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宛西攻略之三 尾声（上）

大明崇祯六年（1633年）三月份。距离龙十三率领小强旅十万人马抵达河南布政使司南阳府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南阳府城。春意渐现。唐王府承运殿，龙十三赫然端坐在上面。是的，距离那场新野县城的围城打援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在过去的半个月里，南阳府周围最大的三股营兵——原颍州参将、后汝宁参将田雄部，枣阳守备白旺部，襄阳游击黎民安部全部败于城下。这让龙十三预料中的在四月份之前拿下南阳府全境便有了基础。得知龙十三在新野县城附近大败明军后, 正在西坪镇盘桓的老回回马守应、革里眼贺一龙以及被龙十三塞到他们队伍里的原神一魁余部红军友部几万人马便直接南下了。马守应等在拼掉了几千沟壑、饵者后击败了正在丹江中游掘山寺巡检司（寺弯镇）驻扎的郧阳巡抚蒋允仪部，几乎全歼了郧阳游击杨文富部。然后马守应等继续南下，再次拼掉全部的沟壑、饵者后，马守应等成功拿下了郧阳府城！此时，大明在湖广、四川一带的营兵几乎都是为曾在成化年间作乱的荆襄流民（以神农架、武当山为中心，外延到四川夔州府、湖广夷陵州）而设，马守应占据郧阳府城后, 立时便在四川、湖广掀起了滔天巨浪。于是, 重庆府、荆州府、承天府的兵马只得先杀向郧阳府。而朝廷的大军, 新任宣大总督卢象升督领的精锐人马正在开封府--南直隶西北面大别山一带与流贼反复纠缠、厮杀，一时半会儿分不出胜负。而在卢氏县附近，在老回回肆虐过后，官府已经没有能力再去对付原来的大盗“一斗粟”金声桓了，反而让金声桓越做越大，金部不仅拿下了卢氏县，还正在向嵩县、洛南县扩展。在原本的历史上，金声桓碰到了他的拜把子兄弟左良玉，很快就投靠了他，而眼下，本为李邦华整顿京营后的六大副将之一的昌平副将左良玉却在龙十三的攻击下连带着其麾下李国英、王允成、郝效忠等全部香消玉殒。于是，明末最强大的军阀集团左良玉集团便提前谢幕，仅次于李自成、张献忠、罗汝才三大部的河南本土“义军”集团金声桓部的最终结局便令人期待了。本来，以豫西矿徒为主的金声桓部是左良玉部中最强大的，左良玉正是有了金声桓部，才会有惠登相、马士秀等纷至沓来，眼下左良玉提前谢幕, 这些人也就不会再投靠他了。虽然惠登相、马士秀等人无足轻重，但没了左良玉，依旧有卢象升存在，不出意外，他们在最近卢象升大军的南下中不敌后投降了卢象升。卢象升的天雄军，比历史上更强大了一些。一个文官，军队突然膨胀起来，这自然让朝廷顿生怀疑，于是，援剿大军又一分为二，天雄军、关宁军依旧由卢象升指挥，继续围剿以高

迎祥、罗汝才为主的流贼众。而剩余官军则由兵部右侍郎、总督辽东、蓟州、保定军务的傅宗龙指挥，辖虎大威、猛如虎、贺人龙等部围剿以紫金梁王自用、不沾泥张孟存为主的流贼众。于是，周围几乎没了大股官军的小强旅便能好整以暇地进行南阳攻略。拿下新野县城后，龙十三只留少量人马留守，利用在新野县俘获的大量船只，经白河，步军坐船, 骑兵经沿岸驿道, 突然杀到汉水北岸的樊城。与山西的赵城县一样, 樊城也有水门, 龙十三炸毁了水门，然后占据了樊城！与此同时，得知湖广军团大败后，正在瓦亭堡逡巡的党子口游击漆尚友缩回了左旗营（丹江口市），而正在许家寨（师岗镇）驻扎的李占春第三旅则大军西进，用没良心炮的方式拿下了淅川县！龙十三拿下樊城后，让步军留守此城，自己带着骑兵回到了南阳府城。没有悬念，穴功之术+没良心炮的组合不是朱聿键、白珏、万元吉所能抗衡的，只花了一日功夫，就如同新野县城一样，龙十三拿下了南阳府城！南阳府城一下，内乡县、西峡口巡检司、镇平县、南召县、登州、唐县不是被攻下就是投降。到眼下，整个南阳府，也就是裕州东面的叶县、舞阳县，唐县东面的泌阳县、桐柏县还在官府手里。时下只是龙十三拿下南阳府城的第三日，大批的老营人马还在裕州，眼看就要开始春耕了，想要在南阳府站稳脚跟，还有大量的事情需要他去筹划。此时，在承运殿，几乎所有指挥使以上将领以及主要的几个参军都在。能在一个月时间里拿下几乎整个南阳府，并击退了半年内可能到来的强敌，然后就能在南阳府大展拳脚，几乎所有的人都是异常兴奋。看着一脸平静端坐在以前亲王座位上的龙十三，连新近加入的庄子固、岳镇邦都有些恍惚。“大明，真的要完了吗？”“诸位......”正在此时，龙十三说话了，他的声音低沉、悠远、平和，不疾不徐，既有威严，又不失亲和力。“将你等召集到这里来，是因为我有几件大事要宣布，李信......”李信站了起来。“是的，拿下南阳府城后，大当家与我等商议过后决定如下”“其一，扩编小强旅，由之前的五个旅扩编为八个旅”“第一旅由大当家亲领，由七百骑兵、一千五百长枪兵、两百火铳兵、三十炮兵组成，骑兵中除去大当家的亲卫队两百人，余者由庄子固统领，王定国继续担任亲卫队统领，长枪兵仍由牛一麒统领，火铳兵、炮兵继续由郭兆麟统领”“第一旅总计人马2430，驻扎南阳府城”“第二旅由二当家贺金龙统领，由四百骑兵、一千长枪兵、两百火铳兵、三十炮兵组成”“第二旅总计人马1630，驻扎裕州城，扼控汝州府、汝宁府、

开封府方向”“第三旅由三当家李占春统领，由四百骑兵、一千长枪兵、两百火铳兵、三十炮兵组成”“第三旅总计人马1630，驻扎樊城，扼控襄阳府、德安府方向”“第四旅由四当家武大定统领，由四百骑兵、一千长枪兵、两百火铳兵、三十炮兵组成，岳镇邦任长枪兵统领”“第四旅总计人马1630，改西峡口巡检司为西峡县，第四旅驻扎西峡县，扼控豫西群山、卢氏县、陕西方向”“第五旅由李仲统领，由四百骑兵、一千长枪兵、两百火铳兵、三十炮兵组成，白九儿任长枪兵统领”“第五旅总计人马1630，驻扎淅川县，扼控郧阳府、左旗营方向”（左旗营，后世丹江口市）“第六旅由袁宗第统领，由四百骑兵、一千长枪兵、两百火铳兵、三十炮兵组成，贺锦担任长枪兵统领”“第六旅总计人马1630，驻扎唐县，扼控泌阳县、桐柏县方向”“第七旅由白文选统领，由四百骑兵、一千长枪兵、两百火铳兵、三十炮兵组成，刘希尧任长枪兵统领”“第七旅总计人马1630，驻扎邓州，扼控郧阳府、襄阳府方向”“第八旅由俄木布统领，由四百骑兵、一千长枪兵、两百火铳兵、三十炮兵组成，龙小虎任长枪兵统领”“第八旅总计人马1630，驻扎南召县，扼控汝州府方向”“对了，在南召县附近，还有一股悍匪，名曰‘黑心狼’，十分凶残，第八旅到位后除了扼控山中要隘，首要任务就是剿匪”“其二，占据上述诸地后，南阳县、内乡县、淅川县、西峡县、镇平县便成了腹地诸县”“我等南下前已经将大约两万五千户农户分成了五个县，并提前任命了县令、主簿、县丞等，根据大当家的意思，此五县将成为安置我部老营的直辖县”“其中南阳县安置7000户，镇平县安置6000户，内乡县安置5000户，淅川县、西峡县各安置3000户”“每户分配田地二十亩，今后老营农户施行屯田制，同样以一百户为一村，一村之人一起耕种村辖田地，收获粮食抛去粮种、自己食用外全部上缴，其日常所用布匹、用品等也由官府统一调拨”“故此，老营屯田每年可上缴粮食近百万石”“由本人兼任南阳县县令，由尚子义兼任内乡县县令，由薛之恒兼任镇平县县令”“内乡县处于大山与平原结合部，又靠着湍水，经此水可坐船去邓州、新野、樊城，矿产、木材丰富，将来是我部在南阳府首屈一指的工矿大城”“由于人马有限，前期便由龙小驹带领200骑兵、500长枪兵在此镇守”“除去农户外，老营还有一万户左右的工匠、矿工，将一分为四，五千户分在内乡县，一千户分在西峡县，一千户分在镇平县，两千户分在南阳县，余者分在新野县”“内乡县、西峡

县、镇平县都有铜铁铅矿，除了可以冶炼铁矿，西峡县还有黄铁矿，可以提炼硫磺，内乡县还有硝洞可以炼硝”“在内乡县设置冶炼铁矿等矿物的大窑，冶炼成精铁后一部分留在原地进行进一步加工，一部分通过水路运到南阳县，一部分运到新野县”“内乡县有船坊，将其船匠一分为二，再拨入老营少年学徒多名，一半留在当地，余者迁到新野县码头，新设两座船坊，将老营里多余的木匠、铁匠全部拨到这两座船坊”“大当家计划仿照此时在汉水上跑的官军水师船只建造四百料大船两艘，二百料小船八艘，以五艘为一个舰队，分别由王自奇、王自羽两人担任指挥使”“会后王自奇就到内乡县船坊担任监工，王自羽则到新野县船坊担任监工”“船只具体如何建造，配置多少人，搭载何武器，大当家之前已经与王自奇、王自羽以及缴获的南阳府船工有过商议，此处就不细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