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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第一次谈判

“秦兄书信?有点意思。”

顾元武接过书信,拆开后查阅起来。

“秦兄都说了些什么?是不是让咱们照顾好可馨?”

钟璐言坐在顾元武身旁,凑过身询问道。

“你自己看吧,秦兄的话还真有意思。”

顾元武将书信递给钟璐言后,苦笑着说道。

钟璐言接过书信,查阅起来。

没过多久,钟璐言满是匪夷所思的看向顾元武。

“夫君,秦兄长这话的意思是?”

“看来,秦兄同我的看法一致。”

“诸国之间,实在是安静太久了。”

“正所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想来,诸国国君都是这么觉得的。”

“从齐越两国联盟,再到楚燕伸手指染赵国。”

“这些都足以证明,诸国之间的安稳已经出现龟裂。”

“相信不用太长时间,格局会发生更大变故。”

顾元武端起手边茶盏,抿了口后呢喃道。

“那该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同秦兄长联手?”

钟璐言率先想到的,便是同仅次于夏国的秦国联盟。

一旦夏秦两国联盟,他国绝对不敢轻易来犯。

然而,顾元武却苦笑着摇了摇头。

“夫人想当然了,所有人都在盯着我与秦兄。”

“夫人相不相信,一旦夏秦两国有联盟的迹象。”

“到那时候,那些诸国可不会判断是否真假。”

“只会不顾一切的,想办法破坏夏秦两国联盟。”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大事不妙了。”

听到顾元武所言后,钟璐言皱着眉头呢喃道。

“那秦兄长这份书信内容,又是何意呢?”

钟璐言指着手中这份书信,挑了挑眉问道。

“秦兄弟这是想告诉我,秦国虽然无法与夏国联盟。”

“但是谁若想对夏国动手,秦国不可能坐视不理。”

“当然,夏国也是如此。”

顾元武将书信借助烛火点燃后,浅笑道。

另一边,刚刚返回东宫的顾言。

现在,正面临着来自秦可馨三女的审问。

顾言算是看明白了,秦可馨三女先前在养心殿的时候。

压根就是装出来的,为了让自己内疚。

这才刚刚回到东宫没多久,秦可馨三女便团结一致。

审问顾言,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毕竟,太子妃只能有一位。

看着眼前态度严峻的秦可馨三女,顾言摸了摸鼻尖。

自然是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若不出意外,太子妃便是未来的皇后。

这可不能草率,因此顾言着实有些困扰。

“说吧!夫君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秦可馨坐在首座,翘着腿朝着顾言问道。

从目前座位排序来看,王嫣然与春绸默认秦可馨为大姐。

只所以会这样,不止是因为秦可馨身份的缘故。

更是因为,秦可馨自身有股让人信服的气息。

“这个……夫人你也是知道的。”

“太子妃意味着什么……”

“妾身当然知道,太子妃意味着什么。”

“不就是意味着未来的皇后吗?妾身怎么可能不知道。”

“夫人知道,那自然是极好不过的。”

“所以呢?太子妃到底是谁?”

“这个……咳咳……”

顾言是真没想到,秦可馨会如此究根结底。

看来,今天想着混过去着实有些难度。

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却传来童博的声音。

“殿下,陛下有要事召见您。”

顾言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一天如此喜欢童博的声音。

“既然父皇有要事召见本宫,那本宫岂有不去的道理?”

“三位夫人,还请稍作等候。”

顾言一边朝着门外走去,一边对着秦可馨三女叮嘱道。

看着顾言慌忙而逃后,秦可馨三女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姐姐,你说的果然没错。”

“果然,只要拿太子妃说事。”

“夫君就没办法了,还是姐姐有办法。”

“呵呵,不是妾身说。”

“就凭夫君那几下子,妾身早就摸透了。”

秦可馨抬着下巴,略显骄傲的说道。

然而,秦可馨三女却并不知道。

顾言刚刚,都是故意为之。

知道秦可馨三女想要什么,因此故意表现示弱。

“殿下,陛下现在有要事见您。”

站在门外等候多时的童博,见到顾言后上前说道。

“既然是要事,那赶紧走吧。”

说罢,顾言便跟着童博前往御书房。

当顾言

步入御书房的时候,顾元武正一副幸灾乐祸模样。

这让顾言见状,属实有些气愤。

先前顾元武明摆着是看自己笑话,原本自己还有些怀疑。

现在看来,的确是真的。

“言儿,你这是怎么了?”

“为何见到为父,如此模样?”

“难道说,为父有什么地方做错了?”

顾元武当然不会主动承认,浅笑着反问道。

“父皇,您现在说这些。”

“难道,父皇您良心就不会痛吗?”

顾言落落大方的坐下后,朝着顾元武挑眉问道。

“咳咳,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为父问你,你小子到底怎么想的?”

对于顾言现在举措,顾元武并未有任何说辞。

反而是故作严肃的看向顾言,轻声询问道。

“父皇,您这是何意?”

“你这臭小子!这里就咱们爷俩,你还搁那装啥装?”

“为父是问你,怎么看待可馨她们。”

“这个……还能怎么看?”

“你这臭小子!摆明是跟为父装傻充愣是不是!?”

“你娘可都说了,不能委屈可馨那三丫头。”

“你应该也知道,太子妃只能有一位。”

“说说看,你小子觉得谁更合适。”

顾言属实是没有想到,顾元武召见自己前来。

居然只是为了询问这些,不过从顾元武刚刚话语中。

顾言不难听出,这背后应该是自家母后谋划。

想到这里,顾言不由揉了揉脑门。

“父皇,您刚刚也说了。”

“可馨她们都很不错,可真要在她们之中挑选。”

“请恕儿臣无能为力,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抉择。”

顾言起身,朝着顾元武抱拳说道。

事实上,顾言现在并非是在推脱。

反而是很认真的说道,毕竟这的确是顾言的心里话。

不管是秦可馨还是王嫣然,甚至是春绸。

都有各自的优点,但同时也有各自的缺点。

太子妃事关重大,顾言不能轻易抉择。

听闻顾言所言后,顾元武微微点了点头。

显然是赞同顾言的看法,随即叹了口气。

“为父如何不清楚这点,可问题是那些朝臣等不及。”

“这事又与那些朝臣阁老有

什么干系?难道说!”

话还未说完,顾言瞪大双眸难以置信的看向顾元武。

见到顾言如此模样后,顾元武无奈笑了笑。

知道顾言应该是看出来了,不错,挑选太子妃。

看似只是皇家家务事,可事实上牵扯甚大。

朝堂之中,位列权臣皆是心中清明。

若是能在太子妃尚未成为凤驾前,与之交好。

那么随之而来的好处,将多到难以想象。

这种行为,无异于是场豪赌。

可问题是,这场豪赌的回报实在是让人难以拒绝。

顾言换位思考一下,若换做是自己。

只怕自己也无法拒绝,最终无奈的笑了起来。

“那些朝臣与阁老都在等,等为父拟旨。”

“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将全部身家押上台面。”

“真没看出来,朝臣与阁老们居然如此富饶。”

“为父刚刚都说了,这里只有你我父子二人。”

“你小子,根本不用和为父打哑谜。”

“你小子是想说,那些朝臣与阁老收了不少红利吧?”

“其实为父登基之初,就已经察觉到了这些。”

“为父现在来考考你,你觉得为父为何不出言制止?”

顾元武身子微微后仰,看向顾言浅笑着问道。

“父皇莫非是觉得,这种问题儿臣答不上来?”

“既然你有把握,那你回答上来看看?”

既然顾元武如此挑衅,顾言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管。

微微皱了皱眉头,沉思片刻后回答道。

“儿臣以为,父皇坐视不理有两点。”

“哦?那两点?”

“其一是父皇当年登基之初,根基并不牢靠。”

“根基并不牢靠?此话何解?”

“你小子是不是忘了,你娘亲背后可是有钟家。”

“再加上,你皇爷爷临终嘱咐王家与上官家扶持为父。”

“难不成,在你看来。”

“为父得到三家扶持,还不是那些朝臣阁老的对手?”

顾元武挑着眉,略显严肃的问道。

若是换做旁人,现在只怕是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但是顾言深知顾元武此举是何缘由,略带笑意的点了点头。

“你小子!那你倒是说说,为父为何不是对手?”

“父皇刚刚说的不错,皇爷爷的

确嘱咐上官家与王家。”

“但是敢问父皇,除了母后所在钟家之外。”

“王家与上官家,父皇当真信得过吗?”

顾言毫不畏惧顾元武的视线,浅笑问道。

“你小子,若是换做旁人。”

“敢说出如此言论,为父已经让人押下去处决了。”

“不过你小子这次说的不错,为父当年的确不相信旁人。”

“甚至连你母后,为父都不能保证相信。”

“但是光凭如此,就觉得为父不是那些朝臣阁老的对手?”

“若是父皇能得到三家鼎力相助,儿臣相信没人敢说些什么。”

“可问题是,当时三家似乎彼此间都有些间隔。”

“再加上,当时三家都有要员把守朝堂要职。”

“一旦父皇出手阻拦,不止是成为那些阁老的对手。”

“更是直接,将那三家放置在对立面。”

“若儿臣是当时的父皇,绝不会如此。”

“不错,为父当年的确是这样觉得的。”

“同样,这也在提醒为父。”

“唯有大权紧握,才能不惧任何变化。”

“你小子,可要给为父牢记这点。”

“儿臣铭记父皇嘱咐,请父皇放心。”

顾言朝着顾元武,抱拳弯腰说道。

“这才第一点,第二点又是什么?”

“第二点比较特别,儿臣希望父皇听后不要动怒。”

顾言依旧是低着头,谦逊说道。

“你小子,行吧。”

“为父现在答应你,不管你小子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为父都不会动怒,这样总行了吧?”

事实上,顾元武现在打心底隐约有些期待。

“若是儿臣没有猜错,父皇应该是想以此为由。”

“同那些朝臣与阁老做交易,或者说是谈判。”

“谈判?有趣的用词。”

“不错,为父的确以此为由作为筹码。”

“那你小子能否猜出,为父都向那些阁老交易了什么?”

“或者说,谈判了什么?”

顾元武眼冒金光的看向顾言,饶有兴致的问道。

顾言并未察觉到这点,只是浅笑着点了点头。

“儿臣先前查阅过这些年,夏国各部财务情况。”

“儿臣发现一个有趣的事情,那就是每到夏国急需财帛的

时候。”

“总会出现一笔正好适用的钱财,并且不明来路。”

“儿臣斗胆认为,父皇是以此为由反其道而行之。”

“向那些朝臣与阁老,收取适当红利填充国库。”

隐约察觉到顾元武脸色变化后,顾言连忙低下头。

事实上,顾言现在所言。

哪怕顾言是太子,也是很大的罪责。

擅自评判国君处事,无论是什么时候都是大逆不道的行为。

这也就是为何,顾言先前让顾元武谅解自己的原因。

“父皇,您先前可是答应过儿臣不会动怒的!”

不等顾元武开口,顾言连忙说道。

“你小子!为父夸赞你还来不及。”

“为何要责怪你?没想到你小子居然能观察如此细微。”

“不错,为父的确是同那些阁老朝臣做了这样的决定。”

“为父虽然知道这样不妥,但也没有办法。”

“实在是咱们夏国太穷了,你皇爷爷用历代先祖积累下来的财帛。”

“才勉强换来夏国如今格局,等到为父接手的时候。”

“不怕你小子笑话,国库里面连一枚铜板都没有。”

“为父只能变卖古玩字画,再加上有你母后相助。”

“要不然,这皇位还真没办法坐稳。”

顾元武苦笑着呢喃道,顾言却是楞在原地。

虽说顾言先前已经得知,夏国很是贫乏。

可是从未想过,夏国的贫乏居然有如此长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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