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警校尾声
190.
[卧槽卧槽卧槽, 说句实话看前面还没什么感觉,现在放在一起对比,我才发现原来白彻是多么善良的小天使……]
[讲真在黑彻看到情书皱眉的时候, 我就心里咯噔一声, 莫名觉得自己的少女心碎了呜呜呜, 人家也想给toru递情书, 但如果是现在的他的话,八成就——撕拉!]
[果咩呜呜呜我只想他拿枪托打我嘿嘿嘿嘿]
[楼上你醒醒, 会没命的!!]
[我觉得黑彻铁铁要翻车的吧?感觉没法共情的话,他完全不能理解以前的自己为什么要说一半留一半保全他人的面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同学们要凑过来没意义地找他唠嗑……看,他的眼神都是懵逼的!!]
[好笑, 又有点惨, 之前的toru是那么认真地爱着大家……]
[妈妈问我为什么又哭又笑地看手机,怀疑我是不是面瘫发作想送我就医OTZ]
[草草草,hagi去找hiro问话了!估计就是发现哪里不对了!]
[噗——组织的潜入大计就这么翻车也蛮好的,警校组快点把toru扣下来送到医院去治一治啊!!(震声)]
[srds这药剂警方都没检测出来的话, 去医院也没用……]
“叮铃铃。”
下课铃终于响了起来, 本就窸窸窣窣的声音陡然放大,像是丢菜入油锅一般,近乎喧腾了起来。
同学们自发围到第一排去,将中间坐着的人围得水泄不通,像是碰见村里百年难得出状元一般,巴不得把人家老底都掀出来。
“千代谷君,这一个月你到底去哪个学校学习交流了?是京都那边吗?可是照理说我们这不是应该最好的吗?”
“你不在的时候隔壁班那个山下混了个年纪第三嘚瑟得不行, 现在你回来他终于可以下去了哈哈哈!”
“爸爸!教我怎么记住这些英语单词啊啊啊!你为什么可以不看书都能把答案报出来, 这是一顿几本英语书啊!”
诶?似乎有什么虎狼之词飚了出来。
“话说千代谷君, 每次联谊都有女孩子问你怎么没来哎,真的不赏脸大家去一次吗?”
“……”
坐在中央的黑发青年笑容逐渐僵硬,连眼神都有一定程度的放空。
这种场面以前记忆里没有出现过啊,他难道要一个一个对话过去哄走吗?
真的很吵啊……有点烦人,想要——
垂在两旁的手逐
渐握紧,又缓缓松开,最后撑在椅子的边缘,连指尖都充满了僵硬的弧度。
“行了行了让一让。”降谷零的声音传来,“千代谷彻才刚回来,起码让他休息一下吧?”
松田阵平用力地咳了两声,以示威胁。
其余同学一转头,见五人组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眼中似乎放着诡异的光,顿时作鸟兽散。
“哎,成天霸占千代谷君,不就仗着人家脾气好嘛……”
有谁小声嘀咕了一声,不知为何感觉浑身一凉。
四处望望,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只有他所说的当事人正慢条斯理地擦了擦眼镜。
看来是错觉吧!
其他同学识趣地离开后,空间就留给了并不急着回去的警校组,大家默契地拉了板凳过来,团团围住中间。
“呼……太久没见,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说。”
降谷零揉了揉眉心,心中甚至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他笑了笑,紫灰色的眼眸紧紧地盯住青年,仔细扫描着:“不过能回来真的太好了。”
那目光过于炽热,让当事人不由得动作一顿,黑发青年有些无奈地道:“要在教室说吗?不如回寝室……”
“就教室吧。”伊达航走过去把门关上,形成一个密闭的空间,“今天下午也没其他的课了,可以慢慢聊。”
莫名有了三堂会审的错觉,想起自己需要达成的计划,千代谷彻有些紧张地推了推眼镜。
“那就一个问题一个问题来吧。”萩原研二看着他的动作眯了眯眼睛,笑道,“比如toru你先解释一下,怎么突然戴眼镜了?”
“这个啊,醒来以后感觉视线有些不清晰,医生便建议我先戴一段时间的眼镜,还给我配了眼药水。”
说到这,千代谷彻从口袋里拿出一瓶小巧的眼药水,解释道:“可能是受伤的时候撞到哪里了吧。”
“医生说没事?”松田阵平皱着眉,“如果伤到视力的话,很影响之后的分配。”
千代谷彻摆了摆手,笑着道:“没事啦,估计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似乎是真的有些不舒服,他微微眯着眼,有些乖巧地坐着。
窗帘不知何时被某个贴心的同学拉上,只露出一条细缝,丁达尔效应的作用下,径直穿过桌椅落到几人的中央,像是一条柔软的光带。
千代谷彻的肩膀被照亮了大半,反倒显得其他地方阴影更重。
几人莫名陷入了一种沉默。
明明只是分开了一个月,
但似乎有什么看不见的隔阂横亘在他们其中,甚至比初见时更显得尴尬。
又或者说这种隔阂并非是他们的本意,而是对面这个人下意识地将他们排斥出去,带着连他本人都没有发现的冷淡。
诸伏景光想起刚才萩原研二跟他说的事情,深吸一口气问:“toru,这一个月你到底在哪?还有那个掳走你的男人是什么身份?”
那个组织的事情必须保密,在松田阵平等几人未知的情况下,他没法直接问,只能先旁敲侧击。
“具体身份我也不清楚。”黑发青年皱了皱眉,回忆道,“那天在医院里遇袭后我就昏了过去,之后很长时间都处于一种很朦胧的状态。
等我真正清醒过来,已经又在医院了,羽塚警官说让我好好休养,今天才放我回来。”
“意思是中间的事情都记不清吗?”降谷零追问。
千代谷彻点点头:“醒来的时候大概是一个星期前吧?没怎么仔细注意时间。”
他有些苦恼地道:“中途还做了很多次检查——也不知道他们查出了什么。”
青年的表情实属困惑,仿佛就如他所说的那般,这一个月就像在做梦,在迷茫中便轻而易举地消磨了时间。
这回答把还有一堆疑问的几人全都给堵了回来。
萩原研二笑着道:“嘛,反正你没事就好,礼物什么的我们都帮你收回来了,就是班长的那根手绘钢笔的墨水可能需要重新换,毕竟都放了一个月了!”
伊达航刚想说话,被坐在他旁边的诸伏景光瞬间掐了下后腰,强行堵了回去。
“诶?是手绘钢笔吗?”千代谷彻撇了撇嘴,无奈地道,“hagi你这都能记错,明明是莳绘钢笔啦,金银边儿的。不过说起来换墨水……你们都不知道帮我洗一下吗!”
“这还不是小阵平这个笨蛋说要原模原样地放着等你回来啊!”萩原研二用肩膀顶了顶坐在一旁卷发青年,一脸调侃。
后者直接炸毛道:“谁知道里面有墨水啊,你又没跟我说过!”
“当时还不是某人一脸如丧考妣的样子,害得我都不敢多嘴。”
“你现在闭嘴吧!”
降谷零轻咳一声:“其实也没那么严重,顶多就是松田眼圈黑到被鬼冢教官询问是不是弄了非主流烟熏妆……”
“啊啊啊,你也闭嘴!”松田阵平炸毛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做了什么!toru我跟你讲这几个家伙他们……”
松田阵平话还没说完,坐在他旁边的萩原研二和降
谷零不约而同地伸手堵住了他的嘴。
“我们还是进行下一个话题吧!”他们异口同声地道。
诸伏景光和伊达航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然后在想起自己的黑历史后,也只能拳头抵住嘴遮掩起嚣张的笑容。
这场景在入学后已经不知道复刻了多少次,只是一开始只是在旁边笑的青年之后也参与了进去,与几人斗嘴得不亦乐乎。
千代谷彻有慢半拍地也跟着笑,见几人看来,他连忙掩饰道:“话说今早是怎么回事?看你们几个难得分头行动。”
“还不是碰到个中途突发疾病的司机,后面还有个倒霉的保险栓被勾住的老夫妇的车……”降谷零叹了口气,抬了抬自己被上了层夹板的胳膊。
明明当时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也跟着起飞,结果就因为他进了货车里护住司机,也成了除司机外受伤的唯一一个倒霉蛋。
“被鬼佬骂死了。”松田阵平撇了撇嘴,“那家伙发现他的爱车被我们刮花了一大半,气得巴不得把我也送去修理店!”
萩原研二笑嘻嘻地拍了拍他:“反正是救人了嘛,奖励还是有的,将功抵过?”
“挨骂的是我!”松田阵平没好气地道,“谁叫你当时先跑的?”
萩原研二投降,其实纯粹就是松田阵平一个人拉仇恨的功底太强,他开溜了鬼冢八藏都没发现。
“话说toru,你手上不会又添新伤了吧?”
伊达航看到他的动作,这才想起路上看到的场景,直接拉过千代谷彻的右手,把他的袖子给撩上去。
青年肩上的伤还没好,依旧缠着绷带,只是这绷带一直缠到了手腕处,便觉得有些蹊跷。
似乎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下了一跳,黑发青年仿若一只炸了毛的猫,险些原地起跳,膝盖还磕在了桌子上。
“抱歉抱歉。”伊达航也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前者反应那么大,顿时松开手道,“是我动作太快了。”
“唔……”千代谷彻苦着脸揉了揉自己的膝盖,垂眸遮住了眼中的晦涩,“没事,班长——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是我出院后路上碰到了一只野猫卡在树上下不来了,上去帮忙结果一不小心被抓了一下而已。”
“这种事情都能伤到自己,你是笨蛋吗?”松田阵平瞪了他一眼,“还有,自己肩上的伤还没好,你还爬树?!”
“我错了,我错了。”黑发青年双手合十,诚恳地道,“既然说的差不多了,不如我们先回去?”
“我好久没回寝室了,估计还要收拾一
会。”
几人也一时间不知道能有什么话题可以继续聊着,只能无奈放过:“那好吧,不过晚上还有拉练,你这家伙虽然有伤不用参加,但也是要到场的!”
“嗨,嗨!”
跟往常一样,几人将东西收拾好,便一起往寝室走。
下午上课的班级并不多,他们走的也不是上下课的点,路上还有些空荡。
只不过还没出教学楼的门,萩原研二便一拍脑袋:“哦对了,我跟小诸伏还有些事,隔壁班说找我们商量运动会的班级旗子的事情,现在要先回去一趟。”
诸伏景光点点头,给降谷零使了个眼色:“对,下周就是运动会了!”
降谷零眨了眨眼,会意道:“我要去鬼冢教官办公室拿点资料……toru你们先回去吧?”
“搞什么嘛。”松田阵平“切”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萩原研二就蛮横地搭上他的肩膀,“小阵平你这家伙也别想逃,颜料就靠你洗了。”
松田阵平:“???”
几人连拖带拽地离开,就只剩下伊达航和千代谷彻面面相觑。
前者若有所思地叼着牙签,拍了拍后者的肩膀:“toru你也先回去吧,我……”
“班长你去忙就好。”黑发青年勾起一抹笑,体贴地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哪里还要人陪着回去啊!”
伊达航挠了挠后脑勺,有些歉意一笑,朝他挥了挥手,也转身离开。
此时才下午三点出头,阳光依旧炽热,背着黑色背包的青年站在教学楼外,看着属于同伴的背影渐渐消失。
这是曾经从未出现过的场景,也没有过去的自己给予参考,这拙劣的借口能轻而易举地戳穿,但成年人的默契却能让它成为恒定的事实。
因此结论只有一个。
——他们察觉到了。
千代谷彻叹息了一声,随手将眼镜摘下,其中的一个镜腿上凸出个极其不显眼的按钮。
‘不得不说曾经的你真是个极难扮演的角色啊,热心的警官先生。’
记忆中,穿着长裙的金发女人娇媚地趴在他的背后,手中晃着组织为他特制的眼镜,连笑都带着独属于神秘主义的味道。
‘现在来说确实有点难度,一个月的培训时间太短了——还好在这之前做了不少准备?’
‘想要短暂地找回之前的自己,还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贝尔摩德感慨道,“不过看起来比起我那个师妹,还是你更能忍受一些啊……”
黑发青年
冷笑一声,眼中杀意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