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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南门

听此,定国候问:“在什么戏院?”

谢慈终于听明白了,原来他儿子私奔的女子是唱戏的,想着,谢慈道:“不知道。”

在哪儿她怎么可能知道?也不可能会知道,毕竟自己又不是真的这里的人,所以谢慈说的话是真的。

定国候见谢慈这么说,也没再说什么,又沉默起来,过了会儿,突然一拍桌案:“那么好的姑娘!你没去找?!”

谢慈呆住了,这爹,好生善变!什么话都让他给说了,反正自己说的就是没道理?这是为什么?就因为自己是晚辈?行吧。

谢慈编道:“找了,没找到,怎么也找不到,我就回来了,想着,她会不会也回来,在江都哪里,毕竟,这里是她的故乡。”

算了,到时候再讲吧。只能这么编了,若是真的人回来了,她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麻烦,没有人知道她是谁。

定国候又冷哼一声道:“反正你跟公主的亲事没了。”

谢慈点头道:“那就好。”

定国候又拍桌案,谢慈嘴角抽了一下,低头不说话。

比武的时候她可是听说了,这定国候世代都是勇将,每个侯爷都是战功赫赫,现在这位定国候的爹和现在君武皇帝的爹还是拜把兄弟呢。

定国候道:“你薄了人姑娘?”

谢慈道:我不是我没有。

谢慈摇摇头,没有说话。

你儿子有没有薄人家,我不知道,人家有没有薄你儿子,我更不知道,反正我是没有薄什么人。

系统没有说话。

定国候见谢慈摇头,冷哼一声,也不说话。

谢慈觉得这个定国候太善变了,有点犹豫到底要不要留下,是再找其他办法,还是留在定国侯府?

定国候道:“你们这一年都去了哪里?”

谢慈道:“去了深山老林,准备隐居,然后遇到了高人。”

定国候又沉默不说话了。

谢慈也不说话,管家擦擦额头的汗,他总觉得侯爷下一刻便要打死少爷。

定国候终于把话问完了,然后突然道:“来人!上家法!”

谢慈懵的看向管家。

是不是这管家给你穿小鞋了?!

管家发现谢慈看自己,也是懵的,少爷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有人准备去取家法,谢慈看向定国候,又看看身后,好吧,还是自己救自己。

“我有话要说!”谢慈开口。

定国候道:“今天不打你!难消我心头气!”

谢慈道:“我真的有话要说。”

定国候道:“你不许说!不跪下!就打到你跪下!”

谢慈嘴角抽了一下。

家法取上来了,谢慈看着那手腕粗的藤条,脸色拉了下来,槽!

这时管家见夫人还不来,忙是赶紧道:“侯爷,少爷回来了,您就别这样了。”

谢慈听到管家替自己说话,不禁觉得自己刚才误会了管家。

定国候瞪管家:“再说!再说我打死他!”

管家:“老爷!我!”

谢慈见管家没眼色的还要求情,顿时又觉得自己之前没有误会他了。

管家在谢慈微妙的眼神下没有再说话。

完了!

这下少爷可要被打的半死!

定国候已经从高座上走了下来,接过下人奉来的藤条,扬起就要毫不犹豫的往谢慈身上挥打。

“住手!”

一个妇人的声音传来,带着怒气,谢慈看过去,只见一个华服的贵妇人疾步走来,飞快的夺去了定国候手中的藤条。

谢慈松了口气。

虽然不知道这个妇人是什么人,但是肯定是个好人。

定国候手里一空,正要发作,看到怒气腾腾的定国候夫人,又沉默了,待到定国候夫人将谢慈拉到身后,他说:“你让开!”

定国候夫人:“我不让!你要打我儿子!便先打我!”

定国候看着定国候夫人:“糊涂啊!慈母多败儿!你!”

定国候夫人竟是立即怼了回去:“慈父多败儿!”

两人僵持不下,定国候认输了,叹气拂袖而去,定国候夫人赶紧就转身拉着谢慈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得谢慈心虚,她不会发现自己不是她儿子了吧?虽然看她眼睛不是很好的样子,但自己的儿子,肯定能知道是不是吧。

谁知,定国候夫人看着谢慈道:“儿啊,你瘦了。”

谢慈木讷点头。

定国候夫人哭了,谢慈站着不动,管家看得放心了,跟着定国候离开,谁知定国候去而复返,谢慈愣住,不会发现自己了吧?

谁知定国候就坐在上首,不动了。

谢慈脑后滴汗。

定国候夫人无视定国候,差点抱住谢慈痛哭。

就在谢慈看着定国候夫人不知所措时,大堂外忽然又来了两人,是两个男子,一个看起来二十几岁,一个看起来二十岁左右。

两人看着谢慈,神情动容开口:“三弟!”

谢慈反应过来,丝毫没有停顿的回道:“大哥!二哥!”

叫对了吧?叫不对就完蛋了。

还好叫对了,两个人抱住谢慈,神情动容。

谢慈不说话,不动。

南门华和南门雨拍拍谢慈的背:“你终于回来了。”

两人放开谢慈,谢慈在想,我现在还不知道你们三弟叫什么。

大堂里又乌泱泱的来了一群七大姑八大姨大嫂二嫂小侄女小侄子云云,谢慈勉强靠机灵混了过去,定国候看得冷哼,但管家知道定国候其实心里很高兴,定国候夫人说:“别站着说了,墨池,饿不饿?渴不渴?”

谢慈终于有个机会退场了,还有,自己叫墨池?南门墨池?还是墨池是小名?

算了,先不想这个,想知道‘自己’的名字,很简单。

谢慈点头:“娘,我饿了。”

定国候夫人:“来人!备膳!”

“是!”

定国候冷哼。

谢慈觉得定国候快孤单死了大概,使劲儿的找存在感。

还有,这一大家族,真的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不对劲吗?

谢慈在定国候夫人等人的注视下,吃完了饭,在吵吵闹闹中喝完茶,终于,找到了借口溜:“娘,我想去睡一觉。”

定国候夫人还没问谢慈什么话,就是总红着眼睛看谢慈,听到谢慈的话,忙是点头:“好,好,你的院子一直都让人收拾着,去吧。”

谢慈离开了大堂,呼了口气,然后,十分尴尬的发现,自己不知道‘自己’的院子往哪儿走啊!

也没有人给自己引路,谢慈站着琢磨了一会儿,看到了一个下人从自己身边经过,那下人明显的知道自己是谁,看来是府里的老人,便咳嗽一声拦下道:“扶我回院子。”

下人闻言,愣了一下:“少爷,你怎么了?”

谢慈道:“我有点醉了。”

下人不疑有他:“是。”

这下人没去大堂,不知道谢慈没有喝酒,但是他没有闻到谢慈有酒气,只是皱了一下眉,疑惑了一下便没有想法了。

下人道:“少爷,可要让人备醒酒汤?”

谢慈道:“不用。”

下人扶住谢慈道:“是。”

谢慈被下人扶回了自己的院子,记住了路,然后便道:“下去吧。”

“是。”

下人正要退去,谢慈又叫住他:“等一下。”

“少爷吩咐。”

谢慈:“说,本少爷的大名叫什么?”

“说大声点。”

闻言,下人狐疑的看着谢慈,但见谢慈盯着自己,想到少爷喝醉了,就忙是赶紧道:“少爷,小的不敢!”

谢慈:“说!不然打死你!”

下人愣住,少爷变粗暴了啊。

“少爷的大名,叫南门墨池。”

听到这,谢慈点头:“滚吧。”

“是。”

下人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怪怪的,他离开了。

谢慈在一个凳子上坐下,正琢磨了解一下南门墨池,忽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谁?”谢慈开口。

南门雨的声音传来:“是我。”

谢慈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还是道:“二哥?”

南门雨已经走了进来,看到谢慈,开口:“怎么不让人伺候着?”

谢慈道:“我想自己一个人待着。”

南门雨嗯了声,在谢慈对面坐下。

谢慈道:“二哥有事?”

南门雨看谢慈道:“有。”

谢慈道:“你说。”

南门雨:“我三弟呢?”

谢慈一下子顿住。

南门雨看着谢慈:“你不是我兄弟,说,你到底是谁?”

听到这话,谢慈看着南门雨,在衡量要不要打死他,于是沉默。

南门雨看着谢慈笑道:“怎么不说话?我看你也没有恶意的样子,才来问的。”

谢慈依旧不语。

南门雨道:“你有什么目的?只要不是对南门家不利的目的,我都可以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听着这话,谢慈看着他,似是在看这话的真假,实际还是在想要不要打死他,要是打死他了,虽然能摘清自己的嫌疑,但是系统这会说了不让她这么做。

谢慈放弃了打死南门雨的想法后,便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果自己是南门雨,这么做除非有病。

南门雨点头:“嗯。”

谢慈就道:“你会反悔吧。”

南门雨不要脸的承认了道:“看情况的话当然会。”

谢慈倒是笑了,道:“好,我确实不是南门墨池。”

南门雨听到谢慈的话,脸色有些冷了:“你把我兄弟弄哪里去了?”

谢慈:“我都不知道你兄弟去哪里了。”

南门雨看着谢慈。

谢慈:“真的,我就是想来定国候府做武师的,谁知道我赢了第一,你爹让第二做了侯府的师父,然后便开始抄起棍子追打我,我到现在还有点懵。”

南门雨在想谢慈这话的可信度:“既然如此,那为何不说自己不是?”

谢慈:“我一直说我不是你兄弟,可是你爹不听,就认定了我是你兄弟。”

南门雨且先把谢慈可信不可信放一边:“所以,你的目的呢?”

谢慈:“我贪这荣华富贵行吗?”

南门雨打量谢慈:“可我看你不像是穷苦人。”

谢慈:“不,你看错了,我真的很穷苦。”

以前。

南门雨和定国候一样的沉默着。

谢慈:“你怎么看出我不是你兄弟的?”

南门雨道:“不知道,就是感觉不是,我那个弟弟,那么喜欢那个戏子,怎么可能会回来,会不去找。”

谢慈:“就这?”

南门雨点头:“嗯。”

谢慈:“那我要是硬不承认,你是不是就不会怀疑我了。”

南门雨道:“你不承认,但是你有很多事都不知道吧,早晚有一天会露出破绽。”

谢慈叹了口气:“甘拜下风。”

南门雨道:“所以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谢慈道:“总之,不会害你南门家,我是好人。”

南门雨盯着谢慈的脸看了会儿,问:“你的脸,怎么回事?”

谢慈:“巧合。”

南门雨:“巧合?会有长得一模一样的脸是巧合?”

谢慈却坚定认真道:“这真的是巧合。”

南门雨:“易容术?”

谢慈摇头道:“不是,没有。”

南门雨:“你还是没说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叫我如何信你?”

谢慈道:“你不信便不信吧,我真的不能说,我真的不会对定国候府有任何不利,你要是不行,就现在去告诉你爹娘,我现在就走。”

南门雨看着谢慈足足一炷香,魏织都困了,他才道:“你发誓。”

谢慈抬手:“我发誓。”

南门雨:“你若居心不轨,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谢慈:“我若居心不轨,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古人最信鬼神,南门雨放心了,道:“既然如此,你便在这吧。”

谢慈:“你不去告发我?”

南门雨:“我母亲的眼睛快哭瞎了,再思及三弟的话,再受你这一刺激,怕是要彻底看不见了。”

谢慈没想到他还是个孝顺的好人,便道:“嗯,我知道了。”

南门雨:“你要在这里待多久?”

谢慈:“可能要很久。”

南门雨:“多久?”

谢慈:“最少三年五载。”

南门雨听了,道:“墨池如果回来了,你可要走。”

谢慈:“哦。”

南门雨道:“你且先如此吧。”

说完,南门雨便走了,谢慈啧了声:“我要是他,肯定不会相信我。”

系统道:【宿主老大,人要学会相信人。】

魏织道:“我只信我自己。”

系统不说话了。

南门墨池回来的可能性太大了,只要南门墨池没有离江都太远,他听到定国候府三公子回府之类的消息后,势必担心的要回来看,这个对策要想好,如果南门墨池和姑娘在外过的不错,那自己和他谈谈,搞不好还行,当然,也有可能南门墨池和那个姑娘隐居了,真的去了深山老林,什么消息也听不到的那种,那样的话,当然是最好不过,但如果不是的话,恐怕有点危险,对了,刚才忘了问问南门雨南门墨池的事,万一自己穿帮了就不太好了,不过也不急,先睡一觉,再去找南门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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