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收购青楼
清香楼自然比不得京都青楼，里面的姑娘姿色亦是差了不少，不过并不耽误男人寻欢作乐。
几个小年轻被招待到大堂，祝九歌随后进入，老鸨见她模样俊俏，穿着稍微差了一些，并不怎么热情。
“小公子，家里人许你来了吗？”
祝九歌睨了她一眼，胭脂粉太厚重，遮不住难看的斑点。
“老妈妈，你们老板何在？”她开门见山。
老鸨疑惑的瞧了他两眼，“有何事？”
众人瞧了过来，没见过进青楼不找姑娘找老板的，这家青楼的老板可是个发胖的中年男人。
祝九歌颔首，礼道：“忘了介绍，在下受常安常掌柜所托，这是常掌柜贴身之物。”
常安在显阳名声很大，老鸨见着那块玉佩，又打量眼前的布衣小哥几眼。
祝九歌一脸清冷，任老鸨如何，她都是噙着笑。
片刻后，老鸨还了玉佩，低声道：“公子请随我来。”
当着众人面上了楼，遥想起当年她不知事带着长孙明月到青楼撒泼。
真是幼稚！
常安下了轿，急吼吼往清香楼去，老鸨见了他，急忙唤人引上楼去。
“多谢。”常安待人极有礼数。
“常掌柜不必客气，受您所托那位小公子就在房中与老板商讨事宜，我觉着您亲自来一趟比较好。”
常安突然停下步子，不走了。
老鸨不解：“这是......”
“我们家小公子谈事，在下不敢叨扰，妈妈忙去吧，我在此等着就是。”
我们家小公子......不敢叨扰......
能让常安说出不敢二字，究竟是什么身份？
老鸨带着疑惑下楼招揽客人去了，常安站在门口，笑若春风，同时心里开始泛起疑惑。
为什么婉儿夫人和九小姐都对青楼的生意感兴趣？
遗传吗？
房内。
中年男人瞧着年纪轻轻的小公子，穿着算不得档次，心里很是不屑。
“你要买了我这楼？”
祝九歌颔首：“是的。”
“呵，好大的口气，你倒是说说，你能给多少银两？”
祝九歌清冷依旧：“你开个价。”
老板拍桌而起：“小屁孩，你莫不是来捣乱的，以为拿了常安的玉佩，就能代表常安了？”
“不能就算了，今天的主题并不是常安。”
老板：“
......”
祝九歌扣着桌面，声音清肃：“这楼我买了，掌柜的还是你。”
老板：“......”
见她说了半天，兜里一个子也没有，老板感觉被羞辱，更加恼火。
“哪里来的疯子，今儿我非抓你去报官，叫你在我面前充大爷！”
可任他怎么挥拳，压根没法碰到祝九歌一根头发，没心思与他周旋，退到门口时喝了一声：“还不快进来。”
老板的拳头顿在空中，见了来人，立刻收了手，脸色难看。
“常掌柜？你怎么来了？”
常安拱手行礼，老板正要回礼，发现他是对旁边这人行礼。
“常掌柜，这怎么个意思？”
祝九歌抬手拒了他的礼，直接问道：“带了多少银两？”
常安：“没有。”
“一两也没有？”
“一两还是有的。”
二人一问一答，旁若无人，完全将老板忽视。
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公子？竟让常安如此尊敬，真是太奇怪了。
祝九歌瞥了眼不知所措的老板，继续道：“既然常安来了，就让他和你商讨，还是那句话，楼我买了，掌柜的还是你。”
老板没反应过来，常安已经回了话：“是，公子。”
“对了，把显阳所有的青楼都买下来，加一条规矩：未满十八，不许进入。”
常安微微疑惑，还是点头：“是，公子。”
下楼时那几个少年身边围了几个薄衫女人，笑得格外开怀，最出色的傅承西与一姑娘在对诗词，颇有兴致。
察觉到视线，傅承西抬头看过来，四目相对，祝九歌微微颔首，转身出了青楼。
“承西兄，你看什么呢？”
傅承西摇头，回道：“没什么，或许是一同念过书的同门。”
“哈哈哈，怎么不叫来一起喝两杯？”
“他已经走了。”
不知为何，傅承西总觉得那人的微笑过于怪异，好似腊月的梅，又美又寒。
收购青楼的消息不胫而走，常安再次成为人们闲谈的话题，他数着银两，太阳穴隐隐泛疼。
九小姐这是要把显阳青楼的生意给垄断了。
不满十八的少年不许进入，这是什么规矩？
貌似，听婉儿夫人提起过一嘴，不过他没放在心上，毕竟宣朝历来没有这种规矩。
将几家青楼一一逛了个遍，太阳落了山，祝九歌才往
家的方向回。
媒婆早就走了，宅里安静得很，祝九歌在门口停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显阳有个戏班子。
何不请来给老太太唱几出戏，逗她开心些。
“九歌，是你回来了吗？”老太太耳朵灵活得很。
祝九歌勾唇，走进前堂，老太太已经做好了晚膳，今日多了一盘炒肉。
“祖母，今日听高兴了吧，有没有看上的人家？”
祝老太太放下袖子走进来，嫌弃道：“货比三家，越比越差，我看着就傅家那小孙子不错。”
果然。
祝九歌心中了然，若是不深想，她也觉得傅承西挺不错。
实际上傅承西确实不错，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定是喜欢那样的。
但她不是，她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那个盛满仇恨的名字，曾经是人人称赞的京中才子。
后来见到的那个人，他站起来了，陌生得她根本认不出，是他一手操控，她险些死在杀手手里，是他一手谋划造反，将祝家屠门。
直到现在她都不明白，他和祝家到底有何深仇大恨？
有朝一日，她一定会亲手杀了他，为父亲母亲报仇，以他的血祭天。
“想什么呢？洗手去啊，你个丫头，你是觉得傅家有目的的吧？”老太太还是懂她心思。
祝九歌净了手，拿起筷子夹菜，不肥不瘦的一块送进老太太碗里。
老太太笑了笑，这丫头懂事得很。
“祖母，今日我见着傅承西了。”祝九歌冷不丁道。
“在青楼！”
老太太停了筷子，眉头皱起：“什么？”
啪的放下筷子，怒不可遏：“定是那媒婆在框我祖孙，说得天花乱坠，实则纨绔子一个。”
“媒婆倒是没夸张。”祝九歌往嘴里送了一筷蔬菜，吞下肚才缓缓解释：“模样清隽，性情温和，是个读书的好苗子，不然怎么在青楼和女子对诗呢，你说是吧祖母？”
祝老太太：“......”
自此，祝老太太对傅家没了好印象，往后媒婆再来，祝老太太称病闭门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