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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大难临头各自飞

“完了完了,被发现了。”

长孙明月哆嗦着身子,缩在墙角碎碎念。

祝九歌抬眸望去,路口停着一辆马车,车夫正在往这边瞟,话却不是他说的。

是那马车里的人。

祝九歌心中狐疑,猜测着开口,“是不是......”

“是六皇叔,完了,我要嫁给那个瘦猴了。”长孙明月颤声胡言乱语起来。

忽地,那马车里再次传来冷喝声,低沉浑厚,犹如地狱中阴冷的召唤。

“明月,过来。”

祝九歌心中亦是一哆嗦,有人如山中凶猛野兽,不知其样貌,断不能贸然出手。

还是把公主推出去挡灾吧。

“公主,快回宫吧,改日请你喝酒,再见,再见哈!”

祝九歌手上蓄力,猛地一下将长孙明月推到路口,自己却是转身就往黑暗中逃跑。

“啊!”

长孙明月还没缓过神,人已经站在马车前,薄肩哆哆嗦嗦,“六,六皇叔,好巧,巧啊。”

一只手从帷裳伸出,骨节分明修长如葱,月光下隐隐泛白,十分有力地扣着窗沿。

“上车。”

语气不冷不热,偏又令人脚底生寒。

继而,车后闪过一抹黑影,停驻长孙明月身边,向车中躬身行礼,“王爷。”

“六皇叔我错了。”长孙明月瞧见他腰间别着的长刀,吓得就往马车里钻。

黑影明显顿了一下,又听车中低声吩咐,“跟着她。”

“是。”

不过一瞬,那黑影消失得无影无踪,马车驶过青石板路,马蹄声渐行渐远。

祝九歌如瞎子走迷宫一般,只能靠着感觉找出路,绕了半炷香时辰,终于回到熟悉的街道。

“烦。”

祝九歌瞥了一眼对面店铺,牌匾上写着“碧水斋”三个大字,胸口憋闷恼怒。

东院一片静谧,没有人发现她不见,祝九歌松了一口气,坐在属于自己的小院中仰望星空。

秋风习习,又过了一年秋。

不出意外的话,她这个曾经披着兽皮的部落继承人,就要在宣国待上一辈子。

那么,光秃秃的乔木,也该长出枝叶遮风挡雨吧。

她这么想着,心中豁然开朗,迈着轻快步伐回了房间。

翌日

一觉睡到巳时,醒来时发现春眠在翻箱倒柜找东西,祝九歌蹙眉疑惑,“今日有什么大事吗?”

“去清风堂给小姐诊脉。”

祝九歌眯起眼睛回忆,昏迷之前确实有个大夫给她上过药,面相看着挺善良。

春眠见她发呆,继续解释道:“冷大夫要离开京都一段时日,午时就要出发,不能赶来府上。”

祝九歌心中自然不愿,昨夜喝了酒吹了风,头疼欲裂,目前不想出门。

“哦,不过,我的病已经好了,不需......”

“小姐,今日就穿这件吧,估摸着要下雨,再披件氅衣,保暖。”

春眠已经翻出一件鹅黄色对襟烟笼纱裙,二话不说为祝九歌换上,一边渍渍称赞。

“真好看。”

“是吗?”

祝九歌移到镜前,打量少女容貌,肌肤如雪明眸皓齿与她毫无关系,此刻这般模样能吓死鬼魂。

长发凌乱不堪,面色苍白如鬼,黑眼圈能滑到下巴处,双目无神无精打采。

“春眠,你告诉我哪里好看?”祝九歌咬牙切齿。

“小姐不必担心,待病痊愈,脸色自然就会红润有光泽。”

春眠依旧坚定地认为小姐是因为生病的缘故,才导致面色憔悴。

“罢了,去就去吧,抹点胭脂再出门。”再怎么样,祝九歌也希望自己容光焕发,精神奕奕。

春眠听后暗自窃喜,小姐终于长大了,知道顾及形象。

乌云密布阴风阵阵,两旁树木疯也似地摇晃,街道人流渐渐稀少,祝九歌坐在马车里都能感受到四面八方袭来的冷气。

常婉儿摸了摸她的手,有些冰凉。

“天转凉,东院该生火炉了。”

“母亲,我没事。”祝九歌扯出一抹笑,她心里清楚,常婉儿对她是倾尽一切。

但她成为不了父亲母亲希冀的那种人,知书达理、大家闺秀都与她不搭边。

心中思绪万千,不知不觉马车已经停驻,常婉儿慈爱的声音落入耳中。

“九歌,我们到了,下车吧。”

祝九歌回过神来,借着车夫打帘空隙,一头钻出马车,牌匾上清风堂三个字规规整整地映入眼帘。

进了清风堂,浓烈的中药味扑鼻而来,苦涩、令人不适。

“见过夫人,九小姐。”

冷万抬头第一眼便看见拧着眉头的祝九歌,心中不免失笑,果然醒时更有灵气。

“冷大夫,麻烦你了。”

祝九歌颔首算是打了招呼,她对这位大夫印象不深,只记得那日他为自己上药时的叹息。

冷万展臂打帘子,将二人引到内室,温润有礼,“夫人,小姐,里面请。”

常婉儿率先走进去,祝九歌抬脚跟上,忽地听见急切的声音。

“冷大夫,在下来取药了。”

祝九歌就喜欢凑热闹,顿时扭过头去,是位佩剑的黑衣男子。

“稍等。”

冷万从桌上拿过四五包药递到男子手中,并叮嘱,“转告二公子,切不可急躁,切记。”

“多谢冷大夫,在下告辞。”

男子来去匆匆,常婉儿从内堂走出,微微叹息道:“真是造化弄人。”

冷万附和,“谁说不是呢。”

祝九歌坐在椅子上任其把脉,思绪却飘到万里之外,冷大夫口中的二公子是谁?难道是萧二公子......

昨日见他,并无异样,难不成是有什么隐疾?

“九小姐体格非比寻常,恢复得很好,但是切记,这段时日忌辛辣忌油腻以及忌酒。”

“冷大夫放心,九歌一直谨记在心,昨日一君大婚,她也只是吃了一碗粥。”

祝九歌瞧着母亲自豪的模样,做贼心虚地撇开眼。

身后是冷大夫疑惑的声音,“是吗?”

“是的。”祝九歌扭过头,笑着回答,“忌酒忌油腻忌辛辣,我记住了。”

她真诚地瞧着冷万,直至对方泯然一笑。

“那就祝九小姐早日康复。”冷万一边抓药一边浅笑。

“借冷大夫吉言。”

祝九歌心情舒畅地出了清风堂,彼时天空已经掉落雨点,母女俩匆匆上了马车,趁在雨下大之前赶回祝府。

思虑再三,祝九歌终是没忍住,向母亲开口。

“母亲,萧二公子他......”

“心疾。”常婉儿叹气,“多好的少年,就这么毁了。”

祝九歌朗声反驳,“怎么会呢,萧二公子有钱有势,还有属于他自己的轮椅,多少人活得不如他。”

萧野是她在宣国,第一个羡慕的男子。

“九歌说的是有道理。”

常婉儿抚摸她的头发,眼中充满怜爱,“母亲只希望,我的孩子能够平安、健康,就足够了。”

说到此,祝九歌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母亲,三哥何时游历归来?”

常婉儿忽地攥紧拳头,冷哼一声,无比恼怒。

“别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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