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利益至上

“记忆球？”凌双馨惊叫，越发惊讶了，这记忆球只有阴间的高级神职运用特殊的法器才能够施展，再高明的神仙虽会施展，但苦于法器的缺失，也没这个本事的。

叶晨曦不愿多谈自己的往事，避重就轻道：“你说梅花千拂手和金刚一阳指功法有误？”

所幸凌双馨也没多问，深深看了叶晨曦一眼，心头暗忖：九数梅花诀是我祖母她老人家的不传之秘，居然被这丫头的前世所得，看来这丫头的前世与祖母老人家必定有牵扯的。另外，金刚一阳指可是我师祖的秘法，虽然后来传给了我父亲，父亲又传给了我，但居然还能让这丫头得了去，显然这丫头与师祖或者父亲有些渊源。

想到这里，凌双馨便恍然大悟，他被死老头一脚踹到天元大陆来，第一个对他施以援手的，不正是这丫头吗？原来早就在那老头子的意料之中。忽然间，凌双馨看叶晨曦便亲切起来。一个能与祖母和父亲都有渊源的丫头，帮她也就是帮自己。于是大方地说：“你这两门术法，口诀都练错了，如何练得出成果？如何能练好？”

“什么？”叶晨曦不可置信，“这门术法，是因缘巧合之下得到的，怎会练错呢？”

凌双馨伸出手来，对准窗外，“看好了。”指尖微弹，一阵沉闷的劲气从他指尖泄出，紧接着，院子里那颗拇指粗的柳树丫居然咔嚓一声，凌空而断，结实的树丫呼啦啦地落到地上。

叶晨曦倒吸口气，又惊又喜。甚至她还可以听到柳树的痛呼声，和埋怨。

而凌双馨却懊恼地道：“唉，居然才这么点威力。差点又忘了，我现在才地巫一品境界。死老头，坏老头，真是坏透了。”抬起头来，便发现一双晶亮的眸子，下意识微后退去，“你这么看我做什么？”这丫头什么眼神？仿佛他是一道极品美味。

“你教我金刚一阳指，我答应保你安全。”叶晨曦双眸晶亮地看着凌双馨。

凌双馨松了口气：“好，就这么一言为定。”

“那你赶紧教我。”

“不急，我长这么大，还从未这么狼狈过，有水么？”凌双馨嫌恶地挠了下油腻腻又乱七八糟苑如鸟窝的头发。

叶晨曦一言不发地去打来清水，如今夜已深，她院子里服侍的丫鬟也都歇下了，也不好惊动她们，只好自已亲自动手。

凌双馨端着盆子，“愣着做什么，给我洗呗。”

叶晨曦忍着泼他的冲动，冷静地说：“用梅花千拂手来换。”

“坐地起价？”凌双馨怪叫一声。

叶晨曦冷淡地掀了掀眼皮：“不愿意就算了。”有求于人还这么嚣张，难怪他父亲要把他踢出家门，继续这样下去，不是变成方八那样的恶灌满盈之流，也会是朱六那种骄奢淫逸的二世祖。

“妹子，你在我心目中，一直是心地良善，宅心仁厚，与那些凡夫俗子与众不同的。”

“在我心目中，你全身是宝，若不咬上一口，实在对不住我这个凡夫俗子。”叶晨曦不怀好意地瞅着他，“没必要给我戴高帽子，你也没资格与我讲条件。也不瞧瞧你现在什么处境。”

人在屋檐下，还这么的嚣张，太没自知之明了。

凌双馨怒道：“你这个笨蛋，你就不知道放长线钓大鱼吗？”

叶晨曦翻翻白眼：“你是大鱼吗？”

“我当然是。”

“一条自身都难保的鱼。”叶晨曦讥笑道，“你没听说过龙搁浅水遭虾戏吗？不想被我这样的小虾鱼欺负，最好放明白点。”

凌双馨瞪她，磨了一会儿牙，哀声叹气道：“唉，我心目中的白月光啊……”

叶晨曦不为所动：“我从来不做白月光。”

“……你！唉，本来呢，你是我在天元大陆遇到的第一个帮助我的人，你的资助就像一盏荒野中的明灯，照亮了我惶惶无助的心田，荡涤了我干涸的心灵……”

叶晨曦转身就走。

“唉，别走呀，你你你……太过分了，笨死了，鼠目寸光，鼠目寸光！”凌双曦的碎碎念并未阻挡叶晨曦的步代。她来到院子里，摸了摸柳树，她天生拥有与灵植勾通的能力，这柳树在她院子多年，已有了自己的思维，柳树枝很快就扭动起来，发出沙沙之声，枝条一个劲往叶晨曦身上靠拢，似乎在诉苦。

叶晨曦安抚地拍了柳树身，很快，柳树便不再摇摆。凌双馨喃喃道：“居然还能与灵植沟通，这丫头果然不一般。”

叶晨曦安抚了柳树，闭目，运转周身灵力，再汇入指尖，紧接着，她睁眼，抬手，指尖对准前边的墙壁，一道劲气从食尖冒出，迅速冲击前方，只见结实的青石墙被击了一个细细的小洞。

叶晨曦欣喜不已，真的成功了。继续按着刚才的功法练习，再一次命中目标，虽然威力不若凌双馨，还是相当满足了。

“什么金刚一阳指，名字听起来倒是威风凛凛，其实也就是弹指神通差不多。”连续施展指法，不但提高了力量，也提高了效率。叶晨曦恍然大悟，之前她被这功法误导了，刚才见了凌双馨的指法，忽然若有所悟，改指为弹，果然就成功了。

她再度集中力道，果然比之前强大了无数倍。不再是软趴趴地只是击中物体，只挠痒似的棉软无力。

叶晨曦小练有成，兴奋异常，站在院子里，四处弹着手指头，院子里的花盆、墙壁，竹栏杆、瓦片、全应声而响，不多时，院子里就像被人打劫了似的，满院狼藉，全是碎裂的花盆，以及残土断枝。

月上柳梢头，深夜的露水浸了叶晨曦的头发衣角，但叶晨曦恍若未觉，依然不停地弹着手指，尽管体力灵气已耗了大半，仍是不肯收手。

凌双馨说：“行了，这么点本领有什么好显摆的。这大力金刚指，能够越级对付敌人，威力会随着修为而增长。其实，想要出其不意对付敌人，还得锻炼神识的运用。”神识扫了下叶晨曦，摇了摇头，“神识太差了，差劲透了。”

叶晨曦停了下来。望着挥散着头发的凌双馨，“我的神识真的很差吗？”据说只有到了分神期，才会神识外放。

“差的要死，你们修练的功法太弱了。”凌双馨拿着毛巾胡乱地擦着湿发，一脸鄙夷。

叶晨曦不服气：“我们叶家功法乃正宗道修，天下正统，又不是魔功。魔功就强大，但那都是歪门邪道。”

凌双馨说：“道家功法虽然厉害，可道家神识也注意意念，你的意念不足，神识自然就差了。”

“什么是意念？”

凌双馨把毛巾丢给她，眼神上挑。

叶晨曦犹豫了会，便拿着毛巾给他擦试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