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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牡丹与白茉莉11、12

11

李山林规定的半个月过去了,6月20日,李山林在与焦红通过电话后,晚上来到了她的家。这天晚上天上有乌云,天色很黑暗。

焦红把李山林让进了客厅,请他坐下。李山林绷着脸说:“你就别客气了,把我让你准备好的银行卡拿出来吧?然后我就走。”

焦红笑着说:“你忙什么呀?我给你准备了酒菜,你吃喝完了再走么。”

李山林冷笑一声:“你又想给我摆下鸿门宴吧?八成在饭菜里下了药吧?想再坑害我一把!”

焦红说:“看你想到哪去了。我是诚心诚意想招待你。你毕竟在这家里住过一段时间,再次进这家门,招待招待你也是应该的么。”

李山林又冷笑一声:“你就别黄鼠狼给鸡拜年了,快把银行卡拿出来!”

焦红确实在酒里下了安眠药,想让李山林迷糊之后对他下手,见李山林不肯上钩,她心里暗暗着急。她陪着笑脸拍了李山林的胳膊一下,笑道:“你着什么急嘛?我也还没吃饭呢,你就陪我喝几杯,要不我白准备了,人家可是忙了一天呢,做的都是你爱吃的菜。”

“你就别啰嗦了,快把钱拿出来,要不我就不客气了!”李山林瞪起牛眼喝道。

“山林,实话跟你说吧,你要的数目太大,我还没有凑齐,你再宽限我几天好么?”焦红见原计不成,便想使个缓兵计。

“好呀,你真的在骗我!你个臭婆娘!”李山林伸手给了焦红一个耳光。

焦红顿时口冒鲜血,脸上清晰印上五个指印。她捂着嘴,带着哭声说:“我没骗你,你再宽限几天,我一定想办法凑齐。”

“你说话不算话,这次就要惩罚你!先在你脸上划一刀。下次还不落实,就完划花了你!”李山林说着掏出尖刀,逼向焦红。

焦红恐惧地向后退着,捂着脸叫道:“不要,求你,不要!”

李山林一把将焦红推倒在沙发上,挥起刀就要划脸。焦红用双手抓住李山林持刀的手,拼命抵抗着。

李山林的手用力向下压着,眼看就要划到焦红的脸。

突然,李山林持刀的手松开了,他的身子也瘫软在沙发上。原来是赵国华从厨房中冲出来,用斧子在李山林后脑狠砸了一下!

焦红从李山林身底下爬了出来,她看向李山林,只见他抽动了一下,就不动了。她又试了试他的鼻息,又惊又喜地叫道:“他死了,没气了!”

这时焦兰也从厨房里跑了出来。焦红对她和赵国华说:“我们赶紧把屋里所有痕迹都消除了。然后乘着天黑把李山林拖到果园里埋了。”

三个人立刻行动。把屋里李山林的血迹、脚印、指纹都擦拭干净了。然后把李山林的尸体用布单包上,抬到果园里掩埋。

埋完了尸体,三个人回到家里坐在客厅里喘息。焦红看着赵国华说:“国华,你还真给力,关键时刻一斧子就要了他的命。”

赵国华神情淡漠地说:“这个恶魔也是该死!”他又看着焦红姐妹说:“李山林是我打死的,如果事情暴露了,我就说是我一个人干的,跟你们没关系。你们也这样说。”

听了这话焦红姐妹相互看了一眼,都很感动。

焦红看着赵国华说:“国华,你今天真像个男子汉、大丈夫!”她又说:“不过,我们得尽量让事情不暴露,这样我们就都没事。”

12

李山林的母亲来到南山市公安局刑警支队报案。这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妇人,衣着很朴素,人看着也很朴实。

“我儿子李山林三天前的傍晚出门办事,以后就一直没回家,也没跟家联系,我怀疑他是被人害了,所以来报案。”

刑警支队副支队长兼重案一组组长田春达用炯炯有神的目光看着老妇人问:“你儿子出门时

时说去办什么亊了么?”

老妇人说:“他说有人欠他的债,他去要债。还说要来了钱我们就有好日子过了。”

“他去找什么人要债?”

“这他没说。不过我估计他是找焦红要债了。”

“焦红是什么人?”

“焦红是我儿子过去的相好。可三年前她把我儿子找到她家里喝酒,把我儿子灌醉后又挑逗他,之后却告状说我儿子强奸了她。她死咬住我儿子不放,我儿子酒后行为也确实粗鲁了些,结果就被判了三年徒刑。我儿子出狱后说是要债,我估计就是向焦红要债。”

“焦红不是你儿子的相好么?怎么反而告你儿子的状?”

“她是想甩掉我儿子,我儿子不从,她就设毒计坑害了我儿子。这女人狠毒呀!所以我猜我儿子找她要赔偿,她不给,二人又发生冲突,她就把我儿子给害了。”

田春达带着刑警到焦红所在的村子里调查了解情况。有村民说,前几天确实看到李山林来过焦红家。

田春达带着郝东、孟晓春两名部下来到焦红家。焦红很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又是倒茶,又是端水果。田春达看到她穿戴着很时髦的衣裙和首饰,脸上化着妆,显然精心修饰过,完不像个乡村女子。

田春达说:“你不用忙乎了,我们问几个问题就走。”

焦红露出甜甜的微笑,“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

“李山林最近来过你们家吧?”田春达问。

“是呀,他来过。”焦红爽快地回答。她知道刑警已经在村民中调查过,想瞒也瞒不住。

“他来你家做什么?”田春达又问。

“他是来向我道歉的。三年前他侵犯过我,出狱了就来向我道歉,请求我原谅他。”

田春达听了心想,她说的和李山林母亲说的正相反。不知哪个人说的是对的。他又问:“他在你家呆了多长时间?”

“时间不长,我们也没有多少话好说的。”

“你们在谈话中没发生什么冲突么?”

焦红摇摇头,“没有。他是来道歉的,态度挺诚恳的。我虽然不待见他,可也不好说什么,官还不打送礼的呢,所以我对他也还和气。”

田春达又说:“我们可以看看你们这座二层小楼么?”

焦红笑说:“可以呀。”

田春达对郝东和孟晓春说:“我们分头看看吧。”

焦红叫出赵国华和焦兰,让他们分头陪同郝东和孟晓春,她自己陪同田春达。

田春达走进焦红的卧室,看到屋里的家具、摆设都很高档、新潮。他仔细看看屋内四处,包括地板、墙角、床下,没有发现异常情况。他看到里面墙角摆着一个神龛,神龛里供奉着钟馗和关公的神像。神龛前还摆放着青铜香炉,里面有一些香灰。他觉得这个摆设与屋里的气氛有些不协调,但他没有多问什么。

三名刑警在小楼各处都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时天色己经暗了下来,于是三人离开焦家往城里返。

在归途中,三个刑警在警车上议论起来。

孟晓春对田春达说:“组长,我根据你讲的‘五听’方法观察了焦红。觉得她表面上神色自若,回答问题也很从容,但好像内心里隐藏着什么。”

田春达给组员们讲过中国古代破案的“五听”方法,并让组员们仔细研究、领会,这是祖先给我们留下的在破案方面的珍贵遗产呀。

“五听”是指中国古代司法官吏在审理案件时观察当事人心理活动的五种方法,既辞听、色听、气听、耳听、目听。这种方法始于西周,对后世影响较大。

辞听是“观其出言,不直则烦”。既观察当事人的语言表达,理屈者则语无伦次;色听是“察其颜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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