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三章 谊讷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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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赛女郎并没有什么杀伤力,但是卖酒的吉普赛女郎对于奥地利骑兵和步兵的杀伤力却是任何人都想象不出来的巨大——
众所周知,沙鹅和奥斯曼土鸡之间有着无法调和的矛盾——欧罗巴的十字军东征彻底盖上了拜占庭帝国的棺材板,而在拜占庭帝国灭亡十一年之后,莫思科大公尹凡三世迎娶了拜占庭帝国末代皇帝君士坦丁十一世的侄女索菲亚公主,宣称继承拜占庭帝国,后世继承人统称为沙皇(俄语中意为恺撒),也正是从这一刻开始,双头鹰的标志融入了沙鹅的血液,历代沙皇的君士坦丁堡情节就像南宋时中原堂口对汴梁梦的执着一样。
而奥斯曼土鸡在占领了拜占庭帝国的地盘之后也宣称是拜占庭帝国的继承者,声称要继承并延续东罗马的荣耀。
一个从地图上消失的帝国忽然冒出了两个继承者,一个继承者实际控制了原本拜占庭帝国的地盘,而另一个继承者则是拥有法律上的继承权,这也就注定了沙鹅和奥斯曼土鸡之间不可调节的矛盾。
这么说吧,如果非得在弄死波兰老表和弄死奥斯曼之间选择一个,那么沙鹅家的沙皇们绝对会选择弄死奥斯曼土鸡,因为从第一次鹅土战争开始算起,沙鹅和奥斯曼之间平均每十九年就要来上一次较大规模的战争,跟波兰老表才打了几仗?
而在1788年的第六次鹅土战争中,却发生了一件十分好笑的事情,而这件事情就跟卖酒的吉普赛女郎有关。
1787年,奥斯曼土鸡要求沙鹅归还克里米亚并承认格鲁吉亚是奥斯曼帝国的属地,还要对出入奥斯曼帝国境地的沙鹅船只进行检查——在此之前的第五次鹅土战争当中,土鸡是挨揍的一方,不得已在1774年7月21日签订《库楚克开纳吉和约》,赔偿给沙鹅二百五十万卢布的战争赔款以及黑海沿岸两个重要军港,克里米亚半岛也被沙鹅完全控制,土鸡这次就是打算找回场子。
而沙鹅则是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绝了奥斯曼土鸡的要求——我凭本事抢来的地盘,为什么要还?如果非得要我归还克里米亚,那你先把君士坦丁堡还给我!
奥斯曼土鸡寻思着踏马拜占庭凉了之后,他家的院子就由我来继承,你一个不知道远了多少辈而且家还在外地的“女婿”还想跑来跟我争家产?
再说了,你上一次能打赢本鸡,难道这次你还能赢?
削他!
越想越气的奥斯曼帝国干脆派出了二十万军队和一支包括战19艘战列舰、16艘巡航舰、5艘轻巡航炮舰在内的强大舰队,打算用拳头跟沙鹅好好讲道理。
而沙鹅自然也是不肯示弱,反正跟奥斯曼都已经乒乒乓乓的打了这么多回,也不差再多打一回不是?
然后,沙鹅也也快速召集了手下的马仔们,打算跟奥斯曼再打一场。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奥地利选择了加入沙鹅阵营,并且派出科布尔格斯基亲王率军两万六千人的军队开赴摩尔达维亚作战。
为了阻止土鸡军队的挺进,科布尔格斯基亲王还特意派出了一支骑兵部队和一支步兵抢在奥斯曼帝国前面占领了考兰谢拜希平原。
打仗是打仗,但士兵们也是需要放松的。正好来了一群买酒的吉普赛人。几个奥地利的骑兵一看有酒,马上就跑过去向吉普赛人买了一车酒。正准备喝的时候,又来了几个奥地利的步兵,一看骑兵们手中有酒,这把他们高兴的,跑上去就要步兵请他们喝两口。
其实喝两口倒也没事,但骑兵就是看不起步兵,更不用说请步兵喝酒了,当即就拒绝步兵的请求。感觉自尊心受到的伤害的步兵不爽了,立马就破口大骂起来。骑兵们也不甘示弱,把酒瓶放在一边也跟步兵骂了起来。
骂还是好的,等到后面直接变成群体打架事件。打架就打架了,后面竟然又把军刀,枪支拿了出来。这下子不得了了,有的被刀砍死有的被枪打死,奥地利的步兵和骑兵火气全都上来了,双方纷纷操起武器向对方发起了进攻。
可是,他们都是奥地利的部队啊!骑兵和步兵本来就是兄弟部队,战场上更是相互挡子弹的存在,现在竟然因为喝酒的事情动刀动枪的杀了起来。等到奥斯曼帝国的军队到达时,偌大的平原上,已经躺满奥地利九千多具士兵的尸体。
随着朱皇帝的话音落下,在场的一众生员们顿时心中一颤。
崔老汉说:开荒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开的,得赶在秋后到开春的那段时间之前——现在正是大冬天,可不就是在秋后和开春之前?
崔老汉说:如果冬天开荒,土会冻得硬梆梆的,一撅头下去只有一道白印儿,震得手都生疼。
只是崔保国却面露出为难之色:“陛下,咱们崔各庄满打满算也就千来口子人,其中还有许多都是妇孺,而且工具还不一定够……”
刘鹤鸣当即便笑了起来:“陛下放心,臣一定把这些生员老爷们安排明白,保证让他们没有偷懒的机会。”
即便心里已经有所准备,可是真当朱皇帝的命令下来之后,在场的一众生员们却还是免不了一阵绝望。
那些丘八……他们能在晚上精准干掉那些冲出帐篷的生员而不误伤其他任何一个留在帐篷里的生员,谁敢说他们的眼神不好?
就这,他朱皇帝还要让刘鹤鸣再专门挑几个眼神好的!
等刘鹤鸣和崔保国等人带着一众生员往远处的荒地走去后,曾诚便忍不住问道:“陛下的意思是?”
曾诚默然。
……
“砰!”
徐振东倒也不恼,只是抖了抖双手,又咬紧牙关举起撅头刨了下去。
“砰!”
崔保国嘿嘿笑了一声,瞧着再一次被震到双手发疼发麻的徐振东道:“换镐头吧,不用镐头,你今天一整天的工夫也开不出半分地。”
“还有,两只手都不要握的太实,要不然两镐头下去,你的手上就得全是血泡。”
徐振东不敢再跟崔保国犟嘴,闷着头老老实实的换了镐头之后便开始了一又一次的刨地。
徐振东的心里甚至隐隐有些绝望。
瞧着满脸绝望的徐振东,崔保国冷笑一声后从徐振东的手里接过镐头,用力刨了下去。
同样是“砰”的一声,徐振东只能将镐尖刨进土里寸许,而崔保国却能将镐尖深深的刨进土里。
崔保国双手握住镐把,口中发出嘿的一声,双手勐的用力,被深深刨进土里的镐尖便带起了一大片的冻土。
徐振东傻傻的看了看着自个儿用尽了力气才刨出来的那个小坑,再瞧瞧崔保国刨出来的大坑,心里顿时有一万句麻卖批想要讲一讲。
你一个常年种地的庄稼汉,跟我这种读书人比谁的力气大,比谁更会开荒?
徐振东有种无言以对的挫败感。
连踏马讲道理都讲不过眼前这些泥腿子!
如果可以,徐振东更希望自个儿肚子里的那些诗词歌赋能够换成力气,也好早点儿把这一分荒地开出来。
或者朱皇帝换个条件,让俺们跟这些泥腿子们比读书!
心里越想越不爽,徐振东干脆默默的从崔保国那双长满老茧的手中接过镐头,仔细揣摩一番后便再一次举起镐头,重重的刨了下去。
徐振东的揣摩并没有什么鸟用,尽管他学足了崔保国用镐的样子,尽管他也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是换回来的却依旧是“砰”的一声,依旧是仅仅只砸入土中寸许的镐尖儿。
崔保国哈的笑了一声,望着徐振东说道:“进士老爷,你说你连个地都刨不明白,怎么就有脸跑到紫禁城去给皇上添堵呢?”
徐振东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然而崔保国却好像没有看到,继续对徐振东冷嘲热讽:“”
“所以,无论是那些豪商巨贾还是官老爷们,都希望看到你们闹腾起来,都想靠着你们的声势逼迫皇帝陛下改弦易辙,让大明再一次回到以农耕为主、以普通百姓赋税为主但是轻商税的老路上,让官老爷们再一次拿到更多的特权。”
“对于那些豪商巨贾和官老爷们来说,成功了就最好,失败了也无所谓,反正他们有足够的底蕴和底气,而你们却只不过是被他们利用的工具罢了。”
“所以,他们支持你们闹腾是因为他们想要利益,而你们真的闹腾,则是因为你们蠢!”
因为你们蠢……因为你们蠢……这句话就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直接扇在了一众士子们的脸上,而且还是反复扇、来回扇、不停的扇,许多士子纵然心中大怒,却也找不出一句话可以反驳曾诚,唯有任由自个儿的脸被扇成猴儿屁股。
过了好一会儿后,为首的士子忍不住长叹一声,向着朱皇帝躬身揖了一礼,拜道:“陛下,是学生太蠢了,若非陛下和曾阁老当头棒喝,只怕学生就要酿下滔天大祸,还望陛下严惩!”
朱皇帝冷笑一声没有说话,一众士子当中却有一人也跟着躬身拜道:“启奏陛下,学生等已经认识到了错误,还望陛下宽宏大量,饶恕学生等这一回,留下学生有用之身,日后再报效大明。”
听到有生员公然求饶,曾诚却是恨不得冲到一众士子当中直接打死那个求饶的蠢货——鼓动起数千生员围在紫禁城外哭宫叩阙,这踏马就是典型的逼宫,搁在随便哪个朝代都属于是大不敬之罪,往狠了甚至可以算做是谋逆,这时候求饶?
陛下他老人家既然选择出来跟你们这些生员们见面,就说明陛下他老人家没真的起杀心,最起码也没想过要宰了你们这几千个生员,可是你他娘的一求饶,这事儿的性质就再一次变成了携众逼迫皇帝开恩特赦,这踏娘的就是厕所打灯笼,找屎!
只是还没等曾诚想好该怎么替这些生员们求情,朱皇帝却呵的笑了一声,踱步走到为首的士子身边,上下打量了两眼后开口说道:“朕记得你,你是从辽东布政使司考入直隶大学的学生,家里双亲以务农为生,你能读书到现在,一是靠你父母供养你读完了府学,二是靠你自己的成绩,不仅拿到了廪膳银,还得以保送国子监进学。”
为士的士子微微一愣,继而又微微躬身,拜道:“学生惶恐。”
朱皇帝道:“惶恐什么?朕虽然是大明的皇帝,可也是国子监的记名山长,对于表现好一些的学生,朕总是知道一些的。”
那可必须得知道一些,跟重视人才与否的关系不大,跟锦衣卫的情报就很有关系——对于这些带头哭宫的学生,柯志明早就把他们的相关资料都送到了宫里,朱皇帝不知道才是怪事儿。
微微笑了笑,朱皇帝又把目光投向了那个开口求饶的士子:“朕也知道你,你家虽然算不得什么巨富之家,但是在一众生员当中,你的家庭条件倒也算是极好的。”
然而朱皇帝这次却不像刚才一样好说话了,反而冷笑一声道反问道:“你觉得朕对尔等生员如何?可有对不起你们的地方?故宋文正公曾有言道:一家哭,何如一路哭耶!你觉得朕对待天下士绅和商贾如何,可有对不起他们的地方?朕可让他们一家家的哭了?”
什么一家哭、一路哭之类的其实挺好理解,毕竟都是考进了大学甚至已经读到国子监的生员,某些历史典故还是知道的。
所以,富弼所说的“一家哭”指的是被革职的官老爷们一家人会因为丢官罢职而哭,范仲淹所谓的“一路哭”则是指的某某布政使司的百姓会因此某个不称职的官老爷们而哭,可不是指一条路上的百姓哭。
但是知道这个历史典故并没有什么鸟用,因为朱皇帝问的是他有没有让那些乡贤士绅们一家家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