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她的手是狗牙吗?
如果被关在这儿,不用五分钟,她就能窒息死亡。
“白总,总裁,白北泽,放我出去!”
言可心觉得自己成了一只实验失败被隔离的小白鼠,只能自生自灭
尽管知道白北泽绝不会让她死在这儿,但被抛弃的失望,还是像火苗一样烧着她的心。
她嗷呜了一声,愤怒的喊道“白北泽,我要是死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
门再度被人从外打开。
言可心一愣。
她缓缓的说出了最后一个“你”字,嘴巴就被人用口罩严丝合缝的拢住了。
巴掌大的小脸,瞬间只剩下一双灵动微红的双眼露在外面,楚楚可怜,像无助的小动物。
“你想死,可以,不许弄脏我的地方。”
白北泽松开了为她戴口罩的手,露在口罩外的双眸清冷漆黑,令人无法揣度他现在的情绪。
言可心眨巴着大眼睛,打量了一下全副武装的白北泽。
口罩、手套、帽子、防尘衣
竟然还有鞋套!?
她回味了一下方才空气中的味道,忽然觉得白北泽此举,不值一提。
人都有求生欲,她很理解。
言可心终于跳着脚走了出去,贪婪的呼吸着被口罩净化过的空气。
白北泽抓住了她单薄的肩头,目光沉沉的问道“你都在
水里加了什么?”
他的洗手间比寻常人的卧室都要干净,根本没有任何会产生异物的东西。
言可心心虚的捂住了脸颊,支支吾吾,“加了洗手液”
白北泽挑了挑眉,“还有?”
“男士香水。”
“还有。”
“香薰精油。”
“还有呢?”
言可心一个劲的摇着头,“没有了!”
白北泽不说话,而是俯视着面前眼珠子骨碌转的女人,她的任何细枝末节的动作,都能成为他破译她心理的关键。
她心虚,她在撒谎。
他的目光瞬间变的锋利,让言可心试图镇定的心忽然变的无比慌张。
“我、我招”
言可心硬着头皮,闭着眼睛,一口气说了出来,“还有洗发乳、沐浴乳、牙膏、漱口水、洗面奶”
白北泽扶住了额头,“你还是闭嘴吧。”
他一定是疯了才会让她洗裤子。
“那总裁,这条裤子你还要吗?”言可心小心翼翼的问道。
她眼睛里冒着亮光,虽然隐秘,但白北泽依旧看的一清二楚。
如果这条裤子他不要了,她就可以不洗了!
白北泽洞悉她的想法,薄唇轻启。
因为口罩的遮挡,言可心没有看见他嘴角轻勾的弧度。
“不要了。”白北泽说。
“真的?!”言可心
正要窃喜,却因为白北泽下一句话彻底僵化——
“等你洗干净了,就扔。”
呵呵!
言可心就知道他不会那么好心!
“你确定让我洗?”
白北泽微微俯下身子,深沉的瞳孔中似藏着无限星河,泛着光泽。
“衣服,你还要继续洗,洗完立刻扔掉。”
“你不觉得你现在的决定非常地有病吗?”
言可心仰头瞪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珠似是纯粹的黑曜石。
“我再有病,你也得洗衣服,对了,再把地上的垃圾打扫一下。”
白北泽干脆利落的用大掌包住她圆润的肩头,将她无情的再次推入地狱一般的卫生间。
言可心捂着自己单薄的口罩,一脸绝望。
这个恶魔!
总有一天,她会让他也尝尝这个滋味!
言可心认命的回到盥洗台,手脚冰凉的看着满地绿油油和台上的狼藉,头皮一阵发麻。
她可怜兮兮的看了白北泽一眼。
期待他良心发现。
白北泽倚在门框上冷淡的看着她,见她回头,一动不动的说“你也有别的选择。”
言可心眼睛顿时一亮。
“穿着这条裤子,绕中央公园跑步,跑到裤子干了为止,怎么样,选哪个?”
“你去死吧!”言可心主动把卫生间的门合上了。
她
现在一点也不想看见白北泽的脸,生怕自己一个冲动,就给他一顿毒打。
裤子上的咖啡污渍十分难清洗。
言可心尝试了各种手段,甚至手都搓酸了,咖啡污渍还是没有消失,执着而顽固。
她深吸了一口气,趴在窗户上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继续回去洗起了裤子。
这一次不是搓,而是抠。
上万的定制西裤在她的手里,被蹂躏成一块破布,回到了最本真的模样,甚至还要更惨烈一些。
言可心没有留指甲,十根手指抠的红红的,刺刺的疼,但依旧很卖力。
“你在做什么?”
白北泽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言可心突然觉得皮肤一凉,像是长出了青苔。
她本就在生闷气,头也不抬的说“洗裤子啊!难道你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哦我知道了,白总您日理万机,哪里会懂得这些生活小事?恐怕你连刷牙吃饭上厕所,都需要别人伺候吧?!”
“”白北泽看着她用指甲在西裤上凶猛抠挖的动作,流露出一抹难以喻的表情,似是嫌弃,又像是无语。
“你的衣服,都是用手抠干净的?”
言可心故意与他赌气。
恰好她今天的衣服是蕾丝边的,小小的镂花洞眼点缀着衣
角。
她毫不客气的拽起自己的裙边,“可不是吗,你看,这蕾丝就是我抠出来的,怎么样,好看吗?我也给你抠一个?你想要hellokitty图案还是叮当猫图案?”
西裤缀上蕾丝边,画面一定非常美。
白北泽选择了沉默。
对于一条裤子,他从来未曾在意过,而这条西裤的下场也未免太惨烈了。
比被狗咬了还惨。
她的手是狗牙吗?
卫生间的气味还是很浓烈,白北泽不想久留,带上门出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言可心终于把咖啡污渍抠干净了。
裤子也成功的破了一个大洞。
言可心拎起裤子抖了抖,透过大洞看了看,将四周看的清清楚楚。
她的心头仿佛有一千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裤子坏了,怎么办?
言可心小心翼翼的将西裤叠好,将有洞的那一面叠在最里侧。
然后才壮了壮胆,走了出去。
卫生间在二楼。
别墅很大,言可心捧着拧干的西裤下了楼。
但此刻里面空荡荡的,佣人们都不知道去哪儿了,连白北泽也不见了人影。
她的第六感察觉到一丝不安,心脏跳动的频率也加快了。
安静的别墅,好像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白北泽?”
言可心试探着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