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放纵（一）

就在汉默自以为他成功地把伊凡说服，让对方为自己效力的时候。

伊凡却有了些别的想法，而且他觉得这次多半能成功。

首先，他想到了利用汉默工业的庞大资源为自己和父亲复仇。

这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他的初代鞭索战甲的材料都是从黑市上搞来的，价格高，而且数量少。

他不是不想和斯塔克一样，把全身都防护起来。

但是，受成本所限，他能做到之前那样，已经是极限了。

虽然他其实还是有点钱的，毕竟走私军火是暴利，彻头彻尾的暴利。

但是，那点钱并不足以让他们父子过上足够幸福的生活，更不足以让他接触到全世界最顶级的原料和研究设备。

但是今天，他得到这个机会了。

贾斯汀?汉默想要在斯塔克工业博览会上把斯塔克压倒，那么他就必须拿出让人认可的产品。

伊凡已经有了个不太成熟的想法。

只不过，他已经打算直接实践了。

其次，还有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他需要一只鹦鹉。

他需要他的鸟。

能是他养在俄罗斯的那只最好，不是的话……虽然他会不乐意，但也不是不能逗着玩。

逗鹦鹉，喝伏特加，是他除了工作以外为数不多的爱好。

跟踪斯塔克的动向不是。

如果不是为了复仇，他甚至不想看到斯塔克那张不可一世的臭脸。

贾斯汀?汉默和伊凡?万科怀着各自的鬼心思，干了一杯。

但与汉默只是拿着酒杯慢慢喝不同，伊凡可是直接拿了一整瓶伏特加来和汉默干杯。

拿杯子喝酒那是小布尔乔亚的行为，像我们都是直接吹一整瓶的。

……

罗德中校摇着头从斯塔克的别墅里走了出来，他发觉自己的老朋友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迷茫。

虽然斯塔克嘴里说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他的神态可骗不了罗德。

罗德太了解自己这个老朋友了。他很嘴硬，很自恋，很多时候还很固执。

你想让他承认自己身处困境，很难。

而且，如果他没看错的话，斯塔克体表静脉的那种颜色……似乎是某种重金属中毒的症状。

但是这家伙还是一口咬死是车祸，车祸。

罗德也就懒得去揭穿斯塔克的老底了。他相信，等到实在扛不住的时候，这家伙一定会老实交代真相的。

罗德也的确想对了，斯塔克就是在嘴硬而已。

他现在非常焦虑，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他这几个月泡在实验室里，除了改进钢铁战衣，他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试着为方舟反应炉更换并测试任何能用作能量芯的材料。

斯塔克已经测试了几乎所有的元素及其合金。

还是没有任何替代品，这让他急得团团转，而且还得在包括小辣椒在内的所有人面前，装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

因为钯能吸附氢气和氦气的特性，使它成为了目前唯一能承载氢原子进行冷聚变的载体物质，这让其它所有的金属或者合金都比不上它。

其它金属在吸附氢这方面，都和钯没得比。

在平时，以单质形态存在的钯元素，对人体基本上没什么危害。

人体的体液无法和它起反应，它本身也并不活泼。钯金首饰甚至还和人体有很高的亲和度，不会使人皮肤过敏。

但是，方舟反应炉里，发生的可是持续不断的核聚变反应。

虽然是冷聚变，但终归是聚变。

在核反应这种非常极端的背景条件下，任何化学反应都有可能。

这个过程中，钯元素会被不断地和人的体液发生反应，变成钯离子进入血液。

而钯的相对原子质量是160.42，毫无疑问，重金属。

斯塔克已经有了一些比较明显的症状，他能很清楚地感觉到，血液中过高的钯离子对自己的影响。

虽然叶绿素饮料暂时还能起到一定的作用，那些叶绿素在替他的正常蛋白质不断地去死。但他知道，只要让钯元素的含量继续上升下去，他就得立刻去见上帝。

上帝是保佑不了钢铁侠的，他只是一个附加选项。

……

汉默工业的车间里。

伊凡正在破译汉默工业的随机加密密码。

这种密码隔段时间就会重新随机生成一个新的，理论上可以有效防止有人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对加工中心及其上的产品进行访问或者操作。

但是，伊凡仅仅用了几秒钟的时间，就成功地破解了汉默工业看似完美无缺的防护措施。

他还直言不讳地点评这个加密软件垃圾，不，不只是垃圾，简直就是一坨屎。

因为他的破解是建立在这个加密软件存在bug的基础上的。

而且还是个恶性bug，能让他通过简单的排除法，并且仅仅进行少量的计算工作，就能直接获取到当前正在使用的密码。

而且伊凡很想吐槽但是最后又忍住没说的是，你们汉默工业可真够自信的，敢这样链接内网。

所有的加工中心和钢铁战衣的机载计算机，都连在了一个架构并不先进的内网里。

没错，都是连在一起的。

而且防火墙的提供商和加密软件的提供商还是同一家公司。

就连bug都是差不多的。

这不是给他获取完全控制权限的机会么？

伊凡在上世纪也替卡巴斯基打过一段时间的零工，让他有机会和那些在卡巴斯基实验室为俄罗斯服务的黑客高手有过多次的交流。

他获益匪浅。

这下，突破了汉默工业的防火墙之后，他可以借机掌控所有的钢铁战衣产品……不，他认为最好还是用无人机。

穿上盔甲的美军士兵肯定不会帮他杀了斯塔克，伊凡决定还是使用无人机，他可以借助汉默工业的内网进行远程操控。

他很清楚，为了方便驾驶员间的互相沟通，这些昂贵的战衣都是内部组网的。

这个内部的数据网络，原本应该和完成的战衣一起提交给美国军方。

这些由汉默工业仿制的战衣的单价已经逼近了F22猛禽战斗机的1.44亿美元，高达1.2亿美元。它们应用了大量非常昂贵的钛合金，仅次于斯塔克使用的航天级金钛合金（没办法，量产产品不可能像斯塔克那中只为自己一个人设计的定制产品那样，不计成本地疯狂堆料）。

现在，这个网络是他的了。

不过，表面上，他还是要装下傻的。

但有一点，他和贾斯汀?汉默是一样的。

那就是骑在斯塔克脖子上拉屎。

不过，不同的是，贾斯汀汉默只是想在商业上击败托尼?斯塔克，但是他不仅会在技术上击败他，还会把斯塔克杀了。

就这么简单。

谢谢你，托尼，你的建议我都认真听了。

伊凡决定按照斯塔克的建议，对方舟反应炉进行大幅改进。

斯塔克在摩纳哥的监狱里装的这个学术大逼，算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

……

这时候的斯塔克已经开始感到耳鸣，头晕，同时还微微犯恶心。

钯离子马上就会突破叶绿素能给他压住的浓度。

这还是他不随意使用钢铁战衣的情况下，七天，或者更少。

斯塔克的眼神中有一种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垂暮感。

就算是看着自己养眼的美女私人助理也不能让他的心情变好。

他和她好好谈了谈，反正他都要死了，也就懒得装了。

让斯塔克想不到的是，这位娜塔莉?罗曼许女士提出的建议还挺对他的胃口。

那就是做自己想做的。

而自从超级英雄的光环加身以来，斯塔克已经有那么久没干他爱干的事情了。

比如，开个相当奔放的生日派对，就像他以前的生日派对一样。

……

夏彦也接到了斯塔克的邀请，哈皮亲自把邀请函送到了他在基地里的办公室里。

“哈皮先生，请不要进入生产区和实验区。”基地的保安很耐心地提醒了为了找厕所差点走进实验区的哈皮。

“啊……抱歉，我只是在找厕所。”哈皮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不过哈皮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这个基地的保安可真是强壮啊。

就算是在美军里，这种级别的壮汉也不多。

因为这些保安全部都是完全服从夏彦命令的红军陆战队员。只不过，在地球上，他们没有穿上他们的CMC动力装甲。

看完哈皮送来的邀请函，夏彦沉默了一会。

他在想自己该如何通过者一系列事件，给神盾局挖坑。

有了！

这段时间，他无聊之余，搞出了一个非常便携的微型金属探测器，它比如今的手机都还要小不少。

这玩意正好可以用在斯塔克的别墅里，把霍华德埋进去的那堆东西找出来。

这样，正好可以坏了卤蛋刷斯塔克好感度的计划。

毕竟这样来算，是他救了托尼老师一命，而不是神盾局。

说不定这样能让斯塔克少对该死的蛇盾局提供一些技术，这样，以后面对九头蛇的时候，才不至于太难受。

因为斯塔克工业的部分技术已经可以触摸到星际时代的起点，这是地球上其他个体难以达到的高度。

能让他少支援九头蛇，就少支援吧。

另外，他还顺便让人准备了几支二氧化锂……好吧，这玩意其实都是现做的。

所以在原本的历史里，弗瑞没有答应给斯塔克更多。

它并不能持久保存，其水溶液要想起效，必须是现做的，并且PH必须控制在强碱性环境。

这玩意的完整化学式应该是Li2O4，二氧化锂只是一种习惯性的叫法。

就好像并不存在的五氧化二磷和实际上存在的十氧化四磷之间的关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