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上赶着不是买卖
徐家虽然比不上御家江家,但也是个百年世家,如果御氏想要动徐氏,也不是那么容易。
最最重要的是,犯不着为了一点女人家争风吃醋的事,给自己竖立一个强敌。
但是,二哥的脸被人打了,适当的给予教训也是可以的。
他记得上一次江觅雪被当成徐莹莹给程行西手下掳走,已经是触及了御清寒的逆鳞,这一次,他怕御清寒再次激动,会坏了大事的。
“御氏立刻终止和徐家的合作,另外放话……”
“二哥,这件事终究只是两个女人的事,如果非要扯上利益关系,怕是不太好吧?”路止枫说道。
“你在指责我感情用事?”御清寒眼神微眯,直直的盯着路止枫。
路止枫其实有些惧怕这样的御清寒,但为了御氏,为了他们前面铺路的艰辛,他不得不说,“难道不是吗?要教训徐莹莹可以通过江家,毕竟,这也向程总表明了你跟江家并没有深交,不会插手他收拾江家的事,不是吗?”
“还有,江家那个老太太未必就不知道徐莹莹的手段,这里面也许也有她的手笔。我觉得,不如趁此机会让未来知道火灾真相,让她跟江家彻底决裂,也好!”路止枫说道。
御清寒陷入沉思之中。
他一向以惊人的自制力著称,却在面对江觅雪的事情之时,再三的情绪波动。这到底是为什么。
路止枫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将江觅雪彻底从江家摘出来,对他以后的计
划也是有极大帮助的。
他要娶江觅雪,就不允许她的心里还有别的男人的位置,哪怕是一丁点都不行!
“你去吧!”御清寒挥挥手,叫他出去。
路止枫看他听进去了自己的话,便没有再说,开门便走了。
御清寒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那边接起来后,他只说了一句,去警告警告江老太太和徐莹莹,便挂断了电话。
这天,江母和徐莹莹从私家医院做完产检出来,等着司机来接的时候,楼上突然掉下来一个花盆,在他们面前摔的粉碎。
徐莹莹吓的不轻,连声尖叫。
而江母,则是看着花盆,一脸的阴鸷。
这里是私家医院,不是工地,哪有那么巧,花盆就掉在他们的面前。
这次惊吓还没过,司机过来报告,说停在停车场的车子,被人泼了油漆,现在根本开不了。
江母顿时气的浑身发抖。
谁敢这么跟她作对?
一旁的徐莹莹看着江母扭曲些的脸,心里的恐惧竟然消失了。
慢慢的,她的胆子大了一些,“妈,你就别生气了,你别忘了,今天,御清寒可是要来家里给您下聘礼的。”
江母看了她一眼。
江觅雪是她的女儿,那个男人要娶她自然得给她下聘礼了。
“嗯。”江母点了点头。
算她有见识。
“现在时间也差不多到晌午了,我们先回去吧,不然,让客人等着总归是不好的。”徐莹莹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总是很不安。
虽然江诚被放了出来,但是依程行西的性格,此事不会就这么轻易罢休的。
江母看着她,一脸傲气地道:“他要娶我的女儿,总得考验一下他的诚意才行。”
养了二十年,不能在即将收割的时候,白白让人拿了去。
徐莹莹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道:“妈,那我打电话给诚哥,让他来接我们吧。”
江母的脸又沉下去,“他今天要回公司处理公司,你是知道的吧?还是你觉得他现在适合面对要娶走那个贱,人的男人,合适?”
徐莹莹被她突如其来的怒气吓了一跳,不再说话。
江母收敛了神色,看着司机说道,“剩下的事你处理,我们坐的士回去。”
说完,也不等徐莹莹跟上,抬脚就走。
徐莹莹在身后捏了捏包包的带子,跟了上去,若不是这个女人是她最爱男人的妈,她一定将包包砸在她的头上!
御家。
御清寒并没有如江母所料提前到达江家等着拿户口本结婚。
距离他宣布的婚期已经过去几天了。
若不是她儿子突然发疯要拉着江觅雪殉情,导致错过登记之事,他们早就反手续办了。
江诚的欺骗和蓄意伤害,他随时等着清算。
他料定江母不会轻易给户口本,还会提其他条件,所以,又吩咐了路止枫去动些手脚,让那个女人感觉到害怕。
餐桌上,御清寒看着如小鸡一样啄食的江觅雪,当即就沉下了脸。
“你就那么不愿意和我结婚?
”御清寒吩咐下人撤走桌上的食物,坐到江觅雪的身边,强迫她和自己对视。
明明知道自己心里没有他,而且,对他没有丝毫的好感,他竟然可以忽略,江觅雪不知道他娶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
而她只要一想到江诚的背叛,将来又要经历一次,就更觉得没必要结婚了。
她说过,她愿意做,这样,双方厌倦的时候可以瞬间抽身,不至于还要办诸多手续。
江觅雪说道:“我们之间就是个交易,没必要搭上婚姻这么神圣的东西。”
御清寒听了她的话,面上的表情更加阻塞,坐在那里,额上跳动的青筋说明此刻他有多愤怒。
半晌过后,他站起身来拉着她的手臂:“先跟我去江家。”
“我不要去!”江觅雪甩开他的手。
江诚欺骗自己的感情,她可以劝慰自己不在意。可江母算计她的事,徐莹莹背叛她的事,她无法释怀。
尤其是,当年的江诚对徐莹莹不屑一顾,最终却和她奉子成婚,对于徐莹莹来说,如此扬眉吐气之事必定会当着她的面大做文章。
他们这对狗男女官宣结婚,就打过一次她的脸了。
难道她现在还要把脸凑过去让人再打一巴掌吗?
不,绝不可能。
御清寒像是看穿她心里所想一样,但他可不会给她当鸵鸟的机会,拉着她的手就往门外走去。
江觅雪跟不上他的脚步,一路上跌跌撞撞,甚至用手去抠他的捉住自己的那只手,也没能阻
止他将她像塞什么似的将她塞进了一早停在门口的宾利车副驾之上。
然后,越过她的身体拉过安全带,强制性的给她扣上。
江觅雪拗不过他,只能暂时歇了逃避的心思。
御清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起身,然后准备绕过车头坐到驾驶室。
江觅雪瞅准了这个时机,利落的解开安全带,然后推开车门准备逃跑——
衣领忽然被人揪住。
她所有的动作像是正在放映的电影,被按了暂停键一样,戛然而止。
车门被重新关上,安全带也重新拴上。
“江小姐,我说过,我不喜欢过河拆桥的人,”坐在驾驶室的男人悠悠的说道:“跟我结婚,做御夫人,难道不是你最好的归宿,我不知道你究竟在拿什么乔,或许,你根本就是耍我的?”
“御清寒,我江觅雪是个言而有信的人,你救了我哥,我什么都不要,愿意给你当情,人,你还想怎么样?”
江觅雪瞪了他一眼,然后推开车门跳下去,头也不回的朝另一边走。
御清寒正在点烟错过了将她拉回来的时机。
不过,他反应过来之后随即扔掉烟头,推开车门几个跨步就走到她的身后,也不管路上行人的反应,拦腰把她抱了起来。
江觅雪从一开始的惊吓到最后的恼羞成怒,开始剧烈的挣扎:“你放我下来!你特么的是不是有病,没听说过上赶着不是买卖吗?”
她的话一说完,御清寒就将她放到了车头之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