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难道你还管得了他吗
不然他不可能托白北泽特意将通讯卡取过来,今天她没有找到他和kevin,说不定也是因为这件事情。
可是哥哥到底去哪儿了,去做什么了,她根本无从得知。
甚至是面前的白北泽……她本想问,但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这件事情似乎也将他卷进来了,不知道他目前为止究竟知道了多少。
尽管知道以他的实力,完全不用让她担心,但言可心还是私心的希望他知道的越少越好,与这件事情绝对不要再缠上更深入的关系了。
否则,便是她的自私,将他置于危险之中了……
前面就快到言家了,言可心低垂着眼帘,眼中似是有化不开的浓墨一般。
她紧紧捏着手心里的通讯卡,直到通讯卡都沾染上了她的体温。
“谢谢。”车停了。
她只说了简单的两个字,没有任何停留,打开车门便下了车,便头也不回的向着言家大门走去,风衣在晚风中猎猎作响,衬的她的背影孱弱而纤细。
这个点回到家,已经是很晚很晚了,她很少这么晚回来,到家时大家都已经睡了。
言可心在进门前就把不起眼的通讯卡塞在了手机壳里,她沉默的上楼,打算洗
个热水澡,沉沉的睡一觉,放空自己好好休息。
疲惫的打开门,她却被忽然吓了一跳,整个人猝不及防的往后退去。
她的房间里没有开灯,但借着外间朦胧的光线,依稀可以看见她的床边坐着一个挺括的人影,一双清明的眸子直勾勾的朝她看了过来。
伸手打开了灯,后背已经被惊恐而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她看见那个人是谁了。
是梓西。
他疯了吗?!为什么每天都在做一些承认难以理解的事情,就好像一个精神病医院里跑出来的疯子。
“你在我房间里干什么?”
言可心定了定心神,想到昨天晚上梓西执意要和自己同睡的事情,她就一阵阵的泛起抵触的心情。
梓西的脸上失去了他惯例的笑容,以至于深邃的眉目让他看上去非常阴郁,原来一个人失去笑容可以变的这么可怕,他看上去好像失去了生机的雕塑。
“怎么这么晚了才回家,心心,你真是一点都不乖啊!”
梓西的语调轻缓而沉慢,听不出情绪的波动起伏,反而让言可心听出了一种压抑的怒火。
原来他也会生气。
不过今天的梓西,是不是太不正常了?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有什么资格来对我指手画脚吗?”
言可心坐到梳妆台前,拿手抿了抿头发,又卸下了耳坠,她现在连吵架的力气都没有,只想让梓西赶紧离开。
“好了,出去吧,我要睡觉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综合前几天的情况来看,梓西最近的情绪波动的很厉害,她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
“我让你出去,没听见吗?”
梓西皱了皱眉头,抬头看向了满是不耐烦的言可心,语气沉了沉,“刚才是谁送你回家的?”
言可心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梓西又不是她的监护人,没有任何权利过问她的私生活,“和你有关系吗?”
梓西无视了她的话,继续冷沉的问道“是白北泽?”
听他这么一说,言可心知道他必定是看到了。
所以,否认也没有任何的作用了。
她敷衍的勾了勾嘴角,脸上蔓上一缕冷笑,她懒洋洋的抱着胳膊倚在门框上,“是啊,就算是白北泽又怎么了,你管的我,难道你还管得了他吗?”
其实今天梓西这么直来直去也要,让她看见他温柔面具下面的真面目,如果现在她能够把梓西的脸色录下来,那看见录像的人一定会大感惊
奇,原来梓西的脾气也并不是那么好,他只是很能忍而已。
现在,忍不下去了。
“你怎么能让他送你回来?”梓西忽然站了起来,抬步向言可心走去。
言可心不知道他莫名其妙的在说什么,皱起了眉头,下意识往门口退去,“梓西,你管的是不是太宽了,你算我什么人,一个出轨的渣男有什么资格说我,无论谁送我回来,和你都没有任何关系!”
“是谁都可以?”梓西的气息更压抑了,眼底似有什么要冲破出来。
言可心感觉不太妙,她往后看了看,见身后就是门,心里稍微定了定。
“是谁都可以,只除了你。”
她回答的异常肯定,厌恶不需要流露在脸上,仅仅是举止中传达出的信息,就让人想自觉的退避三尺。
但梓西硬是忽视了她所有的反感,脚步不停,一步步逼近了她,眼中的愠怒与戾气,被灯光照的愈发清晰。
平常不生气的人,忽然生气起来的模样,总是格外恐怖的。
言可心紧紧的抓住了门把手,警惕的戒备着他的一举一动,他近一步,她就退一步。
“你想出去了?那请自便,我就不送了。”
言可心借着身体娇小灵活,
趁机转到门的后方,手心里抓着门把手,看上去等梓西一离开就要立刻关门,将门口的大空间让给了梓西,一脸欢迎下次不要再光临的样子。
梓西的脚步顿了顿,居然转了个方向,冲门后的言可心走了过去。
门后是个显而易见的死角,言可心没想到他居然还会再跟过来,鼻尖已经被紧张的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他到底想干嘛!?
“你……”
言可心刚刚发出一个短促的音节,整个人就被铺天盖地的男性气质,给强制性压倒在墙壁上,她的后脑勺本来应当磕在墙上,但因为梓西拿手托着她的头,她整个人像被捆住了一样,束缚在他怀里。
一丝一毫都动弹不得!
言可心惊愕的瞪大了双眼,眼底满是他歇斯底里的倒影,像是一个疯子,这根本不可能是梓西,他前世乃至于今生,从来没有过这么不受控的样子……
言可心微微仰着头,汗水与眼泪一起从眼角滑落,她虽然没有力气,但她仍是恶狠狠的瞪着他,像是立刻能拿刀子捅他一样。
她拧着脖子,冲地上狠狠啐了一口血沫。
舌尖很疼,大概是咬破了,但看梓西的脸色,他应该也没落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