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聆讯
“赵督察，请你解释一下，如何得知天养生团伙会袭击中区警署……”
赵泰懒洋洋道，“线人的消息！”
“你又是如何确定天养生找的就是章文耀？”
“我确定过吗？”
“请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好吧，我不知道天养生找的就是章文耀！可从线人那里得到的消息，我能够确信一年前丑国银行押款车劫持事件之中，中区有宪委级参与！”
“你是什么时间得到天养生团队会袭击中区警署的消息？”
“我什么时候说过得到过消息？一看你们就从没上过前线，知道什么叫跟踪吗？”
“可你如何解释，李文斌总警司六点接到了你的电话后，突然回到总部？”
赵泰满脸无辜的耸了耸肩，“怎么着，我跟老李打电话聊大侄子学习的事，还需要给你们解释？他为什么突然回到总部，让你们顶头上司问他去咯，问我干嘛？”
“赵督察，请你严肃一点！”
“我很严肃！老李只是叫习惯了，忘年交听说过没？”
“咳咳咳……”
李文斌才四十来岁，这算什么忘年交！
“请你交出配枪和证件……”
“怎么着，软的不行给我来硬的？真当我好脾气是吧？”
赵泰面色难看，都没切实的证据，就想跟泰爷玩这套，想屁吃呢。
“请……”
“咚咚咚……”
“曾处长……”
“都出去吧！”
“可……”
“耳聋了？”
“yes，sir！”
曾向荣，警务处监管处处长，职级助理处长。
“赵泰，知道为何我会出现在你的聆讯会上吗？”
赵泰翻了个白眼，废话，当然是有人施压了。
曾向荣没在意赵泰的白眼，撇开官方身份不谈，赵泰为香江创造了新的经济增长点。
单就这一点，助理处长之上的宪委级，就不能把他看成一个简单的下属。
“你这次太过了！”
“谁定下的规则？”赵泰冷冷一笑，“你们和鬼佬吗？”
曾向荣微微一愣，没想到赵泰直接挑明了说。
“现在的局势需要的是稳定！”
“那市民的生活、财产安全呢？就要为你们所谓的稳定背锅？”赵泰冷飕飕的又问道。
“一切的大前提都是为了顺利过渡！”
“要不你问问茨国那位全球最大皇冠的佩戴者，敢违背定下的一切吗？”
赵泰可不是吓大的，曾向荣的这些理由，只是他们争取更多利益的借口而已，这群人什么尿性，他一清二楚。
曾向荣被赵泰的质问弄得哑口无言！
茨国当然不敢！
不是面子问题，是实力问题！
“你们这群人既想要分享更多的好处，又不想为这份好处承担你们该承担的责任，你们是不是认为缺了你们地球就会停止转动？脸还真大！”
“鬼佬那边你给我带句话，阳的阴的我都奉陪！在香江老子还守着香江的规矩，等老子没这身皮，看看到底谁怕谁！”
“钱这玩意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老子有的是资本跟他们玩！试试看我能不能弄得他们倾家荡产，全家睡大街！”
曾向荣牙疼，现代社会，谁还不买几只股票，做一做投资。
照赵泰这么玩，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赵泰玩得起，警队宪委级高层加在一起都玩不过啊。
他算是见识到了赵泰的嚣张跋扈，明目张胆的的一副老子就是有钱，老子就是能玩死你们的模样，换谁坐在他现在的位置都要头疼。
可他还不能弄他，最多给他穿穿小鞋。
“这次算是过去了，行吗？”曾向荣也只能以商量的语气来维护自行其是的下属。
“刚才那几个还要我交出配枪和证件，这怎么说？”
“你这么大一富豪，用不着跟他们一般见识吧，都是听令行事。”
“我一吃软饭的，不是什么富豪！一句话，他们的未来就到这里了！”
曾向荣沉默了会儿，才无可赖何的点点头。
人家做生意都是和气生财，不会做出同归于尽的选择。
可赵泰不同，腾龙对于赵泰来说，只是他护身的一个筹码而已。
自腾龙诞生以来，每年都将利润半数投入科技研发，全球的高科技人才，这两年来香江工作的翻了十倍不止。
赵泰更是大笔资金捐助新建立的香江科技大学，专门扶持电子信息、计算机、芯片技术等高科技专业。
腾龙集团在现在的香江教育界、慈善界以及高科技行业的名声，其他香江本土集团拍马都比不上！
曾向荣失心疯了，才会为了一个警司两个督察，跟赵泰这样的人对上。
“头，你回来了？”
“聆讯怎么样？”
“没看到头的笑脸吗？”
“今晚大餐走起，我请客！叫上一组，黄志诚除外！”
“…………”
赵泰丢下一句话就离开，登上电梯去了老黄的办公室。
“头真是小心眼，不就是当年在警校黄志诚想要头去做卧底吗？”
“得了吧你们，做卧底有多惨谁不知道？黄志诚这么做明显就是不怀好意！”
“确实，头在警校那一期，一直都是第一，妥妥的银笛奖获得者，犯得着去做卧底么！”
“所以说，黄志诚这人太阴，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赵泰才不在乎黄志诚的为人如何，得罪了他，小鞋给穿一辈子！
“你跟曾sir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也就告诉了他我没了这张皮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咳咳咳……”老黄被赵泰这话给呛到了，“没必要吧？”
“CAPO都有人想绕过曾向荣，让我交出配枪和证件，你还觉得没这必要？”
“他们怎么敢？”老黄面色铁青。
“狗腿子嘛，总想要找机会出头，也不看看他们到底惹不惹得起！有些人啊，跪久了，你想拉他们起来，他们都把你当成生死敌人！”赵泰摇头叹息道。
挺直腰杆做人，难道不好吗，非要去急主子所急，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看来有些人是要剔除出去了。”老黄咬了咬牙，恨恨道。
“天养生怎么样，招了吗？”
“有天养义在，能不招吗？中区算是彻底没面子了，等着媒体和丑国银行找麻烦吧！”
中区出现章文耀这样与绑匪合谋抢丑国银行的大人物，面子里子都彻底丢了。
如果中区警署没爆炸，私底下妥协妥协，还能不闹到外面去。
可它炸了，前因后果必须向社会以及官方机构交代清楚，不然以后谁还会相信警队的办事能力。
赵泰留着天养义和天养生，本就是要逼着警队高层自曝其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