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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心有诗书翰墨成,吓唬老者吐真言

翌日,疏桐前往南小街书肆,将书册递给翰林书肆的掌柜。

掌柜一见疏桐,乐呵呵道:“丫头,从前你隔三岔五便到我这书肆看书,过了这么久没来,我还真有些不习惯呢。”

疏桐笑道:“多谢掌柜挂念,如今我已出阁,自然不比从前逍遥自在。”

“时间过得真快,眨眼间你这丫头也出嫁了,许了什么人家?”掌柜恍然大悟道,以手抚了抚下颌长长的须发,感慨道。

“是白府。”疏桐笑道。

“好,好。是个好归宿。”那掌柜欣然道,继而又转喜为悲道:“你这许久不来,可不知道,我这书肆的生意真是越发难做了。”

“我虽许久不来,倒也知道如今书铺行情不好。”疏桐亦叹道。

“可不是。去年底金川紫生的《温润玉家》出版成册,一时间京都人人求之,颇有那洛阳纸贵的气势。那一阵子呀,我这小小的翰林书肆利润颇丰。奈何自《温润玉家》后,金川紫生已封笔不写,只剩下些不温不火的作品。”掌柜的侃侃道。

“我今儿个呀,正是为了此事而来。”疏桐以眼神示意掌柜的,叫他看向手中的书册。

“这书我读过,很是新奇。”疏桐继续道:“掌柜的若是抄写誊印,我相信定能卖个好成绩。”

掌柜的听罢,颇有些好奇地打量着书册,念念道:“冒充相府千金后她被迫追凶……”

“哦。”掌柜悠然叹道:“这名字倒很是新奇。”

掌柜的复又继续看下去,道:“类似的推理断案故事非常少见,我只读过《包公案》一类的书,但此书更为通俗,受众应更为广泛。”

掌柜的继续翻开内册,因为上了年纪,有些老眼昏花,他看了两行,便从抽屉里取出一枚放大镜,放在书册上,透过镜片,书册上的字骤然放大了许多,他微皱的眉头松开,一边看一边道:“这落月屯一说可真奇,想不到胤朝还有这样的前尘往事……”

掌柜复又搓搓手道:“疏桐,这书呀,你可得留给我!”

“今日我特为此事而来,自然是留给你的。”疏桐笑道。

“好,那我便将此书送去付梓了。”掌柜点点头道:“事成之后,五五分成。”

敲定一切后,疏桐辞别掌柜,欣然回府。

“攸之,你要去哪儿?”方一进门,便见白攸之要出去,疏桐连忙问道。

“去御查院。二丫一事还未有着落,且那日丁仝还从骆驼村内带回了十几个孩子,得妥善处置才好。”白攸之道。

“此事急不得。一直把他们放在御查院恐怕也不是个办法,丁仝他们也不好办公,不如先联系那积善堂,那儿收留许多孩子,二丫他们也好有个伴。”疏桐道:“对了,村中老人们皆逃走了吗?”

“有几个没走。但他们应该知道得不多,我打算此行一去顺便审一审。”白攸之道。

“好,我同你一起。”二人上车,驱车向御查院行去。

“白大人,你快救救大伙吧,这群混世魔王,可要把御查院给拆了!”丁仝一八尺大汉,皱着眉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孩子们尚小,不通人事,或只短暂地陷入悲伤,注意力很快被御查院中的新鲜事物吸引,只见他们手里拿着从殓房里搜刮而来的各类器具,正玩着冲锋陷阵的游戏。

突然,一个孩子从御查院中的大树嗖的一声跳了下来,大喝一声道:“急急如意令!”继而拿着刑具向同伴厮杀而去。

“停!”白攸之高声喊道。

孩子们顿了片刻,旁若无人地继续厮杀起来。

白攸之行上前,抬手抽出一孩子手中拿着的炮烙铁具,又转过身来抢另一个孩子的竹板夹,道:“都排队,站好。我们去新的地方玩。”

“我们就在这玩。”一虎头虎脑的孩子道。

“就你们几个玩有什么意思,要去的那个地方有许多小朋友,要打仗就打千军万马之仗。”白攸之故作有趣地说道。

那些男娃娃们的眼睛骤然亮了,乖乖跟在白攸之身后走了。

“二丫呢?”疏桐问道。

“她在里面呢,闷闷不乐的。”丁仝道:“我去叫她。”

过了片刻,丁仝一人过来道:“她把我轰出来了。”

“我去看看。”疏桐道:“攸之,你先带他们去积善堂,我去看看二丫。”说罢便向闲房走去。

“骗子!说要帮我找爹娘不过是说辞,现在就嫌我们是个包袱,要将我们丢尽积善堂里。”二丫将枕头扔向疏桐,愤愤说道。

“二丫,你听我说,御查院是断案之所在,你看他们在外面玩闹,根本无法办案,只是将你们暂时转移至积善堂,待从那些人口中问出真相,便会顺藤摸瓜寻你们亲生爹娘的下落呀!”疏桐解释道。

“我可记住御查院的住所了,你不许骗我,否则我便自己找上门来。”二丫瘪着嘴,将信将疑地说道。

“好好好。”疏桐拢过二丫,轻轻拍了拍她的额头道:“怎么还耍小脾气呢。”

劝服二丫后,白攸之带着孩子们去了积善堂,又接连回大狱审问老人们。

那些个老人们躺在石床上,嘴里念念有词道:“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

“胤朝素来以孝治天下,老者散步乐之于道,是为太平。你们,竟将我们软禁于此,我等要击鼓鸣冤,鸣冤呐……”另一人故作虚弱地说道,言语之间显得很是可怜。

“一天好吃好喝伺候着,怎么这会儿如此虚弱?”疏桐冷笑一声道。

“说说吧,怎么回事?”白攸之问道。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老者们统一口径道。

疏桐拉过白攸之,小声说道:“这些人都是老奸巨猾之人,能苟活到现在,都是出卖了家人妻女的,此等贪生怕死之辈,最是怕疼怕死,要我说,直接那谢屿天殓房里的那些刑具吓唬吓唬,直接便能吐出点什么。”

白攸之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道:“那他们出去后,果真去击鼓鸣冤怎么办?”

“这有何难?”疏桐扬眉道:“我们不过拿那刑具吓唬吓唬他们,又没真的伤人,他们若是去衙门击鼓鸣冤,一验伤,身上白白净净,我们倒要反告他们个污蔑之罪,侮辱朝廷命官!”

“白夫人真聪明。”白攸之凑到疏桐耳边,口齿有些暧昧地说道。

疏桐瞪了他一眼,道:“我去拿刑具。”

没过一会儿,疏桐身上背着满满当当的东西进来了。

“你们要干嘛?”那些个老人颇有些大祸临头的惊惧。

“我们还能干嘛,好好孝敬孝敬你们。”疏桐嘿嘿一笑道。

“你们可知这铡刀有何用处?是剕刑所用器具,何为器具,白大人,我倒是有些忘了。”疏桐做扶额状,凝神细思道。

“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砍掉双脚用的罢了,那刀格外粗,便是用来砍断大腿骨的,可惜刀片粗便显得顿,有时需得在同一处铡个两三次吧……”白攸之缓缓道。

其中一老人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双腿有些打颤。

“哦,这个我知道,这是鞭子。但可不是一般的鞭子,上面长满了倒刺,打起人来,能将皮直接豁开呢。”疏桐感慨道。

“别说这么多了,我们从哪一个开始呢?”说罢,白攸之的眼神左右扫视着。

五位老人向后闪躲,生怕被选中,有一人更是直接颤颤巍巍,跌坐下来。

“我看他不错。”疏桐随意指了一人道。

“不不不不不……”那人拼命摇头,字里行间皆是抗拒。

疏桐上前拉扯,那人用近乎哀求的声音道:“我说,我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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