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0章 代号死谁
刚进去,发现房间里一片漆黑,楚雪蹙了蹙眉。
怎么黑着灯?
那个乡巴佬不在房间?
不可能啊,没有听到楼上开门的声音啊。
她往里走了几步,忽然,只觉得头发丝旁边飘过一缕强劲的风,接着,她感觉身旁掠过什么东西,一下子就不敢动弹了。
房间里灯光顿时亮了起来,她看到楚月只穿着白色纱布外套,人就站在她面前。
楚月的眼睛仿佛是刀子似的,落在她的脸上。
她回过神来,刚要动,一扭头,却发现楚月从一旁拽下了一个东西,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把匕首。
刚才,是匕首擦着她的耳朵过去的。
楚雪顿时叫了起来。
“好啊!你这个乡巴佬,你竟然想要杀了我?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忽然,楚月的匕首逼在了她的眼前,楚雪一瞬间吓得噤声。楚月的眸子里射出寒光,声音也冷的要命,“别吵!”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楚月的这句话,楚雪不自觉的就闭嘴了。
明明她是很讨厌眼前的这个乡巴佬的,可楚月这话莫名带着一股压迫感,让她不敢再开口。
楚月穿好了衣服,人坐在了床边,她露出的腿修长细直,偏偏又白的发光,简直像是摆放着的精美艺术品。
楚雪的眼底满是嫉妒。
楚月的眸光落在楚雪的脸上,不带一丝善意,即便是勾着唇,也觉得冷。
“谁让你进来的?”
楚雪回过了神,忽然想起了来的目的,昂了昂下巴,浑身都是胜利者的姿态。
“我是来告诉你一声,陈家那边已经被冷子荆摆平了,所以,他们不会嚷嚷着娶我了。最后,嫁到陈家的还是你。”她又楚月走近了一步,眼角眉梢都是得意,“怎么办呢?谁让我长得这么美,冷子荆都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了。这些事,根本不需要我出手,有人帮忙做事的感觉真的很爽呢!”
楚月的眸子依然很冷,仿佛是没听到她的话。甚至,那张精致极了的脸上樱唇微微勾着,怎么看,都是一抹嘲讽的弧度。
楚雪浑身都怒火顿时就被触发了,她死盯着楚月。
“死乡巴佬,你笑什么?”
楚月冷冷勾唇,瞟了一眼楚雪,“看来你对冷子荆很满意。”
楚雪愣住,不明白楚月在说什么,她眨巴了几下眼睛,忽然又笑了,“我知道你是嫉妒我。可惜,就你这样的身份,在京城,是不会有人愿意娶你的。我告诉你,你永远都比不上我楚雪!”
楚月的眸子顿时发寒了,刚才的笑意荡然无存。
“滚!”
楚雪脸色一白,虽然心中有火,可到底还是不敢真的惹火楚月,骄傲又气哼哼的走出了楚月的房间。
楚月转身,肩膀的衣服被她脱下一些,只见露出来的皮肤上有一个红色的纹身,那是一个挥着镰刀的“死神”的印记,在雪白的肌肤的衬托下,衬托着那个纹身越发的妖娆。
这是她刚才自己纹的。
组织里的所有人都有自己的纹身,她的代号是“死神”。
她很喜欢这个名字。
至于刚才楚雪说的话,她根本没放在心上,从调查的资料来看,陈家夫妇胆小怕事,现在被冷子荆这么一威胁,顶多是两个都不敢要,主动和楚家退婚,是短短不敢要她这个能够祸害他们陈家的楚家二小姐的。
高档会所。
房间里,寒靳九忽然像是沉睡的豹子苏醒了,他睁开眼睛,脑袋清醒的厉害。
周围安静极了,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没有发出。
怎么没有人拉琴了?
他的胸腔里忽然有一团火焰在燃烧,整个人都有些暴躁。一个电话就把魏少华和经理都吼了过来。
本来天气燥热,魏少华在隔壁的包间里开着空调,这下来到自家老大身旁,只觉得,倍爽,太凉快了!
就是……心脏跳动的频率也很快。
寒靳九的冷眸瞟了一眼经理,经理只觉得双腿一软,差点就要跪下。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
经理额头上滚落下豆大的汗水,他一面擦着汗水,一面声音都颤抖着,“寒少,那姑娘已经过了兼职时间了。人……已经回家了。”
寒靳九的大长腿伸向了两边,他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精致的杯子把玩着。
不一会儿,那杯子就落在了地上,顿时,碎成了渣渣。
“你不会把她找来?”
经理吓得冷汗直流,“她……她昨天刚来上班,我……我也不知道她住在哪。”
寒靳九拿着打火机,他一会儿打开一会儿合上,忽明忽暗的火光在房间里亮了。
“找到她!”
接着,他似乎懒得再说话了,眸光瞟向一旁的魏少华。魏少华沉着一张脸,拎着经理的领口就向外走。
门被关上,经理实在是为难。
魏少华盯着经理,一阵好笑,“你放心!我们老大就是最近睡不好,让她来弹奏几首曲子而已。你做好了这件事,你们这会所就继续开着,做不好……”魏少华忽然露出了神秘的一笑,“我们老大的脾气在京城也是出了名的,你应该清楚。”
经理的后背已经湿透了。
他顿时打了一个寒颤,连忙点头,“是是是!一定找到!”
楚月刚从家里出来没多久,就感觉有人跟着她。
晨曦里,她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绕了好几圈,成功的把身后的人给甩开了。
几个保镖晕头转向的,这才发现人已经跟丢了。
拿出手机就拨过去电话,不一会儿,那边有人就接了起来。
“老板,跟丢了。”
对面瞬间传来一阵咆哮如雷的喊叫,“什么?!你们是吃干饭的?一个人都看不住?!”
几个保镖被骂得一阵蔫,那边又传来怒喊声。
“还不赶快给我找!”
经理挂断了电话,一旁,魏少华就站在那,更恐怖的是,寒靳九坐在沙发上,昏暗的光线能感觉到他投过来的视线,那眼神没有温度,仿佛是在凝视一个死人。
忽然,他开口了。
语气冷淡让人背后发寒。
“跟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