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鸟居
“御坂同学——请你帮我！”食蜂操祈仗着身高优势搂住御坂美琴的脖子。
“干嘛？我还在忙着呢！”御坂美琴一时没防备, 差点被压垮，“你这女人太重了吧，简直就是赘肉堆积器！！”
真是的, 难道这里就没有正常样子的学生吗？御坂美琴心想，食蜂操祈的身材压根不像是国中生, 一方通行甚至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作为少年的蓝花悦留那么长的头发做什么，这不是衬得自己更没少女气息吗？这里超能力者里面除了她之外就没有正常人吗？
食蜂操祈拍了拍她的脸, 把御坂美琴的思维拉回来。
“刚刚那个白发蓝眼的家伙你也看着不爽对吧, 明明大家都是人类为什么这么高高在上颐指气使指责人家啦！！”
“你说……蓝花悦？”御坂美琴对银发蓝眼的第一印象就是星宫真寻。
“是五条悟！”食蜂操祈纠正她。“要是我想给蓝花同学捣蛋的话也不用轮到现在才出手, 早就收拾他了——可惜他实在是阴险毒辣！”
“所以你其实是想对同学下手的, ”御坂美琴指出这一点。
食蜂操祈：“这不重要, 御坂同学，这次在寻找理事长的路子上你有什么想法吗？”
御坂美琴：“没有。”
食蜂操祈：“所以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做点什么？”
御坂美琴思考几秒：“你先说。”
食蜂操祈：“那个咒术界的问题, 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去把那里搅得天翻地覆呢？”
“我们在美军基地那次不是也做的挺好吗？当然这次不需要你打架, 只要做到保护我就行。”食蜂操祈附加了一句。
“我不喜欢第六位, 一方通行那家伙完全就成了萝莉控一般，想来想去还是御坂同学最适合我, 并且我们可都是常盘台派系的啊。”食蜂操祈道。
“总觉得你是认为我好掌握才选上我的……”御坂美琴道。
“好啊。”
“好，好啊？”这次吃惊的反而是食蜂操祈，“居然这么简单就答应了, 我还以为要我拿出各种条件硬泡软磨才能成功呢！”
毕竟她们两个之前的关系确实不好，恶劣到连因为不想和对方见面所以连选宿舍都故意分开, 一个在在学院之舍内，一个在外。
“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也不是不能这么对你。”御坂美琴道, “这么轻松对你反而不习惯, 你是抖吗？”
“才不是呢。”食蜂操祈道，“就这么说定了，我们两个联
合起来，比其他人更快地找到那家伙！给那两个眼高于顶的家伙们看看。”
“那我现在要做什么？”御坂美琴问。
“第一步，就把我安然无恙地带到那些家伙的老巢去，我们这次直接上门。”食蜂操祈道，“就作为交通工具好好地给我发挥力量。”
御坂美琴：“我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啊！！”
高楼之上，站立着两位少女，穿着相同款式的校服，却各自有不同的风格，一种是甜美一种却是可爱。
“从这里进行计算的话，赶到那里要十分钟？”食蜂操祈道，“我准备好啦。”
“跳下去时候不要尖叫，请饶了我的耳朵！”御坂美琴一手抱起食蜂操祈。
“我会闭上眼睛。”食蜂操祈道，“我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家伙，高空对我来说可不是障碍，反而增加了视野更方便控制别人呢。”
“好啊——”
这句话还没说完，御坂美琴抱着食蜂操祈骤然跳下大楼。
“诶诶额？你还真的这么做了，穿着安全裤就不担心曝光可真是好。”食蜂操祈几乎贴着御坂美琴的耳朵说。
“少废话，这是增加初速度。”御坂美琴低声道。
“停——慢一点——我头发——呼呼呼——”
风力太大，导致食蜂操祈的金发几乎要吹进嘴里面去，御坂美琴是短发不担心这个问题，但是食蜂操祈却是有发型的。
“啊啊啊啊！！不要自杀啊！！！”
在这两位超能力者谈话之间，目击全过程的路人直接快要崩溃了。
“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美好的东西总之不要轻易直接放弃生命——”
怎么办怎么办来不及了吧现在找警察还来得及吗？虎杖悠仁头脑里面闪过一连串刷屏般的思维，他利用自己超过运动员的速度赶到了少女们理应落下的地点。
应该能接住吧，然后立刻打电话找五条老师，家入老师的反转术式应该能救她们一命。虎杖悠仁紧张心想。
自己可能双手粉碎性骨折这种小事就更容易处理了，他是曾经丢失心脏都还能存活的男人！
一定要接住啊！
然而两个当事人还若无其事地聊天——
“动作过大似乎引起了无关人员的担心呢。”食蜂操祈道，御坂美琴使用静电，将食蜂操祈的头发粘在了外套上，因此这位女王才能好好说话。
“我还以为你会淡化我们的存在感?正常人看见有人跳楼当然要惊慌一番。”御坂美琴不慌不忙。
“这种情况下拿出遥控器只会造成高空坠物的惨剧，”食蜂操祈道。
“我早就说——”
磁力在她脚下流转，少女轻轻一跃，在空中拉长一道蓝白色电弧。
“你应该把那东西粘在你手上！”
风力吹乱头发，御坂美琴正在大楼和大楼之间赶路，在全都是钢筋混凝土的现代社会里面，除了空间移动就是她的机动性最强，磁力拉扯之间，已经将她抛离原地几百米。
一直观察空中动静的虎杖悠仁眨了眨眼就发现不对，愣住了：“咦？”
刚刚还在的两位呢？
是他的幻觉吗？
他沿着空中残留消失的电弧痕迹看向远处，发现那两位少女正以跳跃的方式快速移动在大厦之间。
“……咒术师？”虎杖悠仁喃喃自语，他松了口气。
“好吓人，她们就不怕被人看到吗……”
虎杖悠仁再次眨了眨眼睛，少女们的身影就完全消失了——不是因为她们移动速度很快，而是因为食蜂操祈开启了“心理隐藏”。
“电弧的效果，那是术式吗？”他想了想，举起手对着远处的还未消散的电火花拍了一张照片。
“或许五条老师知道。”
【我看见了，照片角落有食蜂和御坂！】
【单纯的虎子啊。】
【他惨叫的时候我正在笑，虎子好天真。】
【御坂跳楼这招确实猛。】
“咒术界高层聚在一起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他们贪生怕死并且分成家族，我总不能一个个打上门去。”食蜂操祈道。“如果一开始没有快速占领一个家族而让某些人逃出去通风报信，我们的处境就可能危险了，要知道我的能力是知道了内容就很好针对的类型。”
“所以呢？”御坂美琴瞥她，“你既然这么说，一定做好了准备吧。”
“当然——五条悟，还是他，只有在见他的时候，所有高层才会亲自出现，和他对话，那就是我们的机会！”食蜂操祈斩钉截铁道。
“这是我从那个辅助监督的记忆里面发现的，他向上级汇报五条悟的行动之后，会迎来那些人对五条悟的一波批判，那时候就是好时机。”
“明白，我会保护你的。”御坂美琴道。
“谢谢，御坂同学。”食蜂操祈笑，“要是有监控的话就拜托你了。”
眼前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日本低矮建筑，失去了现代社会的色彩反而似乎要将人拉入江户，或者更遥远的时代。
食蜂操祈走在前面，御坂美琴跟在后面。
石板上氤氲出绿苔藓，走过一个又一个残破的鸟居和神龛，青春年少的少女们似乎给这里也染上了一层亮色。
“这就是书上写过的日本神社的门，似乎是叫鸟居的……”
“宗教气氛很浓郁嘛。”
学园都市是科学之城，关于宗教的东西全都转移在十二学区，平时生活在第七学区的大小姐们当然不会接触到，最多是写论文时候从书上了解过。
迎面走来一个穿着黑西服的瘦弱男人，他满脸憔悴，一看就知道他是老社畜了，御坂美琴刚想叫喊出声，看见食蜂操祈无动于衷的样子，憋住了没喊。
那个男人仿佛没有看见对面走来的两位陌生少女般，脸色和步伐都没有发生变化。
是食蜂的能力，御坂美琴心想，没看见她再按遥控器，她能力的限制解除了吗？
食蜂操祈使用遥控器瞄准其他人才发动能力不是因为她使用能力依靠遥控器，而是因为她的能力太多太广泛，足足有三千多种，如果骤然使用的话光是选择都要消耗时间，为了规范自己，食蜂操祈为自己定下“约束”，即使用遥控器的不同按键作为能力启动的开关，遥控器不是增幅而是束缚。
只要她想，她就能解开束缚。
黑西服男人正要与食蜂操祈擦肩而过的瞬间，金发少女嘴角轻轻上扬。
“562记忆回收。”
男人眨了一下眼睛，下一秒，他瞳孔深处浮现出和食蜂操祈一模一样的星芒。
伊地知洁高，曾经被食蜂操祈种下心理暗示之人。
“他就是你在窗户边控制的那个人？”御坂美琴道。
“显而易见——”食蜂操祈回答，“跟上我，御坂同学，应该在这个方向。”
“要是赶在他们和五条悟见面之前就完成控制的话，我们正好能给那位五条老师一个难以忘怀的深刻见面礼呢。”
“顺便作为献上记忆的感谢，那就1893疲劳消除，896愉快感增加。”
“快点快点，五条悟要到场了。”
穿黑西服的男人继续摇摇晃晃走在路上，过了几分钟，伊地知洁高忽然清醒过来，全身的疲惫感一扫而空，感觉好的不能再好，应该说，自从工作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呼——健身房的锻炼果然还是有效吧，就继续坚持下去。”
另一边，一方通行和星宫真寻正在超市里面挑选商品，最后之作坐在购物车里面，好奇地
打量着一切。
“嗯，御坂同学那边好像要兴致勃勃地做些什么呢，她一向对你很有意见。”星宫真寻拿了棵西蓝花在手里面端详。
“关我屁事。”一方通行一如既往言简意赅，往购物车里面丢咖啡和速食肉类。
“第一位和第三位之间的差距可不止是那一位那么简单。”
“姐姐大人想早点找到理事长以此来在一方通行面前炫耀呢，御坂御坂点出来自姐姐的小小心思。”最后之作摇晃着脚。
“只有御坂同学一个人的话倒是不足为惧，但是还有食蜂同学在。”星宫真寻的语气平静温和。
“1 1的效果会大于2是正常事情……发挥出的攻击力量或许就连你都要暂避锋芒。”
“总觉得你这让人讨厌的家伙话里有话，应该是和理事长接触多了之后染上那个男人的坏毛病。”一方通行道。“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像他？”
“或许没有。”星宫真寻道，一向平静的银发少年第一次面对同学的时候变了脸色，负面情绪明明白白出现在他身上，“我不喜欢这句话，一方通行，没有下一次。”
“命令我？你是谁啊？”一方通行提高声音。
“要吵起来了吗？御坂御坂打算随时出手帮忙维护和平。”最后之作在两人之间挥手道。
一方通行看了一眼最后之作，偃旗息鼓：“算了。”
“不是所有人都能见到理事长的真面目，第一位。”星宫真寻恢复正常，“所以，你是第一个这么和我说的人。”
“哈，还真是荣幸至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