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南荒南山之鼠
走了几十米,当李家墩小卖部的招牌出现。打开的大门,散落在地的货架和货物。还有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砸碎的玻璃柜。种种的一切,都说明了自己不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人。小卖部里的光线极为昏暗,不过还是能勉强看清物资。这里的东西被灰尘覆盖着,有些食物的包装袋里可以清楚看见不少霉菌。东西是不能吃了,好在自己还可以忍忍。从货架的一角拖出一箱矿泉水后,他也不管水还能不能喝,打开瓶盖就灌入了嘴里。“爽!”一口气喝光了一瓶水,韩景略顿时觉得人轻松了许多。口渴引发的心慌,不安等种种情绪一瞬间被消减,只不过还没有来得及擦嘴,他就听到了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韩景略就躲在了门旁边的死角,伸出头小心翼翼的往街上看去。只是一眼,他就变得紧张了起来。在破败的街道上,一个穿着运动服的中年男人,正在喘着粗气奔跑。在其后面两米多处,一只一米多长,白色皮毛,牙齿凸出的巨大老鼠,正朝着那男子追去。一米大的老鼠,不管他的皮肤是黑色还是白色,对于这种生物,人们只有恶心两个字可以形容。韩景略倒不觉得这条巨鼠恶心,只是感觉后背莫名有些发麻,同时为那个正在逃命的男子担心。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巨鼠浑身的毛发突然竖了起来,嘴里发出了刺耳的叫声。“吱!!!”仿佛是指甲在黑板上滑过的声音一般,韩景略立马捂住了耳朵,同时小心伸头继续观察男人和老鼠。也就是这个时候,在他眼里,一团拳头大小的火球在这老鼠尾巴末端出现,并且还在变大。虽然火球不大,但就连距离它七八米外的韩景略,都能感受到呼吸的空气变得炙热了起来。“啊!!!”感受到身后突然传来的炙热,中年男子拼命的想要跑。在韩景略的眼里,随着火焰继续变大,巨鼠的毛发顿时变成了红色,火球也有了一个足球大小的规模。变色的老鼠将尾巴的火球一甩,直接砸在了十几米外的男人背后!火球碰到了人,仿佛燃油遇上了火星。刹那间男人就惨叫着被烧成了火人,韩景略都在一瞬间停止了呼吸!“啊——”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在他的眼中变成了一个火人。嘶厉的惨叫声,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九幽之声,听的人破防。被大火点燃焚烧的男人,挣扎着朝韩景略这边跑了过来。“淦!你要死就换个地方啊!”看着这家伙跑来自己这边,韩景略心里都想骂娘了。没等他准备逃跑,这男人没跑几步,双手没挥舞几下,就摔落在了地面上。此时他的距离,距离韩景略不过三四米。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弥漫起了一股烤肉的味道,让韩景略突然想要干呕……仅仅十几秒,一个大活人就从自己面前,变为了焦炭。而且这家
伙和自己的距离,太接近了……韩景略紧张的手心冒汗,尽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可是紧张到高速跳动的心脏,让他觉得自己耳边都是自己的心跳声。巨型老鼠见男人死了,也闲庭散步朝这边走来,时不时观察道路两边。来到男人尸体面前的时候,他低头嗅了嗅,似乎在疑惑为什么空气中会有两股不同的味道。“娘地!不会发现我了吧……”韩景略额头冒出了冷汗,摸了摸水果刀,似乎这小玩意能给他一些安全感。“干了!”韩景略在犹豫片刻之后,手中的空水瓶就朝着这条变色老鼠左边使劲扔了过去。老鼠察觉有东西飞出来后,下一秒就从尾部甩出了一枚火球。嘭呲!仅仅一瞬间,空水瓶就被点燃,化为一摊软烂的塑料,散发着恶臭掉落在了地面。吱!!!嘭——老鼠刺耳的尖叫声再次传来,小卖部里的玻璃柜都被直接震碎了。韩景略不胜其烦,抓住一瓶水就丢了过去。不过这次变色老鼠没有丢出火球,而是闪身躲开了水瓶。“没能量了?!”看到老鼠没有丢出火球,韩景略脑海里就一个念头……将这头巨型变色老鼠干掉!三米的距离,说白了也就是两个箭步的距离,冲到了这家伙身旁后,韩景略举起水果刀,朝着这老鼠的眼眶刺下!只可惜他还是太心慌了,刀尖没有刺中眼睛,而是刺中了老鼠的头顶!水果刀的刺下!韩景略能够清楚感受到巨型变色老鼠那层软皮的坚韧。伤口处迸发出鲜血,这老鼠的血液滚烫的厉害,仿佛滚油一般!吃痛的巨型变色老鼠奋力挣扎翻滚,差一点使得水果刀脱手。韩景略见状连忙补了两刀,随后就觉得脑后像针扎一样的疼痛。“危险!”拔出水果刀,韩景略狼狈的在地面翻滚了几下,下一秒一个火球就从砸在了他刚才的位置。噗嗤——坚硬的柏油马路在下一秒发出了气化的声音,一个人头大小的地面被融化为了沥青。沥青的臭味,无时无刻都在提醒韩景略,火球的威力。这种时候,一人一鼠注定只能活一个!狭路相逢勇者胜、韩景略只有选择持刀再上!“去死!”连续几刀捅入老鼠的腹部,老鼠痛苦的发出“吱吱”的叫声。虽然由于肌肉坚韧,单薄的水果刀无法对它造成致命伤害,但疼痛感却存在。老鼠一下撞开的韩景略,狼狈的他在地上翻滚了一下,只觉得天旋地转。那种针扎一样的感觉再次传来,他强忍着痛感翻身。下一秒炙热的火球就砸在了他的位置。火焰燃烧到了地面,也烧到了他的衣服。顾不得别的,韩景略狼狈拍了几下火星,就冲向了这只巨型老鼠。“死!!”.........《神异经》:“南荒之外有火山,昼夜火燃。火中有鼠重百斤,毛长二尺余,细如丝,可以作布。恒居火中,时时出外而白,以水逐而沃之乃死,
取其毛缉织以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