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他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美男连肌肉都会发光,有了刚才白北泽保护她的举动,言可心现在看他都充满了崇拜和敬仰。
还有心疼。
真的心疼。
看见白北泽受伤,简直比自己受伤还疼千倍,万倍……
他一直闭着眼睛,也方便言可心偷偷看他。
伤口是发红的,暂时还没有显出青紫色,但看面积与深度,估计明天再看,皮肤上应该会出现出骇人的大片瘀紫。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即便美男在面前,言可心也没有心情只去看他的颜了。
她盯着伤口,盯的脸都要贴在上面了。
白北泽不着痕迹的往前挪了一下。
言可心看的眼睛酸,鼻子也酸,泪腺太发达有时候不是好事,她就是太容易哭了,可流眼泪又不是犯罪,人生在世,为喜欢的人落泪不是很正常的吗?
她这么想着,眼角就无法控制的淌下泪痕来,伴随着轻微的吸鼻声,湿哒哒的,在白北泽的后背一个劲揉眼睛。
白北泽终于被她挤的无路可让,忍无可忍的睁开了幽微的双眼,下颌角轻微转动。
以睥睨之态,冷眉冷眼的盯着言可心。
“看够了吗?”
言可心被惊的瞪圆了眼睛。
眼泪还在不停的流着,沾湿了她浅粉的香腮,小鹿般无辜的眸子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被泪水润泽的灵秀清亮。
“你、你不疼啦?”
她抽抽搭搭的问着。
她的眼角被她粗暴的手法揉的发红,皮肤上印满了可笑的泪水。
明明都这么大的人,为什么还能哭的像个小孩子?
白北泽本来想凶她,但眉尖一蹙,竟莫名松开了心里发紧的感觉,他几不可察的叹了口气,“你哭什么?”
这种态度在白北泽身上,已经是非常罕见了。
言可心更内疚了,恨不得拾起钢棍往自己身上打个百八十下。
她可能听多了相声,对着白北泽的俊脸,她脱口就想调戏,但一想到以往屡屡失败的经验,她及时扳正了自己的态度。
“我在哭我自己啊!”言可心假装自己咬着小手绢,“我最近也不知道是水逆还是犯太岁,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惨绝人寰,老爸忽然冒出个私生女不说,我哥还离家出走不问事了,就连未婚夫都出轨了,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她哭唧唧继续说:“现在好了,还殃及了你,你为了给我挡棍子受伤了,但是我现在勒紧裤
腰带,穷的叮当响,实在不知道怎么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了,要不——”
“要不,我以身相许,你肯要吗?”
言可心悄悄抬起头,眨巴着大眼睛,左一下右一下的放着电。
白北泽本来低头扣着衣扣,肉色若隐若现,反而更加勾人,听了言可心的话,他的手顿了一顿。
长臂慢悠悠的伸出,“言可心,你过来。”
言可心:“啊?”
她犹豫了一下,慢慢的挪了过去。
白北泽指尖触上她光洁无暇的额头,咚地一弹!
“……”言可心立刻抓住机会,捂住心口和额头,一副心脏病发的样子,直挺挺的往白北泽的怀里栽了过去,“哎哟,好疼!”
人刚投进怀里,言可心还没来得及在荷尔蒙的大海中肆意游泳,王小元的声音就不适宜的打断了她。
“总裁——哎!”
王小元一进门就看见了这一幕。
总裁衣衫不整,心心投怀送抱,真是太刺激了!
这两个人,怎么能在医院也
但他是一个有职业素养的金牌助理,所以他及时的捂上了眼睛,转身,站定,背对着两个人。
“总裁,律师已经到了。”
言可心的身子刚刚
沾上白北泽,白北泽便站了起来,扣好领口的最后一粒扣子,取下了衣架上的西装外套。
“走吧。”
他的动作实在太迅速,迅速的让王小元和言可心都觉得刚才的袭击是一场幻觉,他好端端的,什么事也没有。
王小元忍不住在心里钦佩。
总裁真是我辈楷模!他是白北泽一辈子的小粉丝!
言可心坐倒在白北泽刚才坐着的位置上,腿下还有他的余温,她像祥林嫂一般幽怨的看向了门口。
白北泽头也不回,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门口。
又失败了!
他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言可心想起了林萱雅对白北泽所做的种种劣行,她疲惫的扶住了额头,忽然觉得白北泽的忍耐真是人类之最。
她想攻克白北泽,简直堪比登火星还难。
白北泽径直进了医院里专门为他空出来的一间会议室,与律师洽谈这次的解决方案,里面的内容具有保密性,王小元和言可心必须在门外守着。
言可心低着头,在地上蹭着鞋尖,王小元看了她一眼,小声问道:“刚才你和总裁,是不是”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八卦!”言可心扬手拍了他
一下,“你看,那边的男人,是不是刚才打总裁的小狗?”
她本来想说畜生,但这两个字实在太不符合自己端庄得体的形象,话在嘴里转了转,换了一个比较含蓄的称呼。
“小狗?”王小元都忍不住笑了。
“那是打总裁的人没错,可他不是小狗,是疯狗。”
王小元比划出两只狗爪的样子,举在前面汪汪了两声,非常的生动形象。
言可心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拿着!”言可心将包拍在了他的怀里,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脖子,嘴角扬起一抹微妙的弧度,“我去洗手间一下。”
她漫不经心的尾随着那名男子。
进了公共洗手间以后,她一直靠在女厕所的墙壁上没有进去,借镜子的反射观察着男人的动向。
那名男子没有去男厕所,而是悄悄走进了厕所后方较为狭窄的空间,楼道与厕所相邻的休息区。
看的越久,言可心脑海中的印象便越深刻。
她今早才看的新闻,终于被她想起来了。
这名男子叫黄河,是死者黄复的小叔,年龄只比死者年长八岁,听说每天游手好闲,也没个正经工作,经常在黄复家蹭吃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