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私语
静谧的夜,屋里多了一个人,好像突然多了很多东西,路北岑只觉和前几天一个人的时候,有很大的不同,具体有什么不同,她一时也说不上来。
其实之前也有每天打电话,甚至是把电话打到发烫的那种冗长的电话,但是那个人突然在身边了,即使不说话,也有种说不出来的充实和满足感,他在外面吃面,她在浴室洗澡,嘴角都是不由自主微微地上扬。
吹头发的时候,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是真的莫名其妙在笑,然后他走进来,接过她手里的吹风机,有些笨拙地替她吹头发,她就那样对着镜子,一直盯着他笑。
“傻笑什么?才几天没见,就不认识了?”蒋中泽关掉吹风机,手掌轻抚路北岑的头顶。
路北岑收回目光,开始耍赖:“我笑了吗?你看错了吧?”
蒋中泽微微抬了抬眉毛,对于眼前不过几天没见,却突然多了几分孩子气的人,心里泛起了微妙的变化,或许先前的她,即使情难自已,大约也还是很拘束的,至少没有她最真实的那一面展现出来。
个中缘由,蒋中泽心知肚明,却也在暗自庆幸,不管怎样,长辈那一关总算过了,如若不然,只怕有够折腾的。
蒋中泽不说话,只是静静从镜子里看着自己,气氛有点奇怪,路北岑突然想起来,这是在自己的房间里,脸瞬间就红了,掩饰着起身,趁着蒋中泽不注意,像兔子一样蹿出房间,去了客厅。
蒋中泽哑然失笑,房子就那么大,屋里就两个人,躲来躲去又能躲到哪里,不过这种事,自然是要等得水到渠成,你情我愿才行。
蒋中泽跟着到了客厅,路北岑正在喝水,他并不揭破,只是随便找了个话题:“方南的婚宴定在哪一天?”
路北岑放下水杯:“还没定,今天陈科去了一趟李总的婚礼,可能受了点刺激,回来以后,就好说歹说劝方南还是要办一场隆重点的婚礼,你进屋之前,我们正在商量这事儿。”
蒋中泽定定看了眼路北岑,见她一点旁的表情都没有,仿佛就只是在说方南的事情,刚准备开口,路北岑却眨着眼睛看向他道:“你这什么眼神,话说你今天突然回来,不会是因为担心我心里不痛快吧?”
蒋中泽耸了耸眉毛:“你那些朋友今天要来家里给小朋友过节,难道不是也在担心这个?”
一时间,路北岑眼睛睁老大:“你想多了吧,我们就是蹭着小朋友的节日聚个会而已,这件事都过去多久了,怎么我觉得你比我更介意呢?”
蒋中泽很干脆地点头:“我承认,我是真的有点介意,我有时候都会想,如果我能早点回国,说不定,现在举行婚礼的,应该就是我俩了。”
路北岑有些失笑:“好了好了,这件事到今天为止,以后都不要再提,其实说起这个人,我并不难过,只是有点恶心,人一辈子总有犯蠢的时候,过去就好,反复提起,你知道那种感觉?”
蒋中泽点了点头:“不提什么?婚礼吗?那可不行,你也该想想,咱俩的婚礼该怎么办了。”
“你是真的扯得有点远了,还没学会走就想跑,闪婚这种事,绝对不是我的风格。有点晚了,话说你是不是该回家了?”
“我刚来你就赶我走?开两个小时车送给你看,总得有点奖励吧?”蒋中泽干脆就把路北岑揽进怀里,反正他现在已经有了明悟,跟这姑娘谈恋爱,那就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要等她主动,饿死都有可能。
等到透不过气时放开,路北岑还没开口赶人,蒋中泽便先开口:“你陪着我,练会儿字,说说话,明天早晨我就得赶回去千阳,至少得有小半个月回不来,我会想你的,好不好?”
路北岑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抿了抿唇道:“要不,回头我去看你,我们一起,再去一次碧云峰看星空日出?”
蒋中泽眼里透出喜悦的笑:“先说好,什么时候来,不要用回来来糊弄我,那就是空头支票。”
路北岑无奈摇头:“下个周末,可以吧?”
“可以,很好,对了,刚才你说陈科撺掇方南办婚礼,有结果了吗?”蒋中泽牵着路北岑往书房里走,顺便转移话题。
路北岑知道,蒋中泽其实就是不想走,倒也由着他:“差不多吧,她说回去和老占商量一下,不过照我看,老占反正都听她的。”
“虽然说结婚是人家两口子的事,但是这事儿我站陈科这边,一辈子就一次的大事,哪能那么随意,是应该好好办场婚礼,你没帮着劝劝?”
路北岑有点意外地看了蒋中泽一眼,他这人一般是真不爱多别人的事,突然表态,就有点奇怪,心念闪过,她便状若随意道:“劝了,但是其实也挺奇怪,本来应该是两个人的事,结果现在全是方南拿主意,连婚礼,这么一弄,整个流程都变成方南这边来操心……”
“医生在占云波这个阶段,就是很忙啊,只要方南不介意,人家两个人过得好,能相互理解就好,你可千万别把这种情绪传递给方南!”
路北岑点点头:“我知道了,其实方南的想法我都能理解,她就觉得婚礼其实都是办给别人看的,结婚是自己过日子,更何况又有些具体情况。”
蒋中泽摇头:“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总留着遗憾,总有一天会觉得委屈。”
路北岑失笑:“你好像很懂,说得跟过来人一样。”
“我二哥和二嫂就是旅行结婚的,生孩子的时候,我二哥也不在身边,他们每次吵架,我二嫂就会把这两件事拿出来说,如果不是家族的原因,他们只怕早就过不下去了,即便如此,我奶奶说,离婚也是早晚的事。”蒋中泽轻声道。
见路北岑似乎有点不相信,蒋中泽又解释道:“我二嫂也是华人,小时候是在国内长大的,后来跟父母一起移民出去的,我爷爷奶奶不喜欢混血,别的不管,反正长房一定是不允许混血的。”
蒋中泽一边写字帖,一边轻声细语,给路北岑讲起了蒋家的人和事,夜已深,初夏的夜宁静而美好,窗外初绽的栀子隐隐露白,散发出甜美的清香……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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