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就最后一晚 求你
她站在别墅外久久没有动。
别墅里灯光明亮,温度舒适。
客厅里。
周蒙被淋透的衣服已经换下了,头发也已经吹干了,她蜷缩在沙发里一边笑,一边流着泪。
桌上已经空了好几个酒瓶。
宋洲原本不准她喝酒,但她反应很激烈,甚至到了自残的地步。
她脸上挂着泪水,笑得很凄凉,“明天你就要娶别的女人了,你的婚礼我就不去了吧,我不想看到别的女人穿着婚纱嫁给你的样子。”
他紧蹙眉头,沉声道:“周蒙。”
她端起刚倒满的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她染上醉意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男人,“祝你新婚快乐。”
宋洲看着她苍白的一张脸,最后还是端起酒杯喝下一杯,将杯子放下后才沉沉的道:“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她父亲的药物被停掉,被囚禁,被强压着上了手术台拿掉孩子,这些都因他而起……而他明天要娶别的女人。
周蒙看着他,一边流泪一边痴痴的笑,然后一杯接着一杯用酒灌自己。
搁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震响起来,周蒙垂眸就看到了他手机上的名字,姜昔……
心脏猛地刺痛了起来。
宋洲沉默了几秒还是拿起了手机,滑动
接听,把嗓音压得很低,“姜昔。”
电话里是女人一惯平静的声音,“宋洲你在哪里?”
男人静默了一瞬,看了眼跟前脸色苍白的女人,随口道:“还在公司,有什么事情吗?”
姜昔有好一会儿没说话。
他又重复的问了一句,“有什么事情吗?”
“嗯,你到我家里来一趟吧,我等你。”
闻言,宋洲蹙起了眉,“什么事?”
“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谈谈。”
“嗯,我知道了。”
“好,等你过来。”
他挂了电话起身准备去拿车钥匙,可还没触碰到钥匙,周蒙就扑了过来紧紧抱住他,然后急切的,胡乱的吻落到他的脸上,唇上……
周蒙半跪在沙发里,仰着头看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阿洲不要……你不要走,求求你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就最后一晚,求你……”
她的手紧紧圈着他的脖子,说完再度吻了上去。
别墅门口。
姜昔低头看着自己湿透的衣服。
她看了一眼已经被雨水淋得模糊的手机屏幕,从挂了电话到现在已经过去四十分钟了,里面那个答应要找见她的男人并没有出来。
……
1998包间里。
蒋琛看着坐在对面沙发
里正面无表情喝酒的男人,眯着眼睛嗤笑,“还没开始恋,就一副失恋的样子?”
池景的脸色淡漠到极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没几分钟时间门被推开了,好几个身材苗条穿着性感的女人走了进来。
池景终于抬眸看向蒋琛,皱眉道:“你做什么?”
“帮你度过这难熬的晚上。”蒋琛脸上洒下漫不经心的笑,“挑一个,知道你有洁癖,都是干净的。”
说着他朝站在一边的几个女人招手,有清纯的,也有妩媚的,“都愣着做什么,去陪池少喝两杯。”
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扑鼻而来,池景厌恶的皱起了眉,他脸色仍然淡漠,从喉间溢出一个字,“滚。”
声音不大,却足够有威慑力。
几个女人吓得不敢动,为难的看向了蒋琛。
蒋琛点燃一支烟含在唇间,挑眉看着他,“摆着臭脸做什么,看把这几个妹妹吓成什么样儿了。”
池景喝完杯里的最后一杯酒,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头也没抬,“你自己留着吧。”
说完离开了包间。
……
姜昔回到了公寓。
脱下了湿漉漉的衣服洗了个热水澡,吹干头发然后去酒柜里取了一瓶红酒,坐在沙发上慢悠悠的喝了起来。
她垂眸出神的望着茶几上摆着的精致锦盒,她俯身拿了过来打开,里面那枚钻戒印在了她的瞳孔里。
如果她不跟宋洲结婚了……这个念头再度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
想到不结婚,她莫名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一直以来结婚对她而言都是负担,是她不想让爷爷为难的责任,从点头答应那一刻开始就是这样,她为了逃避负担一直都在欺骗自己。
不知不觉间,一瓶红酒已经喝完,她的眼神也染上了微醺。
她起身去酒柜想再拿一瓶,却发现已经没了。
她几乎很少喝酒,所以家里没有存酒的习惯。
回到卧室拿了钱夹,她准备出门买酒,开走到电梯门口就遇上了池景。
池景走出电梯垂眸看着小女人绯红的脸颊,“喝酒了?”
对上他的视线,姜昔微微扬起笑意,“是啊,家里没酒了,现在出门去买。”
她的语调听起来有些慵懒,也不难听出有几分醉意。
池景微微拧着眉,在她刚抬脚要走进电梯的时候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
她回头看着他,“还有事吗?”
“这么晚了还喝酒,明天结婚起得来?”
结婚……
姜昔忽然嗤笑一声,
“什么结婚不结婚,我现在只想喝酒。”
一听这句话池景就猜到她大概跟宋洲有出了什么问题。
现在已经很晚了,虽然公寓的安保措施做得很好,但一个喝醉酒的女人在这个时间出门总归是不安全的。
于是他淡淡道:“喝什么酒,你回家待着我给你拿过去。”
“都可以。”
“嗯,你先回家。”
姜昔晕乎乎的,还是乖巧的点头,“噢,那你借一瓶给我吧,明天还给你。”
无视她的醉话,池景把她送到家门口看着她输入密码开门进去后,这才转身回家去拿酒。
几分钟后池景拿了一瓶红酒过来,进屋后顺手带上了门。
他抬眸看着蜷缩在沙发里的小女人,抿唇走了过去。
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姜昔抬起头看着他,“陪我喝一杯吧?”
池景开了酒,又去厨房拿了酒杯过来给自己倒上。
他在1998已经喝了不少酒,但还是没有拒绝姜昔。
在放下红酒的时候,他的视线落在茶几上那红色锦盒上。
姜昔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又重新拿起锦盒打开给他看,“好看吗?”
或许是喝了酒的原因,她笑得有些傻气。
池景垂眸扫了一眼钻戒,淡淡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