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官家做事
顾言皱着眉头,不禁陷入沉思。
自然是在顾言看来,当真没有想到。
夏国各部之中,居然还有专门负责矿脉这一块的。
转念一想,却也能够理解。
诸国之中,如果没有专门负责矿脉研究这一块。
试问,诸国现在手中兵刃从何而来?
总不至于,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
“抱歉,让阮大学士受惊了。”
晃过神来的顾言,歉意的朝着阮经天抱拳说道。
“不敢不敢!殿下多虑了!”
见到顾言如此举动,阮经天连忙摆手说道。
阮经天属实是没有想到,顾言现在会如此谦逊。
这与阮经天听闻的太子殿下,有着极大反差。
“殿下,臣观您刚刚反应剧烈。”
“敢问殿下,可是有何缘由?”
阮经天难以压制心中疑惑,朝着顾言抱拳询问道。
“让阮大学士见笑了,本宫只是觉得这矿场出现的太过及时。”
“实不相瞒,其实本宫先前正在为铁器原料感到困扰。”
“实在是没有想到,阮大学士现在会给本宫送上如此厚礼。”
顾言浅笑着说道,顾元武却轻皱眉梢。
很显然,顾元武知道顾言先前举动。
同时,顾元武也知道汉仪送来三千件铁器之事。
现在看来,其中应该是有所关联才对。
“言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朕从未听闻?”
顾元武故作不解的看向顾言,开口询问道。
“回禀父皇,儿臣先前偶然所得一本锻炼之法。”
“若是按照上面的锻炼步骤,便可获得既轻便有锐利的绝世兵刃。”
“哦?真有这样的事情?”
“为何朕从未听闻?那本锻炼之法在何处?”
顾元武看向顾言,伸出手掌示意道。
显然是示意顾言主动将锻炼之法交出来,可问题是所谓锻炼之法。
不过是顾言随口编出的,怎么可能真能拿得出。
没办法,顾言只能苦笑着解释道。
“回禀父皇,儿臣先前将那本锻炼之法牢牢记在脑海之中后。”
“便让人将其焚烧殆尽,为的是稳妥起见。”
“现在不能拿给父皇过目,还请父皇见谅。”
顾元武如何不知,顾言这是胡言乱语。
虽然好
奇,但也只能就此作罢。
顾元武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自己这位长子了。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似乎是从顾言落水之后开始。
饶是如此,顾元武并不怀疑顾言身份。
不管怎么样,顾言始终都是自己嫡长子。
“既然言儿你都这么说了,那么阮大学士。”
“就有劳你向太子介绍介绍,东郊的情况。”
听到顾元武的示意后,阮经天稍加有些意外。
但还是点了点头,随后看向顾言介绍道。
通过阮经天的讲解,顾言这才得知。
东郊一带,属于东临城比较偏凉的地带。
这里一般居住的,都是东临城中地位最下层的人。
乞丐混混更是掺杂其中,使得东郊成为东临城官府不愿打理的地方。
加上如今铁矿一事公诸于世,东郊那些混混乞丐势必会有所作为。
“敢问阮大学士,那些混混乞丐在如何了得。”
“难道说,还敢违抗圣旨吗?”
在顾言看来,根本没有什么事情是一道圣旨解决不了的。
如果有,那就在来一道。
阮经天在听到顾言所言后,并没有丝毫意外。
毕竟在此之前,阮经天自己也是如此认为的。
可随着阮经天不断深入东郊,才发现其中的不简单。
“实不相瞒,臣先前的想法同殿下一样。”
“觉得没有什么是圣旨解决不了的,可当臣真正了解之后。”
“臣发现,东郊远没有想象中来的简单。”
“嗯?阮大学士不妨细说。”
顾元武现在,同样是对东郊产生些许好奇。
于是朝着阮经天,抬手示意道。
显然是示意阮经天,现在将自己探查到的如实告知。
阮经天自然不敢有任何隐瞒,如实告知顾元武与顾言。
这段时间中,阮经天到底都探查到了什么。
随着阮经天的讲述,顾元武眉宇紧皱。
顾言更是时不时低头沉思,足以说明东郊情况的复杂。
“父皇,看来阮大学士说的不错。”
“这东郊,还真比想象中来的复杂。”
顾言抬头看向顾元武,略带苦笑的呢喃道。
东郊最大的麻烦,现在看来正是那些混混乞丐。
住在东郊的贫困百姓,只需要稍加照顾即可
。
可那些混混乞丐,却堂而皇之的霸占铁矿入口。
声称此地为他们所有,若是官府想要持有此处。
必须得和他们商榷,顾言还是第一次听说。
官府需要同百姓商榷,难道这些人不知道什么叫做。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居然敢堂而皇之的与官府叫板,说明他们根本没有把官府放在眼里。
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最起码在顾言看来是如此。
顾言都能看懂的事情,顾元武如何不知?
只见顾元武稍加思量之后,抬头看向顾言。
不知为何,顾元武现在的眼神总是让顾言有些不安。
实在是这眼神太过熟悉,好像顾元武上一次坑自己的时候。
正是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顾言下意识起了警惕。
只可惜,顾言还是低估了顾元武。
“言儿,你既然作为太子。”
“这夏国,朕始终是要交给你小子打点的。”
“朕不可能什么事情都帮你,所以此事朕思来想去。”
“最为稳妥的办法,便是交给你小子打理。”
“朕相信,凭借你小子的手段。”
“应该不成问题,更何况,让夏国百姓重新认识一下他们的太子储君。”
“朕觉得,这可是很有必要的事情。”
听到顾元武如此说道后,顾言瞬间反应过来。
顾元武这是准备将东郊的烂摊子,丢给自己处理。
可问题是,顾元武现在说的这些话。
摆明是把自己的退路堵死,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拒绝。
气氛有些许沉默,阮经天似乎是看出顾元武与顾言之间的气氛后。
选择老老实实站在一边,缄口不言。
不管怎么样,这都是皇家的事情。
自己身为臣子,还是老老实实该干嘛干嘛得了。
“阮大学士,阮大学士?”
“殿下,您这是在找臣吗?”
听到顾言问话的阮经天,这才回过神来。
看向顾言询问道,顾言苦笑着点了点头。
“敢问殿下,您有何事吩咐?”
阮经天朝着顾言抱拳,弯了弯身子谦逊问道。
“本宫需要东郊一带,详细地形图。”
“并且,本宫需要那些混混乞丐的全部资料。”
“本宫给你三天时间
,阮大学士觉得是否足够?”
顾言现在能这么说,显然是接受了顾元武的嘱托。
虽说阮经天有些许意外,但还是郑重点了点头。
先前早有耳闻,这位太子殿下做事雷厉风行。
如今总算是有机会,能够一探究竟了。
“殿下说笑了,哪里用的上三天。”
“殿下只需要给臣一天的时间,一天内,臣定会将东西准备好。”
“既然如此,那就劳烦阮大学士先回去准备了。”
顾言现在话里有话,而阮经天如何听不出来。
转身朝着顾元武抱拳弯了弯身子后,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等到阮经天离开后,顾言这才满是无奈的看向顾元武。
至于顾元武,现在则是一副戏虐模样看着顾言。
“言儿,你这是怎么了?”
“为何如此看着为父?莫非是为父什么地方做错了?”
顾元武故作不解的问道,顾言无奈的笑了笑。
“父皇,现在只剩下咱们爷俩。”
“您觉得,您还有必要继续装下去吗?”
“言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为父可是什么都不知道,言儿莫要误会为父。”
“行行行,儿臣就当父皇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敢问父皇,既然您将东郊一带交给儿臣打理。”
“是不是也就意味着,无论儿臣做什么事情都是可以的?”
顾言看向顾元武,认真询问道。
经过凉都一战,顾言早就不是先前那童稚少年。
身上不知何时,早就沾染上些许戾气。
顾元武似乎是看出顾言想要做些什么后,轻轻点了点头。
“为父既然将东郊交给你小子,那就意味着为父想过最坏打算。”
“别怪为父没提醒你,你小子现在可是众矢之的。”
“那些朝臣和阁老,可是在暗中盯着你小子不放。”
“既然他们那么喜欢盯,就让他们继续盯着好了。”
“难道父皇觉得,儿臣还会怕他们?”
“为父并不是这意思,为父的意思只是说尽量不要做的太过火。”
“父皇,有的事情不是儿臣想做过火。”
“听闻那些朝臣和阁老,似乎是对北郊的盐矿很感兴趣?”
顾言再次看向顾元武问道,顾元武这次当真有些意外。
不过转念一想,
北郊盐矿都是顾言的亲信镇守。
现在能知晓此事,显然是在情理之中。
于是乎,顾元武轻点眉梢。
算是承认此事,毕竟北郊盐矿产出的精盐可比盐海之滨的海盐抢手多了。
要不是因为这座盐矿是顾言所持有,顾元武都想收回来了。
顾元武都能有这样的想法,那些朝臣与阁老就更别说了。
“为父先前不告诉你,其实是怕你小子行事偏激。”
“现在看来,反而是为父低估了你小子。”
顾元武原本还在担心,顾言得知此事之后。
会马不停蹄的找那些朝臣阁老的麻烦,现在看来,顾元武是小看了顾言。
“父皇说笑了,儿臣并没有任何改变。”
“只所以没有立刻找那些朝臣官吏的麻烦,原因其实很简单。”
“只因那些家伙还未触及儿臣底线,一旦触及儿臣底线。”
“那么到时候,哪怕父皇出面阻拦。”
“也无法阻拦儿臣,那些家伙应该庆幸这点。”
顾言浅笑着说道,顾元武当真没有想到。
顾言现在会如此作答,愣了几秒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愧是为父的嫡长子,果然同为父一样。”
“不错!谁敢指染咱们爷俩的东西!”
“咱们爷俩就把他手掰了!让他们知道咱们爷俩不是好欺负的!”
顾元武起身,来到顾言跟前拍了拍顾言肩膀笑着说道。
“行了,时间不早了。”
“你小子还有事要处理,为父就不留你下来了。”
显然,顾元武是知晓那三位工匠师傅为顾言打造铁器一事。
不过听顾元武的意思,似乎很是赞同。
想到这里,顾言不由松了口气。
其实在此之前,顾言还在担心。
如果顾元武不支持自己,那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顾言会有如此担忧,绝非毫无必要。
如果换做是其他君王,只会觉得顾言现在行径太过无用。
既然有铁,打造成铁器不就行了?
为何还要加以改进?可顾元武想的却很长远。
甚至,顾元武是站在顾言的角度思考这件事。
顾言这才深刻意识到,自己与顾元武之间的差距。
当顾言离开御书房,回到东宫的时候。
那三位工匠师傅,早已是急不可耐的找到顾
言。
拉着顾言来到后院,正当顾言迟疑这三位工匠师傅要做些什么的时候。
不曾想,眼前崭新的兵刃却吸引住顾言注意。
这把兵刃看上去,同寻常兵刃无恙。
然而,当顾言真的拿起这把兵刃的瞬间。
意外的发现,这把兵刃轻巧的有些出奇。
“三位师傅,这难道就是?!”
顾言不敢肯定,只能转身看向身后那三位工匠师傅询问道。
“幸不辱命,殿下觉得如何?”
三位工匠师傅听到顾言问话后,默契的笑问道。
“满意!实在是太满意了!”
“足足比寻常兵刃轻了一半以上,敢问三位工匠师傅是如何做到的?”
随后,三位工匠师傅没有丝毫隐瞒。
将先前是如何改良锻炼方法,如实告知顾言。
顾言万万没有想到,居然还能这样。
“敢问三位,不知这把兵刃韧性如何?”
这是顾言现在比较关注的地方,听到顾言询问后。
三位工匠师傅各自取来大小形状各不相同的兵刃,摆放在顾言跟前。
此举所包含的意思,顾言如何不知。
手持兵刃,朝着眼前各式各样的兵刃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