到导演愈来愈黑的脸色后,她的计划最终被迫推迟。
可能,这就是打工人的无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