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恶之花
别墅内。
里面的东西都清理干净了,除了某些地方被人为的拉上黄线。
进入别墅,负责燕子生活起居的保姆表示人还没有醒,需不需要去叫她一下,云柔嘉摆手制止了,让她再好好休息会。
二人从沙发上坐下,有人端上了茶水。
云柔嘉将报告翻来覆去的看了两遍,反问道:“你是说这件事另有隐情?”
“不,人就是那个男人杀得。”
包景阳做出了解答,同时又提出了一个问题:“只是他为什么要杀人?”
她看了看上面的记录报告,这种东西包景阳都能搞到也是厉害了:“入室抢劫案,抢劫原因是因为没钱买粉了。这种事在M国应该挺普遍的,只不过这个别墅的安保实在是……”
后半句话云柔嘉没有说出来。
明明华人所在的别墅就会成为别人的靶子,包景阳竟然没有安排保安?!
包景阳知道她的意思:“我安排了,整个别墅周围有六个保安值班,白天黑夜外加总管加起来能够达到二十人,还不够吗?”
“一个小混混竟然能躲避掉训练有素的保安?”
“对,竟然能躲避掉这些保安,却偏偏又如
此之快的落网,你不觉的诡异吗?”
又是一件看起来哪里都正常,但是只要一细细追究就会完全不正常的案件。
云柔嘉点头赞同对方的话:“而且真的要杀人的话,面对孤寡老人有太多的杀人方法,他竟然会随身带着注射毒液?”
“而且那种药我也经过调查了,属于非自由买卖类,除非从特别的渠道弄到。”白景阳说完,顿了下又补充道:“不过话说回来,他随身携带着注射液之类的东西也是情理之中。”
“那人周围关系调查的怎么样了?”
“没有任何关系。”
云柔嘉捂着脑袋,大概是飞机上没有休息好的原因,整个脑仁隐隐作痛。
相同的,包景阳也一直都在叹气:“真的很无能为力,他干净的要命。”
他咬着牙,满脸写着悔恨:“抱歉,全部都是我的失误,你明明提醒过我,一定要注意身边人的安全,到最后……到最后还是……”
男人几乎要把牙齿给咬碎了,眼睛红的布满血丝,却倔强的还是没让自己哭出来。
他们众人中最自责的便是包景阳了。
奶奶出事这件事,他几乎要负责百分百的责
任。
云柔嘉伸手捏着他的肩膀,因为感受过这种深深自责的情绪,所以此刻什么话都讲不出来,这种事帮人无法帮,只能自己度过去。
正当悔恨之际,楼上传来了脚步声,一个女孩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她匆忙慌张的张望了下便慌张的跑了下来。
女孩直奔云柔嘉的方向,后者刚站起来,那个身影便直接撞入怀中。
燕子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眼泪沾染在了她的毛衣上,怀抱里的身躯剧烈的抖动,仿佛要把这几天受的所有委屈和难受都发泄出来。
周燕燕对于云柔嘉来说,更像是自己的妹妹。
从茶水间里的害羞不知所措的小女孩,一步步变得开朗自信逐渐的强大起来,女孩成了她的左膀右臂,成了她不可或缺的一环。
女孩是她看着成长起来的,明明生活已经变好了,她想让奶奶过上好日子的愿望也要实现了,这一切戛然而止了。
云柔嘉就这样紧紧的抱着她,等待着她哭完。
哭的天昏地暗嗓子都哑掉的程度,燕子才抬起头来,以前的大眼睛现在红肿成留一条缝隙,她抽泣的说道:“组长,奶奶去世了……
”
“对不起……”
“不是你们的错,不是的,我觉得背后一定有人指使!”女孩从悲伤转为愤怒,眼中熊熊燃烧的怒火烧毁了一切理智。
那股不顾一切的仇恨与报复,她刚刚才见过,从王洋的眼睛里。
她安抚着女孩坐下:“我和小阳子也在调查。”
“组长,其实我知道是谁。”
此话一出,两个人都震惊了。
包景阳凑上前来问道:“谁?”
这一别燕燕最起码瘦了十年,整张脸瘦的都不成样子了,眼睛大的吓人,声音沙哑的格外的难听,比平时说话的音调低了八度。
她恶狠狠说出了一个名字,仿佛要将这个人连皮带骨头嚼碎了咽下去:“韩怡心。”
两个人相互对视了眼。
这个名字对于他们将太熟悉了,如同噩梦一样的熟悉。
见到他们的沉默,燕燕一下子着急了,细长的手指紧紧地攥住了云柔嘉的手腕,攥的她手腕处都泛起了白意。
燕燕的精神状态已经有些恍惚,整个人处于高度紧张和愤怒的状态,这样的状态持续拉太长,瞳孔有时候都变得失焦了。
她说话的时候像是从牙齿内磨出来的声音
:“组长,你相信我,肯定是她的,这段时间我也算和她交过手,肯定是这个女人对奶奶下手的,除了她不会有人干这种禽兽不如的事!”
话锋一转,为了增加说服力,她直接搬出了事情:“景阳哥哥,你忘记你家的遭遇了吗!”。
这一招非常好用的刺激了包景阳的仇恨。
在他心里,这就是血与泪不不共戴天的仇恨:“我不会忘的。”
眼看着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重,云柔嘉开口打断了:“好,这件事就算真的是韩怡心做的,那你打算怎么办?”
燕子眼睛泛起了浓到化不开的黑色雾气,雾气遮挡住了她本来的神色,使得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可怖:“我也要杀了她的父亲。”
她表情狰狞,语气带着股泄恨的快意:“我也会她尝尝丧失亲人的痛苦!”。
云柔嘉真的被女孩这个样子给吓到了。
遥想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还是那么的天真害羞,不知不觉中竟然变得这么可怕。
她反手握住对方:“燕燕,你没有证据的。”
“哪里还需要证据,这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吗!”
她固执地争执着:“需要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