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狭路相逢
病房里,一旁的佣人站在一角,看着医生检查鲁娜的身体。
“身为孕妇,最重要的就是要控制好你自己的情绪,不然,胎儿很容易就受你的影响,再有一个,你现在血糖有些高,要控制一下,等会儿再去做个检查。”
鲁娜躺在床上,医生的前半句话她压根不在意,但是后面的却让她脸色起了变化。
“你是说,宝宝现在有些不正常?”
“不是,胎儿还是正常的,只是我们也要关注大人的身体状况,你的血糖如果得不到控制,最后很容易危及你的生命安全。”医生尽职的解释道。
鲁娜听完,心中有些害怕,她现在的全部希望可都寄托在这个孩子身上,他没了,自己也就完了。
意识到房间里还有一个下人,她正了正脸色,冲着对方笑了一下,并开口让她过来。
“我这没什么大事,只要注意休息就行,你别太紧张,这件事情就不要告诉太太和老爷了,他们平时都很忙,我不希望因为这点小事而去烦二老,让他们白白担心。”
佣人思考了一下,今天出门前,太太确实有事情要做,老爷又好几天没回家了,肯
定也是事务繁忙。
“是。”
得到满意的回复,鲁娜的心情依旧没有半点好转,毕竟,她想见的人还没来,她想做的事还没做。
鲁叶红本来是要出门的,但是,猛的接到自己媳妇晕倒的事情,但是自己已经跟对方约好了时间,她试探性的跟祁建南通了电话,希望他能过去看一下情况,但是被对方拒绝了。
一边是儿子,一边是孙子,她心中纠结着急的很,两边都舍弃不掉,但是自己又只能去一边。
“太太,医院的电话。”管家拿着手机说道。
“喂?”
“是太太吗?少奶奶已经醒了,她说她没什么大事,你们事务繁忙,没必要特意为她过来一趟。”佣人转达道。
鲁叶红一听人已醒,并且没什么大碍,心中一颗石头可算是落了地,她对着手机交代道:“你让她接电话。”
“妈。”鲁娜小声的喊了一声。
听到电话里那虚弱无力的声音,跟蚊子一般,要是平常,鲁叶红早就开口骂道了,但是,今天,她没有丝毫计较,反而还略带关心的交代道。
“娜娜,你好好养着,妈这边处理完事情就过去看你。”
“妈,我住院……经亘知不知道,他怎么没来看我一眼,是不是他已经烦我了,我……”鲁娜说着说着,声音哽咽了起来。
“你别多想,妈出去就是把他带回来的,你在医院好好养胎,把祁家的大孙子养的白白胖胖的,到时候你可就是大功臣了!”鲁叶红天花乱坠的说着,就是想让她别胡思乱想,影响胎儿。
“知道了妈,我一定会好好注意的。”
鲁娜挂完电话,就让佣人回去了,她可不知道,佣人是不是鲁叶红派人来盯着自己的,万一周海鹏又打电话来,那自己岂不是要露馅了。
躺了许久,鲁娜只觉得自己浑身腰酸背痛,腿还抽筋,是在是受不了的她朝着护工喊道。
“我要出去走走,散散心。”
“医生交代了,你还需要静养几天,如果可以,这几天尽量不要下床。”护工心中牢记医生的话,一句不落的重复了出来。
“医生也说了,是如果可以,现在是不可以,我现在就要出去走走!”鲁娜脾气不好的说道,看着那护工就像看着自己家里的下人一般。
“那我陪着你吧,以防不时之需。”护工思考了
一下,给出了一个综合的答案。
“切,小题大做,你们这帮人就是不懂的变通,所以啊,才一直给别人当下人!”鲁娜翻开被子,作势就要下床。
“我们现在在5楼,你看你是要四处逛逛,还是直接去下面的草坪。”护工好脾气的说道,丝毫不理会这钱她说的那番看不起人的话。
“先走走看。”
鲁娜挺着肚子,在护工的看护下,悠哉悠哉的逛了起来,本来心情挺好,在看见拐角出来的人,好心情一下子就飞了。
别说她了,就连翟童欣心中也很郁闷,自己这是第一次出门散心,就看见了不想看见的人。
因为背伤,她被迫躺了大半个月,实在受不了了,强烈要求下床活动活动,但是惨遭商牟楠和父母的无情拒绝。
“伤没好,哪里都不能去。”
对方强势的丢下这句话之后,任凭翟童欣的百般请求,软磨硬泡,十八般武艺齐上阵,依旧死死的不松口!
这不,好不容易趁着商牟楠不在,自己在外国医生的默许下,偷溜出来放个风,还没到楼下,就碰到了也想出门散散心的鲁娜,还有她身边的护士。
但是
翟童欣却并不想搭理对方,脚步一下没停,目不转睛的直接擦着对方的身体走了过去。
“等一下。”
鲁娜站在原地,发现对方竟然无视自己,直接走了过去,她浑身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双手握拳,脸色苍白的喊道。
“喊我?”翟童欣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身,只是冷漠的说了两个字,两个字她都嫌多。
护工站在一旁,见两人背对着背,但是空气里却有些剑拔弩张的感觉,心中一顿困惑,这是仇人见面?!但是对方明显就不把自己的这位病人放在眼里啊。
鲁娜率先转身站在原地,冲着对方的背影说道:“怎么,见到老朋友也不打声招呼,心虚了?”
“你这句话说的不对,首先,我跟你不是朋友,跟别说老朋友了,你在我的印象里,只不过是祁家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女佣而已,其次,我为什么要心虚?”
“还是说,你成了祁家媳妇,便觉得什么话都能乱说?还养成了别人看见你,都要向你行礼打招呼的习惯?”
翟童欣说完最后一句话,慢慢的转身,笑着望向,对方一开口,就试图给自己扣上一个做贼心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