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血魔
“啊……痛痛痛!”尖嘴猴腮的修士在地上奋力挣扎着,大声呼喊,“赵诚!……我叫赵诚!”刚刚他还准备抽调真元召出法器,结果刚刚一动就被匕首洞穿了掌心,他同时也发现了自己体内的真元都被禁锢住了,所以立刻就怂了。“你出来是做什么的?”沈知玉继续发问。她当然不会让他有反抗的机会,早就给他喂了软灵散,而且在匕首上也涂了点药,倒不是什么毒药,就是会把痛觉放大十几倍,所以赵诚身为一个修士才会痛成这样。赵诚疼得满头大汗,躺在地上喘着气,眼看着那带着面具的人又要动手,他连忙回道:“我是出来销毁废鼎的。”怕面前的人不知道什么是废鼎,他又连忙解释起来。“废鼎就是用废了的炉鼎,那时候她们就成了废人,没有作用了就会被销毁掉,我就是专门处理废鼎的。”就像是钝了或是断裂的兵器一样,因为没有用了所以就要销毁掉吗?沈知玉沉默片刻,再问:“有固定的处理场地和处理时间限制吗?”“没有,没有!废鼎都是我们随意处理的!”赵诚连忙摇头。回答得飞快,但是眼珠子却在不停的乱转。不老实!沈知玉冷笑一声,伸手握住匕首手柄,在赵诚恐惧的眼神中狠狠一拧,鲜血四溢,“我要听实话。”赵诚张大嘴巴,就要发出凄厉的喊叫,沈知玉随手一道禁言咒封住他的叫声,“不用费劲心思了,周围我布置了隐匿阵法,隔绝声音神识,你喊得再大声都没有用。”强烈的痛意让赵诚身体都抽搐起来,因为被封住嘴巴叫喊不出来,无法宣泄痛苦,所以喉头不断挤出“嗬嗬”的闷哼声。“最后一次警告,再下次我就废了你的……”话未说尽,沈知玉猛地抽出匕首,随手一掷,匕首的刀锋正好贴着他的双腿之间落下,他能够感觉到大腿的皮肤被划破了,流下来一丝温热的血液。赵诚顿时一个哆嗦,满眼惧怕。在赵诚拼命点头后,沈知玉解开了禁言咒后,他喘着粗气用颤抖着声音说道:“有…有专门的处理场地和…处理时间,只不过我们一向……有惯例,就算带着废鼎晚到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关系的。”意思就是暂时不会出现什么问题,沈知玉点点头,淡淡道:“说说幽冥匠的情况。”赵诚心底一惊,这人竟然知道幽冥匠,很明显是对他们有所了解的,刚刚问的那些肯定都是试探他,但是他却没有如实回答,所以才会吃那么大的苦头!自以为想明白了的赵诚顿时老实起来了,一五一十的说起自己知道的事情。那个黑坊市原本是一个很小的自由交易场所,因为紧邻这片资源丰富的山林,来往的修士不少,所以外边小镇的一对夫妻就进来修筑了不少院落,开了一家客栈,做来往修士的生意。本来一切都好好的,但是幽冥匠是三年前来
到这里后,一切都变了。自由交易场所的修士都是一些修为低微的练气修士,完全不是幽冥匠的对手,所以很快就被幽冥匠控制了起来,而外边小镇上的人全然不知,还在源源不断的往坊市里面来人。而幽冥匠把控着黑坊市,来这里的人有一个就控制一个,到后来,连外边的小镇也被控制了近一半的人,但是这一切都是暗中进行的,明面上一切都没有改变。听到这里,沈知玉打断了他的讲述,问道:“他用什么控制你们的?”这里还是青荒府,属于璇玑剑派瞎管的地盘,肯定会有宗门设立的外事堂,若是那些修士没有被什么特殊的手段控制的话,肯定会去求援的。而现在外事堂却明显没有半点反应,应该是幽冥匠真的从来不曾走漏风声。当然也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小镇上外事堂里的值守修士出了问题。听到沈知玉的问话,赵诚脸上慌乱了一瞬,但是很快又平静下来,老老实实的说,“这个我不能说,我们都被下了禁制,只要一提到相关的字眼,我们就会血液逆流而死。”说到这里,他悄悄看了她一眼,保证道:“但是你尽管放心,短时间之类肯定是不会被发现的。”沈知玉盯着他深深看了一眼,不可置否,“继续说。”赵诚点点头,“幽冥匠杀了一批反抗他的修士后,之前的那一对开客栈的夫妻就主动投诚,帮他抓了很多女修当做炉鼎,采阴补阳助他修炼。”“因为很多女修并不是上好的炉鼎体质,他就会给给那些女修喂了一种叫做合欢丸的东西,她们的身体就会被改造成一种药,这时候再与其双修,就能够最大程度吸取女修身上的真元和生命力。”“但是每一个被采补之后的女修都会成为废鼎,不但会失去修为,而且过不了多久就会生命力枯竭而亡,……幽冥匠就会让手下的人把废鼎都处理掉。”“子母摄魂珠是怎么回事?”沈知玉问道。“子母摄魂珠是幽冥匠赐予手下的一种法器,威力极大,只能使用一次,但是这法器很是邪门,不但敌我不分,而且会把使用者都吸成干尸。”赵诚解释的情况和她之前看见的情况大致一样。“其他的法器呢?”沈知玉问到了自己最关心的地方。赵诚一脸茫然,“什么其他法器?”“没有什么其他的邪门法器了吗?”沈知玉皱眉问道。“没有了,幽冥匠赐下的法器只有子母摄魂珠。”赵诚有点诚惶诚恐的看着她。沈知玉心中顿生疑惑,看着赵诚,阴森森的问他,“你骗我?”赵诚疯狂摇头,连道不敢。根据这赵诚所说的情况,沈知玉大概寻思出了点东西,那一对开客栈的夫妻,大概率就是昨日见过的郑坤夫妇了,也就是郑婷的父母。她看向赵诚,“知道幽冥匠的来历吗?”“不…不知道,”沈知玉眼睛一眯,赵诚本能感觉到危险,
他感到身体一凉,拼命回想,“等…等等,我再想想……”“……对了!我想起来了,之前我和另一个处理废鼎的人一起……做任务时,从那个废鼎的手中看到了一块刻着血魔宗三个字的牌子!”绞尽脑汁后,赵诚在越来越大的压迫感中,想起了一些零散的线索。血魔宗?怎么有点耳熟?沈知玉凝神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