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张子铭妈妈

余欢水作为一个职场打工人是失败的，作为一个丈夫是失败的，作为一个朋友也是失败的。他唯一做的比较好的是父亲这个角色，虽然没有给儿子余晨太高的物质水平，但从教育的角度来说是没有问题的。这也是余欢水身上为数不多的闪光点。在剧中，余晨跟张子铭是好朋友，余欢水和张子铭妈妈认识，而且张子铭妈妈在孩子打架事件后，对余欢水表现出了明显的仰慕之情。尤其是当余欢水的目光盯住在校外忙前忙后的张子铭父亲时，还会特意解释一句“那是我前夫如何如何”，表明自己现在是单身状态。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张子铭妈妈对余欢水是有些意思的。只是在剧中余欢水正沉浸于得知自己罹患癌症、时日无多的怅然中，根本无心跟张子铭妈妈交流。庄自强看到这个小女人，体内好像解除了某种封印，曹贼之好大概是男人们的通病。张子铭妈妈是那种很典型的圆滑生意人，面对带着怒气的李老师，她的态度是怀柔的。先是承认孩子打架不对，再提出赔偿，然后批评自家孩子。三招下来，李老师对张子铭妈妈的态度立刻柔和起来。其实从一开始她对张子铭跟余晨的态度就截然不同，介绍情况时说“张子铭跟同学闹了小矛盾”、“余晨跟别人打架”。事情的是非曲直都在李老师的心里装着，她不可能不知道余晨为什么打架。介绍的时候避重就轻，让庄自强更不齿她的为人。“李老师，我觉得是这样。首先小孩子打架确实不对，但我们也要看是什么原因。我想问问您，余晨说的情况您清不清楚？”张子铭妈妈的到来本来已经缓和了气氛，但庄自强的这一问再次激怒了李老师。“我说余晨爸爸，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听你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在指责我歪曲事实、有意偏袒另一方。”“李老师，我是在询问你事情的真相。孩子打架的原因必须要弄清楚，要不然我们这些做老师的、家长的不问青红皂白的教育了一通孩子，怎么能让孩子服气呢？余晨说那帮孩子欺负张子铭，到底有没有这回事？余晨为了帮同学而跟别人打架到底是不是错误？还有，学校的投影仪到底是谁弄坏的？这些疑问，您都没有回答我。而是从一开始就指责余晨打架、弄坏教具，我觉得您作为老师来说，是有失公允的。另外，我也想请你克制一下你的火气，你总是用这种质问的口气跟别人说话，有失您老师的身份。”庄自强非常清楚这个李老师的为人，见她执意颠倒黑白，忍不住辩驳起来。李老师气急败坏，“余晨是你的儿子，他说的话你当然相信，可人家又是另一番说词。可余晨打人是事实吧？砸坏教具是事实吧？”“李老师，你这就是在诡辩了，你自己都说了，他们双方各执一词。可你之前已经

不止一次的说过是余晨砸坏的投影仪，也就是说在没有任何证据、且证词冲突的情况，您已经先在心里认定了余晨就是砸坏了投影仪的那个人？”庄自强一下子就抓住了李老师话里的漏洞，李老师被怼的愣在当场。“我们这些做老师和家长的，要教给孩子什么是正确的道理，教会他们明辨是非的能力，您怎么可以在这种事上有私心和偏袒呢？孩子正是养成正确价值观的时候，你这么做对孩子们是没有任何好处的。”李老师被庄自强驳倒哑口无言，恼羞成怒道：“我怎么偏袒了？余晨他打伤同学不是事实吗？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家长……”“诶诶诶，大家都冷静一点。”这时张子铭妈妈见情况越来越僵，站出来打圆场。“一个班四十多个学生，确实管不过来，李老师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教室里看着他们。孩子打架，明天道个歉，还是好朋友。”李老师得理不让人道：“但现在对方同学受伤了，这个责任我可承担不起。”张子铭妈妈刚想说话，庄自强插嘴道：“李老师，你的意思我明白。打人是打人，有我们的责任我们会赔偿。但我希望你能用一个公平的态度来对待每位学生，而不是在这里和稀泥、推卸责任。”庄自强的话再次撩拨起了李老师的怒火，“我怎么和稀泥了？我怎么推卸责任了？”张子铭妈妈拉了拉庄自强的衣袖，给他使了使眼色，意思很明显，你就别再撩拨她了。美人发话，庄自强自然是要听的，反正他怼人也怼爽了。他蹲下来对余晨说道：“打人是不对的，等会爸爸得去给你同学赔偿。不过以后遇到这种事情你该出手还是要出手，知道吗？男子汉要有正义感，绝不能唯唯诺诺，任人欺凌。”他又转头对张子铭说道：“子铭也是一样，遇到事情不要怕。只要我们有道理，就要据理力争。坏人就是欺软怕硬，你越是忍让、他越是嚣张。”庄自强的话是说给两个孩子听的，但一旁的李老师脸都快气青了。倒是张子铭妈妈听了他的话，眼中异彩连连。她跟张子铭爸爸离婚好几年，孩子在没有父亲陪伴的生活里，总是缺少了点阳刚之气，庄自强刚才从头到尾的表现已经征服了她。如果能给子铭找一个这样有正义感和男子汉气概的爸爸……教育了两个小孩子，庄自强喊张子铭妈妈去解决被打那家人。临走前掏出手机朝着墙上挂着的一张条文拍了一张照片，上面有教育局的举报电话。他当然是做给李老师看到。今天把她得罪了，以后万一给余晨穿小鞋怎么办？老师对学生搞差别待遇、搞歧视，其实不难抓，就看家长敢不敢找而已，庄自强是肯定不会惯着她毛病的。张子铭妈妈看到他的动作。嘴角忍不住露出笑容。这个余晨爸爸讲起大道理来义正辞严，搞起小动作同样麻利。

她心中不仅对庄自强没有反感，反而更有好感了，因为这样的人才更加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