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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零章 魔法的末日

却说就在威廉一行人生火烧水,做了一顿还算丰盛的大乱炖,犒劳一下自家受了不少委屈的同伴的时候,北方的某个地方正在爆发剧烈的魔法能量波动,这种波动对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影响,只有那些与魔网有所连接的施法者,才能感受到来自魔网的震颤。

而身为魔法女神选民的一些人如银发七姐妹、大贤者尹尔明斯特等,却能明确到感受到魔法女神的狂躁,很明显,她们的神正在战斗,而对手应该是另一个神。

其实在几天前,魔法女神的选民们就已经感受到了来自女神的呼唤,要求她们前去相救。只可惜二代魔法女神密斯拉精心培养的这几位选民,竟无一人回应她们的神的呼唤,当真是一腔真心错付了狗。

当然也不怪尹尔明斯特几个和银发七姐妹不肯回应女神的召唤,当年另一位魔法女神的选民萨马斯特可是专门研究过“选民”的本质,并因此引发了一场前所未有的选民叛变之厄。

说起这萨马斯特,也是一位真正的传奇人物。

萨马斯特是一个孤儿,从小就活的很艰难(这哥们儿妥妥的美式反派起始,自幼体弱多病,沉默寡言,聪明绝顶却神经质),当他接触魔法的时候,年龄已经很大了。对于一个正常的魔法学徒来说,这无疑是一种天大的不幸,因为这意味着他很难在魔法的道路上有所成就。

但是萨马斯特的魔法天赋之高,却是为世人之罕见。同样学习一个法术,当别人在为学会使用某个魔法而沾沾自喜的时候,萨马斯特却已经在更进一步的思考这个法术的原理是什么,探求为什么魔法会起作用以及它是从何而来。

很快萨马斯特就接触到了魔法的真谛——魔网,并逐步被魔网的守护者神秘女士密斯拉所重视。

这密斯拉跟她的选民们也是一个德行,经常管不住自己的裤腰带。她不出意外的对大龄纯——情——小——处——男三笑留情,并毫不犹豫的夺走了他的第一次,那一年萨马斯特五十岁。

一个将深藏心底五十年的情——欲一朝爆发出来的男人是很可怕的,萨马斯特疯狂的迷——恋——魔法之母,他认为自己比任何人都爱——女神,并生出了某种罕见的独占——欲。说直白点就是萨马斯特将女神的那啥走了心,这一点却是远不如他的另一位选民同行尹尔明斯特来的洒脱,那位爷就很看得开,他只走肾。

魔法女神当然知到了自己这位选民的想法,不过她可是真正的神明,怎么可能会为了一颗狗尾巴草而放弃整个青青大草原和密密深林呢。

所以萨马斯特就被打发到尹尔明斯特身边学习,密斯拉的本意是让萨马斯特跟着尹尔老爷子学习与女神的相处之道,而纯情的小萨却只想着好好的为了女神学魔法。然后当尹尔明斯特指出萨马斯特对女神的爱的错误时,萨马斯特险些跟他彻底翻脸,当时的小萨视尹尔明斯特为第一仇敌。

魔法女神对萨马斯特的偏执感到很苦恼,不过很快她就想出了一个李代桃僵的方法。银发七姐妹名义上都是魔法女神的女儿,密斯拉选择了七姐妹中形貌气质与自己最相像的一个作为替代,成为了萨马斯特的妻子。

这个人就是艾拉斯卓·银手。

艾拉斯卓的出现,满足了萨马斯特对女神的一切幻想,他把自己的一切情感都倾注到自己的妻子身上,却是让密斯拉暗自得意自己的计谋成功。

但是,所有的人甚至包括魔法女神都忽略了一点,这艾拉斯卓不但容貌气质与女神相似,就连她的某些生活作风甚至比女神还要活泼,她的裤腰带比所有的姐妹和女神都松的多。

可怜吆!

萨马斯特的脑瓜子绿的几乎发黑,他家暴了艾拉斯卓,却又痴心的原谅了她的背叛。他将艾拉斯卓囚禁起来,和她生了很多孩子,一个接着一个,几乎从不停歇。直到十几年之后,萨马斯特才发现,一直为他生孩子的其实并不是真正的艾拉斯卓,而是暂时寄居在艾拉斯卓体内的魔法女神,而他们所生的孩子,却成为了女神壮大自己的消耗品。

由此萨马斯特发现了选民的真正含义,他彻底的失望了,对女神的情感也随即崩溃。萨马斯特以艾拉斯卓的名义召唤了其它的选民,借由凯尔本和来拉之手将真正的艾拉斯卓释放。

萨马斯特从此成为了选民中的叛徒,不过他关于选民本质的研究结果确并没有被一起带走,而是广泛散播于所有的选民之间。

所以当魔法女神对她的选民发出召唤时,竟无一人回应她,除了一个刚刚被选中的菜鸟。因为那些与萨马斯特同时期的选民们很清楚,他们的真正职责是什么,而回应女神的召唤又将会发生什么。

但是今天魔网的震颤尤其频繁,这让所有的魔法女神选民都心有不安,他们迫切的期望能够了解一下女神当前的现状,只可惜很难有人能做到这一点,因为现在使用魔法的失败率太高了。

威廉当然也能感受到来自魔网的不稳定,不过他并不把这种异常放在心上,毕竟威廉真正用到魔网的力量的时候很少,他并不经常使用法术。

不过半精灵护法师谢瓦尔·星袍就比较惨了,她才是真正的依靠魔法吃饭的人,可以说魔法就是她的人生价值的全部,当这种价值受到干扰威胁的时候,她的惶恐和不安也是题中应有之义。

威廉一行人吃饱了、喝足了,当然也就该去搞事了。

他们穿上甲衣,磨快刀剑,然后挑着阴影谷人送来的垃圾食物,大摇大摆的往城镇最大的集会场所——老头骨旅馆而去。

威廉要给阴影谷人一个大大的“惊喜”,以回报他们对自己这些人的“照顾”。当然至于这份惊喜是不是阴影谷人喜欢要的,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老头骨旅馆坐落于阿沙巴河岸边的土崖上,周围错落有致的分布着更多的屋舍,它们分别是武器铺,盔甲作坊,药草屋,杂货铺,面包房,当然还有神秘的魔法小屋。

平常时候,阴影谷确实是一个冒险的好地方,这里有足够多的怪物和委托等待人完成,也有足够多的古代遗迹等待冒险者探索,当然也少不了危机重重的地下幽暗世界等待着勇士们的开拓。

只不过怪物的入侵如今却给了所有人一记当头棒喝,除了依旧热闹的老头骨旅馆,其它的店铺基本上都是冷冷清清的,偶尔有人到武器铺或者防具作坊修理器具,也都是一副行色匆匆的模样。

老头骨旅馆之所以在怪物围城的时候依然热闹非凡,却与这里是整个城镇唯一一个敞开了供应酒水的地方有关。

旅馆的老板贾勒·银鬃女士是一位出色的经营者,也是一位能言善辩的交际家,她曾经走过很多地方,也当过一段时间蹩脚的冒险家,当然现在已经不再年轻的她只会在客人的吹嘘当中回味那令人难忘的青葱岁月。

贾勒女士与阴影谷的很多大人物都有着很好的交情,她经常指着某个位置告诉那些不太守规矩的客人:莫格林领主经常匿名在这里品尝酒心小糕点,大贤者尹尔明斯特喜欢独自坐在这个地方安静的享用一杯醇厚的蜂蜜葡萄酒。

还有那个长了一张祸害脸的风暴女士,经常在这几个桌子间与陌生的旅客开怀畅饮,如果某位男士足够幸运的话,或许有机会爬上那个碧池的床,享受一夜难得的浪漫。当然这最后一句话却是贾勒女士偷偷说的,如果有人当面问起,旅馆老板总是义正言辞的失口否认。

一些年长的老人却知道一些内情,年轻时的贾勒·银鬃是一位火辣辣的红发妹子,她的裤腰带曾经与某位有大贤者之称的老头儿的腰带栓的比较紧密,这也是她后来在阴影谷镇定居开店的因由之一,嗯,曾经她与风暴女士的关系确实不怎么友好。

不过自从贾勒女士脸上逐渐显露出皱纹之后,永远年轻的风暴女士就不再把她视作对手。

此时贾勒女士正殷勤的招呼着那些高歌畅饮的客人,许多游吟诗人出身的竖琴手攀比似的唱着小调,战争的阴影让所有人都心情沉重,唯有酒——精——饮料和歌声能舒缓大家伙儿的不安情绪。

当然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引吭高歌,比如富洛林·鹰手现在就想安静的品味酒液的苦涩和辛辣,前两天被一个小姑娘殴打的尿了裤子之事,简直让他成为了所有人的笑话。有些尖酸刻薄的家伙甚至偷偷的叫他“尿裤子的鹰手”。

虽然这确实很丢脸,但其实富洛林并没有那么脆弱浅薄,他在过去的冒险过程中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尿裤子的悲剧,不单是他,甚至可以说大部分的冒险者都避免不了这种尴尬的窘迫经历。

这世上有很多魔法和诡术会让人失去对括约肌的控制。

其实真正让富洛林·鹰手失落的是他在自己身上发现的一些秘密。很多人都知道,富洛林·鹰手曾经有过一位心爱的女友,当那位女士被杀害时,悲痛欲绝富洛林简直就要崩溃了。

不过令人惊讶的是,富洛林很快就从极致的悲伤当中走了出来,他甚至移情别恋的向银发的多芙女士发起了追求。

一些人将这归结于富洛林·银手在多芙身上看到了曾经的女友的影子,但富洛林自己却知道不是这样的。

在他最悲伤的难以自拔的时候,他遇上了自己的神,骑着独角兽的少女,发上覆满绿叶与金苔,身着黄绿色的薄纱长袍。富洛林在看到这位少女的第一眼就认出了她,森林与游侠女神——梅莉凯的化身。

梅莉凯用一个吻——抚——慰——了富洛林·鹰手失去挚爱的痛苦,然后他又相继六次遇见女神,每一次都能让他变得更加向往积极的生活。最后一次女神甚至用不可描述的那啥说服了他,让他心安情愿的爱——上了银发的多芙·银手。

那时候富洛林依然有着与前女友相关的一切记忆,只不过他的情感却已不再寄托在她的身上。

但是前一天来自威廉的精神威压,却是把富洛林脑海中隐藏的某种力量给逼了出来,而富洛林·鹰手曾经被封闭的情感却也不可抑制的爆发了出来。

富洛林终于明白了一个事实,是他的女神用某种手段强行扭曲了他的意识,让他做出了近似于背叛挚爱的行为。

这是赤果果的的背叛,被视之为精神支柱的女神背叛了他,富洛林没有当场精神崩溃,就已经算是他的意志足够坚定了。

不仅仅那些沉寂已久的情绪一朝爆发出来令人痛苦,富洛林身边的某位喋喋不休的家伙同样让他感到厌烦。城卫官加拉普诺那丑恶的嘴脸让人感到恶心,以至于富洛林都有一种呕吐的冲动,然后他真的当场吐了,吐了城卫官一个满怀。

一股胃液混着酒精的酸臭味在空气中蔓延。这让很多酒客都大倒胃口,加拉普斯更是有种哔了狗的感觉。

富洛林醉眼朦胧的斜瞟着加拉普斯,混浊的眼眸中却闪过一丝——精光:一个野心勃勃的蠢货,也配在这里撩拨他?这种幼稚的把戏他十岁的时候就已经不屑于玩了。

旅馆的侍应对酒客当场呕吐的场面早已见惯不怪,她们很熟练的冲到酒桌前,先用厚重吸水的抹布擦掉大部分污渍,,然后用清水和干净的抹布擦拭遗留的痕迹,最后一个侍应小子撕开一张近乎涂鸦之作的魔法卷轴,释放出了一个【魔法伎俩】,将空气中的酸臭清理一空。

至于被喷了一身污浊的城卫官加拉普诺,不好意思,请客人自行离开解决身上的污秽。就在加拉普诺气急败坏的找地方更换衣服时,作为肇事者的富洛林·鹰手已经被侍应姑娘们抬着手脚给扔出了旅馆大门。

这就是绝大部分酒馆的一个潜规则,想呕吐请出门去吐,否则你就要享受一下被免费丢进臭水沟里的服务。

很多人,甚至包括一些阴影谷的高层人士,都津津有味的欣赏着这出别开生面的闹剧,一些人甚至为此而大声叫好。他们当中甚至有一些都是富洛林的朋友乃至伙伴战友,但是他们依然享受着这难得的欢笑,对于富洛林被扔进臭水沟里的结果喜闻乐见。

当然并不是说这些人就真的冷漠无情,如果换成是他们因醉酒呕吐被丢出去,富洛林也会坐在他们现在的位置上大声的叫好,然后第二天把那个满身恶臭的家伙好好的嘲笑一番。

就在众人准备继续开怀畅饮的时候,旅馆的大门再次被打开了,一股浓郁的恶臭从门口传了进来,却是熏的很多酒客都忍不住把吞下去的酒液呕吐了出来。

贾勒女士简直跟气坏了,她大声呼和那些侍应赶紧处理那些污渍,然后她撕开了一个精美的魔法卷轴,心想这下可真赔大发了。

谁想被撕开的魔法卷轴居然毫无反应,并没有相应的魔法被释放出来。贾勒不由的破口大骂道:“该死的老梆子!居然敢拿假玩意儿欺骗我···”

旅馆老板的话音未落,却有更多惶恐的惊叫声响起:

“天啊!我的法术为什么不能用了?”

“哦不!我失去了对魔网的感应!伟大的神秘女士啊!难道您抛弃了我吗?”

······

这相似一幕,在全世界的各处都在上演着。

今天,是魔法的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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