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一百万一个
“放心吧。”萧京笑了笑,然后指挥工地的员工,将地上的人全给绑了。“放你回去,你跟那个什么三爷说,一个人一百万赎回去。”萧京对四儿说道。四儿瞪大了眼,一个人一百万?你怎么不去抢?这儿少说三十人,这岂不就是三千万了?但是他只敢在心理呐喊,嘴上不敢有一个不字。“这么多人,真要留他们在这儿吗?”周曦芷忧心忡忡的问道。萧京道:“放心吧,问题不大。”随后,萧京打电话给了陈栩。“三爷什么来头?”“三爷?什么三爷?”陈栩皱眉道。萧京道:“不知道,有人来捣乱,是三爷指使的。据说是城西那片的。”“哦?那我调查一下,我确实没什么印象……”陈栩抱歉说道。萧京也没在意,陈栩毕竟是生意场的人,这种三教九流认识的少也能理解。但是这也让萧京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他这样子生活,似乎不可避免碰到和这些人打交道,譬如要找钥匙也需要这样的人来配合,但是他没有适合的手下来办这些事,还是得找个有点能力的人来把他打服再为自己所用。思来想去,萧京忽然想到了那天遇到的九爷,那个被自己踩在脚下却仍然镇定的九爷。这性子不错,适合是挺适合的。萧京摸了摸下巴,打算寻一下这个九爷。“想什么呢?”周曦芷看他发呆晃了晃他。“没什么?怎么事情处理完了?”萧京笑道。“处理什么啊。”周曦芷嘟着嘴。“都不知道你要这些人干什么,绑在里头,大家都提心吊胆,别提做事了。”“没事,事情很快解决的。走,先吃饭。”萧京说道。而另一边,四儿也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三爷的店。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进来就喊道:“三爷,三爷,不好了,出事了!”“四儿?你回来了?嗯?你怎么这样了?谁把你打成这样的?”三爷看到鼻青脸肿的四儿顿时惊愕万千。“出事了,出大事了!”四儿嗓子本来就细,如今情绪激动,尖叫起来更难听。“你倒是说,发生什么事了?是小周村那事?”三爷连忙问道。“对,对。咱们,全军覆没了!”四儿哭丧着叫道。“什么?!”三爷瞪大了眼睛。“到底怎么回事?快说!”于是四儿断断续续把事情一说。“你在和我开玩笑吗?”三爷越听脸越沉。“你和我说,你们几十号人,被一个人一个照面就干趴下了?你开玩笑吗?前几天光头也这一说,他废物就算了,你是废物吗?”三爷沉声怒道。四儿哭丧着脸,他当然不想说自己是废物,但是……他确实被一个照面秒掉了,到现在他都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倒下的。“我自认不是他对手,他……太厉害了,怎么形容呢,他不是一般的那种厉害,他是那种……那种,很独特的厉害,就是一个照面,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疼,很疼,然后就
打趴在地上,起都起不来……”“够了!我不想听你说他有多厉害!”三爷怒道,看了眼他身后。“其他人呢?其他人怎么不见?上医院了?”四儿顿时苦笑道:“没其他人了,就我回来了。”“什么?”三爷愣了下。四儿道:“他让我给您带句话,一个人一百万,要您出钱一个一个赎回来。”“狗屁!”三爷怒不可遏,直接踹一脚旁边的椅子,椅子砸到柜台,玻璃一下子碎了。“一百万一个?一百万一个?他真他妈敢开口!你跟我说,他到底是谁?”三爷质问道。四儿苦道:“我……我不知道他是谁……”“你在逗我?”三爷怒道。“合着被人揍半天,连对方是谁都还不知道?”四儿道:“确实不知道啊……他太猛了,都不说废话,几下就把我干趴下的。不过我觉得他和那个女的很熟,那女的还喂他吃冰淇淋。”“哪个女的?”“就照片上哪个,真人更好看。”“去你妈的,你还在乎真人好不好看,这是重点吗?”三爷更生气了。但无论如何,事情发生了,他的兄弟都在那个人手上,他不能坐视不管,不然以后谁还跟他混?必须把人弄出来。可是给钱?这一单都才几百万,结果倒好自己还亏个几千万进去?怎么可能!一时间,三爷觉得这是个棘手的难题,人肯定得弄回来,不弄回来,服不了众了,但是给钱是不可能给的,自来只有自己管别人拿钱,哪有把钱往外给的?思来想去,三爷道:“只有我出马了。”“三爷您这是要……”“当然是谈判。”三爷狠狠吐了口唾沫。“妈的,这回真是碰到硬茬了,干!”三爷在城西的酒楼摆了桌子酒,然后让四儿去请人。打算好好和谈,把人给要回来。摆酒的酒楼叫岳阳楼,却不是下瞰洞庭,前望君山,自古有“洞庭天下水,岳阳天下楼”之美誉的那个,而是仿制。也算是古色天香,颇有范仲淹著作的脍炙人口《岳阳楼记》风范,但有个缺点,那就是小。整体上比起城东的现代化酒楼逊色,味道上也逊一筹,但吃的其实就是个环境。摆这么一桌酒,三爷自认算是有诚意了。结果左等右等却不到人来,临了,四儿才气喘吁吁姗姗来迟。四儿今天挨了顿毒打,都没有来得及休息,就被两边派做信差,都晚上**点了,他中午饭都没吃。“他……他不来。”四儿喘着气说道。三爷挑眉:“什么?”四儿说道:“他……他说摆酒不用了,说……说咱们破坏了工地总要赔偿,一百万一个人,一分也不能少。”“什么?混账!”三爷一拍桌子怒道。“这王八蛋掉钱眼里了是吧?”“告诉他,绝无可能。不给人是吧?妈的,那就是不给我老三面子!你问问他,他有几条命,敢跟我老三作对!”三爷咬牙切齿道。四儿一个哆嗦,他可不敢去和萧京说
这话,连忙道:“他……他可能不在那里了,我走的时候他好像也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