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前因后果
“国主，北城已被攻占！”
“国主，西城已被占领！”
“国主，东城抵抗激烈，请求援军。”
“国主，南城突然出现一批武林高手，企图护送金国三大王爷出城，三处、四处、七处伤亡惨重！”
曲灵风还未说话，曲秀儿立即开口道，“三师叔，杜腾、赵十、赵一，跟我走！”
“是！”
“等等我，哎……等等我啊！”
黄蓉脚底刚离开地面，就被赶回皇城的黄药师按住了肩膀，她嘟着嘴满脸不满的瞪着黄药师。
“爹，您做什么啊？”
“老实呆着！”
战场跟江湖拼斗决然不同，黄蓉这样跳腾的性子，去了也只是给曲秀儿一行人添乱。
也幸亏他回来的及时，不然曲灵风等人根本就压制不住黄蓉。
“师傅……”
“你继续下令吧，我去皇宫看看！”
“爹，我也要去！”
黄药师眉头微蹙，正想拒绝，但看到曲灵风求救的眼神，心底一软，点头答应了下来。
“传令，北城、西城迅速支援东城，消灭一切抵抗势力。任何趁乱烧杀劫掠者，杀！”
“是！”
传令兵迅速晃动黄旗，远处一座高楼上，号角声刺破云霄，更远处如同接力般此起彼伏，迅速往整座中都蔓延而去。
“轰轰轰……”
王重阳身周剑气如潮，赵泰每一拳砸在王重阳身上，一道道涟漪如同波浪般翻涌澎湃。
王重阳的每一剑劈在赵泰身上，气血铠甲上就出现一道裂缝，随后如丝般的气血迅速将裂缝迅速塞满。
血光流转，剑气四溅，两人硬桥铁马的近身而战。
剑光闪动之间，一道道无形剑气冲向下方的宫殿琉璃瓦，一阵阵尖叫从殿内传来，可随后又像无数只被捏住脖子的鸭子，悄无声息的沉寂了下去。
“王重阳，你还真将全真教老祖宗的视万物为刍狗理念发扬光大了！”
赵泰每一次拳锤脚踢，都汇聚气血与拳脚之上，气血从未外泄殃及下方皇宫之内无辜的太监宫女。
可王重阳每一剑都伴随着冲天剑气残余倾泻而下，赵泰清楚这是老王这具周伯通的身体并未完全被掌控的原因，当然也不介意嘲讽嘲讽。
王重阳面色沉重，不理不顾，剑出如龙刺斩挑劈。
可惜无论他剑气如何犀利，都不能突破赵泰身周的半寸气血铠甲。
无力吗？
不可能！
王重阳心知原因，正待以全身功力给赵泰来个狠的，却猛然看向远处的黑暗之中，身形迅速飞退。
“呵呵……想走？”
赵泰当然察觉到了那一弱一强的两道飞速靠近的身影，他丝毫没有意外王重阳选择退避。
“我说过，今天你必死！北斗七星阵的阵魂我就笑纳了！”
赵泰眸中血色覆盖眼眶，眼中如同有一个深渊般的血色漩涡，王重阳双眼接触的一瞬间，好似整个人瞬间被缩小，投入了血色汪洋之中。
一座倒悬在天空中的血色汪洋正中心，庞大的血色漩涡，如同一个漏斗，将悬浮在半空中的一座冲天巨剑上的无数光点不断吞噬。
王重阳凝视的神念虚影，正处于巨剑内，随着光点不断被吞噬，王重阳浑身颤栗抖动起来。
两道白炽亮光如同激光般，从王重阳眼中射出，它刺破巨剑外壳，在空中转了道九十度的弯，往血色漩涡正中心强袭而去。
“嗝……”
血色漩涡如同人打了个嗝般，吐出几个血色气泡。
王重阳抬头，狰狞的面容如同恶鬼般凄厉。
“赵泰！”
“叫什么叫？”漩涡中传来赵泰慵懒的笑声，他懒洋洋又道，“就你声大啊！”
“…………”
“你十多年没见过老顽童了吧，还认不认识？”
血色漩涡中，一道胖墩墩的血色身影如同一棵树被种了出来般活灵活现。
王重阳凝视着这一切，面上一丝复杂闪过，随后大吼道，“道无止尽，本座何错之有！”
“不愧疚吼什么吼？老顽童，他就交给你了，能搞定吗？”
“谢了！”血色身影睁开双眸，语气尽显沧桑。
“互惠互利吧！”
赵泰笑呵呵的说了句后，血色漩涡迅速收敛，消失在周伯通的意识海中。
“师公、蓉儿，你们怎么过来了？”
“老顽童这是怎么了？”黄蓉好奇的看着悬空不动的周伯通，摸出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大眼睛里跃跃欲试。
“别乱来，老顽童正在跟王重阳争锋！”
“意识海？”黄药师面上一惊，双眸精光一闪问道。
“嗯！老顽童也真是可怜！当年在大理皇宫，被王重阳算计的方寸大乱走火入魔。王重阳趁虚而去，以北斗七星阵阵魂为核心，侵占了他的意识……”
“你等等……”黄药师突然面色不怎么好看，“《九阴真经》是王重阳主动给我的？”
赵泰笑着摇摇头，“那倒不是！阵魂侵袭老顽童精神意志是需要时间的，这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也只有老顽童这种没心没肺，就算察觉到些不对劲，也不会放在心上。”
“给我《九阴真经》也是他潜意识自救的一种方法！不然师公觉得他为什么死活不离开桃花岛？”
“王重阳怕我发现老顽童意识海的不对劲？”
在赵泰没从老顽童那里忽悠来《九阴真经》上卷的时候，黄药师过一段时间就会跟老顽童战上一场。
凭借黄药师越发精纯的先天真气和庞大气血淬炼后的精神意志，王重阳一旦激进点，很容易就会露馅儿。
到时候内外夹击之下，王重阳一腔谋划百分百付诸东流。
“那是当然！”赵泰颔首笑了笑又道，“未习练十段锦的师公可能发现不了，可习练过的师公，绝对能轻而易举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那你又是如何发现的呢？”黄药师没在意赵泰的得意洋洋。
“这就要从三年多前我离岛说起……”
“还是我来说吧！”周伯通突然睁开紧闭的双眸，平淡如水的眸光中似是隐藏着无尽剑芒。
“老顽童，真的是你吗？”黄蓉眼露关心的急促问道。
“是我！”老顽童脸上露出一丝宠溺的微笑。
黄蓉自懂事之后，经常陪着赵泰找他玩闹，有时候赵泰忙于练功，她无聊之下一个人就找去山洞跟他疯玩疯闹。
也幸亏有黄蓉经常过去找他，才拖延了王重阳侵蚀他意识海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