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苏嫣然感觉到他的触碰,拼命地推他,反抗,挣扎。
然而——
男女力量悬殊,再加上晏凌云从来强硬霸道,他虽然一句话不说,但是铆足了全力。
她的挣扎全是徒劳。
女人就那么打横抱起。
男人脚下步伐稳健,抱着她上了楼,进了卧室……
晏凌云刚把苏嫣然放到了床上,后者就侧身留给他一个背影,脸颊的眼泪还在拼命地往下落,甚至比刚才还多了几分心酸。
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身侧的手不知道该往哪放。
从她的背影可以看出来,她还在哭,情绪依旧激烈,大概是没有办法和他沟通任何的,这么想着,男人索性转身去了阳台,想要给她冷静的时间。
阳台的窗户没有关严,外面的凉风吹进来打在脸上,莫名凄凉。
晏凌云沉默着,点了一支烟。
大概半个小时,他不知道丢掉了多少烟头,视线朝卧室内看了眼,发现床上的女人呼吸已经平稳,才离开客厅进了卧室。
他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苏嫣然,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说点什么。
数秒后,男人沉声开口:“如果你的伤心不是在演戏,那是为什么?你在为谁哭?”
苏嫣然不说话。
他没有着急,不紧不慢地道:“晏太太,这些问题,就算我今天没有弄清楚,明天也会继续问你。”
她还是沉默。
晏凌云头一次对一件事情这么无能为力。
倒是有人敢在他问话的时候保持沉默,但那种沉默,全是因为胆怯害怕不敢说话,然而,苏嫣然今天的沉默,带着点反抗的色彩,是倔强,甚至是反感。
这一晚,男人没有上床睡觉。
他脸色阴沉着,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就那么坐在卧室的沙发上,手臂支着脑袋,熬过两个小时后,困意袭来,他便直接闭上了眼,直到后来睡着。
……
第二天。
苏嫣然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头疼欲裂。
她下意识地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又侧了个身,看到床上没有其他人,意识逐渐清醒,昨晚的不堪吵闹也一点点溢入脑海,无比清晰。
想起这些,悲伤的情绪似乎又慢慢地爬了出来,在她心上肆意游走着。
她起了床,洗漱之前简单化了个妆,让自己看起来有起色些,而后才下了楼。
苏嫣然没想到,晏凌云竟然还在别墅。
她的脚步在看见他的一瞬间顿住了,就那么站在楼梯处,犹豫了有三五秒钟左右才再次抬起,下楼。
最后一个阶梯刚刚踩下去,男人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醒了?”
闻声,苏嫣然朝他看去。
晏凌云偏头看着她,脸色比起昨晚淡漠了很多,但已经看不见任何怒意,她没回应,脚步重新迈开,朝餐厅走去。
他起身,脚步不紧不慢地,也是往餐厅去。
两人相对而坐,在沉默中吃完了一顿早餐。
放下餐具的时候,男人先离开了餐厅。
他走到沙发处坐下,在提前准备好的支票上填了个数字,等看见苏嫣然出来,起身把支票递给了她:“这是那天我们谈好的数目,支票给你。”
苏嫣然被他挡了路,脸色淡漠的很。
听到他的话,她凉凉地看着男人,不说话。
后者微微挑眉:“怎么,嫌少?!”
苏嫣然扯了扯唇,不动声色地抬手接过,低头看着上面的数字,嘴角讽刺地扬了扬。
晏凌云无声地勾唇。
他不免想——
昨晚还哭得这么伤心,今天看见支票不还是接过去了么,骨子里就是个为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女人。
还真是教人失望啊!
然而——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女人忽然抬手慢悠悠地将支票撕成了两半,然后又变成更多细小的纸屑。
她眼神凉薄地看着他,将手中的纸屑扔在了晏凌云脸上,而后在男人无比诧异的眼神中,轻描淡写地开口:“十亿算什么,你以为我会看在眼里?!”
说完这话,苏嫣然不屑冷嗤,在他精彩的目光之下,潇洒离开。
晏凌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那么看着她离开了家,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步也卖不动,脑子更像是宕机了完全不知道该思考些什么。
直到一分钟后……
他逐渐回神,脑海里开始活跃各种想法。
十亿算什么?!
呵,做了两年晏太太,她的胃口还真是不可估量啊,十个亿在一个月薪不过一万的女人嘴里,竟然不算什么?!
男人抬手重重地捏着眉心。
因为后知后觉,情绪更加浓烈,连太阳穴都止不住地突突跳动着,心口更像是憋着一口气,怎么都撒不出来,难受得很。
晏凌云很快开车离开了嫣云名邸。
他去了霍氏集团,乘坐私人电梯直达顶层,经
过总裁办时,气势汹汹,直奔总裁办公室。
霍沉烈原本在办公,听见有人不敲门就闯了进来,正要抬头教训,一眼看见晏凌云,微微挑眉:“你是走错地方了?这里是霍氏集团,不是晏时集团。”
晏凌云站在办公桌前,余光瞥见横在两人之间的笔记本,皱了眉。
他抬手盖上了他的笔记本,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沉烈,我有话要问你。”
“什么话一大早怒气冲冲地杀到我的办公室,不知道还以为我犯了什么滔天大错惹了你。”
“没有,是我的私事,很烦的私事。”
霍沉烈还是那副调笑语气:“一向运筹帷幄掌控全局的晏总,也有被私事缠身难以自持的时候?”
晏凌云眉眼深邃,面色严肃:“你认真点。”
霍沉烈看他这副样子,跟以往的任何时候都不一样,大概猜到事情有些复杂。
他从椅子上起身,伸手朝沙发处示意:“走吧,去沙发那边做,有话慢慢说,如果我知道什么,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晏凌云“嗯”了一声,转身走到沙发出坐下了。
他靠着沙发,眉头还是没能舒展开来,盯着自己对面的男人开口:“以你对嫣然的了解,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