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缴械咒练习

“那么，现在我们正式开始上课。”

彼得停顿了一下，等待学生们把注意力从手中的决斗徽章转移到自己身上，这才继续说话。

“我们今天的授课内容是缴械咒，这是一种简单有效、安全性强的咒语，没有掌握这个咒语的同学不必着急，已经掌握的同学不要得意自满，简单的咒语之中也有你们不知道的大学问——”

他原地转了一圈，环顾所有学生。

“——请问哪些同学已经掌握了这个咒语？”

零零散散地，看台上一些高年级学生举起了手，有些人举手时明显犹豫了一下，显然对于自己的水平并不自信。

“很好，但比例比我想象得要少一些。”彼得轻轻摇摇头，缴械咒本应是二年级黑魔法防御课的内容，真不知道前面那些黑魔法防御学老师每天都在干嘛。

彼得伸出手臂向斯内普示意了一下，“首先请斯内普教授为大家做个示范。”

斯内普面无表情、一板一眼地挥舞魔杖，动作幅度比他平常大许多，显然是为了方便学生模仿，“除你武器！”他念咒的速度也比正常情况下慢上几倍。

一道纤细的红光从他杖尖射出，朝彼得飞去，这道咒语威力不大。

彼得举起魔杖：“盔甲护身！”

缴械咒撞在铁甲咒制造的屏障上，屏障轻轻振动，撞击点周围激起阵阵涟漪，很快缴械咒和铁甲咒都消失不见了。

这番缴械咒和铁甲咒的攻防演练是二人事先商量好的，并没有不友好的要素，两人都默契地收了力，以免咒语相撞时一方会被震倒。

“这就是缴械咒，”彼得解释，“如果我被击中，我的魔杖就会脱手，而我用了铁甲咒防御——如果顺利的话，我们很快也会学到铁甲咒。”

他走近了舞台边缘，离学生更近些。

“好的，下面请一位已经掌握了缴械咒的同学上台为我们做个演示——”

塞德里克·迪戈里紧张地笑着，看了看他的朋友们，有点羞涩地举起了手。

“哦，很好，”彼得绽开了鼓励的笑容，做出邀请的手势，“是霍格沃茨的勇士——迪戈里先生，有请。”

他知道缴械咒难不倒已经七年级的迪戈里，为了在三强争霸赛中为霍格沃茨和赫奇帕奇学院争光，这位勇士在决斗咒语方面下足了功夫。

在台下，哈利的目光紧紧盯着塞德里克的一举一动，他参加三强争霸赛并非出于本意，但在他心里还是把塞德里克学长当成了自己的劲敌。

塞德里克·迪戈里挤下看台，攥着魔杖走上了舞台。

他没有走到舞台中间就局促地停下了，似乎不知道自己该站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的咒语该往哪里释放。

他下意识地里离彼得近了些，因为彼得带着一脸鼓励的微笑，而斯内普的表情冷若冰霜。

彼得看出了这个孩子的紧张，他朝礼堂的天花板示意了一下，塞德里克心领神会，他喊道，“除你武器！”

一道纤弱但是还算稳定的红光从他杖尖射出，消失在天花板附近。

彼得鼓励地点了点头，“很好，基本功掌握得很扎实。”

但他心里其实有一点失望，塞德里克基本上代表了霍格沃茨学生的最高水准，他本以为会看到除了基本功以外的、更加令人惊叹的东西。

眼下，还是先让学生们都能释放出稳定的缴械咒，至少塞德里克的挥杖姿势、节奏和念咒发音都无可挑剔。

“在巫师决斗中，生和死只是一瞬间的事，”他讲解道，“你的对手不会给你重来一次的机会，就像人一死不能复生——”

彼得停顿了一下，以便学生更加专心地听他下面的话，在这个空隙中，他看见斯内普的嘴角动了一下。

“——因此在追求咒语的威力和速度之前，先要保证施法的稳定，稳定的标准是一千次施法不能有一次失败。”

说完以后，彼得把塞德里克拉到自己身边，抓着他的手腕，把他作为例子详细讲解了释放缴械咒所需留意的种种细节。

之后他请塞德里克回到座位上，让学生们尽量散开，把魔杖杖尖指着天花板，练习施展缴械咒。

彼得组织学生开始练习时都没敢看庞弗雷夫人，此刻她的脸已经和斯普劳特教授的菜园一样绿意盎然。

很快，礼堂里“除你武器”的念咒声响成一片，学生们都在蠢蠢地挥舞魔杖。

为了防止出现事故，彼得和斯内普都走下台亲自纠正姿势和发音不标准的学生。

“纳威，手不要抖，你欠缺的不过是信心。”彼得温和地看着纳威的圆脸，汗水已经从那张脸上流了下来。

“苏珊，你认真过头了，手腕要放松一些，对的，很好。”

“罗恩，别太急躁了，你差点戳掉哈利的眼镜儿——”

此时从赫敏的魔杖射出一道稳定的红光，她很快就成功掌握了缴械咒，彼得对此毫不意外，“很好，赫敏，你可以指导一下可怜的罗恩。”他赞许地说道。

在赫敏旁边，哈利也成功了，他比赫敏慢了一步，因为他刚才在花时间扶眼镜。

相比赫敏的咒语，哈利的缴械咒威力明显更大些，但稳定性稍差，他的缴械咒发射出的红光并不均匀。

彼得没有把过多负面的评语说出来（尽管有些学生确实很糟糕），他更倾向于鼓励，

而另一边的斯内普已经是一副强忍怒火的表情，身为天才的他根本不能理解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多“傻瓜笨蛋”学生。

“克拉布，别再乱挥你手里的小木棍。”他隔着人群，冷不防伸出拐杖，准确地抵住了克拉布的魔杖。

如果克拉布脸上愚蠢的惊讶表情不那么近似于巨怪，这对师生倒是有点像在进行一场剑术比拼。

在克拉布旁边，马尔福的尖脸白得像一张纸，举着魔杖的手僵在半空，他好像不敢在斯内普面前练习缴械咒，生怕这会暴露自己的错误，引来院长骇人的怒火。

但斯内普并没有看马尔福，他的目光转到了对面看台的西莫·斐尼甘身上，因为西莫的魔杖头发出了一声爆响。

他在第一节魔药课上就弄炸了坩埚，还炸伤了斯内普，还好这次只是有惊无险，并没有发生爆炸。

斯内普远离马尔福，快步走向格兰芬多看台区域，怒气冲冲地朝西莫咆哮。

马尔福终于喘上来一口气，潘西·帕金森疑惑地看着他，她觉得他对斯内普的恐惧未免太夸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