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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窦家与田家之战(6400字,3合1)

此时,不光是屏幕中的刘彻不相信那一大块田是民田,屏幕前的观众们也同样不相信那一大块田是民田。

“在各个权贵圈地、圈田的地界范围内,你跟我说他们周边的一大块田地是民田?这怕不是将人全都给当傻子了吧?”

“话说你们注意到了吗,那块被称之为民田的那一大块地,正处于太后和田蚡所属之田的中间……你们觉得,普通人的田会这般嚣张的身处于这两位大佬的田地中央吗?”

“哈哈……这块田地的主人乐子大了——被刘彻给盯上了, 还能有他的好?”

…………

不出屏幕前的观众们所料,皇帝刘彻对于身旁那位官员的民田之言,当即断然开口道:“这么好的一大块田地……你告诉朕是民田?民田能被夹在太后跟丞相的田亩之中吗?”

随后,刘彻又将手指点向了地图上的其它几个方位道:“还有这一大块……那一大块……这一片……以及那边一片……这都是谁家的?”

“听说……其中有郭解的田……”刘彻身旁的官员再次道出了一个名字道。

“你汲黯就替朕去一趟,给朕弄清楚了,看看这些究竟是不是民田,如果不是民田的话,又全都是谁家的田?”刘彻冷笑着望着地图上的那好几大块民田,如是吩咐着身旁的官员汲黯道。

“诺!”汲黯当即拱手而退道。

待得汲黯下去了之后, 刘彻很是感慨的说着道:“朕看这些人也不会是什么等闲之辈……朕倒是很想知道,能够占据这大块民田的人究竟都有谁?”

此时,刘彻的感慨还没结束:“马邑失利、黄河决口,这两件事情,给朕的教训很大,表面上看,皇帝高高在上,统治着万民……哼……其实哪那么简单啊?小皇帝多得很,如果朝廷上下不能形成有力的制约,朕就不知道,天下究竟谁是真正的皇帝?那些称霸一方的地方豪强、皇亲国戚……各个也全都是土皇帝,谁会听朕的话?朕要办大事,先要清淤、疏通管道,可是错综复杂……”

随后, 刘彻询问着身旁的唯一听众春陀道:“春陀?你来替朕想想……给朕出个主意……”

春陀哪敢在这件事情上多加置喙啊?

还不等春陀想到个妥帖的说法拒绝,本就没想要春陀回答的刘彻已然自言自语了起来:“朕看哪,两条, 一条就是将他们都给杀光了,杀那些个冒头不听话的……”

说到这里后,自己也觉得这个办法很臭的刘彻,当即喃喃低语着道:“可也不能全都给杀光了……”

这么一想之后,刘彻再次呢喃着道:“还有一条,朕看就借力打力!”

心中已经定下了主意的刘彻,当即回首望着自己身旁的春陀道:“你听懂了吗?”

“奴才愚钝……没听懂!”

几乎是想也不想的,春陀直接回答道——伴君如伴虎,这等时候,即便自己听懂了,那也只能是没有听懂!

“对喽——所以朕才跟你说呢!”刘彻志得意满的点指着春陀道,“以后……你就等着看戏吧!”

…………

与此同时,屏幕之前,一些观众已然在弹幕间里开始讨论了起来。

“虽然我也没听懂刘彻的意思,但是我却大受震撼……我感觉,有人要倒霉了!”

“不是有人……应该是有许多人要倒霉了!”

“我已经有点儿期待刘彻这一世的后续记忆了!”

…………

另一边,屏幕之中画面一转,刘彻看到了春陀正在和宫中的小内侍们嚼舌根。

“你们在嘀咕些什么呢?”刘彻将春陀召来,有些好奇的询问着道。

“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嚼嚼舌根!”春陀如是回答道。

“什么舌根?”刘彻饶有兴致的说着道,“也跟朕说说看?”

“其实就是些老百姓街头巷尾的闲言碎语!”春陀依旧在推脱着。

“好,那你就说给朕听听吧!”刘彻淡淡的吩咐着道。

“这……我……不……”望着铁了心要听这闲言碎语的刘彻, 春陀一时间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怎么……不愿意告诉朕?”这下,刘彻的兴趣更大了些。

“不是!”刘彻之言,身为内侍的春陀如何敢接?当即解释着道,“老百姓们的传言,说是丞相置地,让魏其侯给抓住了!”

“是吗?”听得春陀之言的刘彻对此更感兴趣了起来,“那朕就更想听了!”

然后,在春陀的介绍中,刘彻知道了,因为窦婴奉命淹了田蚡、皇太后等人之地的缘故,田蚡想要向窦婴借他名下的五百多顷地,并且还是一借就是借一二百年……窦婴自是不会答应此事,然后……便也就有了他春陀和其他内侍们的谈资。

春陀话刚说完,先前去查田地所属的汲黯来向刘彻复命了。

“陛下,那块地臣现已查明,并非是普通民田,却是大豪强郭解的家田!”汲黯向刘彻禀报道。

听得汲黯之言的刘彻,脸色瞬间就变得阴沉了下来:“刘陵的一个马夫,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随后,刘彻直接命令汲黯道:“召集群臣,到宣室去议一议!”

很快,群臣便全都被通知到了,并且,在极短的时间内,众大臣们便已然聚集到了议事的大厅之中。

首先,急于显示自己存在感的田蚡率先禀报道:“各地报来的豪强名单都备齐了!陛下……您看该如何处置呢?”

“都抓起来!”在田蚡满是惊愣的目光中,刘彻如是言道。

“抓不得,陛下!”几乎是想都不想的,田蚡当即高声反驳道——这一刻,田蚡甚至都顾不得害怕刘彻这个外甥了!

“这都把人抓起来了,人家又没犯法……再说了,你都抓起来了……又要以什么罪名去抓呢?”

“那你们看……该怎么办呢?”刘彻如是询问着朝中诸臣道。

“陛下,卑臣有个谬议……不知是否当讲!”有大臣蓦地在这个时候站出来道。

“你说!”刘彻当即示意此人开口道。

“陛下当前不是正在修建阴宅茂陵吗?是不是可以索性将天下的豪强以及其家奴财产一起迁移至茂陵?”这位大臣很是为自己的主意而自得道,“这样……一举两得——一方面,可以使茂陵迅速繁荣起来,另一方面,也可以将他们全都放到天子脚下,管住他们,防止这些人在各地兴风作浪,这样,既用不着诛杀,隐患也可以清除!”

“招是高招……但就是有点儿损!”这般说着的刘彻,很是高兴的点指着此人道,“此议不错——是啊,这样一来,朕在位的时候,他们都陪着朕,虽说添乱却也热闹,朕并不在意,等到了那边儿,也让他们全都陪着朕……图个热闹不是?”

这般说着的刘彻当即吩咐着自家舅舅田蚡道:“丞相,你可以拟旨了——命各郡重新调查户口,凡财产在三千万以上的豪强人家,限制全都迁入茂陵,逾期不迁者,财产罚没入官,家人贬为奴婢……去办吧!”

“臣领旨!”

相较于全杀了的旨意,田蚡觉得这个旨意已经很不错了,于是,为防刘彻变卦,田蚡当即在第一时间内领旨道。

“朕以为,攘外必先安内,朝廷近期的首要大事就是要坚决打击各地、地方上那些个无法无天的豪强们,各位要将此事承担起来!”说到这里,刘彻轻轻地挥了挥手道,“好了,都退下吧!”

…………

不出所料的,在刘彻命令发布的那一刻,屏幕前的弹幕间里直接哗然了起来。

“刘彻这简直就是个昏招啊,他懂得最基本的经济规则吗?哦——他是古代人,他什么都不知道,那没事了!”

“我相信,刘彻迁移豪强的初衷是好的,但是,即便要打击豪情,却也不是这般打击的——你迁移走了这些豪强,当地自是会有其他豪强出现,想要杜绝豪强,可不是单单靠迁移就能行的,那只能治标,却不能治本,真正杜绝豪强的办法,还是得看你中央对地方的统治力度以及相应的整治力度……刘彻的这种做法,除了破坏当地的经济结构以及短时间内解决豪强问题外,根本就一无是处!”

“你们说的那些还都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你们有想过,这样的政策对全天下所有中产阶级的荼毒吗?对于那些顶级门阀、豪强们而言,迁移至茂陵,顶多就是损失了他们相当一部分的资产罢了,只要给予他们时间,他们完全可以依靠相应的渠道再次将他们的影响力辐射至他们之前所‘统治’过的地域,甚至还能藉此动荡之机将势力范围辐射至更加宽广的地域,但是那些普通的中产阶级呢?他们或许有些资产,但是在被刘彻集中到了茂陵之后,可以预见的是,茂陵的消费将会高到离谱,而这些中产阶级在离开了他们赖以生存、发展的土壤之后,其中肯定有相当多的一部分家庭无法获得稳定的收入来源,只能坐等坐吃山空……或许这些中产家庭短时间内还能依靠着家中薄财支撑一段时间,但是时间久了之后,肯定会有无数家庭因此而遭难的!所以说,我认为,刘彻此法,简直就是一个大大的昏招!”

“楼上之言很有道理,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对于此时的刘彻而言,这样的办法,却是能够在最短时间内让其迅速掌握朝堂到地方上所有力量的便捷途径!正如刘彻之前所言,想要对付强大无比的匈奴,只有积聚大汉朝的所有力量才能够与之硬碰硬,而迫切想要和匈奴对战的刘彻,不将大汉朝的所有力量集中起来,他又如何能和匈奴对战?怕不是要去送啊?之前不是有武将禀报刘彻,说是匈奴之兵屡屡寇边吗?所以,为了能够尽快和匈奴决战,刘彻才不得不出此下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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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当下的大汉朝而言,匈奴才是摆在刘彻面前的头等问题,在此基础上,其它那些事情所蕴含着的问题,就显得无足轻重了起来,毕竟,只要刘彻能够一劳永逸的解决掉匈奴,剩下的那些问题,都可以在之后慢慢的改正过来!”

…………

另一边,屏幕之中,一直以来都惧怕着皇帝刘彻的田蚡,这一刻却是主动无比的出现在了刘彻的面前。

“舅舅……你怎么来找朕了?”

望着主动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田蚡,刘彻亦感心中讶异,忍不住的笑问了出声。

“嘿嘿……嘿嘿……”田蚡当即讪笑着道,“我这不是来伺候陛下了吗?”

“伺候朕?用不着!用不着!”刘彻轻笑着摇了摇头道,“在朝堂之上,我是君主,你是臣子,但在私下里,我毕竟还是要喊你一声舅舅的,朕怎么好劳烦舅舅来伺候朕呢?”

“嘿嘿……嘿嘿……”

田蚡依旧在傻笑着,但是却没有丝毫挪步的打算,很显然是铁了心的想要在刘彻身边伺候他这个外甥了——当然了,伺候是一回事,但是在伺候的同时田蚡有没有其它的政治诉求就又是另外一件事情了!

眼瞅着田蚡不主动开口,正好因为田蚡的一些事情而心情不爽着的刘彻,当即主动的开口讽刺道:“听说你要娶燕王的小妞子作新太太了?”

知晓刘彻不满的田蚡,无奈之下只能将自己的姐姐给搬了出来道:“这也是太后的意思……嘿嘿嘿……”

“哈哈哈哈……”听得田蚡之言,刘彻亦是敷衍着大笑道,“我这个老娘也真是的,唯恐你这姓田的和姓刘的连得不紧……是吧?”

“嘿嘿嘿……陛下说笑了!”田蚡讪笑着回答道,“不过……连接的越紧,越能齐心协力的辅佐陛下……”

话未说完,刘彻便极为不客气的怒斥道:“但愿如此!”

不想再和田蚡继续扯皮下去的刘彻直接询问道:“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陛下,您正在整治豪强,但在朝廷身边就有一家大豪强……陛下,您听说过了吗?”田蚡当即想刘彻打小报告道。

“谁啊?”刘彻饶有兴致的询问着自己的舅舅田蚡道。

“陛下,您听说过颍川郡的两句民谣吗?”没有在第一时间正面回答刘彻询问的田蚡反问着皇帝刘彻道。

“什么民谣?”刘彻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的舅舅道。

随后,田蚡就用他那五音不全的声调开唱道:“颍水清,灌氏宁;颍水浊,灌氏族!”

忍受不了田蚡歌声的刘彻恶狠狠地回首瞪视着自己的舅舅道:“闭嘴!”

随后,在田蚡乖觉无比的闭声中,刘彻脸色难看的询问着田蚡道:“你唱的那歌歌词……是什么意思?”

听得刘彻的询问,田蚡顿时就来劲了:“陛下,这首歌词说的是颍川首霸第一家族灌氏……老百姓们都十分的憎恨他们!”

说着,田蚡便将一份奏章放到了刘彻的身前。

刘彻没有去接田蚡的那份奏章,只是恍然大悟般的望着自己的舅舅道:“你说的是灌夫家?”

“陛下,您看!”田蚡没有回答刘彻的询问,只是再一次的将自己手里的奏章举到了皇帝刘彻的眼前。

此时,刘彻已经完全反应了过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田蚡想要对付的灌夫,其实是之前他从春陀那里听来之事的后续部分——虽然在春陀的故事中,争端的双方是田蚡和窦婴,貌似与灌夫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作为窦婴头号支持者的灌夫,只要剪除掉了他,失去了左膀右臂的窦婴,他的势力和声望无疑会大大地跌落下去!

这般想着的刘彻,抱着坐收渔翁之利的想法,缓缓地接下了田蚡递送到自己面前的奏章。

“陛下,这是臣接到的,高发他家占田逾制、鱼肉乡里的状子!”田蚡眼见得刘彻接过了自己的状子,顿时兴奋不已。

“这些……真是灌夫家人做的?”

说真的,对于这件事情,刘彻有些怀疑,只因为,刘彻很难想象,像灌夫那样的人,他家里人竟然也会鱼肉乡里。

“是的,陛下!”田蚡有些委屈的连连点头道——天可怜见,在这件事情上,他是真的没有做任何的手脚,毕竟,灌夫家人所犯之罪,已经用不着他再去“添砖加瓦”了!

田蚡承认,他一开始想要弄窦婴的最坚定支持者灌夫的时候,是真的炮制、构陷了许多“假料”出来,毕竟,在他一开始的想法中,灌夫那样的人家里,即便有过,想来也罪不至死,不给他加点料,如何能够断掉窦婴的左膀右臂?

没成想,只是例行公事的一查——毕竟即便要构陷也要符合基本逻辑不是?所以,查肯定是要查的,至于怎么用……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但是,田蚡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就灌夫家的那些破事,哪里还需要他田蚡再去“添油加醋”啊?

因此,便有了田蚡现如今在刘彻面前深感委屈的这一幕场景——毕竟……这一次他是真的只收集了情报,以往那些栽赃构陷的手段他是一个都没有用到啊!

微微沉默了一下之后,刘彻面色冷然的质问着田蚡道:“难道这点儿事情你这个丞相都管不了?还需要特意来请示朕?”

“臣……明白了!”田蚡当即兴奋无比的拱手一礼道。

随后,田蚡再也不说伺候刘彻之言了,直接兴冲冲的冲出了宫殿。

只不过,没过多长时间,田蚡再次出现在了刘彻的面前,并稍微的向刘彻解释了一下道:“陛下,因为灌夫也曾做过校尉,所以臣不得不慎重一点,所以才向陛下请示——现在,有陛下这句话。臣立刻派人去查办……臣,告退!”

…………

另一边,屏幕之前的观众们在看到东方无穷的这一幕前世记忆后,不禁纷纷在弹幕间里感叹了起来。

“你们看到田蚡刚才那委屈无比的小表情了吗?估计田蚡心里现在也很无语——他的确是想要栽赃陷害灌夫这个窦婴的左膀右臂不假,但是,他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灌夫是真的屁股底下不干净……估计他自己也没有想到,像灌夫那样的人,家里竟也是那般的情况!”

“所以说啊,有的时候,是真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唉——或许从表面上看,灌夫本人是好的,但是纵容家人横行霸道、鱼肉乡里的……却是他灌夫本人的权势,有权却不能约束其家人……家人作恶与他灌夫本人作恶又有何区别呢?”

…………

另一边,因为灌夫的缘故,窦婴和田蚡之间的暗战愈发的激烈了起来——当然了,或许就窦婴本人而言,他是不想继续和田蚡再斗下去的,但是架不住灌夫的疯狂作死啊!

原本,得到了刘彻示意的田蚡都要直接将灌夫给抓起来了,却不想,灌夫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援手,抓到了田蚡的把柄,以至于田蚡投鼠忌器,最后竟将灌夫给放走了。

之后,为了缓和和田蚡之间的关系,在田蚡大婚当天,窦婴亲自领着灌夫去给田蚡祝贺。

灌夫差点儿被田蚡给整死,心里本就有些不爽,看在窦婴的面子上……当然,最重要的是,此时的田蚡的确势大,因此,灌夫已经有心与田蚡和解了!

在灌夫想来,自己掌握了田蚡的把柄,不管怎么说,田蚡总该给自己一些脸面吧?

当然了,灌夫虽有此想法,但是他却并没有想过以此来源源不断的威胁田蚡——除非田蚡想要自己的性命,否则他肯定是不会将自己已经威胁过田蚡的把柄再暴露出去的!

原本,心中对灌夫有气的田蚡,无论如何都是不愿意邀请灌夫来参加自己的婚礼的,但是,没办法,人是窦婴带着来的,看在窦婴的面子上,田蚡只能勉为其难的将灌夫放行了进来。

因为田蚡和窦婴、灌夫两人的恩怨,再加上窦家的那位太皇太后已死,权势大不如前,惯会捧高踩低的一些人当然不可能给窦婴和灌夫两人好脸色。

于是,没有得到好脸色的灌夫,在酒精的刺激下,大闹田蚡婚礼,并好一通呵斥了在场没有给他好脸色的众多宾客。

这一下,灌夫是真的捅了大娄子了!

灌夫的这一出大闹,不仅得罪了在场的所有权贵,更重要的是,这场婚礼,是皇太后亲自赐婚,代表着的是皇家刘氏和丞相田氏之间的联姻,再加上皇太后这个田蚡姐姐的王家……灌夫的这一场大闹,简直是削了三大家的颜面,这三大家的人如何能忍灌夫?尽管……这样的一出结果,是刘彻这个皇帝兼刘家主事人想要看到的,但是刘家的其他人,可没有刘彻站在皇帝角度上考虑问题的那等心思!

于是,削了三大族面子的灌夫,在早就想灭口的田蚡发力下,直接被关进了大牢。

灌夫被抓起来了,身为其好友的窦婴自是要伸手去救,否则,若是窦婴不救的话,本就势弱的窦家,恐怕就真的要泯灭众豪族矣,到时候,田蚡下一个出手清理的,就会是他窦家了!

于是,窦婴和田蚡之间的贵戚之战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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