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收获一只小迷妹
庄婧溪无奈地叹了口气,她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她低下头,默默卸下了戴在手腕上的镯子,把它塞到陆飞白手里。陆飞白没反应过来,“你把这东西给我干嘛?”庄婧溪瞥了他一眼,“不是给你的,先帮我拿着,另外厨房在哪?劳烦你带个路。”陆飞白这就笑了,用那种诡异的目光看着她,戏谑道:“阿婧,你该不会是想自己做菜吧?我告诉你,没用的。”“你吃过邵京天香楼的东西吗?那味道可是一绝,可是绾绾尝了第一口,就不再动筷子了。”庄婧溪眉毛一扬,脸上的笑容自信飞扬,“你可别小看人,我的厨艺也是不错的,要不然我也不至于来郦阳半个月就长肉了。”她摊开手,露出了个无奈的表情,“何况,她爱不爱吃不是重点,总归她会看在东西是我做的份上,好歹多吃一两口。”陆飞白沉默了一下,觉得她说得对。他默默地走在前面,为庄婧溪带路。按道理来说,其实这样是不太合适的。陆飞白自然也知道这不太合规矩。可是他一想到他亲娘顾宁霜今晚也决定露两手,他就将将所有的话都咽回去了。顾宁霜的厨艺,陆飞白还真是不敢恭维。偏偏人家自己自我感觉良好,身边还有个喜欢她喜欢到丧失味觉这个地步的陆仲齐。每次顾宁霜下厨,陆飞白都有苦说不出。庄婧溪的手艺怎么样,他是没尝过。但是,他相信,她的手艺,再差也不可能差得过顾宁霜。原本陆飞白是没报希望的,但是他出于好奇,就站在那看庄婧溪做饭。看着看着,陆飞白的眼睛就直了。庄婧溪到厨房的时候,厨娘们已经将饭菜准备得差不多了,她就统共也只做了三道菜。拔丝山药西湖醋鱼还有水煮肉片。拔丝山药是特地为陆绾绾准备的。因为那丫头嗜甜,只有在面对甜食的时候,她才会稍微显得不那么挑剔。而拔丝山药,用庄婧溪的话来说就是有手就会。陆飞白觉得,这倒也不至于。毕竟他有手,他就不会。陆飞白不想让自己显得没见过世面,就十分泰然自若面色淡然地吩咐下人上菜。原本兴致缺缺,对什么菜都提不起兴趣,连一口都不想多吃的陆绾绾,在看到庄婧溪做的那三道菜之后,瞬间坐直了身子。她尝了一口拔丝山药,眼睛瞬间就亮了。好吃!拔丝漂亮,甜度刚好!西湖醋鱼也好吃!最好吃的是水煮肉片,麻辣鲜香,色泽漂亮,在这种天气吃上一口,简直就是人间幸事!一向吃饭都让人三哄四哄绞尽脑汁才能劝她好歹多吃一两口的陆绾绾,这次不必人劝,直接埋头干了三大碗米饭!庄婧溪做的那三道菜,有一半都进到了她的肚子里。陆飞白想要多吃两口,她还护食,不许他跟她抢。看得陆仲齐和顾宁霜又是好笑又是欣慰得热泪盈眶。陆绾绾居然吃了三大碗米饭!简直震惊陆
家上下一百年!不过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庄婧溪的手艺实在是太好了!陆绾绾彻底被庄婧溪收服。去后院消食的时候,她直接直接抱着对方的胳膊不撒手。陆绾绾的小手晃呀晃的,“阿婧姐姐,我明天也想吃你做的饭,我想吃蟹酿橙。你做的东西实在是太好吃了,比邵京城那个劳什子的天香楼里的饭菜,好了不知多少倍!”“阿婧姐姐,你要是去邵京开一家酒楼,那什么劳什子天香楼,简直连给你提鞋的资格都没有!”庄婧溪这就笑了。陆绾绾这话说得好,简直甚得她心。她倒不是喜欢别人用踩一捧一的方式来抬高她。而是喜欢听陆绾绾把天香楼骂得一无是处。别人不知道天香楼背后的东家是谁。她却知道。天香楼背后的东家是赵惠兰。这家酒楼,赵惠兰是瞒着赵家人开的,就连庄府的人也不知道她还有这份体己。赵惠兰靠着天香楼,都能日进斗金,可她却吝啬于给原主半分。庄玉瑶看上一支五百两银子的发钗,赵惠兰眼睛都不带眨地就大手一挥,直接买了。而原主呢?原主想要一条漂亮的裙子,那裙子原也不贵,不过二十两银子。可赵惠兰却指着原主的鼻子,骂原主丧了良心不懂节俭。她甚至扇了原主一巴掌,说庄府的银子不是大风刮来的,要原主摆正自己的位置。赵惠兰如此对待原主,这府里的其他人亦是有样学样。连个下人都敢明目张胆地嘲讽原主是个不得脸的病秧子。在庄府的这些年,原主过得实在是辛苦。若是没有庄老夫人护着,原主只怕都活不到七岁。想到赵惠兰的区别对待,庄婧溪的唇角,便溢出了一丝冷笑。陆绾绾没察觉到她这细微的情绪变化,还在不停地晃着她的袖子,“阿婧姐姐,你给我做蟹酿橙好不好?我可喜欢吃你做的东西了。”陆家所有人都说她挑食。但是陆绾绾觉得她根本就不是挑食,只是因为那些厨子做的菜都太难吃了。庄婧溪做的她就特别爱吃,所以归根结底还是那些厨子技不如人。庄婧溪笑了一下,她心情不错,也就答应了陆绾绾这个微不足道的要求。陆绾绾高兴得见牙不见眼。只是过了一会儿,她又低下头,神情有些沮丧,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歉意,“阿婧姐姐,我之前因为讨厌庄玉瑶,而你是她的姐姐,所以对你的态度一直不好。”“你不要生我的气,我现在知道了,你和她是不一样的。”庄婧溪扬了扬眉,眼中倒映出陆绾绾那玉雪可爱粉雕玉琢的面容,轻轻地笑了。她伸手捏了捏陆绾绾的脸,“我不会生你的气,因为我也不喜欢她。”陆绾绾还以为她这么说庄玉瑶,庄婧溪肯定会有些不悦呢,没想到对方是和自己站在同一条船上的。她高兴地又晃了晃庄婧溪的袖子,“那阿婧姐姐,你有给庄玉瑶做过吃食吗?”庄婧溪笑容不变
,声音轻得仿佛秋日里的一片落叶,“自然没有。”以前没有,以后更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