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七章 封平芝的邀请
听到有人喊他,秦志安回过头来,有些惊讶地看着此人。心中有些疑惑,自己与他并无交情,为何会找上自己。不过,这里毕竟是玄天宗,也不好拒绝, 只是礼貌地点了点头。“这位道友,找我何事?”秦志安淡淡地回道。封姓修士闻言,立即笑着开口说道:“秦道友,在下见道友实力非凡,又是二阶炼丹师,想来实力不弱,因而有一事相求。事成之后,定然有好物送上。”秦志安听完此言,略微思考了一下, 并没有马上拒绝。虽说不清楚眼前此人的目的,但不妨听听此人的要求,若是不适合,再拒绝也不迟。见秦志安没有反对,那修士立即开口说道:“秦道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界,还请到酒楼一叙。”玄天宗修士众多,除了有基本的售卖灵物之地之外,甚至在自己的宗门内部开设了酒楼。这些供给修士的酒楼,一般都是用来招待外来修士。宗门自身的修士,很少会前往酒楼花费灵石,毕竟不是所有的宗门修士都是腰缠万贯。听了此人的邀约,秦志安点头表示答应下来,随机跟随此人来到一处酒楼面前。此地唤作“醉仙楼”,传闻开设此间酒楼的掌柜, 也是宗门的一个执事,虽然只有筑基修为,但思想活络,自己酿造了一种灵酒配方,口感上佳不说,其中还蕴含着淡淡灵气。修士在喝这些灵酒之时,既满足了自己的口腹之欲,又不会耽误自己的修炼进度,这种灵酒一经推出,很快就受到了一众修士的欢迎。那醉仙楼的掌柜虽然开了酒楼,但也没有怠慢自己的修为,因而没有多余时间在外开设分店。这倒是让醉仙楼的生意更加红火起来。那封姓修士直接找了一个较为僻静的一层地方坐下,伴随着灵酒和灵菜端上,一个隔音罩便是撑了起来。这醉仙楼的生意不错,大部分的桌子都坐满了修士。由于有隔音罩的存在,这酒楼的一层并不算吵闹。“在下封平芝,还未请教秦道友尊姓大名。”封平芝一坐下,便是开口自我介绍道。醉仙楼的包厢并不是他不想去,而是购买了一件灵器之后,身上也是囊中羞涩,不可能再花大价钱特地定一个包厢。“在下秦家秦志安,不知道友找我何事?”秦志安淡淡说道。“秦家道友, 我这次找你来, 不为别的,就是有一桩机缘送你。”封平芝直接开口说道。秦志安并不上当,天上没有掉馅饼的机会,他作势要走,“封道友若是不肯说实话,那就恕在下不能奉陪了。”“哎,秦道友,在下此话不假。对道友来说,确实是一幢机缘,道友难道不想在炼丹一术更进一步吗?”听到炼丹之术,秦志安心中一震,随即将目光停留在封平芝的脸上。封平芝见秦志安没有继续离开的想法,索性继续说道:“秦道友,在下原本与你一样,早些年
都是筑基家族。只是家道中落,现如今孤身一人。在下偶然间发现了一处筑基后期修士的洞府,里面有丹方储存,只是在下并非炼丹师,无法获得,因此来请道友相助。”“封道友为何不找别人?”秦志安有些疑惑,他与此人非亲非故,为何就要找到他身上来。封平芝叹了口气,“唉,在下也是没有办法。封家在上一次的兽潮中损失惨重,如今家族被毁,根基受损,已经找不出帮手了。之前与封家交好的那些家族,在这次的兽潮之中也是损失惨重,不可能再派人手与我一同前往。宗门中虽然也能请到修士一同协助前往,但是收费高昂,在下也不一定负担得起。”封平芝说了一堆,无非就是受困于现实,他一没灵石,二没人脉,迫于无奈,才会找上秦志安。秦志安听了他的讲述,觉得有些道理,不过出于谨慎,还是没有立即答应下来。“道友需要我做什么?”秦志安开口问道,若是十分危险的活计,他是断然不会去的。说到这里,封平芝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秦道友,我妹什么要求,只是需要你这次陪我一同前往。若遇到困难,在下会先行出手解决。如果我身处险境,还望道友出手相救。如若在下能顺利返回,自然双手将丹方奉上。不过,还请道友不要将丹方售卖,留在秦家自用便可。封家振作,需要不少灵石。”秦志安算是明白了封平芝的意思,自己这次前往,不过是起到一个保险的作用,看起来并没有多大的危险性。这封平芝也是一个精打细算之人,若是请别的修士帮忙,自然要耗费一大笔灵石,毕竟筑基中期修士出手,要的价格并不低。但秦志安需要丹方,封平芝得到之后,按照约定,不能售卖,他倒是可以再卖给宗门,获得一笔不菲的灵石。秦志安虽然没有得到灵石,但能得到丹方,也不是一件亏本的买卖。心中虽然已经有了前往的意愿,不过表面上却是没有透露分毫,“道友就不怕在下见财起意?”封平芝听完,有些苦笑:“秦道友说哪里话,我们这次前往,必然是要签订神魂契约的。”秦志安点点头,又问了一些关于封家的问题,最后还是答应下来。“封道友,实不相瞒,这次外出,在下需要和秦家长辈报备一下,身上的灵物也要放在秦家,还请道友在这里等我几日。”封平芝闻言,面色微微一变,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还望秦道友快些。”秦志安与封平芝告别,径直前往寻找常茂文,将这件事告知与他。“封家我倒是听说过,兽潮之前也是一个规模不小的筑基家族,其上筑基不下五个,倒是这封平芝我没有怎么听说过,估计是新晋的修士。只不过,兽潮一战,封家被妖兽屠戮,逃出的修士少之又少,没想到此人居然逃脱出来。”常茂文听了秦志安的
讲述,缓缓说道。他毕竟在玄天宗做事多年,对于宗门下属的势力,还是有些熟悉的,封家,他的确有些印象。借着,秦志安又将自己探听到的细节与常茂文一一对应,发觉封平芝是封家之人不假。“志安,此人虽说是封家人没错,但还是要防备着一些,如若遇到不敌之事,远走便是,丹方的事情,我再帮你想想办法。”常茂文劝说道。“志安省得。”秦志安微微点头,点好装备,打算休息一日之后,就一同前往。此时,玄天宗的一处客栈内。封平芝将自己封闭在客房之内,里三层外三层的布置了重重禁制,确保没有外人能够探查到的时候,抬头不安的看了看外边的月亮。如今夜已深,正是半晚时分。突然,一阵钻心的疼痛从他的心脏处传来,封平芝下意识地捂住胸口,面容痛苦的跌坐在地上。钻心之痛一阵一阵,封平芝虽然已经有所适应,但真正的疼痛传来,额头上还是止不住的掉落汗水。封平芝猛然撕开自己的衣服,手上运转淡淡灵光,将其贴在自己胸前,身上的痛感才总算是好受一些。这种痛苦一直持续了近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一过,疼痛感渐渐减弱,最后才逐渐消散。封平芝脸色苍白,从储物袋中拿出几枚恢复丹药,看也不看,直接吞入腹中,脸上才露出了些许放松的神色,今天的一劫,总算是过了。他喘着粗气,心中只盼望着秦志安快些与自己一同前往,否则自己就要顶不住了。实际上,封平芝说的这些信息,半真半假,他的确是封家修士没错,但能在兽潮之中存活下来,靠的并不是自己。他被一名魔修所救,之后被种下邪咒。每晚的子时便会有症状发作,若是不及时服用魔修给的药丸,便会有这种钻心之痛,如果连续七天没有服用药丸,便会七窍流血而死。如今封平芝只剩下几枚药丸,不能在秦志安面前露了马脚,这几日都是自己硬扛了下来。那魔修承诺自己只需要带一名筑基炼丹修士前来,便可放自己一马,这也是封平芝找到秦志安的一个原因。封平芝不是没有想过将此事上报宗门,玄天宗能不能替自己解咒另说,自己已经替魔修伏杀了不少修士,若是上报宗门,自己也难逃一死。那名魔修生前显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修为恐怕已经到了紫府层面,这次要诈秦志安过去,只怕是存了夺舍的手段。这些暂时都和封平芝没有关系,他只希望自己能早日摆脱这钻心之痛。早年间封平芝天赋一般,若是走正道的修仙路子,根本没有筑基的可能。那魔头虽然将其留在身边,传授功法,好说歹说也让自己成为了筑基修士。就这样,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秦志安便是找到了封平芝,算是答应了他的要求。两人签订好神魂契约之后,这才一同前往目的地。一路上,封平芝
十分急切,停留休息的时间也比较少,接连赶了五六天,才来到了封平芝说的目的地。此地崇山峻岭,地形奇特,由于被妖兽劫掠过,暂时没有修士在此地长久生存,可谓是比较偏远了。毕竟对方不是认识之人,秦志安多少还是存了一些戒备之心,一路上走来,自己都是跟在身后,与封平芝保持了一段距离。秦志安不是第一次外出历练,自然清楚不能随便相信外人的道理,加之此地地处偏僻。虽然对方实力并不如他,但他心中还是留了一些手段的。“秦道友,我们就要到这座洞府了,进去之后,还望道友多多照拂。”封平芝站在一处洞穴面前,停了下来说道。这处洞穴十分隐秘,四周都有植物覆盖,加上不知设置了什么阵法,居然没有丝毫的灵气外泄。秦志安的神识探查过去,发现居然不能穿透进入,看样子里面应该也布置了隔绝神识的阵法。到了这时,秦志安没有声张,而是不动神色地看了封平芝一眼。封平芝早有预料,当先一人便是进入了动学之中。这出洞穴虽然看起来狭窄,但里面却是别有洞天,经过弯弯绕绕的穿行之后,一处宽阔的石室就出现在了两人面前。只见石室正中,正端坐着一具枯骨,秦志安立马神识扫了过去,没有发现异样。“封道友,丹方何在?”秦志安隐隐感觉有些不安,这副枯骨虽然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但总是给他一种心神不宁之感。想到这里,秦志安不动神色地推至石室口处,左手放在储物袋上,一旦情况有变,他便会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到了这里,封平芝也不装了,狞笑着说道:“丹方是有,但是你只能到黄泉路上去取了。”说罢,下一瞬,他便是祭出玄冰刃,朝着秦志安打来。那玄冰刃正如叶掌柜所言,其供给的刀光带着丝丝寒意,若是修士沾上,灵力的运行必然会出现问题。封平芝的这一击虽然突然,但秦志安早有防备,金玉盾反手祭出,一道柔和的灵光亮起,挡住了秦志安的身形。寒冰刃的刀光落在盾牌之上,顿时消散开来,低温带来的阵阵白霜,很快就将盾牌全部覆盖。这玄冰刃当真是难缠!这些白霜居然能够减缓灵器内部灵力的流通。秦志安立即动用体内灵火,瞬间放出高温,将附着在盾牌上的白霜全部蒸发出去。少了白霜的束缚,金玉盾上的灵光百年的明亮起来,这让秦志安心安不少。封平芝本就在修为上不如秦志安,如今一击不成,一时半会也米有更好的手段拿出来。眼见封平芝实力有限,秦志安没有懈怠,他知道,封平芝反目,必定是有所依仗。果不其然,一道苍老艰涩的声音传来,“啧啧啧,主修火属性的筑基修士,还是个炼丹苗子,很好很好,你来做我的躯壳最为合适。”说话间,一道黑影逐渐凝结而成,眼眶出黑
洞洞一片,只露出两道绿光,十分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