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惊险一刻
余雨伸出手,快速而又准确的落在余霏的小腹上。
触碰上的那一瞬间,余霏整个人都像是触电了一般,剧烈的哆嗦了一下,心中警铃大作,她隐约有了感觉,狠狠拍掉余雨的手,防备的瞪视对方。
余雨脸上的笑容更盛,她环抱双臂在胸前,轻蔑的反问,“余霏,我叫你一声姐姐,你还当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
话音刚落,她抬起脚,狠狠的朝余霏的肚子踹去。
余霏及时闪身,恰恰错过半个身位,勉强躲避开。
余雨见一击未中,又接连着朝她攻击过去,目标依旧对准了她的小腹部位,为的就是要让她流产!
余霏没想到她竟是存了这样的坏心思,气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左手紧紧护住小腹,同时在观察时机想要逃走。
小巷长而幽静,即使是有人从巷口经过,若是不朝里走两步再探头查看,是断然不会知道这里面究竟在发生着怎样的事情的。
绝望的情绪一点点涌上心头,余霏心里清楚,这一次她要是不能从这里逃走,不仅是肚子里的孩子,就连自己恐怕也不能全身而退。
医生之前已经再三叮嘱她,千万不能再
有过大的情绪波动,一旦影响到腹中的孩子,她很有可能会性命不保。
她现在和这个孩子,命运已经紧紧地连在了一起。
“这是宸的孩子,要是被他知道,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余霏死死盯住余雨,拼尽了最后的力气威胁道。
殊不知这番话更加激怒了泫然欲泣,她顿了一下,随即展开一个阴测测的笑容,眼睛如毒蛇一般,像是要喷发出含着剧毒的黏液。
“你觉得我还会给你去找宸的机会吗?再说,就算你去找他了,你的话他会相信么?”余雨说到这顿了一下,微眯起双眼,“你别忘了,三年前堕胎的事,你解释了那么多遍,宸最后相信的人还是我。”
这句话一针见血,这件事无疑是余霏心底最深的伤口,相比柯宸不爱她这件事,她更加不能接受对方不相信她,明明在一起三年,她一直以为两人琴瑟和鸣,却不想现在发展到了这种地步。
“你……”
余霏想要辩驳,只说了一个字就噎住了,她无力的发现,余雨所说出来的每一句恶语,都是实话。她和柯宸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三年的婚姻生活,最后却只换来了
三个莫须有的承诺。
余霏的眼睛一点点暗淡下去,沉重的事实令她瞬间丧失了求生的欲望,一个念头在她心头盘绕,或许离开了人世,就不用忍受这些伤痛了。
想到这里,她双手无力的从小腹上脱落下来,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
孩子,是妈妈对不起你,没有办法让你看到这个世界了。
见她放弃,余雨更加得意,眼神瞬间变冷,高高抬起手,眼看着就要落下。
余霏放弃的闭上了眼睛。
一阵凌厉的掌风从脸边擦过,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落下,空气像是被凝结,耳边静悄悄的,只有若有似无的呼气声。
余霏慢悠悠的睁开眼睛,一睁眼她吓了一大跳,之前还在凶神恶煞的余雨这会居然躺在了地上,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站在旁边,大半涨脸都隐没在逆光之中,五官看不清楚。
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何人,余霏下意识的想要后退,奈何后背早就贴在了墙上,一点后退的余地都没有。
那个男人一直看向她的方向,虽然瞧不清楚,但她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两束灼热的目光一直黏在自己身上。
余霏能清楚的听到胸口处,心脏
“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一直站着不动的男人忽然动了,一步一步坚定的朝她的方向走过来,皮鞋踩在地上,发出令人胆寒的声音。
“你……你是谁……”余霏的声音颤颤巍巍的想起,在狭窄的小巷里回荡。
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巷口传过来,吸引了余霏和那个男人的注意力。
“余霏,余霏!”
熟悉的声音传进耳中,余霏脑子里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一下子就断了,叫出来,“顾翌,我在这里……”
她的声音里明显带上了哭音,是真的被吓坏了。
顾翌的心一揪,急忙加快了脚步,他看见那个男人的身影,想都没想,狠狠一脚踹上去。
那个男人没有出手,硬生生抗下来这一脚,倒在地上。
顾翌趁着这个机会,跑过去一把抓住余霏的手,急匆匆的说了一句,“和我走!”
余霏的双腿早就软了,踉踉跄跄的跟在他身后,从小巷中逃出去。
直到坐在车上,她才总算是放下心来,坐在副驾驶座位上不断喘气。
惊魂未定的余霏没有看见小巷中的那个男人,捂住肚子转过头。
这时,男人的脸终于显露
在这光线之下。
如果余霏能给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惊奇的发现,这个人是柯家的保镖。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柯宸从张叔那里得知了这件事,暴怒的将手中的手机扔掉,额头上青筋爆出,脸上血色尽褪。
张叔看到他这样,吓得不敢出声,还是提着胆子劝说:“少爷,你先别着急,少奶奶没事就行。”
柯宸根本就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他的手紧握成拳头,骨头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眼神阴鸷,像是要吃人一般。
“竟然敢伤害霏儿,这个女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张叔看出来自家少爷是真的动了怒,不敢再出声,沉默的站在一边,等候他之后的决定。
柯宸是他看着长大的,张叔太了解他了,余霏是他现在唯一的软肋,余雨这个举动无疑是在老虎脸上拔胡子,当真是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柯宸好久都没有说话,他的眼神一点点平静下来,最后竟像是变成了一个没事人一样。
只有柯宸自己和张叔清楚,这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余雨……”他喃喃念着余雨的名字。
张叔看着他,后背不知为何,涌上一阵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