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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慕容

见两人问,谢慈点头笑道:“是啊。”

易筐听完谢慈的话,忽然问道:“规矩和礼节是什么?”

谢慈看着易筐不知道说什么了。

慕容楮看着易筐也呆了一下,道:“规矩和礼节是什么你都不知道?”

易筐认真的看向慕容楮道:“你知道?”

慕容楮皱眉道:“我当然知道!”

于是慕容楮给易筐认真的讲了讲什么是礼节,什么是规矩,易筐听完,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那我也不喜欢规矩。”

“其实我也是。”慕容楮说:“但是我要是没规矩,不讲礼节,我爹肯定打死我。”

易筐问道:“为啥?”

慕容楮道:“因为我是慕容家的长子。”

易筐道:“长子怎么了?”

谢慈笑道:“对啊。”

慕容楮觉得谢慈是故意的,然后不说话了。

易筐见慕容楮不说话了,就看向谢慈,问道:“谢慈,你为什么想成为商贾啊?”

谢慈道:“因为银子。”

易筐:“银子?”

“嗯。”谢慈应声。

慕容楮道:“只是因为银子?”

谢慈点头道:“对啊。”

慕容楮道:“那不是因为喜欢吗?”

“当然是啊。”谢慈道:“银子是最重要的存在。”

“可是我爹娘不这么说。”慕容楮说。

谢慈道:“那你爹娘说什么重要?”

慕容楮道:“我爹娘说读书最重要。”

谢慈道:“那是在说你吧。”

“我爹说桂花糕最重要。”易筐这时道。

闻言,谢慈乐了道:“每个人认为重要的存在都不一样,至于什么最重要,当然每个人也都不一样。”

这话有道理,慕容楮听了点头道:“我爹娘说读书重要,但是我认为习武重要,谢慈,你觉得什么重要?”

谢慈道:“我方才就说了。”

慕容楮愣了一下,道:“银子?”

谢慈道:“对。”

“行吧,易筐,对你来说,什么重要?”慕容楮又问易筐。

见慕容楮问自己,易筐认真的想了想,道:“我觉得最重要的是饭。”

“啊?”慕容楮看着易筐以为自己听错了。

易筐道:“饭。”

谢慈道:“不错,饭非常重要,比什么都重要。”

慕容楮道:“除了饭呢?”

易筐道:“哦,那就多了,我觉得很多存在都很重要。”

这么一说,好像是,慕容楮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就道:“也是。”

谢慈继续讲卫仲卿的故事:“这年秋天,匈奴进代郡,杀了都尉朱英,第二年大将军卫仲卿从定襄出兵,合骑侯公孙敖为中将军,太仆公孙贺为左将军,翕侯赵信为前将军,卫尉苏建为右将军,郎中令李广为后将军,左内史李沮为强弩将军。”

“他们都隶属大将军,斩杀敌人几千人而回,一个多月后,他们又全都从定襄出兵打匈奴,杀敌一万多人。”

“右将军苏建,前将军赵信的军队合为一军,共三千多骑兵,独遇匈奴单于的兵马,同他们打了一天多的时间,汉军将败,前将军赵信原本是匈奴人,投降汉朝被封为翕侯,如今看到军情危难,匈奴人又来找他,于是他率领剩余的大约八百骑兵,跑到单于那儿投降了。”

“赵信降了?”易筐不敢置信。

谢慈道:“嗯。”

“毕竟是匈奴人。”慕容楮说。

易筐道:“可是单于会相信赵信吗?”

慕容楮道:“会吧。”

谢慈听着没说什么,接着道:“右将军苏建败了,独自一人逃回,自己来到大将军卫仲卿那里,大将军卫仲卿就苏建的罪过向军正闳和长史安还有议郎周霸等征询意见,问怎样定苏建的罪过。”

“周霸说道自从大将军出征,不曾杀过副将,如今苏建弃军而回,可以杀苏建以表明大将军的威严。”

“闳和安都却说不能这样,兵法书上说两军交锋,军队少的一方既使坚决拚搏,也要被军队多的一方打败,如今苏建率几千军队打单于的几万军队,打了一天,兵马全部牺牲,仍然不敢有背叛汉朝的心意,自己归来,自己归来而被杀死,这是告诉战士今后若要失败且不可返回汉朝,不应当杀苏建。”

“大将军卫仲卿听了两人的话说我侥幸以皇帝亲戚的身分在军队中当官,不忧虑没有威严,而周霸劝我树立个人的威严,大失做人臣的旨意,况且假使我的职权允许我斩杀有罪的将军,但是凭我的地位不敢在关外擅自诛杀,而把情况向天子详细报告,让天子自己裁决,由此表现出做臣子的不敢专权,不也是可以的吗。”

慕容楮道:“那卫仲卿说的对吗?”

谢慈点头道:“对。”

“我也觉得卫仲卿说的对。”易筐说。

谢慈继续道:“官吏们听了卫仲卿的话认为很好,于是就把苏建抓起来带回了京城,卫仲卿则领兵进边塞,不再对匈奴征伐。”

易筐道:“不征伐匈奴了?”

谢慈道:“不是,只是暂时不征伐。”

易筐应声。

谢慈道:“有一年,大将军卫仲卿姐姐的儿子霍去病十八岁,受武帝喜爱,成了皇帝的侍中,霍去病善于骑术和箭术,两次随从大将军出征,大将军奉皇上之命,拨给他一些兵马,任命他为剽姚校尉。”

“他同八百名轻捷勇敢的骑兵,径直抛开大军几百里,寻找有利的机会杀敌,结果他们所斩杀的敌兵数量超过了他们死去的兵马,皇上得知后说剽姚校尉杀敌二千零二十八人,其中包括匈奴相国,杀死单于祖父一辈的籍若侯产,抓了单于叔父罗姑比,他的功劳,在军中两次数第一,划定一千六百户封其为冠军侯,上谷太守郝贤四次随大将军出征,斩获敌军二千余名,划定一千一百户封郝贤为众利侯。”

慕容楮道:“那赵信呢?”

谢慈道:“不知道。”

易筐道:“单于没有杀他吗?”

谢慈摇头道:“也不知道,这年朝廷损失了两位将军的兵马,翕侯赵信逃亡,军功不多,所以大将军卫仲卿没有增封,右将军苏建回来后,天子没有杀他,赦免了他的罪过,交了赎金,成为了平民百姓。”

易筐道:“增封?皇帝不知道赵信投降了?”

谢慈道:“应该知道,这话只是这么一说。”

易筐应了声,没再说话。

慕容楮道:“冠军侯我听过。”

易筐道:“什么?”

慕容楮道:“你不知道冠军侯?”

易筐摇头道:“不知道。”

闻言,慕容楮道:“也是非常骁勇善战的人。”

易筐道:“比卫仲卿还骁勇善战?”

慕容楮道:“我不知道。”

于是二人看向谢慈。

谢慈没应,只道:“大将军卫仲卿回到京城,皇上赏赐他千金,这时,王夫人正受到皇帝的喜爱,宁乘就劝说卫仲卿道将军您所以军功还不太多,自己却食邑万,三个儿子都封为侯的原因,只是因皇后的缘故,如今王夫人在,但她的亲戚还没有富贵,希望将军捧着皇帝赏赐的千金,去给王夫人的双亲祝寿。”

“为何去祝寿?”易筐问。

慕容楮也点头道:“是啊。”

谢慈只给他们接着讲道:“卫仲卿听了宁乘的话就用五百金给王夫人的双亲祝寿,皇帝知道后,就问大将军卫仲卿,大将军卫仲卿把事实报告了皇帝,皇帝就任命宁乘为东海都尉了。”

“这宁乘是为了自己?”慕容楮道。

谢慈道:“不能说没有。”

易筐道:“那卫仲卿的三个儿子都封侯真的都是因为皇后吗?”

谢慈道:“那倒不全是。”

“那宁乘怎么这样说?”易筐道。

“那咱就不知道了。”谢慈说:“张骞随从大将军卫仲卿出征,因为他曾经出使大夏,留在匈奴很长时间,这次他为大军带路,熟知有水草的地方,因而使兵马免于没有食物,再加他以前出使遥远国家的功劳,皇帝封张骞为博望侯。”

“张骞我也听夫子说过。”慕容楮道。

易筐道:“为什么我没听过?”

慕容楮道:“那你得去问你们夫子啊。”

易筐没有说什么。

谢慈没理会他们道:“冠军侯被封侯三年,皇帝命冠军侯为骠骑将军,率领一万骑兵,从陇西出击匈奴,有军功,皇帝说骠骑将军亲自率领兵马越过乌盭山,讨伐遬濮,渡过狐奴河,经过五个匈奴的王国,不掠畏惧顺从者的财物和民众,只希望抓单于的儿子,转战六天,越过焉支山一千余里,与敌人遇见,杀死了折兰王,砍了卢胡王的头,诛杀敌兵,抓了浑邪王的儿子及匈奴相国和都尉,杀敌八千余人,获休屠王的祭天金人,加封霍去病二千户。”

易筐问:“霍去病是卫仲卿的外甥对吗?”

谢慈点头道:“对,有一年夏时,骠骑将军与合骑侯公孙敖都从北地出兵,分路进军,博望侯张骞和郎中令李广都从右北平出兵,分路进军,他们都去打匈奴。”

“李广?”慕容楮道:“李广不是已经成了庶民吗?怎么又回来了?”

谢慈道:“嗯,被召回了。”

易筐道:“我以为永远也回不了朝廷了。”

谢慈道:“倒没有,郎中令率领四千骑兵首先到达,博望侯率领一万骑兵随后到,匈奴左贤王率领几万骑兵打郎中令李广,郎中令与敌兵战斗了两天,有一半多的兵马牺牲,他们杀死敌人的数目超过了他们兵马死伤数。”

“博望侯领兵赶到时,匈奴的兵马已撤走,博望侯犯有行军滞留而延误军机的罪过,被判为斩首,但交了赎金,最后成为平民百姓。”

易筐看向慕容楮问道:“当今朝廷也是这样?”

慕容楮道:“我不知道。”

易筐就看向谢慈。

谢慈道:“我也不知道。”

别说朝廷,云梦村之外,汝阳城的很多事情她还都不知道呢。

见两人都不知道,易筐就不说话了,谢慈接着道:“骠骑将军出了北地后,已远远地到了匈奴之地,因合骑侯公孙敖走错了路,没能相会,骠骑将军越过居延泽,到达祁连山,抓了很多敌人。”

“皇帝得知后说骠骑将军越过居延泽,于是经过小月氏,打到祁连山,虏酋涂王,率众投降的有二千五百人,杀敌三万零二百人,抓了五个匈奴小王和五个匈奴小王的母亲还有单于的妻子以及匈奴王子五十九个,还抓了匈奴相国,将军,都尉等共六十三人,我朝兵马大概减损十分之三,增封霍去病五千户,赏赐随霍去病到达小月氏的校尉们左庶长的爵位,鹰击司马两回跟随骠骑将军出征,斩杀了遬濮王,抓了稽且王,千骑将抓到匈奴小王和小王母亲各一人,王子以下四十一人,抓敌兵三千三百三十人,兵马一千四百人,划定一千五百户封其为从骠侯。”

“校尉句王高不识,跟随骠骑将军抓呼于屠王和王子以下共十一人,抓敌兵一千七百六十八人,划定一千一百户封高不识为宜冠侯,校尉仆多有军功,封为煇渠侯。”

易筐道:“这骠骑将军以后不会成为大将军吧?”

谢慈道:“倒没有成为大将军,不过为大司马,似乎也和大将军差不多。”

听此,慕容楮道:“他这么骁勇善战,最后也没有成为大将军吗?”

谢慈道:“没有,因为他二十三岁时就病故了。”

闻言,易筐愣住。

慕容楮也愣了一下,似乎才想起来道:“对,我记起来了,夫子说过的。”

谢慈应了声,道:“而合骑侯公孙敖犯了行军滞留而未能与骠骑将军会师的罪过,判为斩首,但是交了赎金,最后成为了平民百姓。”

“还有些老将军所率领的兵士和马匹也不如骠骑将军的,骠骑将军所率领的是经常挑选的士兵,但他敢于往敌军境内,常常和壮健的骑兵跑在大军的前面,他的军队也有好运气,未曾遇到绝大的困境。”

“但各位老将却经常因为行军落后,遇不到好的战机,从此以后,骠骑将军一天比一天更被皇帝重用,更加显贵,甚至跟大将军卫仲卿相仿佛。”

“和大将军卫仲卿相仿佛?若是没有离世,那以后肯定和大将军卫仲卿一样。”慕容楮说。

易筐听了点头道:“对。”

谢慈道:“是吧。”

慕容楮道:“那是什么病?”

谢慈道:“不知道,不过古人猜测倒是有不少。”

易筐道:“那他和大将军卫仲卿是一样的人吗?”

谢慈道:“两人很像。”

慕容楮道:“夫子说,卫仲卿在朝廷没有派别,也没有门客,有人劝他,他也不听,夫子说卫仲卿身居高位,这样很聪明,真的是这样吗?谢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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