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
此为防盗章
“虽说盯着的人多, 但她得宠, 别人也不敢随意找茬。不过你说的也不错, 这天长日久的,现在说什么都还太早了些, ”萧良媛笑着, 目光坚定的说:“我是来宫里做贵人的, 不是来这里任由时光消弭的, 咱们就走着瞧吧。”
“小主这样想就是对的,现在小主最要想的是以后的路怎么个走法?”玲珑笑着松了口气。
“什么意思?”
玲珑也不拐弯抹角的,就直截了当的说:“奴婢眼瞧着这宫里的女人啊, 还是要有个傍身的才好。小主您瞧许德仪就知道了。昨晚上惹了皇上、皇后生了那么大的气, 但您看她被罚得重吗?连个位份都没降,就只是学规矩而已。”
“你的意思是……”萧良娣听明白了玲珑的话意,但摇了摇头:“子嗣是肯定要有的, 但现在不是时候,我位份低,生了也只是替别人生。”
“小主说的是, 但还是要早些做准备。只要小主位份到了四品,应该就可以生了。要是一朝得了个皇子,那以后就都有依靠了。”本朝祖制后宫嫔妃三品以上, 才有资格抚养子嗣。
景仁宫里皇后坐在榻上翻看着敬事房送来的记档, 心情是跌到了谷底。
“路公公给添禧楼送赏赐过去了。”容嬷嬷回禀皇后道。
“皇上那都送了, 本宫作为皇上的妻子, 自然要夫唱妇随, 你也让人挑些礼送去吧,”皇后想了想:“本宫记得添禧楼后面有一小片梅林。那就应应景吧,把去年北疆进贡上来的烙梅香连同那个金珐琅九桃小薰炉一同送过去吧。”
容嬷嬷闻言一顿,后脸上笑意延伸至嘴角:“还是娘娘想得周到,那沈德容瞧着就是个精致人,金珐琅九桃小薰炉送得正是恰到好处!”
“她这么受皇上宠爱,本宫自然要厚待她几分。”皇后虽这么说着但脸上却充满了冷意。
“皇后娘娘贤德!”容嬷嬷到。
京城的天气真是诡异多变!自入秋以来,这雨就细细绵绵的,没怎么断过。没想到刚入了十月,天才开晴了半月,就迎来了一场大雪。一早起来,看着外面一片银装素裹的,沈玉珺好一阵惊喜。
沈玉珺自小就喜欢雪天,虽稍稍有些怕冷,但也不影响心情。
“小主,园里的红梅开了,真是太好看了,”竹云高兴地跑进屋子里找剪刀:“奴婢去剪几枝回来,给屋里润润色,增加些梅香。”
“嗯,这主意不错,”沈玉珺附议道。
“小主,热牛奶来了,”竹雨端着盘盏走进里屋:“没想到今年会在十月二十来了这么场大雪,真是好兆头!”
“是啊,前几天就有些阴冷了,”冬梅帮沈玉珺打点着妆容。
“小主,”秋菊匆匆走入内室福礼道:“小主,小邓子刚刚来报了消息,钱常在昨晚截了冯贵人的胡。”
“什么?”沈玉珺有些吃惊,但想想这是皇宫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他从哪得来的消息?”
“小邓子的哥哥在敬事房当差,”秋菊补充道。
“具体是怎么回事?”沈玉珺想着事情的经过原由,要说景帝可不是个随便,当然随便起来不是人。
“小邓子从他哥哥那得来的消息说是皇上昨晚政务太多,忙得就有些晚了。但因为先前已经翻了冯贵人的牌子,皇上忙完还是就去了承恩殿,只是不想在经过桃园的时候遇到钱常在,后来就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冯贵人就被送回去了,侍寝的就变成了钱常在了,”秋菊回到。
“钱洛惜果然有意思,”沈玉珺看着镜中的自己,笑道:“谁的宠不好抢,抢自己好姐妹的。”
“是啊,不过冯贵人也不是个好惹的,想必接下来几日要热闹了,”秋菊讽刺到:“这份十多年的情谊大概是要被折腾没了。”
沈玉珺一方面觉得好笑,另一方面又有些同情冯嫣然和钱洛惜。依沈玉珺对景帝的了解,如果昨晚碰到的不是钱洛惜,想必侍寝的还是冯嫣然,后来换了钱洛惜,这大概也无关性趣吧,主要还是因为钱洛惜是冯嫣然的闺蜜吧?
沈玉珺在心里不得不再次提醒自己要识时务,要顺着景帝,不能惹恼他,否则后果还真是不怎么美好!估计连想都想不到
此时的钱洛惜在吉祥如意的服侍下已经起身了。
“小主今天看起来脸色红润多了,”吉祥赞美道。
“当然了,今儿是小主的大喜日子,小主可要打扮的隆重些,”如意说道。
“小主今儿您要给皇后请安,还是打扮的庄重些吧,”吉祥想到自家小主承宠来得不太敞亮,还是不免劝了一句。
“吉祥说的对,还是低调些好,我才刚刚承宠还是不要太招人眼的保险。”钱洛惜知道昨晚的手段有些不太光明,但这后宫之中又有几个是坦荡的呢,坦荡的不是老死在后宫,就是早早的入了黄泉。她已经等得太久了,她不想再等了。
而昨晚被轿子送回的冯嫣然在得知是钱洛惜抢了自己承宠的机会时,就摔了她最喜欢的陶然花樽,一时气得差点岔了气。
“小主,您要保重身子呀,您以后还是会有机会的,”巧绢帮冯嫣然顺着气:“您千万不要伤了自己,便宜了别人。”
冯嫣然顺过气来痛哭了一会,说道:“我和她是自小的情分,她竟这样对我。她抢谁的宠不好,为什么偏偏要枪我的。”
冯嫣然气愤得连连拍着床铺:“原我还想着等我得了宠,再帮她一把,没想到……”冯嫣然想到这就更伤心了用被子捂着嘴哭着,嘴里还喃道:“贱人……贱人……都是贱人……”
“小主,您先别哭,”冯嫣然的陪嫁大宫女席芸上前劝导到:“您现在要想的是接下来该怎么做?”
“我还能怎么做?”冯嫣然伤心难耐到:“昨天的机会还是宫外的父母亲走通了淑妃娘娘的路子才争取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都便宜了贱人。”
“小主您这可就说错了,”席芸原是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很是有些手段:“昨天皇上翻的是您的牌子,即使您没侍寝,但也是过了明路的。她钱洛惜也只是使了卑贱手段抢了机会,这可名不正言不顺啊。”
冯嫣然还有些哽咽:“是啊,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办,忍着吗?”
“奴婢就知道小主是个聪慧的,”席芸很高兴冯嫣然能够听得进去她的话:“现在小主只需事事忍着就好,还要闭门不出,当然有人来了,也要强颜欢笑。这样小主就能赢得其他人的同情,选择站在您这一边。那她钱洛惜即使承宠了,日子也不会好过。而且皇上见您懂事,说不定还会多眷顾您几分呢。”
冯嫣然觉得席芸说的很对:“是的,我现在不能闹,一闹就是打了皇上的脸。你说得很对,我现在只需忍着装可怜就好,”冯嫣然想通后,拉着席芸的手说:“席芸,你不愧是祖母身边出来的。”
“对了,小主还是给宫外送句话吧,”席芸想到钱洛惜就觉得堵心,她家主子进宫都半年了,还没承宠,这眼看着就要凉了。好不容易得了次机会,竟还被自己小给截了道,这不是要命吗?
“你说的对,我是应该给家里送句话,”冯嫣然双眼冒冷光的说:“一直以来都是我太好心了,才让钱洛惜那个贱人这般肆无忌惮的抢我的恩宠。”
“小主也只是太单纯被她蒙蔽了而已,”巧绢说道:“您看沈德容还是跟她沾亲带故呢,进了宫之后沈德容又何曾搭理过她。小主就当得个教训,吃一堑长一智。”
“小主,巧绢说的是,这次的教训,以后就不要太轻信人了。好在这次只是被抢了恩宠,要是伤及性命那可真是说什么都迟了,”席芸说道。
“我记住教训了,钱洛惜那贱人,我是不会放过她的,你们且等着瞧吧,”冯嫣然现在是恨透钱洛惜了。
“小主还是抓紧休息会吧,不管昨晚侍寝没有,小主都应该去给皇后娘娘请安,这才不失礼数,”席芸提醒到。
“你说的对,我是应该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冯嫣然不傻当然要好好利用这次的事为自己多谋些好处。
这天的景仁宫请安是注定不会无声无息的。
沈玉珺这时声音就更小了:“十月二十八号。”
景帝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爱妃的确还在长身子,嗯,再长不到二十天就成年了。”
沈玉珺现在是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但是没有也只能继续厚颜下去:“是,皇上说得极是,皇上的算术可真好!”
“朕也是这么觉得,”景帝现在的心情是十分的好啊!
站在一边的路公公的脸就像抽筋一样,心里回想着刚刚两位主子的对话,还真是诡异。沈德容的马屁拍得也太直白了,到底会不会奉承人啊?
不过路公公也不得不承认沈德容是个有运道的,第一次逛御花园就遇到了皇帝,还惹皇上这么高兴。
路公公虽嘴上不承认,但心里是高兴的,因为皇上心情好了,自己的日子就好过多了。毕竟他最近日子已经不好过好久了。
沈玉珺就这样站在景帝身边,景帝说什么,她就答什么。
不过只一会,景帝就离开回去御书房了。沈玉珺也立马回了自己的添禧楼,毕竟景帝出入的地方不宜久留。
果然晚上景帝翻了沈玉珺的绿头牌。
添禧楼里也是喜气洋洋的。毕竟跟了个得宠的主子,他们腰杆也倍儿直。
因为今天景帝有翻牌子,不像上次那样突然,所以沈玉珺还是充分准备了下。
沈玉珺在晚上用膳的时候是非常的犹豫不定,看着摆在桌上的桂花珍珠鱼。她第一次有些恨御膳房,难道今年的桂花珍珠鱼泛滥成灾了,为什么天天做桂花珍珠鱼?让她每天都吃得肚儿圆的,连皇上都明说她胖了。
最终沈玉珺还是吃撑了,因为她心里想着也许从明天起御膳房就不再做桂花珍珠鱼了,今儿晚上许是今年的最后一顿桂花珍珠鱼了,要不就明天多运动运动。她总觉得自入了宫,她就惫懒了。
这厢沈玉珺还不知自己的这番表现已经丝毫不漏的传到了景帝那。
景帝刚刚好也批完了奏折,对沈玉珺好吃桂花珍珠鱼的行为是相当的不齿,真是没出息!
路公公觉得皇上还真是矛盾,一边说着沈德容胖了,一边还让人吩咐御膳房给沈德容做桂花珍珠鱼,这不是明摆着要喂胖沈德容吗,沈德容到底是哪得罪了坐在龙椅上的这位啊?
景帝眼神示意小路子,现其没什么反应,知道他又在做梦了,就开口道:“小路子,你这会已经娶到第几房媳妇了?”
路公公耳边传来熟悉的男生,瞬间回神:“额?皇上您就爱打趣奴才,”路公公见皇上已经批好折子,就吟唱到:“皇上摆驾添禧楼。”
添禧楼里,沈玉珺此时却不怎么开心,因为今晚上她刚刚洗漱好,就迎来了盛装打扮的许德仪。
许德仪也是宫里的老人了,就住在隔壁的长安宫。请安的时候,见过几次,但没什么来往。之前在中秋宴上,她还很是同情了下许德容。
这会倒是有些看不清她了,这是争宠争到她宫里来了。还真是人在家中坐,是非找上门啊。许德仪是把她当软柿子捏了。
沈玉珺见许德仪大有和她畅聊之意,也深感无奈,想着这都是深宫寂寞给逼的,但即使这样,沈玉珺也不想当许德仪的跳板啊。
沈玉珺知道许德仪今晚是要赖在这等皇上来。沈玉珺也不想出言逐客,心想着既然她一心要这样做,那就由着她吧,皇上来了再说。
很快景帝就来了,一入屋内就见到许德仪领着沈玉珺上前请安:“小路子,你去看看朕是否走错地方了,怎么来了许德仪这?”
沈玉珺闻言一时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反应。
“皇上您没走错地方,这是添禧楼,不是长安宫,”小路子也有些看不上许德仪的作态,这鸠占鹊巢哪有这样心安理得的?皇上来了还不知道回避,竟还往前蹭。脑子这般不清楚的,歪道这么多年了,即便她生了大皇子,也还在四品以下混。
沈玉珺也不给许德仪开口的机会:“德仪姐姐今儿兴致高,用完膳就来嫔妾这找嫔妾畅谈了。皇上莫要怪罪,德仪姐姐也是头回这样。”
许德仪现在的脸色灰白的就连脸上的妆都掩不住:“嫔妾跟沈德容甚是投缘,一时忘形就聊得忘了时间,请皇上恕罪!”
“起来吧,”景帝越过两人直接到沈玉珺刚刚坐的地方坐下。
许德仪起身后,依然没有离开的意思,双目含情地看着景帝。
景帝现在的心情可想而知,那是差得厉害:“小路子,打人去告诉皇后让她明天指两个懂规矩的嬷嬷来好好教教许德仪宫规。”
“诺,”路公公一点也不可怜许德仪,这还真是没眼力劲!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嫔妾实在是……”许德仪还想说下去,却被沈玉珺打断了:“德仪姐姐今是累了,妹妹让竹云和秋菊先送您回去休息吧。”
沈玉珺忙招来宫人硬是扶着许德仪离开了添禧楼。
等许德仪走后,沈玉珺才慢慢走到景帝面前双膝跪下:“嫔妾有错,请皇上责罚!”
“哼,你还知道自己有错,”景帝见沈玉珺认错态度良好,心里的不快也消了些:“在朕来之前,你就当真没有法子打了她?”
“回皇上的话,嫔妾有的是法子打了许德仪,但嫔妾觉得那些都不是最好的法子,”沈玉珺也知今晚上是扫了景帝的兴了:“嫔妾打她一次,她还会来十次,而皇上打她,她日后就不敢了。”
景帝现在是真的有些恼火了:“你倒是看得清,懂得利用朕了。”
屋里两人都静了一会,沈玉珺觉得今晚是自己的错,是她太自以为是了。
沈玉珺一向就不是个钻牛角尖的,她懂得知错就改,还是立马就改。
沈玉珺双膝往前慢慢挪到景帝面前,右手虽有些迟疑但还是慢慢地放在了景帝的膝盖上,轻轻抓住景帝安放在膝盖上骨节分明的大手,微微摇了摇:“嫔妾错了,皇上您不要再气了,”沈玉珺小声说完。
景帝原还有些气,但看着她这般知错就改,还略带些小可怜的样子,那些气瞬间便成□□。景帝现在只想狠狠得要沈玉珺,心动就行动。
景帝反手握住沈玉珺的嫩手,稍稍一提,沈玉珺就踉跄地扑到了景帝身上,景帝也就势后仰下去。就这样沈玉珺就把一代帝王压在了身下了。
沈玉珺忙起身,但屡屡遭到景帝的阻扰,最终景帝翻身把沈玉珺压在了榻上:“爱妃是迫不及待了吗?朕知道朕长得好,但爱妃也不能这般热情,会吓着朕的。”
沈玉珺听着景帝说出的颠倒黑白的荤话,羞恼的很,一时没把住口:“皇上生的俊,嫔妾当然日思夜想了。”说完她就想扇自己一巴掌。
“哈哈哈……爱妃果然是想了,”景帝恶趣味上来:“不急,今晚朕都给你……”
景帝还想说什么,不过嘴被一张小口给堵住了,这样的效果果然是杠杠的,也是景帝想要的。
就这样沈玉珺和景帝又一次在榻上对上了,那战况真是激烈非常,连榻上的棉垫子都湿了。景帝一直缠着沈玉珺,从戌时正刻一直到子时正刻,沈玉珺昏过去景帝才歇战。
当景帝和沈玉珺都一身清爽地躺在床上,眯着凤眼仔细打量着沉睡的沈玉珺。他让人细查了沈玉珺的过往,很干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身上的体香也查明了,实属遗传,非手段。
“臣妾(嫔妾)告退,”妃嫔们纷纷起身告退。
沈玉珺巴不得赶快离开,回自己的地儿喝杯压惊茶,也好顺顺自己怦怦乱跳的心。
“沈德容请留步,”路公公快步赶上沈玉珺,“皇上说了红菱不会再回小主身边服侍了,到时内务府会新派些宫人过来,小主尽管挑看得顺眼的就是。”
“劳烦路公公替我多谢皇上,”沈玉珺也不推迟,知道这是皇上的补偿,还是安心接受了。
“那奴才这就告退了,”路公公还有急事,也不拖沓。
“公公好走,”沈玉珺知道今后一段时日京城又要面临一次洗礼,而作为皇上近身伺候的路公公当然也不会闲着了。
“小主要不要……”竹云刚想说就被沈玉珺打住了:“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很快沈玉珺就回到了添禧楼,招来了竹雨冬梅:“盯紧下面的人,别让他们轻举妄动,要是有不妥的直接打了。”
“是,小主,”竹雨和冬梅在宫里也听说了今儿的事儿,真可谓是惊吓连连啊,要是小主光是个看戏的那还好;但恰恰就是自家主子也卷在其中,这时候的添禧楼当然要恭敬持身了。
“小主不打算传……”竹云没有说下去。
“现在宫里都风声鹤唳的,没得让人抓住把柄,”沈玉珺细细想着说:“你也不要担心,沈家跟孙家一向没什么往来,不会受到牵连。”
果然如沈玉珺所说,宫里起风了。
下午秋菊刚从御膳房领了吃食,准备打道回府时,却不想就传来孙贵嫔被贬为庶人打入冷宫的消息。
秋菊连忙竖起耳朵打听消息,很快就拎着膳食回了添禧楼:“小主,孙贵嫔被打入冷宫了。”
沈玉珺坐在榻上,手中的游记一紧,随后又放下了:“这是迟早的事儿,就不知孙家怎么样了?”
秋菊放下手中的食盒回道:“奴婢刚刚在御膳房听到消息说孙家被围了。”
“这都快六月的天了,京城怕是要过段时间才能热起来了,”沈玉珺并没有过多感叹,所有事都是因果循环,怨不得旁人:“吩咐下去,这些日子无事就不要随便走动。”
“是,”竹雨屈膝应道。
京城也因为孙府被围而变得异常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