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那又如何
坐得离她最近的景明远一低头就看见照片上面的内容,差点被呛到,左手握拳抵在唇边,不留痕迹地把照片从夏妍妍面前推远了些。
其他股东见他这个表现,立即起了好奇心,伸手去拿。
“给我也来一张,哎哟,这么劲爆的!”
赵兰眼皮子突突地直跳,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劈手夺过旁边人手中的照片,当看到上面的内容时,脸色顿时变得很是难看,探身就去抢其他人的,咔咔地一顿撕,“不许看!统统都不许看!”
其实上面内容也没什么,无过非就是男女之间的那些事。
夏妍妍静静地等着她撕,撕完了洒了一地,又从文件袋里掏出一沓来,“撕,尽情撕,这只是备份,你想撕多少,我就给你打印多少,绝对让你尽兴,哦,对了,”她晃了晃手中的照片,友情提示,“这里面还有张彩蛋,大家可以期待一下。”
人的劣性普遍存在,被她这么一说,好奇心吊得更高了,有些人不顾形象地主动伸手去拿,赵兰还想抢,夏妍妍面无表情地横起手臂去拦。
拿到照片的股东被围在中间,所有人聚集过去,试图看
眼彩蛋有多精彩,等翻到那张从未见过的照片时,原本只不过想看个热闹的人,表情瞬间变了,皱着眉看向赵兰,“赵总,你这就有些过分了吧,公司运营是不怎么样,但也不能做违法的事。”
他将照片往桌子上一摔,失望地摇头,“这个项目连想都不用想,不可能,许老爷子用了大半辈子打拼下来的产业不是用来这么糟蹋的,百年企业的牌子也不是任这么砸的!”
“对,以前我就想说了,就你这种吃相未免太难看了,这股份我不卖了,不赚钱就不赚钱,权当我跟许老哥的情分。”
有钱他们肯定都想赚,但正如夏妍妍所说,他们都是生意场上的老人不可能不清楚一旦涉及到那个圈子会意味什么,他们缺了这点钱又死不了,可拿了笔钱绝对活不痛快。
在座三分之二的股东纷纷起身,表示抗拒,还有人提议撤销赵一寒的职位,认为他这种人就是个祸害。
眼见着情况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赵兰都懵了,“不是,这怎么了,怎么就难看了,不过是个娱乐场所,那座城市没有。”
那个股东将照片往她面前一甩,“你
自己看看你那个好侄子究竟干了什么!”
照片恰好扔在景明远面前,他低头看了眼,当看到照片桌子上明显的白色粉末时,双眼微眯,试探地看向夏妍妍,“narcotics?”
还没等她回应,赵兰双腿一软,扶着桌子才堪堪稳住,她抗拒地将照片推得远远的,“不,这都是假的,都是P得的,我不信,不可能,一寒就不是这样的人。”
她说这话没有应和,在座的各位对赵一寒的为人还是心里有数的,赵兰喊了半天,也没见人安慰她,有点尴尬地站好,猛地扭头指向夏妍妍,“我知道了,你就是嫉妒云柔怀了明远的孩子,他们两个人相亲相爱,你求而不得,才不惜用这种下贱的手段报复是不是?”
说的有理有据,要不是夏妍妍是本人,自己都差点信了,敲了敲桌子,指向照片,“随时都可以去鉴定。”
赵兰哪敢啊,她娘家就这么一个侄子,整个赵家的命根子,真有个什么,那她就是整个家族的罪人,支支吾吾地摆手,“算了,我不跟你计较,这事回头再说。”
哪能让她这么简单地如意,夏妍妍给旁边
的人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立即站了起来,“不能回头说,要是这事是真的,对公司的形象会造成很大的损害,首先要做的就是以绝后患,我提议把赵一寒在公司的职位罢免。”
“同意。”
“同意。”
陆陆续续有人开始举手表决,不过也就三四个,还是太少,夏妍妍冷冷地看了眼原先答应自己现在又临时变卦地人,只觉得讽刺,她抱着双臂往后一靠,也不表态。
赵兰最重要的心腹就是赵一寒,她怎么舍得让人就这么给踢出去,据理力争,找了各种各样的办法替人说好话,不甘心地表态,“项目的事咱们可以暂时先放在一边,但这照片也不一定就是真的,连调查都没调查清楚,怎么能下定论。”
“对,现在都是一面之词,就这么决定是不是对一寒不太公平。”
“一寒年龄小,项目的事很可能是入了谁的圈套。”
这么多年,赵兰在公司招揽了不少人,她刚出声,就有一堆人表态,站在她反对面的寥寥无几,很快就败下阵来,就在她得意忘形,认为万事大吉时,夏妍妍将面前的委托书和当时许老爷子在世时
所设下的书面规矩展开。
“外公曾经说过,遇到像这种意见不统一的时候,就投票处理,股权较多的人票数所占比例越高,”她站起身,双手撑着会议桌,神情淡然且犀利地看向在座的各人,“赵一寒的去留众位可以投票决定。”
赵兰松了口气,要是投票她还真不一定担心。
夏妍妍斜睨了她一眼,继续往下说,“纪老爷子持股百分之三十,按照规定票数可核算为六票,不过今日纪老爷子不在现场,由其委托人参与表决,”她侧手摆在景明远面前,“各位要是没有什么异议,表决开始。”
赵兰讨好地朝景明远笑了笑,“姑爷,这票该怎么投,你应该心里清楚,同辈里头跟云柔玩得最好的可就是一寒,你可不能让云柔寒了心,她现在怀着身孕,最忌讳的就是心情波动大。”
意有所指地暗示,巴巴地贴着他,谄媚地笑。
听她提到夏云柔,夏妍妍故作不在意实际上又不可控地转眸朝景明远看过去,心底有些紧张,她在等,等他这次决定要选择谁。
景明远双手插在兜里,慵懒地撩起眼帘,不冷不热地反问,“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