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梦想的实现只在一刹那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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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拍摄的房间后，安吉丽娜果然及时调整了心态，表现得不再那么引人注目了，乔治满意的点了点头，刚想赞扬几句，却现詹姆斯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他的身边。

“詹姆斯……”这几天乔治跟詹姆斯已经混得很熟了，他一开始并没有对这个家伙报什么太大的指望，不过这两天的詹姆斯的表现已经让他很吃惊了，甚至超过了他对安吉丽娜的预期表现，“你的妹妹表现的很棒，不过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好好回去研究一下自己的角色，而不是在这个地方当围观群众。”

詹姆斯挠了挠头：“对不起，先生，实际上……我想跟在你身边学习一下导演的技巧。我从小就对电影感兴趣，一直都渴望执导出一部属于自己的影片……”

“真是不错的梦想，那你就留在这里好好看看吧。实际上没什么特别，如果你能把握好镜头前人物的表现，你就已经成功了一半了。”

乔治当然不会反对詹姆斯有这种梦想，做一个导演也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不过适当的鼓励还是需要的。

影片中那位被枪杀的警长是由好莱坞黑人明星丹尼·格洛弗饰演的，乔治自然是请不动这样的演员，所以这个角色就由马丁·哈达威的助手达宁，这位二号摄影师顶上了。真别说，达宁跟着老马丁拍了这么多年电影，披上了警察外套后，还真是有那么几分味道。

只不过达宁四十多岁的人了，一直还是个单身汉。外表看起来也是古板无比，虽然乔治一开始有些担心，不过没想到这家伙一上镜竟然毫不怯场，跟安吉丽娜的对手戏演的是有模有样。真是见鬼了，乔治揉了揉双眼，这家伙难道是隐藏的影帝级别人物吗？

“阿曼达……”达宁眯着双眼缓缓的开了口，脸上的表情几乎让乔治快要喝彩了，“你慢慢说，你最先想起了什么？”

安吉丽娜微微颤抖着，身体还略有些抽搐，用沙哑的声音艰难的挤出了口：“我醒来……满嘴的血腥味道……”

…………

乔治紧紧地盯着两人的面部表情，马丁也全身贯注的紧贴在摄像头前，这场戏的关键就是人物的表情神态是否张弛有力，配上后期剪辑上的一些回忆片段。必须要给观众带来强烈的冲击感，只要出现一点差错，让观众们的精神松弛下来，就会前功尽弃。

“你觉得感激他吗”

安吉丽娜开始了不停的抽泣，身体也开始不由自主的晃动起来，乔治对着边上打了个手势，示意接管达宁二号摄影机的人员把镜头拉到安吉丽娜的手部，小动作的刻画往往更能凸显出人物的内心挣扎，将来在剪辑时候合理的分配也会让影片增色不少。

可惜的是乔治手上只有两台摄影机，没办法拍摄全景，幸好这部片子不需要长镜头的刻画，大部分用分镜头就可以解决，要不然乔治可真要跪地大骂了。

“他……他帮了我。”安吉丽娜的眼神充满着恐惧与感激，断断续续的说出了这句话。这两种矛盾的神情竟然糅合在了一起，乔治心中顿时兴奋起来，这他妈的才是真正的表演，安吉丽娜，忘掉你那该死的炫耀吧。

“停！”

在达宁的面部特写之后，乔治立马叫了停，安吉丽娜顿时放松了下来，后面的十几秒本来已经没有了她的镜头，不过她还是继续的保持着那种感觉，眼神中的泪花还在止不住的往下落。

“太完美了！亲爱的上帝，你真是送给了我一个天使。”

乔治微笑着上前递过了毛巾，好让安吉丽娜擦一擦眼泪，她今天全部的戏份已经结束了，剩下那场被“竖锯”困杀的戏份乔治准备留到后面再一起拍摄。

“怎么样，安吉丽娜，融入到角色中的感觉很棒吧？有没有一种戏如人生的感觉？”

安吉丽娜已经平复了心情，对着乔治露出了灿烂的微笑：“多谢你了，乔治先生，感觉棒透了！”

乔治吹了个口哨，对着一副淡然摸样的达宁问道：“嘿！达宁大叔，你真的不是哪届的奥斯卡影帝吗？该死的，我还为这个警长的人选头疼了好一阵，结果最合适的人选竟然就在我的身旁。”

达宁拿过手边的水杯对乔治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这就是天赋，学不来的。”

乔治被噎住了，这个平时一整天说的话还没有格伦兜里钞票多的家伙也会开玩笑？世界末日要来了吗？

“哈哈，安吉，你表现得太棒了，我真是为你感到骄傲！”

詹姆斯这个家伙从后面冲了出来，紧紧的抱住了安吉丽娜，对于他来说，妹妹的表现才是头等大事。

乔治揉了揉太阳穴，转过头对马丁问道：“嘿！马丁大叔，我们接下来拍你女儿的戏份吧，这小家伙在隔壁都快等急了。”

马丁不置可否，很快，乔治跟工作人员又忙碌了起来，先处理好简单的场景，拍摄好容易的镜头，这样赶进度才会更快速一些。

接下来的十几天就如同飞速一般，整个剧组在乔治的带领下有条不紊的工作着，当然，也经常会出现小小的意外，比方说马丁的孙女小安妮，这个小女孩在看过剧本后还产生了抗议，认为里面的这个凶手简直就是魔鬼，用她的原话就是：“上帝会宽恕每个人的，但是这种用杀戮的方式来惩罚与教育别人的作法显然是错误的，如果换成是我，一定会耐心的用爱与行动去感化每个人。”

乔治直接忽略了安妮所说的话，要是上帝真能宽恕每个人，拜托先把他脑袋里那个灵魂的事情解释清楚再说，在他的再三威逼利诱下，安妮还是不情愿的完成了拍摄。

让乔治松了一口气的是，安妮的表现非常出色，他还向安妮打趣道：“不要做什么修女了，将来你长大了，我推荐你到好莱坞，在我的电影里当个女主角不好吗？名气，金钱，荣誉都会紧紧的围绕着你。”

安妮的回答是：“你答应只要我听话，就给我买的限量版泰迪熊呢？你这个大骗子。”

好吧，一个限量版的泰迪熊至少要六千多美元。除非去卖肾，要不然凭着现在的乔治是肯定买不起的，于是他就可耻的爽约了。

剧中那个开始被认为是“竖锯”，后来却被现同样是个可怜受害者的赛普，乔治也无法在记忆中搜寻到他的模样，不过他还是邀请了一位sag介绍来的白人演员来饰演这个角色，从这几天的拍摄来看，没有出现什么大问题，一切都按照正常的轨迹在急速前行。

音乐方面倒是不用担心，格伦这混蛋总算是还有些头脑，没有将公司内的老资格音乐师简森先生放走，乔治与简森进行了整整四个小时的秘密交谈后，这部《电锯惊魂》的所有音乐基本已经安排妥当，只要简森先生能制作出来，就可以完美的在后期添加进去。

该死的，乔治揉了揉眼睛，光是服装、道具，场景布置与租借费，加上预购的胶片这些鬼东西，已经快要花费成本一半多了，后期还要麻烦工作室加上一些特效，到时候剩下的钱勉强能够给工作人员些工资。他还是经验太少了，本来认为能在一百万美金内解决的影片，现在看来最起码要花上一百一十万左右了。

拍摄已经渐渐进入了尾声，这一天，乔治把整个剧组的人都请到了最后地下室场景，往后的一两天要拍的就是最后几组镜头，亚当在翻弄被他打死的赛普尸体时，“竖锯”从地上缓缓爬起与之展开电影最经典对话的那一段。这也是整个电影的点睛之笔，乔治倒是挠头苦笑，到底该让谁来演这个“竖锯”才好。

乔治四处张望，将整个剧组的人都打量了一番，没想到就连安妮这个小姑娘也跟来了，只不过看到她那锐利的眼神时，乔治赶紧打了个冷颤避开了，真是应了一句老话，无论是多大年龄的女人，都千万不能得罪，她们可是会惦记你一辈子的。

但是让乔治失望的是，除了老马丁之外，整个剧组的人几乎在影片中都跑了龙套，就连一直装扮“竖锯”尸体的特尔也在电影中间出现过了，饰演了那个被阿曼达活活捅死的可怜家伙……虽然这家伙就是演尸体的命，不过好歹也算是露了一回脸。乔治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保险为妙，万一被有些喜欢找茬的观众现这个龙套角色竟然就是“竖锯”，绝对会成为这部电影的败笔。

瓦莱莉在前几天来过剧组一次，她的戏份几乎跟安吉丽娜差不多，加上她的演技出色，不到一个小时就把所有镜头全部完美的通过，然后就匆匆告辞了。今天自然也是没有一起来。乔治当然不会觉得瓦莱莉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像她这种有名气的女星，肯在这部电影里客串一下就已经是极其难得了，乔治可不敢要求的更多。

不过瓦莱莉临走前倒是给了他一个好消息，因为她会去纽约与《反斗神鹰》剧组汇合，这部影片可是由20世纪福克斯电影公司一手制作的。瓦莱莉答应会帮助乔治联系一下福克斯公司的高层，不过到时候能不能顺利的争取到这部电影的行权，她可不敢打百分百的保票。

乔治很感谢瓦莱莉的帮助，不管她能不能争取到这个机会，乔治已经决定好了，将来如果能把名气打响，一定不会忘了瓦莱莉当初的雪中送炭，这个人情他可是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马丁大叔……”乔治把求救的眼神投向了一边摸着摄影机镜头的马丁。

马丁摊了摊双手：“嘿！我可对演戏没什么兴趣，再说，我也不放心把这台机器交给别人。”

糟了……乔治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他经验还是太少了，总是有些想当然。本来以为在拍摄的过程中就会自然的解决这个问题，没想到拖到了最后，整个剧组能上镜的人基本已经全都出现过了，最后的这个角色反而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了。

这也是一些小制作电影的通病，往往就连一些角色都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偏偏乔治还有些心气高，如果是太差的演员，他还真有些看不上。

“乔治先生……”布拉德已经基本完成了他的所有戏份，所以整个人看上去轻松了许多，“如果实在没有合适人选的话，我想推荐一个人，托宾·贝尔先生您听说过吗？最近他刚刚来到洛杉矶，准备参演一部电影，我跟他算是有一面之交，我觉得他的形象倒是很适合这个角色……”

“托宾·贝尔……”乔治按住太阳穴好好思考了一会，但是没有半分印象。好莱坞的演员实在是太多了，如果算上那些偶尔跑龙套的人，足以是一个庞大的数字。这种情况下想要认识每一个人，那绝对是不现实的。

不过乔治对于布拉德的提议倒是很重视，能被只有一面之交的人肯定，这个托宾必然有他的过人之处。乔治摸了摸下巴后问道：“这位贝尔先生确定在洛杉矶吗？我们的电影可是马上要进入尾声了，如果他不能马上来到我们剧组的话，那就没有任何意义。”

布拉德耸耸肩：“我有他的私人电话，您可以跟他谈谈，我想他肯定会十分乐意接受这个角色的。”

乔治想了想，还是决定先试试与托宾联系一下，毕竟这个角色可不是谁都能演的，难道还真能让他自己上吗？虽然乔治也动过这个心思，不过让他在镜头后号指挥还行，真到了镜头前，估计他的表现也好不到哪里去。

让乔治意外的是，进展异常的顺利。在通话的时候，托宾·贝尔只是听了乔治讲了剧本的大概内容后，就一口答应了下来，连片酬的问题都没有提起。

托宾·贝尔自然有他的考虑，虽然他马上就要参加到下一个剧组中，但是乔治的这部电影中“竖锯”的戏份少的可怜，如果不出什么大错，没准半个小时内就能拍完。托宾·贝尔现在在好莱坞也只能算的上是个默默无闻的演员，他可不会错过任何上镜的机会。更何况这还是布拉德推荐的，就当是做个顺水人情，以后总会得到回报的。

“你好，托宾先生，很高兴见到你。叫我乔治就可以了，欢迎你来到电锯惊魂的剧组。”

托宾·贝尔给乔治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为了饰演罪犯而生的……上帝啊，看看他那双充满邪气的眼睛吧，还有那张让洛杉矶警察一见到就会心生防备的脸。乔治顿时心中大喜过望，看来布拉德没有骗他，这位托宾先生简直就是完美人选，当然，如果面相再老上那么一点点，就更好了……

托宾今年已经年近50岁，不过看起来倒没有实际岁数那么老，为人也非常和善，虽然乔治看起来就像个粉嫩的菜鸟一样，不过托宾也完全没有轻视他的意思。

“你好，导演先生，很高兴认识你。希望我们的合作愉快。”

“南斯夫人！”

乔治对着一位戴着眼镜，脸上表情古板的中年女人打了声招呼，“带托宾先生去化妆，记住，让他的年龄看上去越老越好，最好是脸上弄出些皱纹，一定要是观众看上去就会心中惴惴不安的那种……”

剧本什么的，乔治只是向托宾简单的叙述了几句，“竖锯”的台词一共也没几句，大多数台词都是在后期配音加上去的。对托宾这样有经验的演员而言，只需要扫上几眼就能了然于胸。

“托宾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布拉德也友好的向托宾打了声招呼，看来两人真的只是萍水相逢，不过乔治真心要感激布拉德，不然的话，这个角色还真是成了一个大难题，说不定还会成为别人的笑柄。

半个小时后，托宾终于化妆完毕，慢慢的走进了拍摄现场。

托宾身上穿着染满红色染料的白背心，露出了强劲有力的臂膀，整个头上的右侧被罩上了薄薄的一层人工皮质，看起来像是枪杀后被血渍染的模糊不清的皮肤一般，眼睛的四周被描上了重重的黑眼眶，脸颊也被南斯夫人弄得硬生生瘦了一圈，让整个人的气质看上去深沉诡异了许多。乔治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大声喝彩，这就是他要的效果，如果只是需要一个单纯的反派，那么只要找那些面相凶恶的人来演就好了，何必还要如此大费周章。

乔治心里一直隐隐觉得，“竖锯”不应该被简简单单的定义为“恶”，他在影片中的行为其实有些正邪难分。这种理念上的矛盾很难在短短的一部影片内向观众诠释清楚。不过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衡量对与错的天平，究竟影片放映后观众们会如何看待“竖锯”的行为，那就要看他们自己心中的理解了。

这一段没有音乐，全凭着托宾一人的感觉去演，托宾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慢慢的撕掉了脸上的那层薄皮，露出了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对着躺在地上惊讶的詹姆斯压低声音说道。

“铁链的钥匙在浴缸里……”

表现很完美，低沉沙哑的声音让所有人都不由得心中一颤。乔治的汗毛差点没兴奋的竖起来，这位托宾老先生简直就是个大宝藏，看来以后他要是再拍摄电影，反派角色就用不着找别人了……

整个剧组的人都在紧紧盯着托宾的表现，安吉丽娜看见在摄影机旁手舞足蹈的乔治，忽然扑哧一笑，对旁边坐着的安妮小声说道：“我敢打保票，乔治先生现实生活中绝对是个精神有问题的家伙，这个角色明明就是他自己的内心缩影。”

安妮嘟着嘴冷冷说道：“他精神有没有问题我不清楚，但他绝对是个可恶的大骗子，我不会放过他的。”

乔治当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安妮惦记上了，他还幻想过段时间这个小女孩就会把他给忘了……

“ga、ovr”

在托宾重重的拉上那扇地下室的大门后，乔治“cut”的声音也随之响起，这段过程托宾并没有说太多的话，另外的几句台词要等到后期配音时才会全部加上。

见鬼！乔治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终于把这该死的镜头拍完了，剩下的只要把前面一些漏下的戏份补充完整，整个影片的进程已经完成了百分之九十了。

接下来的半天时间内，乔治终于在整个剧组成员的共同努力下，将《电锯惊魂》中的所有镜头全部补充完毕，这也就意味着，除了乔治还要与几个工作人员把后期剪辑等工作完成，剩下的绝大部分人已经可以随时离开了。

“很高兴与你的合作！”托宾微笑着与乔治握了握手，“真是一部不错的电影，我相信它会一鸣惊人的。”

乔治也礼貌的回应：“多谢你的夸奖，这里面也离不开你们每个人的努力。”

乔治冲着剧组的人拍拍手：“今晚格伦的公司会举行一次晚宴，大家如果没什么要事的话，可以去饱餐一顿，嘿！安妮，不要拉我的衣服……”

安妮正满脸不高兴的拽着乔治，那充满怨气的眼神很明显在告诉他：“要是你不把那个限量版的泰迪熊给我买回来，我就绝对不撒手。”

乔治翻了个白眼，举起了双手：“我认输了，安妮！如果这部电影我赚到了钱，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个泰迪熊给你买回来，所以……能不能先放手呢？”

安吉丽娜在一旁嗤之以鼻：“安妮，别信乔治先生的鬼话，继续保持这样就好了。”

…………

安妮还是被马丁给拉开了，她可不敢违背爷爷的话，乔治见到剧组大部分的人都已经收拾好了行装，再望望手表，该死的，已经是十二月二十一日了，他们在这个鬼地方呆了整整16天，乔治的眼神不由得一阵恍惚，他多年来的梦想终于实现了，就在这短短的一个月内，他终于拍出了自己人生中第一部真正的电影，这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让他的眼角不由得有些湿润起来……

安吉丽娜迟迟没有离去，跟着詹姆斯一起来到了乔治的面前：“乔治先生，多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不知道我们以后还会不会再有机会见面呢？”

乔治晃了晃脑袋，调整了一下情绪后对着两人露出了微笑：“放心吧！我怎么会轻易的浪费掉你们这样出色的才华。也许在我的下部影片中，你们还会是我故事中的主角。”

乔治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这部《电锯惊魂》只不过是一个开始。乔治的导演之梦从来都没有熄灭。如今，他已经走出了第一步，但是他仍然觉得不够，仍然想继续向前迈进。哪怕到最后，付出的是生命的代价……

（托宾·贝尔，美国演员，1942年生于美国纽约市皇后区。早年在好莱坞中属于打酱油级别的演员，后来经常出演一些罪犯或者凶手之类的反派角色。电锯惊魂中饰演“竖锯”这一正邪难分的角色而被广大中国影迷熟知，实际上从20世纪80年代末开始他就频频在一些电影中出场，只不过这些角色并没有引起过太大反响，如果有对他感兴趣的朋友可以翻翻他之前所参演的一些作品。我看了几部他在1990年左右拍摄的电影，立马就给跪了。那时的托宾虽然已经年近50岁，但看起来还很年轻，型什么的也很喜感……跟电锯惊魂里的那个**的老爷爷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啊……建议大家看托宾老先生2000年后的作品，那个时候基本上他的风格就已经定下来了，他的演员生涯并不是光芒四射，但是靠着这一部《电锯惊魂》中的完美表现，就足以让他被所有人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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