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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蓝鸢

听到易筐这么说,慕容楮在旁点头道:“是啊。”

谢慈道:“魏王的臣子和陈平认识,带着陈平到了魏国后,就向魏王说了陈平,魏王就让陈平留在了朝廷。”

慕容楮道:“那魏王还不知道陈平?”

谢慈道:“跟着去魏国的人不止陈平,再加上魏王不识贤才,陈平又遇见了小人,就离开了魏国。”

闻言,慕容楮和易筐点点头,过了会儿,慕容楮问道:“那陈平离开魏国后去了哪里?”

谢慈道:“陈平去投奔汉王了。”

慕容楮道:“怎么去的?还有魏王的臣子没说陈平什么吗?”

易筐在旁点头。

谢慈道:“不知道,至于魏王的臣子有没有说陈平,怎么也会说一下吧。”

“汉王看重陈平吗?”易筐问。

“嗯,比魏王看重陈平。”谢慈说。

“汉王封陈平为丞相了?”慕容楮问。

“嗯。”谢慈应声。

这时,易筐说:“我也讲个故事吧。”

谢慈道:“行。”

慕容楮问道:“什么故事?”

“一个道士的故事。”易筐道。

“道士?”慕容楮说:“你说。”

只听易筐就道:“从前有一个道士离开了道观,他游走天下,居无定所,直到有一天,道士在山里遇见了一个少年,那少年正在打猎,正猎得一头野猪,道士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饱饭,看到少年在烧饭,就在旁边瞧着,少年瞧见了道士,就问道士吃不吃饭,道士犹豫了一下,就应了。”

听到这里,慕容楮道:“这是什么故事?然后呢?”

“就是道士的故事啊。”易筐说:“至于然后,你听我讲。”

说完,就道:“道士也没有银钱能给少年,于是就打算帮少年算一卦,便答谢了饭食,少年没有说什么,就让道士算了一卦,道士给少年算了一卦后,发现少年有吉人之相,将来必为大材,道士将卦象告诉了少年,可是少年却不相信,道士也没有说什么,然后就离开了,但是那少年却跟着道士不走了,道士问少年为何跟着自己,少年就说自己无处可去,想跟着道士行走江湖。”

慕容楮道:“少年会打猎?没有家?”

易筐点头道:“没有。”

“那他怎么活下来的?”慕容楮问道。

“不知道。”易筐说。

“你不知道?”

“不知道。”

“这故事你编的?”

“不是。”

“谁编的?”

“我爹。”

慕容楮不说话了,易筐继续道:“道士本来不想答应,但是看少年一直跟着自己,只好收了少年为徒,两人行走江湖去了。”

“那道士真的会算命?”慕容楮道。

“真的。”易筐说。

“几年后,因为战火,少年辞别了道士,不知道去了哪里,道士继续行走江湖,又过了两年,道士在一个城镇遇到了少年,少年已经是一国大将军,少年将道士带到了皇帝面前,皇帝见道士真的会算命,就让道士做了国师,道士成了国师后,却并不高兴,少年问道士,道士说天机不可泄露,自己说了太多,预知了太多,要遭天谴了,少年认为道士很厉害,不会遭天谴,一定有办法化解。”

“但是道士却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就离开了,等到三天后,道士就死了,少年认为是自己害死了道士,就辞官离开了京城,成了道士。”

说到这里,易筐就不说话了,慕容楮道:“成了道士之后呢?”

易筐道:“我爹说没有了。”

慕容楮道:“行吧,那我也讲个故事好了。”

谢慈应了声,易筐点头道:“好。”

慕容楮想了想,道:“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姑娘,名字叫蓝鸢,蓝鸢的家人都不喜欢蓝鸢,蓝鸢也没有朋友,她的父亲不喜欢她,她的兄弟姐妹也不喜欢她,只有她的母亲喜欢她。”

“为什么都不喜欢蓝鸢?”易筐问道。

谢慈也看着慕容楮。

慕容楮道:“因为蓝鸢容貌丑陋。”

易筐听了,皱了皱眉道:“就因为容貌丑陋?”

慕容楮点头道:“不错。”

易筐道:“有多丑?”

慕容楮道:“不知道,但是很丑。”

易筐道:“这是什么故事?是话本里的?”

“不是。”慕容楮说:“是我娘以前给我讲的故事。”

易筐:“你娘也没说有多丑?”

慕容楮想了想,道:“说过一点,不过我忘了。”

易筐听了道:“那你接着说。”

慕容楮继续道:“蓝鸢知道,这世上除了自己的母亲,没有人会喜欢自己了,她很想变成漂亮的姑娘,但是她一直到十四岁,姿容相貌还是没有什么变化,蓝鸢非常难过,她的兄弟姐妹和父亲依旧不喜欢她,只有她的母亲,因为蓝鸢貌丑,所以旁人总是借着这个笑话她的母亲,蓝鸢看在眼里,十分悲伤。”

“就这样又过了两年,蓝鸢打算离开家,但是有一天蓝鸢遇到了一个人,那个人给了蓝鸢一本书籍,说那本书籍是古籍,记载了上古秘术,里面有记载能让人脱胎换骨的方法,可以让蓝鸢变得貌美。”

“蓝鸢相信了,就问那人要不要银子,那人摆手离去,什么也没有说,蓝鸢没有在意,也没有怀疑那人是谁,她小心翼翼的回到了家中,打开了书看起来,蓝鸢识字,都是她的母亲教她的,蓝鸢看着书前面的秘术,很明显不是跟自己有关的,于是她耐心的翻看,直到翻到最后两页。”

“古籍的最后两页记载了脱胎换骨的秘术,蓝鸢看完后却吓了一跳,因为此术得杀人,蓝鸢哪里敢杀人,于是就把古籍收了起来不再看了。”

“蓝鸢没有再看吗?”易筐问道。

慕容楮道:“看了。”

易筐道:“为何?”

慕容楮道:“因为蓝鸢的母亲病了。”

“病了?伤寒?”易筐说。

“不是。”慕容楮道:“蓝鸢的母亲得了不治之症,连来年春时都活不过了,这世上,唯一一个喜欢蓝鸢的人也要离开了。”

“蓝鸢意识到,自己的母亲离世后,那座宅院也就不会让她存在了,最重要的是,她的母亲一辈子都没能看一回自己好看的模样,蓝鸢下定了决心。”

“蓝鸢杀了很多人,都是少年人,京城里一下子失踪了很多少年人,惊动了朝廷,但是没有人知道是因为蓝鸢。”

“蓝鸢杀了人,完成了上古秘术,变成了一个非常美丽的姑娘,她终于赶在母亲离世前,让母亲看到了她好看的模样。”

“蓝鸢的母亲在那年冬天过世了,而蓝鸢越来越好看的相貌,引起了别人的怀疑。”

“等朝廷查到蓝鸢的时候,蓝鸢已经疯了,送蓝鸢古籍的人出现了,拿走了古籍,带走了蓝鸢。”

易筐道:“那人是谁?”

慕容楮道:“不知道。”

易筐就不说话了。

慕容楮道:“这就是蓝鸢的故事,我娘说人为善比为恶难,但是人一定要为善,不可为恶,蓝鸢的母亲一定不希望蓝鸢最后那样的。”

谢慈这时道:“不错。”

易筐也点头道:“嗯。”

说完,易筐和慕容楮看向谢慈。

谢慈道:“那我讲个李通古的故事吧。”

闻言,二人点头道:“好。”

阿宁和驴子很安静。

谢慈道:“你们知道李通古是谁吧?”

易筐和慕容楮摇头道:“不知道。”

谢慈应了声,便道:“李通古是楚国上蔡人,他年轻的时候曾在郡里当小吏,看到府衙附近茅房里的老鼠在吃脏东西,每逢有人或狗走来时,就受惊逃跑,后来李通古又走进粮仓,看到粮仓中的老鼠,吃的是屯积的粟米,住在大屋子之下,更不用担心人或狗惊扰。”

“看到这里,李通古就慨然叹息,道一个人有出息还是没出息,就如同老鼠一样,是由自己所处的环境决定的。”

易筐这时道:“老鼠和老鼠不一样吗?”

慕容楮道:“那府衙附近的老鼠为何不去粮仓?”

阿宁道:“人和老鼠是一样的吗?”

听了三人的话,谢慈沉默了一下,这仨关注的问题还不一样,谢慈咳嗽了一声道:“老鼠和老鼠当然不一样,府衙附近的老鼠为何不去粮仓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它还没找到粮仓,也可能是它打不过粮仓的老鼠,还有,人和老鼠不一样,也一样,李通古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闻言,三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谢慈接着道:“于是李通古就离开了郡里的府衙,去拜师荀子,跟荀子学**王治理天下的学问。”

“学成之后,李通古估量楚王是不值得侍奉的,而六国国势都已衰弱,没有为它们建功立业的希望,李通古就想西行到秦国去,在临行之前,向荀子辞行说,我听说一个人若遇到机会,千万不可松懈错过。”

“如今各诸侯国都争取时机,游说之士掌握实权,现在秦王想吞并各国,称帝治理天下,这正是平民出身的政治人士和游说之士奔走四方,施展抱负的好时机。”

“地位卑贱,而不想着去求取功名富贵,就如同鸟兽一般,只等看到现成的食物才想去吃,白白长了一副人的面孔勉强直立行走。”

“所以最大的耻辱莫过于卑贱,最大悲哀莫过于贫穷,长期处于卑贱的地位和贫困的环境之中,却还要非难天下,厌恶功名利禄,标谤自己与世无争,这不是士子的本愿,所以我就要到西方去游说秦王了。”

慕容楮听到这里,皱了皱眉,道:“谢慈,这李通古是不是就是丞相李斯啊?”

谢慈点头道:“不错。”

易筐道:“李斯和李通古是一个人?”

谢慈道:“不错,李通古到了秦国之后,正赶上秦庄襄王去世,李通古就请求充当秦相国文信侯吕不韦的舍人,吕不韦很赏识李通古,任命他为郎官。”

“这样李通古就有了游说秦王的机会,等见到了秦王后,他就对秦王说平庸的人往往失去时机,而成大功业的人就在于他能利用机会并能下狠心。”

“从前秦穆公虽称霸天下,但最终没有东进吞并山东六国,原因在于诸侯的人数太多,周朝的德望也没有衰落,因此五霸交替兴起,相继推尊周朝。”

“自从秦孝公以来,周朝卑弱衰微,诸侯之间互相兼并,函谷关以东地区化为六国,秦国乘胜奴役诸侯已经六代。”

“现如今诸侯服从秦国就如同郡县服从朝廷一样,以秦国的强大,大王的贤明,就像扫除灶上的灰尘一样,足以扫平诸侯,成就帝业,使天下统一,这是万世难逢的一个最好时机。”

“倘若现在懈怠而不抓紧此事的话,等到诸侯再强盛起来,又订立合纵的盟约,到那时,就算有黄帝一样的贤明,也不能吞并它们了。”

慕容楮听到这里,道:“我虽然没有听过这些,不过,我听人说李通古不是好人。”

易筐道:“谁说的?我好像听人说过是好人。”

阿宁道:“应该不是好人。”

谢慈道:“是好人,也不是好人。”

慕容楮道:“他不是害死了自己的师兄吗?”

谢慈没说话,易筐道:“啥?师兄?”

慕容楮看着易筐道:“你知道荀子吗?”

易筐点头道:“知道。”

慕容楮就道:“你刚才听了吗,李通古是荀子的弟子。”

易筐皱了皱眉头,然后点头道:“嗯,谢慈说了。”

慕容楮就道:“荀子的另一个弟子,似乎就是李通古所害。”

易筐应了声,三人看向谢慈,问道:“秦王听了李通古的话吗?”

谢慈点头道:“秦王听了李通古的话,还任命了李通古为长史,听从了他的计谋,暗中派遣谋士带着金玉珍宝去各国游说,对各诸侯国人物能收买的,就多送礼物加以收买,不能收买的,就用利剑把他们杀掉,这些都是离间诸侯国君臣关系的计策,接着,秦王就派良将随后攻打,秦王又任命李通古为客卿。”

听到这里,慕容楮皱眉道:“秦王为何相信李通古?”

易筐在旁道:“是啊。”

谢慈道:“因为李通古说的对啊。”

“他说的对吗?”慕容楮说。

“嗯。”谢慈应声。

易筐道:“虽然李通古聪明,但是李通古算是贤臣吗?”

谢慈道:“对朝廷来说,李通古是有用之材。”

听了,易筐点点头,慕容楮道:“李通古就一直留在了秦国,没有再去别的诸侯国吗?”

谢慈道:“嗯,没有,李通古一直在秦国。”

过了会儿,阿宁忽然问道:“李通古认识张良吗?”

慕容楮和易筐看向谢慈。

谢慈道:“认识。”

“啊?李通古认识张良?”易筐看起来很惊诧。

“对。”谢慈应声。

易筐问道:“他们都是秦国的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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