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我去帮你解决,好不好
不然会像白北泽那样,迟早憋成心理变态。
将裙子扎好,言可心活动了一番筋骨,计量了一下距离,艰难的爬上了窗户。
她的身体素质不算太好,又是娇生惯养,爬窗户这种事情,是她迄今为止第一次。
仔细一想,她交托给白北泽的“第一次”,好像也不少了。
他居然不打算负责!
费力的半爬上了窗户,言可心板着小脸,一只脚正要跨进去。
往里乍一看,她顿时愣住了——
木米羽身体软弱无骨的依偎在男人的怀中,好像一支娇弱的兰花,妩媚而温和,牢牢的攀附着男人有力的臂膀。
白北泽正是抱着她的男人。
二人侧着身子。
从言可心的角度看,恰好能看见他们男俊女美的和谐画面。
很像电视剧里男女主经常上演的温柔拥抱。
柔和的光线透过厨房的窗棂落在他们身上,两人同样身姿修长俊美温柔的男女,看上去很是相配。
他长而有力的手臂就这么温柔地环抱着木米羽,却是她从未有资格感受过的暖意
画面,开始颤抖
言可心愣愣的,傻傻的看着这一幕,脑子里像是被人迅速地撒了一把凝固剂,不仅思考停止了,连心脏也一起僵了。
爬窗的动
作,顿住了。
麻木的收回脑袋,她靠在墙上。
心脏,一阵一阵地狂速收紧
忽如其来的痛意一下从心尖上炸开,迅速蔓延到心脏的每一个角落里,来的如此迅猛,像得了心绞痛,一阵一阵,绵延不绝的在她胸口发散着
紧紧相握的指关节泛出苍白的颜色。
冷风吹过,她回神,丢了魂似的转身,机械的往外走。
全然忘了她要回来报复这件事
原来他和木米羽,真的是这种关系
厨房里。
白北泽从女人身后抽出了自己的手臂。
他没有搂过木米羽,只是伸出手臂,挡住了她慌张后仰的身体,实则手掌根本没有接触到她的皮肤。
刚把木米羽扶稳,白北泽就收了手,客气的问了一句,“头还晕吗?”
木米羽没有血色的面容虚弱极了,凌乱的碎发,更为她添上了一抹楚楚动人的纤柔。
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细的像水流,“好多了,谢谢你,北泽。”
弯腰,她自责的伸出手,碰向了地面上破碎成片的玻璃杯。
女人柔软的小手触碰着锋利的玻璃渣,白北泽也无动于衷。
木米羽狼狈的垂下头,柔弱的模样,让人见了便生出保护欲,“没想到我会忽然低血糖,一时有
些难受,给你添麻烦了。”
她的背后并没有人回应她的话。
木米羽诧异的抬起头,却发现方才白北泽站着的位置空空如也。
而他本人早已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无声无息的走出了厨房。
他的背影高挑落拓,高贵的气质即便不用强调,也足够有存在感。
木米羽眼睁睁看着他上了楼。
直到白北泽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野之中,他也没有再回头一次。
…言家。
言可心从回来开始,便没有出过房间。
若美看了好几次,言可心都只说自己困了。
房间里安静的吓人,连灯也没有开。
朦胧的窗帘外,是黯淡的星月光辉,今夜阴云密布,像是洞悉言可心的心情一般,应景的深沉着,
仅有一缕月辉打在床头,依稀照亮了言可心的眉目。
房间温暖,被窝也很温暖,可她的心却很冷。
冷的,像坠进了寒冬腊月的冰窟里。
没有人救她。
只有她一个人,在冰水中永恒的坠落,
像童话中的小美人鱼,在王子与公主结婚的翌日,在初阳的海面孤独的化为泡沫。
言可心咬着被角,像受伤的小动物一样,蜷缩着身体,竭力克制着心口如潮水般汹涌的难过。
她不想哭,也
不会哭,她只觉得迷茫。
是她的蝴蝶翅膀扇动,改变了命运轨迹吗?
白北泽,真的喜欢上别的女人了?
她忽然觉得好疲惫,疲惫的想彻头彻尾的睡一觉,将这繁杂的一切都抛之脑后。
门被人无声的打开。
一道颀长的人影投射在地板上,慢慢的朝着言可心靠近。
他的身上带着令人心安的气息,像是前世,她死心塌地的信赖他每一个瞬间时的气味。
轻柔的像微风的手,带着些微暖意,探上了言可心的额头。
言可心刹那间睁开了双眼。
她没有任何情感的双目好像只是幻象,下一秒,她就微微蹙着眉头,明眸中流动着微光,柔弱如旧的出声,“梓西,你怎么进来了?”
她苍白的小脸陷在淡粉色的被面中,仿佛单薄的白色花瓣。
梓西看的目光一紧,手指轻轻蹭了蹭她的面颊,“心心,你怎么了?”
温柔的声线低哑而魅惑,关切与紧张毫不遮掩。
如汪洋大海一般,包裹着言可心冰冷的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梓西疼惜的看着她,指尖落在她娇嫩的唇瓣上。
“你的嘴唇很苍白,是不是生病了,我听说你精神不好,所以我就想早些回来陪你。”
言可心心里呵
呵一声。
心情不好还要应付这个伪君子,她的心情更差了,简直坏透了!
言可心微微垂下睫毛,娇弱的像被人圈养的小宠物,梓西的目光动了动,隐隐有什么要冲破而出,被他的温柔压制在了心底。
“我没事的。”
言可心叹了口气,“我就是心情不好。”
“怎么会心情不好?”
“是不是谁惹我的心心生气了,告诉我,我——”
梓西虽然微笑着,口中吐出的字眼却冰冷的无情,“我去帮你解决,好不好?”
让他去解决,那被解决的人基本可以告别这个世界了吧?
“你对我真好。”
言可心甜甜一笑,心里恨不得翻百八十个白眼。
因为白北泽而心情不好,那肯定是不能说的,但总要给梓西一个理由。
不然以他这样的性子,迟早要把她情绪低落的因果,给扒拉个一清二楚。
“其实,我只是”
言可心灵机一动,耳尖也适时的微红了。
“我只是那个来了,你知道的,每个月,我总有几天心情低落的。”
言可心羞答答的,细软的声音如猫叫。
皮肤染上微红,美色尽收眼中,梓西不经意掠动手指,触碰她的耳尖、鼻尖、唇央每一处的温暖,他都不想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