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三章 蛰伏
“林世锦,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朵烟火在手指缝隙里绽开,林世锦一只腿翘起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她长得很好看,即使现在上了年纪,也能当初当年的风韵。
乌黑色的发丝保养得当的脸庞,拿出去说是三十多也会有人相信的。
一双桃花眼和林木如出一辙,这样的眼神指望着便如同泛滥的春水。
只不过此时眼睛里没有春水,反而是满腔的憎恨:“林卓尔,别以为成了继承人就可以对我大吼大叫,现在大把的股份和产业全都我握在我的手中。
前几天的长老会已经结束了,连同新慈会都被我控制住了,你这个继承人我说换就能给你换了,认清楚现在谁是主人!”
一向骄傲不可一世的林卓尔,眼睛里满是痛苦和不可置信:“你借口生病这么多年,无论世事摆出一副清高的模样,为的就是父亲死后吞并他的财产的吗!?”
她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嘴角翘起,神情冷漠的说道:“我可是他正儿八经的妻子,钱不给我给谁?我亲爱的杰瑞,不要用这么难听的来形容我。”
“遗嘱里写得清清楚楚,我继承所有的财产和产
业,我是唯一的继承人。”
“所以,你现在为了那么遗产对生你养你的母亲大吼大叫?”
林卓尔顿时变得乖巧了,虽然自从计时开始母亲一直躲在威严的父亲身后,一直静养不问世事,但是他一直都恐惧面前的女人。
哪有做儿子的害怕亲生母亲的?
但是他就是害怕,从骨子里面没由来的恐惧。
在这件事上他甚至都羡慕那个杂种,他顶多只是怨恨埋怨的林世锦,如果真的问他,他还是会喜欢这个女人的。
他却一点都喜欢不上来,也能感觉出来面前的人根本不喜欢他。
一切只不过是表面装装样子而已,装给父亲看的亲密,装给所有人看她做到了一个母亲的责任,却丝毫没有对林木那种痛彻心扉的想念。
他微微弯腰道歉:“对不起母亲,我太着急了。”
一根烟熄灭,林世锦摩擦着铁质的香烟盒子,最终还是放弃了,从桌子上断了杯茶水抿了一口:“你是不是最近听见什么了?”
“确实很多,不少的人都在传。”
“传什么?”
他抬头看了眼,故意性十足的说道:“我不敢说。”
林世锦忍不住的冷哼了声,
给我玩这一套,她从十三岁就开始和商场上老狐狸打交道,什么样的小心思都逃不过她的眼神。
要么你就玩的手段比我高,要不你就老老实实的该说什么说什么。
“莫不是什么我想要霸占着整个家族,不给你之类的话。”
“妈妈,这话不是我说的,这话是大家都在传。”
她手指摩擦着杯子,故意试探道:“你是不是就是这么想的?”
林卓尔脑袋低的更朝下:“当然没有。”
他曾经以为自己拥有全世界,父亲最爱他母亲最疼他,家里长辈每个人对他笑脸相迎,想欺负谁就欺负谁。
从父亲去世开始,他以为他真的要拥有全世界了。
可现在,林卓尔感觉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那就好,是你的东西总会是你的。”
他也知道下一句是什么,不是你的东西就算是抢过去也没什么用。
他壮起胆子说道:“妈妈,既然外面流言飞溅对于您的名声总是不好的,不如先让我尝试性的接手一些产业,到时候培养熟练了再来接管家族生意也好。”
顿了下,林卓尔又颤颤巍巍的补充了一句:“而且……而且父亲的遗嘱已经生效
了,要是您把握着大权一直不给我的话,可是要付出法律代价的。”
林世锦哈哈大笑了几声,好想听见了世界上最可笑的一句话。
“法律责任?”
她笑的几乎眼泪都出来了,一脸天真的望着你:“林卓尔,你真的以为那封遗嘱是你父亲写的,你真的以为他会将整个家族的产业留给你?”
轰的一声如同响雷在脑袋里炸开,震惊让林卓尔看向这个害怕的女人,不安的问道:“难道不是吗,父亲从小最疼爱我了。”
“不一样的,说到底我们还是外来人,尽管在这个家里面生活了二十多年,还是有无数的看不起我们,遗嘱写的根本不是你。”
“什么?!”
林卓尔被打击的精神有些恍惚,手忙脚乱的支撑住了旁边的椅子,双腿发软差点没有直接瘫痪在原地:“那是谁?!”
“这不重要了,反正现在的遗嘱是你。”
“也就是说你更换了遗嘱?!”
他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从记忆中妈妈一向不争世事,不管父亲在喂i啊面有多少的女人,她都异常的懂事。
不发火不生气,人生整个一个佛系人生。
万
万没想到,这个女人凌厉起来竟然可怕到这种程度,他脑海里又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想,捂着嘴颤颤巍巍的说道:“那么父亲该不会是……”
事到如今,大权在手也没有什么顾忌的了。
面前的儿子虽然不成器,却也不傻,告诉了他也不会拿着大喇叭去外面乱说的:“所以啊,妈妈为这个位置付出了太多,就算是以后给你,你也让我多坐两年。”
“可是,我……”
“怎么,联合外人要把我给拉下去吗?!”
林卓尔呼吸顿时紧促起来,急忙摆手说道:“不会的,我一切都听妈妈的。”
“乖,我一直都知道你是我最乖的孩子了。”
最乖的,林卓尔脑子里开始发昏,难道林木不是最乖的吗?
外面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助理进来无视掉他开口说道:“曼斯的唐允哲唐少到了,他亲自来拜访您,现在就在下面等待着。”
林世锦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厌,随即又恢复平静:“来的还挺快,让他们上来吧,我正巧有事和他们商量。”
这边的林卓尔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样,还在原地杵着。
她淡淡的说了句:“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