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关子
就在我纠结,哀怨,忧愁的眼神中,那边的战斗也到了尾声,对方并没有想死磕的想法,辫子男在发现拿不下汉生后,果断选择了退走,同样的我们这边也不具备追击的实例,况且穷寇莫追,过分的厮杀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在汉生以眼神示意对方留下枪头后,辫子男有些不舍的扔下枪头撤离。汉生收好枪头后走了回来,站在我这一边,冲曹北望点了点头,“多谢出手。”“真要谢谢我,就把它借我用用。”曹北望也不客气,说着指点向汉生手里的枪头。我以为汉生会拒绝,却没料到他爽快的点头,“没问题,但我也有一个条件”说完看向我,又转头盯着他:“你得和我们一起走,一直到离开这里。”我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心里却十分惊讶,汉生性格稳重,他这个出人意料的决定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被他发现了什么破绽?曹北望露出思考的神色,眯着眼睛眸光闪烁,似是在快速这其中的利弊,最后拍了一下自己脑门,“成交,不过说好,东西我要用一阵,但保证能原物归还。”汉生已经伸手将枪头递给他。我想起在上面棺材中见到的木盒,这枚枪头似乎在当时起着什么特殊的作用,想必曹北望借用也是此意,便问道:“你要这枚枪头做什么?”曹北望也没掖着藏着,轻轻摩挲着枪头,轻声道:“这是凶器,可以用来镇压你口中所谓的离奇。”“什么?”我惊讶的看向他,“镇压离奇?那是不是……”“想什么呢,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也没办法直接把它们送回去,但是能让它们少捣乱,只要它能保持沉睡,至少可以帮我们拖延住那几个曹家小鬼。”曹北望收起枪头,看向我们俩,“好了,你这个人情我收下了,我答应你们,会暂时和你们走在一路,不过也仅限在这里,还有,不要拖我后腿。”说完不给我还嘴的机会,插着袖口在前面带路。他似乎对这艘船很熟悉,带着我们向船舱深处走去,我在后面盯着他的背影,小声问汉生:“你为什么要他和我们同行?”“他下来过,有一些地方只凭我们很难进去。”汉生如实回答。“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刚刚自己承认,不是曹北望,你懂不懂我的意思?”我有点抓狂,不知道该怎么和汉生形容眼前这个家伙,他拥有着曹北望的面容,了解曹北望的一切,甚至拥有他的超凡智谋,但他的性情却不是我了解到的那个人。我这一番话过后,汉生却出我意料的点点头,“我知道,他也是计划的一部分。”“不要再别人背后讲坏话。”他走在前面说道。我反击道:“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我盯着他的背影,陷入沉思,刚刚汉生的话提醒了我,高明之前也说过,我爹的计划出了纰漏,本应在这个节点出现关键人物
没有出现,所以才由我们这支队伍顶上。但在深入地底后,特别是知道了这个“曹北望”后,高明说了一番关于“关子”的话,他说我爹其实已经走好了所有的棋,并且在棋局的最开始就下了关子,再联想到他的态度和这个曹北望刚刚的言论,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这家伙就是那枚最开始的“关子”!也是我爹留下启动计划的人!现在还让我搞不懂,也是最纠结的就是,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难道我爹“搞出”了一批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满世界溜达,去混淆所有的视听?他又到底是如何做到的!还有一点我很在意,就是这家伙的动机。这人有着很明显的“自我”目的,如果说他是我爹留下的“关子”,那让我想不到的是,我爹要如何保证他会执行当年的计划?至少我能很清晰的感受到这家伙的“反叛精神”,我现在很担心,如果他没有继续执行计划,是否我爹,高明他们所有的付出都要付之东流。还有一点,我到现在也没摸清,他“自己”的目的是什么!这个人城府太深,做事滴水不漏,他想告诉你的事,自己会说,他不想让你知道的,你绝对从他嘴里得不到半点线索。只是暂时的是友非敌,我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因为“利益”,产生冲突,真的是有些可怕。前面走着的曹北望忽然停下来,回头看了我一眼,“不用嘴说,改腹诽了?”我一阵短暂的错愕,随即想起我被黑皮衣挟持时,那道传进我脑海中的声音,吃惊道:“你……你能读取我的意识?”“不能。”他转身继续走,“况且我也没有那么无聊。”“那你怎么会知道?”我不相信。“因为我们离得足够近。”“什么意思,你可别说什么血缘关系。”我紧接着问。“讲起来很麻烦,这简单说这是‘开眼’之后的一种后遗症,特别是在这艘船里。”他似乎不愿意多说,我正在心里盘算他的话,就听一旁的汉生问他:“你能感觉到它的位置吗?”“嗯,虽然很微弱,但好在是在这艘船里。”曹北望回答道。“你们说的是谁?”我侧脸看向汉生。“船长,他能感觉到他的位置。”汉生看向曹北望的背影,“我们与他合作,也是希望他能带路。”“这也是后遗症?”我越发迷糊了。“我不是说过吗,我也可以是离奇。”说着他第二次转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接着转身继续带路,“这是我帮自己寻找到可以延缓羽化的方法,带给我的另一个好处,就是可以让我感受到他的存在。”“船长也是……离奇?你到底想做什么?”“答对了一半。我的目的你还不知道吗?”他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我一句。我沉默了一会,才尝试道:“你想离开这里?”“总算不是太笨。”我想了想,问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那你会继续执行当
年的计划吗?”我听见他笑了一声,才轻声答复我,“你怎么知道我现在不是在执行当年的计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